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悲壮的琴音。
李擎阳和莫飞扬心念一动。
画面中的自己立刻举起兵器朝对方千军万马冲了过去。
即便举世皆敌,吾亦独往矣。
倘若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
这时,悲壮的琴声之中开始蕴藏着一丝激昂。
仿若战歌一般。
画面之中。
以一当万,杀声阵阵,杀气冲天。
无尽血气滚滚,染红了这天地。
剑锋所指,无数的敌人倒下。
也不知道过多久。
就在他们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的时候。
最后一个敌人终于倒在了自己的手里。
大战过后,满地皆是尸体。
天地苍茫,只余一人活着。
自古天道皆无情,徒留此生空寂寥。
修仙之路,孤独随身。
杀遍天下,方为至尊。
道韵临身之下,所有人心中了然。
此时琴声渐弱,已近尾声。
在众人的眼中,天空之中,现出一缕阳光。
阳光所指的方向,是天道巅峰的方向。
众人看向阳光,看清了天道巅峰的方向。
沿途依旧是无数劫难,依旧是举世皆敌,
然而那又如何,唯有继续前行。
于是他们在渐渐变弱的琴声中,朝那阳光所指的方向缓缓走去。
很快,琴声停了下来。
众人眼前的异象瞬间消失不见。
但是道韵河流依旧在他们的周身环绕着。
他们依旧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不过他们身体散发的力量波动却已经是越来越强了。
琴音已毕,叶临凡长吁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向正在打坐的两人。
脸上露出了一丝无比怪异的神情。
修为高就是好啊!
随时随地都能进入修炼的状态。
像自己这样的修炼废材。
估计一辈子都进入不了这样的状态吧。
叶临凡心里无比艳羡地想道。
就在这时。
两道惊天波动冲天而起。
无比恐怖的力量从李擎阳和莫飞扬的体内席卷而出。
咔嚓!
咔嚓!
两人身体同时剧震。
他们同时突破了。
李擎阳突破到了圣境六重。
而莫飞扬则是突破到了圣境四重。
恐怖无边的气息席卷四面八方。
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一道精光从他们瞳孔之中射出
若是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睛,一定会吓一跳。
因为他们的眼中此时并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满是血红。
血红之中。
则是血浪滔滔,尸骸滚滚。
两人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狂喜的神情。
他们能成为一城之主。
天赋自是不必说。
以往他们还会因为自己的修炼速度而沾沾自喜。
直到他们遇到叶临凡之后。
看叶临凡写的字,作的画。
听叶临凡弹的曲子。
突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们才明白过来,以前的修炼完全就是在蹉跎岁月。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
院子中的上古神兽们。
也变强了。
他们身上散发出无比狂暴的力量波动。
在院子中不停地肆虐。
也幸亏这些力量波动只能在院子当中回**。
如果有一丝力量溢散出去。
整个空间都会坍塌。
毕竟这是上古神兽。
力量自然不是一般的空间可以比拟的。
而且这些力量也碰到叶临凡的屋子。
也会自动绕开。
仿佛根本影响不到叶临凡的屋子一般。
很快。
这些上古神兽的停止了突破。
就连桃树上的桃子,也变得比以前更加的饱满红润。
一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主人的琴曲实在是太恐怖了。”
老母鸡说道。
“是啊,我已经突破到圣境八重了。”
鲤鱼说道。
“我的白虎血脉已经激活了八成了,我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神兽白虎了。”
小白无比激动地说道。
它一直都想要成为真正的神兽。
现在离这个目标已经不远了。
“狗哥,您老突破了吗?”
鲤鱼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要试试吗?”
大黄狗似笑非笑地问道。
“开玩笑,我怎么敢跟您动手呢?”
鲤鱼赔着笑脸说道。
“我的桃子还差一点点就要变成蟠桃了。”
桃树缓缓地说道。
如果变成蟠桃的话。
桃树就真的是脱胎换骨。
变成一棵真正的仙树了。
“不管怎么样,主人才是最恐怖的。”
老母鸡无比敬畏看着叶临凡的屋子。
“反正我是打算跟着主人混一辈子的。”
鲤鱼笑着说道。
“谁不是呢。”
小白立刻说道。
如果不是遇到了叶临凡。
恐怕它一辈子都只是一头所谓的神兽后裔。
后裔永远只是后裔。
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神兽。
也就只有依靠叶临凡。
它才能真正的做到逆天改命。
“行了,都不要说话了,免得吵到主人,你们应该清楚,主人喜欢安静。”
大黄狗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
所有的上古神兽都闭上了嘴。
院子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
此时。
在屋内。
李擎阳和莫飞扬正在用无比崇敬的眼神看着叶临凡
要不是他们紧记着。
叶临凡喜欢以凡人的身份示人的原则。
他们现在就已经对叶临凡行五体投地的大礼了。
尤其是莫飞扬,看向叶临凡已经两眼全是星星。
一曲通天道。
这才是真正的琴道大师。
不愧是世外高人。
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这样惊天动地的琴技。
刚才居然非常谦虚的说自己只是略懂一二。
相较之下。
自己的琴技简直幼稚可笑至极。
怪不得人家不愿意评价自己的琴技。
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琴艺太差。
直接指出来会丢面子。
这才选择了一种特别委婉的方式来指点自己。
这样的胸襟简直让自己高山仰止。
无论过去多久,都无法难忘其项背。
“叶先生,请问刚才那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莫飞扬问道。
“十面埋伏。”
叶临凡淡淡地说道。
莫飞扬闻言,赞叹道:“没想到天下居然有此等震聋发聩的曲子,真的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也不知这首曲子是何人所作。”
“是我自己作的。”
叶临凡缓缓地说道。
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人知道十面埋伏的典故。
叶临凡也懒得跟眼前这帮人普及历史。
还不如就说是自己作的更干脆一些。
“叶先生真是大才,我有一个请求,还请您成全。”
莫飞扬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