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就不能让我先习惯习惯?”二人刚停下来,行一就忍不住吼人了。
沈鲜赶路不用飞行法器,也不用骑什么野兽,或者乘飞行兽,他全程用的空间阵转移。
虽然行一开始对类似传送阵的空间阵很感兴趣,但是一路传送来传送去的,他真的快吐了好不好。
偏偏沈少年一点事没有,还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行一不高兴的同时,还有点恼怒臭小子不尊重长辈。
“别吼了,这不是已经到了嘛!”少年笑眯眯的对青年说道。
天冥禁地的入口还是和以往差不多,人来人往的不仅有武修,还有不少普通人混在其内。
行一狠狠地瞪少年一眼,也不说话了,打量着天冥禁地入口处,不解的用眼神询问带他来干嘛?
沈鲜斜人一眼,反问道:“不是你要跟着我来的吗?”
行一被堵到,狠狠地割一眼少年,仔细去打量禁地门口的情况,倒让他发现了不少细节。
沈鲜什么都没解释,自顾自往一个方向走,行一又不能不跟,小怨妇似的盯着少年的背影。
少年熟门熟路的挑了一个入口,领着青年进入禁地,背后很快就跟了不少尾巴。
天冥禁地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人脚踏实地的历练,有人专门做骗子,还有人专门偷鸡摸狗占小便宜。
禁地危险,这事儿谁不知道?
就是因为很危险,所以真正进入禁地历练的人少,哪怕他们在禁地第一层,也很容易丢掉性命。
谁都不想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谁不想苟着,小偷小摸自然就多了起来。
“后面那些尾巴需要处理吗?”
早就注意到有人跟随,行一以为少年不知道,邀功似的和他提一嘴。
沈鲜给了青年一个眼神,做了个“不需要”的口型,对后面那群垃圾,他连个反应都懒得给。
少年加快脚步,直接穿越第一层禁地,不想他的行为激怒了后面跟随的尾巴。
“快点派两个人上前拦截,他们要进入第二层了!”有人大呼一声。
七八道身影瞬间鲜活起来,刚才假装摸鱼路过的人也朝着两人围拢过来。
行一赏了少年一个白眼,他就知道会变得麻烦,早应该就直接灭了,小喽啰就是欠震慑。
沈鲜懒得和一群陌生人周旋,一个空间阵砸过来,一群人被转移得七七八八。
剩下的几个哪里还敢动,一个个惊恐的看着少年,对他凭空把人弄没了很是惊吓。
“走吧!”
沈鲜招手,让行一跟着他进入了禁地第二层,二人的身影刚消失,外面剩下的几个就炸了。
从哪来的大能,还能凭空把人变没了,莫不是他们遇到了灵纹阵师?
行一早就见识过沈鲜使用空间阵的样子,莫名同情那几个被穿越的陌生人。
“小鲜,禁地一共几层来着?”也让他做好准备还要走多久。
沈鲜对行一喊的称呼呕了一下,没好气道:“喊人就喊人,叫那么恶心干嘛?”
行一深呼一口气,一巴掌扇到少年脑袋上,轻喝道:“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小辈乖乖听话就好。”
少年冲人呲着牙,用舌头抵着上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做了个请的姿势,懒得去理青年那句屁的长辈。
他虽然喊大长老爷爷,不见得就会老实喊行一叔叔,早晓得青年这么讨厌,他当初应该把人卖了的。
下次回天阳宗,一定要把青年带到大长老面前暴露一下,顺道说说他这些年在沈家干的蠢事。
行一还不知道少年心里如何想着要卖了他,此时心里美滋滋的,指挥着沈鲜向东向西,别提多舒心。
沈鲜带着行一一层禁地一层禁地的进,路上遇到不少野兽,没等人动手,它们自动远离少年。
行一看稀奇的看着少年,想问什么,结果少年说了一句到了。
“哈?”行一一脸茫然的看着少年。
沈鲜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眉头一挑,双手幻出两把长剑,长剑转换成实体,被少年握在手里。
接着,行一就看见一个疯子般的少年,舞着剑在跳舞?
沈鲜知道天冥禁地的最里层需要密钥才能进,他有钥匙,可惜进去还是需要密令的。
尽管他对禁地来说,算得上半个主人。
但是那又怎么了?该怎么样还是要做的,就算是禁地的主人,回家难道就不需要开门了吗?
少年舞了半天,禁地的最后一层面纱揭开,眼前的景象完全换成了另外一种。
行一看着眼前的变化挑起眉,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哪怕问了少年会告诉他也没开口。
禁地大门开了,沈少年收了长剑,用元力作了一个屏蔽罩,光罩甩到行一身上将其裹住。
“走了。”
沈鲜催看傻眼的青年一声,领着人继续前行,两人消失后,原地的景色重新恢复原貌,就好像不曾有人来过的样子。
等进去真正的禁地里面,行一才大感到外面和里面的不同,被源源不断的元气环绕着,他感觉自己的境界都松动了。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们没说啊!”行一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少年的不同之处。
天冥禁地可是蛮古大陆三大之最之一,不可能那么简单的,能被一个少年熟门熟路的混进来,沈鲜八成不简单。
“哦!以前不小心杀了一只突破期的蛟龙,不小心就成了禁地的半个主人。”少年轻飘飘解释一句。
你这一不小心也太多了点吧!行一内心嚎上一句。
不过,少年能够成为禁地的主人,这一点还是挺让人惊讶的,至少,行一得知这个秘密后,一直都没回个神来。
“别傻了,赶紧过来。”沈鲜对人招手。
行一心里憋着很多话想要问,比如说,当年这小子离开家族过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成为禁地主人的?
曾经有没有受过很重的伤?
显然,这个时候马后炮已经太迟了。
少年已经成长到不需要人担心,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人保护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