房间中，李淳罡听着柳陌轻飘飘的回答，更是瞠目结舌。
就连那倒桌上茶水的手，都不禁停滞下来。
不一定是人！
这句话深深印在李淳罡心中。
若来者不是人，那能是什么？
是妖，或是鬼怪？
李淳罡暂时也只能想出这两种不是人族的异类。
可若是这两种异类，便不应该不能察觉。
妖族，终是伴随着一股子特有的气息，俗称妖气。
而鬼怪，便是伴随着阴气。
这两总气机一旦出现，他这位一转剑仙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
猛然间。
李淳罡忽的想起了古籍的记载。
传闻那万年前的天外大战之中，便提到过一种独特的气机。
那同样为阴气属性，但又不同于阴气的气机，被称作诡气。
这种气机充满诡异与不详。
就算是吸入这气体，便可能被其影响神志。
从而不受控制，丧失本我，沦为一具被这气体控制的躯壳。
这才是先贤前辈布置绝天大阵的根本原因！
“难道是···”“额。”
未等李淳罡说完，柳陌便点头回应。
柳陌知晓，出生剑阁的李淳罡，肯定是阅读古今。
对于一些有隐秘，自然是知晓的。
他知道李淳罡想要得到的肯定是什么。
得到柳陌肯定，李淳罡骇然。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让人震撼不已。
要知道，自从大阵布置封印天地后，这世间便再也没有出现这类诡异气机。
而如今，这样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这如何不让人惊！
就算李淳罡已是剑仙，但谈及这异类时，依旧有些惶恐。
只因这异类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万年前的那一战，陨落了太多风流人物。
就算是那山巅持剑而立高高在上的剑仙，亦是不知死了多少，折断了多少柄飞剑。
这样的东西，最恐怖的不是它无法清除杀死。
最恐怖的是它能影响人的意识。
一旦识海被这东西污染，等待你的，只是无尽的杀戮，最终被毁灭。
可是，这样的诡异物质不是早已消失于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之中了吗？
如今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李淳罡冥思苦想，纵然翻遍脑中所阅读过的古籍，也找不出答案。
无奈之下，只能看着柳陌。
外界都号称柳陌为百事通，通古今。
说这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如今，李淳罡便将这个解释给到了这个百事通身上。
看着李淳罡投来的疑惑，柳陌徐徐道：“万年前，整个天元大陆费尽心力将那天上的异空间通道给封闭。”
“说是域外天魔来袭。”
柳陌说着起身下床，在房中踱步。
脑海中却是不停回想着有关这个世界的所有相关知识。
李淳罡也细听着。
柳陌接下来所讲，很有可能会超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实则，域外天魔是假，那被诡异物质污染了的人，才是真！”
听到这，李淳罡终于猛然醒悟。
原来那些古籍上所记载的域外天魔，竟是这样来的。
那诡异物质，才是那幕后黑手。
讲到这，柳陌忽然想起了那完美世界。
好像，那里面的所有危机，都是一位至强者修行出差而造成的。
这一点，与这个天元大陆是何其相像。
“那从虚空裂缝中冲出来的魔头，正是被诡异物质所控制的人。”
“而那虚空裂缝，其后连接着的，正是仙界。”
说到这，柳陌眼神微眯。
这仙界的情况，看来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
原本一位诡异物质就算侵袭仙域，但也不应该如此快才是。
如今看来，还是太小看这诡异污染源了。
这污染源如今重新出现。
说明仙域很大可能性已经被全部污染了。
不然，污染源是不会这么快便出现在天元大陆的。
更何况，两界还被阵法所隔。
但就是这样，污染源依旧出现了。
只能说名污染源已经开始了对天元大陆的渗透。
而一旁的李淳罡，此刻已经被柳陌的话震撼的无以复加。
这一番话说出来。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相信。
但李淳罡却是信了。
不仅如此，李淳罡还对柳陌的话是深信不疑。
按照柳陌所言。
那能污染人精神的诡异物质，此刻已经深入进了仙域。
仙域里，可是有众多实力强大得匪夷所思的仙人。
诡异物质能够污染这样的人吗？
就在李淳罡思考时。
柳陌好似看透了他所想一般，“仙域的人，只怕也不能逃脱。”
“那些仙人逍遥自在，实力强大，还会中招？”
呵——柳陌轻笑一声。
“就算实力强大又如何，他们不吸收长生因子吗？”
柳陌一句反问，倒给李淳罡给整不会了。
看着哑口无言的李淳罡，柳陌继续缓缓踱步而谈。
“这诡异污染源无形无色，若是混迹在仙界的长生因子里，你说会发生什么？”
听着柳陌的问话，李淳罡明显的一愣。
会发生什么？
这结果不是一目了然吗。
若是那些仙界仙人也察觉不出来，肯定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就顺带将这污染源给吸入体内。
一旦吸入，这后果便不堪设想。
能够污染人识海元神的东西，已经不是单单恐怖二字便能形容了。
李淳罡很难想象。
若是那些上界仙人被污染之后，会变成怎样。
仙界，还是传闻中那个仙气萦绕、鸟语花香的仙界吗？
此刻不会已经化作莫邪地狱了吧？
能得出这个结论。
是因为李淳罡曾在估计上见过。
有些人被这诡异污染源污染之后，会变成什么。
人还是那个人。
但灵魂还是那个灵魂吗？
那被感染之后的人，就只会剩下无尽的屠戮。
只要是生灵，被污染者瞧见，便都会被斩杀。
不止如此。
这污染者将生灵斩杀后，还会吸食那被杀之人的一身精气精血。
这一点看来，好像与妖精鬼怪无异。
可这个污染者可不止会这样做，它还会吸食人的灵魂元神。
这才是它们最喜爱的东西，也是为什么要杀人的重要一点。
似乎，只要吸食了灵魂元神，这污染源便会扩散，从而传播给更多人。
“如今的仙界，或许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仙界了。”
李淳罡低声自语，神情低落。
仙界如此强大尚且如此。
他们这所在的这天元大陆比之仙界如此弱小，这怎么阻拦这诡异污染源的入侵？
就拿刚才的事来说。
他李淳罡，竟是一点也没察觉有什么异样不同的情况。
亏得他还是护道之人，当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