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我们先走!”沈鲜拉回凤衍,环住她的腰,一秒转移走了。
“四哥,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祁天道阴阴笑了起来。
“该你去接景老二了。”顾书辞没有回答,反而催他一句。
沈鲜他们到底还是去晚了,战场一片涂炭,一个人没留下,只余下一堆烧毁的尸体。
封印地倒是没有遭到破坏,驭荼镇的使者保护着,有他们抵抗攻击者,不过也死了不少人。
全部战斗力在南境主身上,他已经引走了前三位域主和一众敌人,此时不晓得去了哪里。
驭荼使者称,他们已经把信送去了北域,景公子可能快过来了,希望沈公子稍微等待一下。
沈鲜哪能等,让他们留下等人,带着凤衍追着战斗气息寻去,希望可以保留点什么。
“景公子,你父亲死了!”驭荼镇的使者到了北域,看见景栩就惊呼一声。
景栩正在和人打闹,愣神道:“你说什么?”
驭荼镇使者在次道:“南境主死了。”
“怎么回事?”云洲立即上前问道。
狄君绍拦住想要动手杀人的景栩,示意被吓到使者老实说出来没有关系,他们可以拉住景老二。
“东南域的不少武修,鬼族的鬼王霍邱,加上前三位域主,他们同时围攻的南境主。”使者给几人解释一句。
云洲心里暗道一声不妙,又问道:“顾书辞和祁天道呢?”
使者摇摇头,猜测道:“你们问的二位并不在现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他们的手笔。”
“二哥,我们去一趟封印地。”云洲喊上景栩,对狄君绍道:“老五,你留在这里坐镇。”
两人正欲动身,接到了大哥的信号,立即按照沈鲜留下的指示追赶过去。
可惜,他们到底去得太晚,南境主就那么死在几人眼前,景栩只来得及听父亲唤他一声栩儿。
沈鲜被一堆武修和魔物缠上,凤衍也被不少鬼族缠着,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因为没人能阻止前域主几人,南境主必遭此劫,他已经撑到了最后阶段。
“你们找死!”景栩直冲向杀父之仇的三位前域主。
云洲立即冲上去堵住三人,他们两虽然不是三位前域主的对手,起码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并且,三位前域主和南境主斗了那么久,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实力也不如寻常那般厉害。
景栩发了狠,一下子把两个兽魂齐齐释放出来,封印图和阴冥分开就是很强的兽魂,何况还是合作对敌的时候。
前东域主很快就栽到了景栩的手里,被阴冥兽吞噬,死得连渣都不剩,另外两个想逃,被云洲截住。
云洲的兽魂羽规虽然在空中比较厉害,陆战的实力也是不弱的,合作主人把前南域主一起灭了。
前域主就只剩下北域主,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幸亏祁天道及时赶来,并且引诱着景栩堕魔。
在心智失去控制,并且杀人之后,带着仇恨怒火的景栩,是极其容易被诱导的。
“祁老六!”云洲看见祁天道出现,惊得呼喊一声。
当初他拉着自己入魔,是因为当时云洲的情况很不好,若是没堕魔,能不能及时醒过来还两说。
景栩的情况则不一样,景老二不过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而已,给一点时间就能恢复。
但是,祁天道没有给他恢复的时间,他就好像算计好了一般,突然就从暗处冲了出来。
“祁老六,你住手!”云洲放弃击杀前北域主,冲向了祁天道。
前北域主刚松一口气,被赶来的沈鲜一刀刺中胸口,挑起他整个摔到了祁天道身上。
祁天道及时避开,嬉皮笑脸道:“大哥,别这么激动嘛!”
“老六,你以为自己能在我面前耍两次同样的手段?”沈鲜的语气凉了起来。
他抬手划剑,数十道光飞射出去,把祁天道围在中间,如果没有意外,他今天铁定逃不了的。
祁天道撕开扑过来的前北域主,将其丢到地上,阴沉沉的低笑起来,提醒道:“大哥,你别忘了,我不是一个人啊!”
“大哥,好久不见啊!”顾书辞吊儿郎当的招呼一声,又自己纠正一句道:“忘了,咱们刚刚才见过了。”
“沈公子,你应该没忘记我吧?”霍邱也出现在一侧,两人一左一右围着祁天道。
“对了。”霍邱指着封印地的方向,善意提醒道:“封印地好像有松动的迹象,沈公子要亲自去看看吗?”
“大哥,你先去!”云洲大呼一声,打算独自留下对付三人。
“三哥,你已经成为魔道了,应该同我站到一起才对。”祁天道警告他一句。
虽然云洲的兽魂比较克他的兽魂,但是在地上打斗,还是祁天道胜一筹,毕竟,云老三的级别不如他。
沈鲜到底担心封印地,而且祁天道就算耍手段,也不会卑鄙到对自家兄弟下狠手。
“老三,护不住景老二可以让他们先带走。”沈鲜提醒一句,带着凤衍离开了。
云洲也不是一个人对付祁天道几人,后面赶来了不少北域的武修,且隐修占多,都是被沈鲜招过来帮忙的。
祁天道要控制着景栩堕魔,战力就只剩下顾书辞和霍邱二人,他们带过来的人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沈鲜直接转移走了。
他们三个没事,还是因为身边留着景栩,沈鲜不好动手,才不敢,不然他们三哪里敢这般有恃无恐。
祁天道特别后悔,当初没有死皮赖脸学会制作空间阵,哪怕学艺不精,也不至于这般受控。
隐修的实力比一般武修强了不知多少倍,哪怕是顾书辞三人,一时之间也没法摆脱。
祁天道一边控制着景栩堕魔,一边召唤魔物阻挡着隐修的进攻,为了赶速度,不惜以毁了景老二为代价加速了魔化时间。
沈鲜去看封印地想必很快就会回来,毕竟封印地只不过稍微有点动静,并不是真的有大问题。
顾书辞也有点着急,他怕自己的算计前功尽弃,怕自己的所有打算,都被大哥随随便便就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