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界限?”李牧惊讶。
“没错,”堕天魔神艰难的说道,“超脱界限的力量就连我们都无法承受,又何况你呢。”
“所以这也是我出手的原因,不过……幸好唬住他了,不然如果她追上来的话,那就完了。”
李牧低着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次肯定杀不死浮屠千灵。但却当他来到东神域,看到浮屠星界,想起浮屠千灵的时候。
他的内心就好像一座沸腾的火山一般,任由他怎样压制都克制不了半分。
“那您现在……怎么样了?”李牧愧疚的问。
“先前的一击,几乎将我体内所有的魔神之力都释放出去了。现在的我……彻底虚弱了,恐怕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醒来了。”
“我得提前告诫你一声,在我没有苏醒之前,千万不能再回东神域了。”
“我知道,”李牧痛心疾首的说。
“这次是我没忍住,”他继续说道,“不过这次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得知了东神域的禁忌之力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样也有了一些反制手段。”
“这样最好,”堕天魔神说道,“我现在必须沉睡了,你找到祸劫的魔盒之后就立马回弑魂界和弑魂他们集合。”
“你这次虽然获得了他们的手段,但同样,他们也得到了你的手段。所以,绝对不可以再轻举妄动了,仇恨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哪怕你再压抑,再冷静。当这种东西在你内心出现了之后,就会克制不住的做出一些你意料之外的举动。比如今天……”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在你的计划中,应该放下我的坛子之后就准备离开了吧?”
李牧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确是我被冲昏了头脑,之后我定然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如此……安好。”堕天魔神微微颔首,随即就沉睡了过去。
李牧眸光汇聚,缓缓从十方印的空间退了出去。
重新回到北神域,他转过身子,望着远处的东神域。遮天的乌云依旧弥漫在天空之中,将那法阵遮挡的严严实实。
李牧本想再度回到东神域,将浮屠千灵那王八蛋手刃了。但他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他轻叹了口气,就重新回到了中位神界了。
接下来……是暗影界了。
李牧一路上都在用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但他的胸腔里就好像存着一股强烈的恨意,一直在不断触怒着他。
“玛德!”李牧破骂一声,刚才的每一个场面,每一个动作,都激发了李牧体内所有的记忆细胞,让他根本无法忘却。
浮屠千灵刺痛他的每一个场景,都在他的内心中快速的闪现了出来。
不过回首想想堕天魔神的话,他激动的心就又被重新压制了下来。
堕天魔神为了救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他可以回去,但不能是为了自己。
就算是回去,也得是将堕天魔神给送回去之后。
他加快速度,直冲暗影界。
在魔后所刻画出来的地图上,李牧按照着地图标注出来的轨迹,很快就找到了暗影界的星球。
李牧站在那颗星球之外,俯视着它。
整个星球都呈现一个黑色,就好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这里就是暗影界了。”李牧嘀咕了一声,随即就直接走了进去。
穿过暗影界的屏障,他便直接张开精神力,进入了中央王城。
这里的建筑大多数都是悬浮镂空的,就好像一个个幽灵凝结而成的一般。散发着一股森然之气。
但这并不是最怪异的,最怪异的事是李牧进来这么久了,一个活人都没有看到。
“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李牧扶着下颚沉思道。
他手臂一挥,精神力直接将整个暗影界覆盖。但遗憾的是,他依旧没有察觉到有人的气息,甚至就连幽灵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
这就奇怪了。
一点气息都没有的地方,那就只能证明这里是一座空城。而空城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多完好无损的建筑啊。
李牧脑中,魔后的话再次浮现。
他嘴角微微一咧,随即就在暗影王城之中走动了起来。
这里虽然一个人都没有,但他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找人的,他只要找到祸劫魔盒就行了。
夜晚降临,本就黑暗深邃的地界在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层纱。李牧眼前的世界模糊了不少,但他是何等的存在,这种障眼法根本骗不了李牧。
这里没有光线,但李牧的影子却越来越深,就好像他的影子被浇上了墨一样。
李牧没有发觉,只是自顾自的寻找着。
说到底,还是现在的他心太乱了。不然的话这种蛛丝马迹的事,他怎么都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李牧的身影停在一个黑暗的建筑前,而就在他的身后,一般宛若幽灵般的黑影,双手各持一柄黑暗之锥。
眸光黑暗绽放,抬起手欲要将李牧的心脏贯穿。
就在他即将动手的一瞬,李牧的身影忽然化作一团**,他攻击落空,刚准备遁入黑暗,但他的躯体就被一道身影堵截。
李牧动作利索的将他的手腕紧紧握住,抬起那深邃黑暗的眼睛:“抓到你了!”
但下一秒,他就震惊了。因为那道身影在黑暗之中重新看向他,面容狰狞恐怖。
下一秒,那道躯体同学化作一摊**,从李牧的掌心滑落,重新融入了黑暗之中。
“好了,过家家的游戏我不想再玩了。”李牧一跃而起,掌心之中光明玄力绽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全部出来。”
“否则,你这暗影界,以后就要改名叫做光影界了。”
李牧手中的光明玄力已经凝成一个光柱了,下一秒就要将整个暗影界笼罩。
“如果你用光明玄力覆盖整个暗影界的话,祸劫魔盒就会自动隐藏,到时候你依旧找不到。”
一名老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名佝偻着身躯的老者,就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