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魔后说道,“让微微跟着你也算是有个照应,你就别嫌弃了。”
“切,”浮屠千灵不好气的说道,“谁需要她照顾啊。”
“好啦,”李牧说道,“就让微微跟着吧,她也不捣乱。”
“随便你们。”浮屠千灵噘着嘴,就向着南暝神域外飞去了。
“哎哎哎……”李牧一脸无奈,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沐冰微也一脸不好的跟了上去。
顿时,偌大的南暝神域,顿时又是空**了下来。大地塌陷,空间破裂,花草折断的折断,碎裂的碎裂。
血液渗进泥土中,染红了一片又一片的土地。血腥味中夹杂着尘土飞扬的气息,还飘**着各不相同的玄力气息。
“看来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魔后看向三魔神和元逆父子。
“魔后姐姐,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啊?”元灵幽好奇的问。
魔后眼睛微眯:“划分地界,重建南暝。”
……
……
南神域,逍遥神域。
晴空万里的逍遥神域瞬间被黑云覆盖,远处传来的浓重魔息让他们震惊欲绝!
如今逍遥界主已死,所有主力部队也已经丧命南暝,这完全没有任何胜利的一战,还有必要反抗吗?
“臣服者生,逆乱者死!”
远处,魔轮界主手中魔光闪烁,仿若一道魔神之影,手中持着万丈魔轮,欲要将他们粉碎。
就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逍遥第五神域,直接被黑暗倾覆,血染城池。
灾厄正在一点一点的逼近,留给他们最后选择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怎么办?”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逍遥神殿中,晃动的说。
“沧海倾覆之际,唯有随波逐流……方可安生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瞳孔都是骤然收缩。
“夕珂已败,世允被擒,南暝被灭,所有主力部队化为乌有。如果我们的反抗可以给他们带来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沸腾的魔血,和兴奋的咆哮!”
“屁话,都是屁话!”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冲进了大殿,身后带着一种逍遥神卫。
“如今大敌当前,你非但不鼓舞士气,反而一心做魔族脚下的一条狗,理应当斩!”
“来人呐,给我把他拖下去先斩了!”
“是。”那名男子身后走出两名男子,直接将先前那名长老架了起来,拖了出去。
“等等,等等,”那名长老嘶吼着,但那两名神卫的修为明显在他之上,直接手起刀落,将那人的头颅斩下。
“我不管是谁,只要今天敢给我说半个投字,就都别怪我先杀了谁!”那名男子怒斥着,手中的长枪点地,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威势。
“这……”那几名长老面面相觑,明显是畏惧他的。
“报——”门外一名身着战甲的男子直接冲了进来,“禀报将军,敌人已至逍遥城外,其他四域皆破!”
“什么?”那名男子瞳孔陡然瞪大,“速度竟然这么快。”
“现如今已经有许多民众投诚了,反抗的都被就地格杀了。还有一少部分人在快速的向外逃窜,已经离开了逍遥神域。”
“一群懦弱的废物,难道他们以为活在魔族的笼罩之下,自己将来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曾经他们是怎么对待魔族的,如今的魔族就会怎么对待我们。连这都想不明白,我看他们也算是白活了。”
“传我命令,所有将士全部召集,殊死一搏。老子哪怕就是战死,也绝对不给给这些黑暗里的王八蛋,践踏我们的机会。”
说完,他就直接扬长而去。
剩余的几名长老却是丝毫没有被他的话打动。
“可笑至极,宁苟活于世,不化作碎骨。”
“我不否定他的说对,所以……我们要离开了。”
……
逍遥皇城之外。
庞大的黑暗军团立于城池之下,释着无尽魔威。
“时辰已到,既你们放弃了魔主对你们的恩赐,就受死吧!”魔轮界主下令,“所有人,踏平逍遥皇城。”
“我……我们臣服,我们臣服。”
在皇城被破开的一瞬,一大批人都慌乱的出声。
魔轮界主见状,却是根本不予理会。
他自然不敢违背魔后的命令,但死人又怎么会说话呢?
况且他先前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是他们不珍惜。
“邪魔外道,就让我威凌大将军来看看你们的力量!”
“冥顽不灵的家伙们,就该死绝一点。”魔轮界主腾空而起,手中魔轮挥下。
那威凌大将军倾力抵挡,但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只见那魔轮整齐的从他的长枪上划过,然后将他的脖颈切断。
“威凌将军!”
“威凌将军!”
一众将士懵了,一众将士暴走了。
对于以一个泾渭分明的状态呈现了出来,但哪怕他们倾巢而出,结果也依旧是全军覆没。
“啊……”
“啊……”
“啊……”
这些惨叫声全部来自那保卫逍遥神域的将士们,但他们竭心尽力的保护的人,此刻已经全部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堕入黑暗了。
他们终将死不瞑目!
鲜血如绽放的烟花一般的飙射而出,倾洒在大地上。
哀嚎声与惨叫声同时传来,但更多的,还是祈求声。生活在逍遥皇城,或许他们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但很不幸,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们臣服魔主,望您们网开一面。”
一众人散落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泪水从眼眶流出,一点一点流过脸颊,嘴巴,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
那沾染着血与泪的大地,终于可以换来些许的安宁了。
“好,很好,”魔轮界主说道,“你们很有觉悟,既愿意臣服魔主,那便是臣服北域,臣服我魔轮界!”
“不过奴隶怎么当?你们应该知道吧?让我看到你们的价值,和你们的决心,否则凭什么臣服?”
“我要臣服的你们又有什么用?”
“可…可我们……”
“喂,就是你,还是你,你,你,都给我过来。”他连续指了十几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
没有人敢出言反抗,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其中之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噩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