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亲眼看见那些灵物,它们跳进那个池子里面消失了的。”
宁不问拉住沈鲜的袖子,和他解释自己没有说谎,藤蔓就是钻进水里才不见了的。
沈鲜让他先不急,对几人道:“我先过去看看。”
宁不问上回才吃了水兽的亏,若是今天在受一回,恐怕以后对水源都会产生心理阴影。
“小心一点。”景栩先宁不问一步嘱咐一句。
沈鲜给几人一个放心的眼神,让神火在周身燃烧起来,自带一个火圈朝水池走去。
起先只是一个不足三丈的水池,近看之后,才发现水池的底部还另有乾坤。
不足半丈的一个挨着一个的小水池,伴生着最大的水池,它们的水都是从上面往上流下去的。
沈鲜没有着急去查看大水池的原因,他数了一下小水池,发现大小比例差不多相同,且还有六个。
“这是七彩池!快点丢吾下去!”神火哇哇的大喊起来。
沈鲜斜睨神火一眼,一本正经道:“你不是火吗?”
把火往水里丢,别人会以为自己神经病的。
难道说,神火平时自燃习惯了,想要用水洗个澡?
“七彩池不会伤人的,它对吾有好处。”神火继续哇哇大叫着,想要自己跳进去。
沈鲜一把抓住它的尾巴,能被先天真灵都夸赞的东西,不用说肯定是件宝贝。
它想占便宜,哪那么容易。
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这混蛋火尽欺负小不点,完全没把他这个主人当回事。
“小不点,你过来。”沈鲜捏住神火,转身招手让宁不问过去。
他的表情和先前没几分变化,旁人倒是没看出来什么,宁不问也没有半分防备的靠近过去。
沈鲜等人走近后,拎住宁不问的领子,抬脚就把人踹进了水池。
旁边看热闹的景栩和黎术两人二脸懵逼,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少年脾气这么古怪的吗?
宁不问也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池子里有什么,根本不可能害哥哥的,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在宁不问委屈的表情中,沈鲜自己跳进水池里,把准备上岸的小不点按回水池,让他再一次全身侵到水底。
“老……老沈,你这样不好吧!”景栩紧张得结巴起来。
他知道大哥以前被人招惹后会变成这样冷酷无情的模样,但是宁不问不是他罩着的吗?
沈鲜的表情虽然不像开玩笑,但是你这么郑重的把人孩子往水里按,真的不会心理阴影吗?
偏偏沈鲜自己还没有自觉,招手让看热闹的二人下水,道:“你们还看什么,下来啊!”
宁不问连呛了几口水才被放过,小脸憋得通红,委屈的表情渐渐的变成了惊喜。
“哥哥……”宁不问张口准备问,被沈鲜用眼神阻止了。
宁不问赶紧捂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手还拎自己脖子上的少年,自各乖乖的整个人沉到水底。
景栩看出来门道,被沈鲜招呼后,就迫不及待的跳下水,水池较浅,才及大腿处,坐下去都无事。
宁不问年纪稍小些,个头不够,按下去会被整个侵湿也不奇怪。
黎术见三人都入水了,就算是个坑他也认了,挑了个方向,找个靠近景栩的位置慢慢入水。
接下来四人都寻了个边缘靠着坐下,半刻钟后,他们脸上的惊喜遮掩不住。
“沈师弟,你早就知道了?”黎术惊奇的问闭目假寐的沈鲜。
沈鲜眉心拧了一下,睁开眼看看宁不问的情况,没有去打扰进阶的小不点,招呼其他两人上岸。
等他们离开水池,才发现池子逐渐改变了颜色,一大六小开始染成了七彩色。
七彩池,果然名副其实,沈鲜把泡够水的神火招回来,简单和景黎二人解释一句。
“原来是伴生池,难怪有六个小的。”景栩啧啧称奇,大自然果然丰富多彩。
“多谢沈师弟。”黎术郑重的给沈少年道声谢。
发现这样的天材地宝,换了别人早就一剑捅死他了,像少年这样还邀请他入水的,肯定找不出第二个。
“谢我干嘛,你该谢小不点才对。”沈鲜不敢居功,这可是宁不问找到的天材地宝。
也幸亏他没有做第一个入水的,不然就成了夺宝之人,这还是从神火嘴里扣出来的答案。
七彩池一般不会出现,其显形后,会认第一个入水的人为主,若是其他生灵,则会被其吞噬。
神火同为天材地宝,虽然不会遭吞噬,但它也不会成为七彩池的主人,到时候一池水就得废了。
不得不说,皇族血脉就是好命,历练一回就遇到了天材地宝,不愧是天的宠儿。
“是是是,该谢谢不问师弟。”黎术一连道了几句谢谢。
虽然心里有点不甘心,但自己不是第一个发现水池的人,心里更多的是失落感。
以他的实力,肯定连宁不问都打不过,更不用说考核第一的沈鲜,恐怕连景栩都会揍他。
心里多换位想想,黎术心底的那股子不甘心也淡然了,烦闷的心思释然后,单纯的为宁不问高兴。
宁不此次提升境界一点都不难,他平时积累的经验足,加上主修药师的温和性,突破境界一点危险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池灵泉供他消耗,危险就更不存在了,运气好的一连提升了两个小境界。
之前宁不问就是玄阶一品的药师,眨眼功夫就变成了玄阶三品药师。
他的兽魂白鹿欣喜的围着小不点转了好几圈,才慢慢的淡化影子没入宁不问体内。
宁不问独自坐到池里,六个小池里面的水很快就干枯了,艳红的大池子也逐渐变干。
那些消失的水好像钻进宁不问的体内一般,水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只到他们面前出现几个废弃的小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肯定看不出来先前这个地方有几个水池的原貌。
最大的水池里,一个碗口大小的水坑静静地被埋在泥土里,如果宁不问不扒开泥土,恐怕谁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