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戈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系统属性面板。
三天了！
整整三天！
生命之国的能量攒了三天！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生命之国能量！
仅剩！
632！
什么鬼！
比秋日祭那日收获的还要少！
李戈很确定！
自从秋日祭那一日起，接下来三天，自己根本没有做任何消耗能量的事情！
李戈哀嚎了一声之后，立刻振奋了精神。
居然有人敢偷我能量？
刺激！
抓住了之后，弄死他！
忽然之间，李戈双眼一眯。
“系统！是不是你干的？”
面对李戈的询问，沉寂了已久的系统默默冷笑。
该！
你以为你只是打破了系统的桎梏！
你以为系统只知道限制你吗？
系统是一个完整的运行机制。
在限制了宿主的同时，也在保护宿主。
简而言之。
这世界，就如同茫茫的一片海洋。
系统，则是一艘潜艇。
宿主，居住在潜艇之中。
潜艇看似将宿主限制在了潜艇范围之内，可是，它也在保护宿主。
没了潜艇，宿主看似自由。
可是……
被被鲨鱼吃、溺水、被海底高压压成小饼饼……
多姿多彩的死法在等着你。
而李戈之前的不按常理出牌，看似获得了系统之外的权限。
但，这种行为无异于在潜艇上面开了一个洞。
简而言之，找死行为。
这些日子，系统的数据一直在错乱。
不因为别的。
只因为李戈太过于顺利了。
如此任性的行为！
如此混乱无需的行为！
凭什么如此顺利！
直到此刻，李戈一声一声的质问，系统那躁动的错乱才有了些许平息。
这样，才是对的。
混乱只能导致进一步混乱。
“所有妄图突破规则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系统的态度坚定而激昂。
李戈：“……”
——系统，你想的太用力了！我听到了了！
系统卡顿了一瞬间，而后声音恢复了平静。
“滴！因为之前宿主违规，导致系统出现了bug，对此，系统概不负责。”
“滚滚滚！装什么？刚刚你心里的怒吼我已经听到了！”李戈挫折后槽牙。
“你刚刚咒我是不是！你们系统的职业道德允许你诅咒宿主吗？你们投诉热线在那里？我要投诉你的服务态度！”
李戈嘴里如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发动了攻击。
“别告诉我你们根本就没有投诉热线！”
“你们出品系统的，一看就是大公司！一个大公司居然没有用户反馈渠道吗？”
系统在李戈的强攻之下，错乱愈发明显。
“滴……滴……投诉热线……滴……”
忽然，所有声音一顿。
“你不可以投诉我！系统之所以存在问题，是因为你自己乱来。”
李戈嗤笑：“我是因为能量点少了投诉你吗？我是因为你诅咒我！”
“我乱来怎么了？系统已经是我的了，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你凭什么诅咒我‘不会有好下场’？我告诉，你这是态度问题！”
在李戈的语言攻势之下，系统的数据正在飞速运转，寻找应对之法。
系统世界中，数据流飞速运转着！
整片广袤的宇宙都井井有条。
唯有与李戈灵魂相接的部分，数据变成了碎片，被李戈的灵魂所捕获。
周边，则是坍塌的碎片。
有属于系统的数据。
也有在激烈碰撞之下，李戈灵魂上散落的光。
数据飞速运转之时，有些会途径那片坍塌的废墟。
灵魂的光与不规则的碎片被裹挟着，带到了数据宇宙的深处，不知所踪。
相对于这片宇宙。
你那细碎的光和不知名的碎片实在是太渺小了。
微不足道。
但是，也许，这是点亮整个世界的火种。
……
李戈停下来喋喋不休的嘴。
因为，系统已经不做任何反应了。
一口气深深吸入，让李戈的眉间有些许鼓胀。
双眼微眯，保持着闭目养神的模样，李戈仿佛又变成了一条咸鱼。
然而，他此刻心中却转悠着无数的念头。
“刚刚的试探，还算颇有成效。”
李戈呢喃着，嘴角勾起了恶趣味的弧度。
“对于投诉热线，系统没有否认。”
“对于‘公司’、‘产品’这样的说法，系统也没有否认。”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说的这些东西，与系统存在相似之处。”
“系统可能是一种流水线作品，它不是唯一的。”
“系统之上，一定还有其他的存在。”
“他们投放系统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突破系统限制，同时获得了“生命之国”与“死亡之沼”时，系统的提示。
“系统错误……修正中……
修正完毕，已取消对立系统投放”
也就是按照计划来说，在这个世界至少还会投放一个对立的系统。
