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听着，若有所思。
“邪神来时，已经为时已晚。这一次邪神彻底暴怒，发动所有力量和诸天打了一架。”
“最后的结果是诸天赢了，但他好像赢的并不是特别容易。拥有始祖剑的他，透支了几乎一大半寿命方才击败邪神。”
“那一战之后，邪神带着元素一族隐姓埋名，不再参与神界之事。而魔神族灾灵被打出混沌之壁一事，也彻底点燃了魔神一族的怒火。”
“之后大战开启，神族这边本不想开战，但有诸天那老王八蛋来回搅和，不得不开战。”
“神族人数众多，再加上混沌之中鸿蒙阴气衰减。最终神族以压倒性的方式步步紧逼，导致的悲剧的形成。魔神族被逼无奈开启了毁灭之器，灾厄万劫轮。灾厄万劫轮联合神毒刺释放出了混沌之中最恐怖的毒。”
“万劫不复！”
李牧心想：等等，神毒刺？就是系统奖励给我哪玩意儿？看来有机会得开拓开拓了新招数了。
“万劫不复爆发之后，不过一天时间就将整个神界摧毁。”
“新世界形成后，大概是在两百万年前。我被封印在这里，也只能感觉到新世界的大概。”
“但随着我力量恢复一天不如一天，我大概知道鸿蒙之气，已经彻底在在现神界消失了。”
冰凰将一切述说出来，李牧方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李牧叹息道。
他本一开始还对邪神存有芥心，但现在看来邪神才是最冤枉的那一个人啊。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但我想知道的，你还没有告诉我。”冰凰说道。
“你想知道的？”李牧疑惑，“我就一凡人，你不知道的那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我要问的，你一定知道。”冰凰说道，“你可以免疫冰水两元素，那么足以说明你拥有邪神的元素免疫灵体。”
“至于是否所有元素都可以免疫我不清楚，但你的能力一定来自邪神。”
“所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邪神的？”
李牧思索了下，便装模作样的回答道：“我身上的灵体确实来自邪神，但却不是邪神给我的。而是我在天玄大陆的一个冷宫中得来的，至于邪神嘛……也是从那里找到的。”
“只不过他并不在那个冷宫里，而是在一个极其特殊的空间中。”
李牧说完内心就有点忐忑，毕竟这话说出来的可信度几乎为零啊。
冰凰沉默许久，喃喃自语道：“天玄大陆……我好像记得这个大陆，但具体也想不起来了。看来我的记忆还有一部分断层。”
“那……邪神的意志和你说过什么吗？”
李牧摇头：“我不可以说。”
“我明白的，”冰凰没有追问，毕竟创世神的事，它一个神兽还是少打听的好。
“那我的肉体，你又是从哪里找到的？”冰凰又问。
李牧：“……”
“额…这个的话，我记得当时是找到小冰的时候，它还是一只鸡。具体在哪里找到的，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太清了。”
他妈的，难不成老子还要告诉你我是在系统空间中提取出来的？
对了，系统空间中好像还有一只神宠呢，该不会四不像也有这事吧？
“也好，总之非常感谢你能找到我的肉身。它现在称呼你为主人，那么你便将是我的主人。”
“我重伤后被封印在这里整整百万年，身上的玄力已经少之又少，再加上现世鸿蒙之气消散，我想恢复怕是难上加难。”
“如果灵魂再不回到肉体的话，我怕是……就要消失了。”
“消失？”李牧和小冰同时惊讶。
“不错，”冰凰说道，“现在的我，维持这个状态已经是极限，继续下去的话，最多不过三年，我就会彻底消失。”
“到时候，世间将再无冰凰，它也无法真正的进化成冰凰。”
“什么？！”李牧惊叹，“怪不得你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把我唤过来，原来是这样。”
“嗯，”冰凰的声音又微弱了一分，“当然，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如果它不愿意拿回它的灵魂，那么我也无权夺舍它现在的身体。”
“这一切的抉择，都在你们自己身上，我无权干涉。”
李牧看向小冰，只见它的脸上尽是复杂之意。
恢复记忆虽然可以填充自己的灵魂，但恢复的同时，它也会受到来自记忆的痛苦与折磨。
“主人，您决定吧。”小冰看着李牧，说道。
“小冰，你虽叫我主人，但你并不是我的奴仆。相比之下，我们更像是朋友。你的未来不应由我决定，而因你自己决定。”
“可是……”小冰一时说不出话，因为它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拥有了另外一份记忆的它，还会是它吗？
“呵…你并不需要现在做出决定，时间还有三年，如果决定了就在三年之内前来，我永远在这里等着你。”
冰凰说道。
李牧冲着冰凰鞠躬：“谢谢你，冰凰。”
“无妨，我也不过是为了我自己。”
李牧摸了摸小冰的身子，道：“如果你不想接受另一个自己，那就不接受。哪怕没有它，我也可以让你进化成冰凰。”
李牧说着，就将系统奖励的冰凰果给了小冰。
“只要吃下它，你就可以突破最后的进化屏障，化作冰凰。”
小冰接过冰凰果，缓缓说道：“主人，我还想再想想。”
“好，那就回去想想。等想好了再来。”
李牧看向那琥魄冰晶，再次鞠躬道：“我们走了，相信下次再见的时候，就会出结果了。”
“嗯，”冰凰微微答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牧看着那冰晶中的身段紧缩了一分，就和小冰直接离开了。
回到冰凰塔的时候，天色稍暗。
小冰重新回到了星海幻戒的空间中。
李牧松了口气，放平内心，方才将那本从未拿出过的功法拿了出来。
神魔禁典。
他翻动着那泛黄的纸张，飞速翻阅着。
大概翻阅了两个时辰，李牧才将其合上，放回了系统空间中。
“神魔禁典，蕴含着神与魔的终极力量。但可惜啊，需要凑齐十大元素之力和魔神之力才能修炼。”
他说着，就重新将木灵丹拿了出来。
看着木灵丹上漂泊的气息，他思索许久，终是选择将其吞下。
“翠羽，就让我成为你的最新身躯，代替你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