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体徐闫哪里不知关砚诹的打算,他把全部助力都放到了本体那,身边就留下一把法器,根本不是关砚诹的对手。
因此,魂体想出了一个办法,影分身,反正它只是一缕魂体嘛!魂体可以分化出不少残魂的。
残魂虽然不及全部魂体厉害,但是起码可以做到人数压制,就算打不过,也能拖。
只要拖住了关砚诹,不让他有机会攻击自己的本体,徐闫只要慢慢的消耗掉对方的元力,他就赢了。
关砚诹没想到徐闫连撕裂自己的灵魂都敢,看着眼前冒出来好几道根本看不出人形黑影,有点惊讶。
换了一般武修,只要性命没有威胁的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做出撕裂魂魄的行为。
身体受伤都会痛,何况还是玄乎的灵魂,那种疼痛,想必没几个人能够体会得到的。
魔道不愧是魔,对别人狠,他们对自己只会更狠。
一场决斗,输赢而已,无非一场堵约而已。
只要不会死亡,付出点代价就行,因着这样就撕裂自己的灵魂,至于吗?
关砚诹同情对手,却也不会就这样认输,徐闫的选择是他自己决定的,是好是坏,和他没什么关系。
徐闫的魂体自然没考虑过恢复之后会出现什么后遗症,他只要赢了这场决斗,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
一人一魂开始了缠斗,你赢我半招,我胜你半式的,谁也占不了谁便宜。
兽魂药王那边,它和徐闫的本体也互相僵持不下,竟是谁也没赢过谁,战斗算是缠住了。
这一场人魔决斗,是每一场决斗耗时最久的,也是最花里胡哨的,最具戏剧性的一场。
兽魂药王对付徐闫本体,关砚诹对付徐闫魂体,两者分开斗两场,一直到一方被消耗掉。
徐闫终究是魔道,他的魔气消耗干净了可以从魔物那里抽取,只要魔气没有被消耗,只要不死,他就可以一直战斗。
关砚诹不一样,他既要维持演化天地需要的元力,还要给兽魂药王补充元力,加上他自己的。
他一开始还撑得住,到了后期,就变成一边用元石补充元力,一边应付徐闫。
元石终有消耗干净的一天,只要关砚诹体内的元力供应不上,离他输的时间就不远了。
先是演化出来的天地破碎掉,飞禽走兽一个接一个消散,接着就是兽魂因为没有元力补充,维持不了实体。
最后就是关砚诹自身,他的元力一点一点被消磨掉,最终被徐闫用长戬按到擂台墙上钉住。
“能和我打这么长时间,你还挺厉害的。”徐闫笑着收回了长戬。
他在关砚诹的元力消耗急剧下降期间,魂体就回归本体的,恢复过后和常人无异,显然平时没少这样做。
关砚诹自嘲一笑,道:“厉害还会输给你。”
“啧,别这么悲观嘛!我要不是因为可以灵魂离体,哪是你的对手。”
关砚诹仔细瞧一眼徐闫,忍不住道:“你的身体没事吧?”
徐闫一愣,哈哈笑起来,道:“你还挺善良的,放心吧!我早就习惯了。”
第一次撕裂灵魂时的确非常疼,疼得他特别想死,后面撕裂灵魂久了,就渐渐的习惯了。
疼痛,也是会习惯的。
关砚诹不在啰嗦,他们立场不同,就算作为对手打了一场,他们依旧成不了朋友。
对于一个永久的敌人,他若是关心过头,很容易影响到自身的,所以他不在询问关于撕裂灵魂这件事。
“你赢了,堵约是什么?”
徐闫旋转几下长戬,用它指向沈记的位置,道:“让沈少和我打一架吧!”
关砚诹意外的挑眉,以一副炫耀的口吻提醒着青年,道:“你打不过我们老板。”
徐闫嘴巴轻呡,笑出了声,道:“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打不过祁魔主,试试他大哥的水平总会了解底细的。”
关砚诹听出来徐闫的意思,感情是想找祁天道斗法,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没打,所以想利用沈师弟看看深浅吗?
他为难的看着沈记的方向,道:“我会替你传话,至于老板会不会答应,就看你有没有资格了。”
徐闫啧啧起来,激将法道:“这么简单的赌约,你应该不会做不到吧!”
关砚诹不接他的茬,一脸认真道:“没有人敢命令老板做什么,他想做,自然就会答应,不想做的事,就算我怎么劝都没用。”
沈鲜我行我素习惯了,不说沈记伙计,就是天阳宗宗主都不一定能够命令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那好吧!你把我的赌约告诉沈少,打完我要收利息。”徐闫退让一步。
他又不是非要和沈鲜打架,提这个要求也是为了试探祁天道,到时候沈老板拒绝,可以派一个人出战的。
祁魔主这么听他大哥的话,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赌约的,虽然说魔道自己人打自己人有点吃亏。
“我会替你传达消息的。”关砚诹留下最后这句话,先离开了擂台。
“关师兄,你最后和那个魔道嘀嘀咕咕什么呢?”风少卿看见人回来,就立即询问情况。
因为他们刚才已经打完了,显然是在谈赌约的事情,两人又一直瞄沈记的方向,特别让人好奇。
关砚诹走到沈鲜面前,主动道:“沈师弟,魔道的赌约就是让你和他打一架。”
关砚诹没有刻意提自己输了这件事,大家眼睛又没瞎不是看不出来,他还特意提起,别人不是还得安慰他。
人族输了外人可以说他不好,沈记伙计却是不好开口的,毕竟他的实力,同伴们看得见。
如果不是徐闫有魂体可以压制,让他的兽魂也没了用武之地,换了前面的任何一个魔主来,关砚诹都不会输。
沈记众人虽然可惜他们输了一场,却也不气恼,重在参与嘛!换了他们上场,都不一定能撑那么长时间。
更何况,沈记伙计没有几个人是关师兄的对手,连他们自己都打不过,又凭什么怪关砚诹输了。
“没关系,反正还有一场。”沈鲜意外的安慰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