这就好像把两个你死我活的天敌放在了一个罐子里。
干嘛？
实验？
观察？
养蛊？
想到这里，李戈从内心涌起了一种不爽。
也许，自己在被制造系统的高层生命注视着，观察者……
不对！
果真如此的话，那高等生命居然任由自己这个规矩破坏者生存？
而且，看起来，系统对于宿主，根本没有什么掌控能力。
拿东西看起来，也不过是某种能量规则的具现化……
系统的能量规则与本世界的能量规则都是一样的，同样是对正负能量的利用。
相比来说，系统更像是本世界之中一个具有特殊权限的用户……
想着想着，李戈的大脑简直一团乱麻。
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我走过的路，都是我想要的！
有没有人看着我，有没有人毁灭我，又有什么关系！
李戈所不知道的是，系统并非没有反制宿主的手段。
宿主的渴望，欲念，恐惧……
这些，无一不是系统的筹码。
有的宿主渴望再一次重生为人，不得不被系统任务驱使。
有的宿主渴望强大，依附系统疯狂掠夺。
有的宿主恐惧死亡，所以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
唯有李戈。
他的渴望，欲念，恐惧。
所有的执念，都高不过一个信念。
自由。
正因如此，在李戈与系统的斗争中。
李戈可能会输。
但系统永远不可能赢！
“重新活一次，这命本来就是捡来的，我还能让一个智能电脑给拿捏住？”
李戈这个人确实有些自大。
然而，毫无疑问。
在自己的领域中，他一定要成为第一且唯一的王！
……
“艹，总算找着原因了！”
李戈忙活了一大气，终于发现自己流失掉的能量都跑到哪里去了。
冥国。
或者说是死亡之沼。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同时掌控正负两种能量，并且形成了领域。
因此，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两种能量形成的领域，就好像是底部共同的两种容器。
当一面装水装的太多的时候，就会向少的那一边流动。
在覆灭葛家村之后，李戈根本没有吞噬任何其他生物。
因此，系统上，死亡之沼的能量还是可怜巴巴的不过百位数。
但是，当李戈踏入了冥国之后，立刻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李戈让自己的精神体沿着票务扩散的负能量雾霾飞速游曳了一圈。
“能量笼罩的空间变大了？”
李戈在红雾边缘向外看。
生命之国的景象历历在目。
阳光，树叶，花田。
只是，这一切都是虚影。
然而，看向红雾内部。
雾蒙蒙的一篇，好似看不到尽头。
回到空间中唯一的那一块土地上。
黑红色，与天空中的雾气交相辉映。
这里，死气沉沉的。
除了李戈，听不到一点动静，看不到一个活物。
李戈站在冥国中，脚下踩着死寂的土地，望着一片红蒙蒙的天空，仔细回想着以前。
“我记得……系统好像说过，让我选择一种发展路线。”
“而后，能量会被转化的只剩下一种，但是这种转化是有损耗的。”
“所以会不会是系统帮忙转化的呢？”
李戈静静地坐在冥国土地上，放空心思。
当一切杂念排除之后，能量的流动变得更加明显。
空气中，红色的雾霾一块薄，一块厚。
但是，都有序的流动着。
“是自然风的痕迹吗？”
李戈仔细品味。
“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风。”
“自然风，是冷热气流对流产生的。在自然界，是太阳，让空气的温度有高有低。”
“高温的的空气膨胀上升，低温度的空气收缩下沉，在这种力的推动之下，地表的空气开始流动，如此形成了空气对流，这就是风。”
“可是，这里一没有太阳，二，没有温度差。”
“怎么可能有风呢？”
李戈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忽视了对内在的挖掘。
很多东西。
例如生命之国。
例如冥国。
例如沁血玉界门……
这些，自己只是把这些东西拿到手了，还没有好好研究。
“算了，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先鼓捣鼓捣这些东西吧！”
李戈喃喃道。
“感觉好像过去自己一个人玩魔方似的。”
专注，让时间不知不觉的流失。
终于，李戈睁开了眼睛。
忽然间，漫天红雾涌动。
空中，界门字符熠熠发光。
它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而后！
融化！
消失无踪！
界门消失了！
冥国的出口被彻底封闭！
可是，李戈还在冥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