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完全是坑人啊，你这不是把我姐往火坑里推吗？”
殷歌愤怒的盯着黑护法。
“哪是我想推，我也没办法啊，十大冥王挑战，这是冥界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啊！”
黑护法喝了一口酒，双手一摊，也是满脸苦涩。
“我……”
殷歌欲言又止，的确这事还真跟护法没有关系。
一年的期限，殷歌怎么能够冲破的了破天镜达到天尊境界，这简直有些扯淡了。
修为越高，晋升的速度越慢，这是常识。
“破天三境需要打破本源道门，吸收本源之力！”
黑护法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
“其实所谓的破天三境，也只是一个过渡阶段，有的人可以直接跨越破天三境，在打破本源道门吸收本源之力的时候，直接借助这吸收的本源之力凝结道种，成就天尊，这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而我们冥皇，就有这个方法！就得看你能不能承受的住，或者机缘够不够了！”
黑护法补充道。
“还能这样？”
殷歌一愣。
“你如果答应和冥主性命双修，就有资格前往，具体能够达到什么高度，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黑护法道。
“还是要性命双修？”
殷歌一度陷入纠结，那可是自己的姐姐啊。
“素然冥子并不是你的亲姐姐，你担心什么？”
黑护法也有些想不明白，忍不住提出质疑。
“可是我……”
殷歌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情，也说不上来啊。
“殷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门外传来。
黑护法一愣，顿时脸色苍白，“糟了，素然冥子来了，我……我……”
“那个，我先走了，再见！”
面对冥子，黑护法还是很害怕的，直接起身，就要走。
但转身的时候，却是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壶，直接就跑。
“喂，你……”
殷歌一脸无语，都啥时候了，居然还想着酒。
黑护法打开门，朝着殷素然恭敬一礼，“那个，冥子大人，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黑护法直接侧身，一溜烟的跑了。
殷歌看向门口，门口正是殷素然。
“姐！”
殷歌站了起来，此刻的他，不知道为何，看着殷素然都有些拘束起来。
“小弟，许久不见！你都长大了！”
殷素然走进门，将门关上，然后来到殷歌面前。
眼睛里，再也没有白天的那种冷漠，而是充满了深情与柔和。
殷素然走过来，抚摸着殷歌的脸颊，就如同当年孩子时候一般，满脸的心疼，眼中雾气朦胧。
虽然仅仅只是几年不见，但殷歌的脸上充满了这个年纪那本不应该有的沧桑。
对于修炼者来说，年龄几乎都看不出来，但沧桑感，却是可以透过眼神还有气质去查看的。
没有经历和有经历，完全是不同的气质。
殷歌如今的沧桑，几乎都可以赶得上中老年人的沧桑了。
“姐！没事，我终于见到了，我好高兴！”
殷歌眼圈也跟着红了，但心里再次激动了起来，看着熟悉的姐姐，熟悉的眼神，殷歌也彻底破防。
殷素然一把抱住殷歌，只不过如今身高的差异，却只是用脑袋趴在了殷歌的怀里。
“小弟，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殷素然眼泪瞬间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涌出。
殷歌苦，她又何尝不苦？
这五年的时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殷歌，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没有任何依靠。
即便十八郡主对她视如己出，但终归是有些隔阂。
而且十八郡主对她要求也极为严格，她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每次一睁眼，就是极为枯燥而又艰难的修炼。
还要面临刺杀，她可以说过的极为艰难。
能够活到现在，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她知道，殷歌过的比她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有人保护，可殷歌却没有，一路走来，生死历练。
即便是当初在南阳城，也是数次生死。
殷素然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殷歌一路走到现在，无论是无尽大陆，还是昆仑圣墟，那都是生与死的考验。
虽然没有见到殷歌，但殷歌的消息因素然从来没断过查询。
她也知道了殷歌娶了柳莹莹。
“弟妹还好吗？”
殷素然哭了好久，将殷歌的衣襟全部打湿，抬起头看着殷歌。
“她……”
殷歌满心苦涩，“莹莹被我的仇家所杀，至今无法复活！”
随后，殷歌便对殷素然诉说着这些年的事情，殷素然即便没有经历，却也是听的心惊胆战。
殷歌的经历，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艰辛。
殷素然的眼神里心疼之色更浓了，她轻轻的抚摸着殷歌的脸颊。
“你本不应该来的！”
殷素然实在是心疼殷歌，这个从小到大疼了十多年的弟弟，殷素然又怎么忍心殷歌与自己一起赴死呢？
在她看来，殷歌这次来，十死无生。
而她自己，也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放心吧，姐，只要我在，就没有人能够伤害的了你！”
殷歌坚定的看着殷素然，捧起殷素然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伤害不了你！”
看着殷歌如此坚决，殷素然满心感动。
她紧紧地抱着殷歌，就这样，一整个晚上，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
没有言语，有的，只是相依为命。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姐弟两，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或许，这也是最后时刻的短暂的安宁。
“小弟，三天之后，我一定成为冥主，两个冥王就会上门提亲！你觉得我嫁给谁比较好？”
天边的圆月缓缓升起之时，夜晚也即将结束，殷素然问出了她心底里最想说的话。
“只有联姻，我才能保住冥皇一脉的皇位，也只有联姻，才能换来冥皇皇室千年的安宁！”
殷素然神色里透着落寞。
“我……”
殷歌默然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殷素然看着殷歌，她很想等殷歌的答案，或者说娶她，但她自己却又开不了口。
尽管，从小，她就知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心里一直都只是有这个弟弟。
弟弟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
但她，始终开不了口。
曾经，是因为殷歌太小，她无法开口。
她也害怕一旦开口，两人甚至连兄妹都无法保持下去。
现在，是因为殷歌已经有了柳莹莹，她更无法开口。
而且，殷歌一旦答应，那也就是说，殷歌只能跟她一样，死在这里，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