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
谢清词无比严肃的道。
“气运？”
许诺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谢清词。
谢清词神色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知道，在这茫茫星海之中，为什么那些无上大能者的都热衷于开宗立派吗？”
“你真的以为，他们是好心想要传道于天下？那样的大慈悲者，亿万之中无一！”
“开宗立派，说白了，不过是汇聚气运的一种手段罢了！”
“那日你在入门之时也看见了，所有入门弟子，都需要经过种族的确认，弱小种族……是被排除在外的！”
听着谢清词再度提起，许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当时，他只当是为了筛查人族。
而那些小种族，只是被看不起而已！
“你应该猜到了吧。”
“那些大种族的存在，身上都带有种族的一部分大气运，而宗门需要汇聚这一部分气运。”
“至于那些弱小的种族，宗门不但可能从他们身上获取不到什么气运，还会反倒带走部分宗门的气运。”
“所以……”
“他们设下了万族台，万族台那一关，真正看的不是种族，而是身上的气运！”
谢清词继续道。
“这茫茫星海之中，不管是种族也好，还是势力也罢。”
“不管是抢人也好，还是争地也罢。”
“归根到底，要么为了资源，要么为了气运！”
“气运之物，虚无缥缈，甚至就算是无上大能，也难以琢磨。”
“身负大气运者，往往能在这星海之中无往不利，甚至……成就无上神通！无上境界！”
“而无气运者，纵然天纵奇才，也绝对难活长久，必遭横死。”
“气运这东西……呵呵，连神都畏惧啊。”
“那些弱小的星辰，虽然其中的生灵单独拉出来，气运都极为弱小，不值一提。”
“可若将整个星辰的气运汇聚，也是一股极为庞大的。”
“再者，这种所属星辰和门中弟子又不一样，门中弟子可能会夺了宗门气运，但是……”
“所属星辰，只能是他们给宗门供养气运，绝无可能，让宗门的气运转移给他们。”
“除非，宗门赐予！”
谢清词自顾自的说着，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冷的……不近人情！
许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感慨。
“所以……”
“那些弱小的星辰，说白了，就是供给气运的养料而已，对吗？”
很残忍，可是……
这却是现实。
“对！”
谢清词默默点了点头。
“所以，那些星辰的气运一直被蚕食，永远……不可能崛起，是吗？”
许诺再度问了一句。
这一次，谢清词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时间。
最终，谢清词默默的点了点头。
“对！”
“但是，我们也保护了他们的安全！”
“若是没有如我们这般强大的靠山保护，那些弱小的星辰，会被其他恐怖的存在撕碎的。”
“因为除了这种手段汇聚气运之外，有些存在……还能直接吞噬掉他们的气运！连同整个星辰之上所有的灵魂！”
“玄之，我知道，你听到这些的话，感觉很残忍，但……”
“剑宗现在的方式，已经是最仁慈的了！”
“为师亲眼见过那些至极被某些存在收割了气运和灵魂的星辰，地狱……都远没有那种景象恐怖！”
“你能想象吗？一整个星辰上，万灵死绝，尸骨堆积如山的场景。”
“星海……很残忍！”
“包括我们剑宗在内的这些大势力，我们想要保护那些弱小者。”
“可前提是，我们得首先保证自己足够强大！ ”
“只有善良是没用的，我相信你明白这一点。善良……最廉价的。”
谢清词的目光飘远，似乎某些不开心的久远记忆闪过了脑海。
想要保护别人的前提是，你得保证自己足够强大！
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在这茫茫星海之中，没有人愿意去听一只蝼蚁的呐喊。
就这么残忍，而简单。
“你知道，万族榜吗？”
忽然，谢清词又问了一句。
许诺点了点头，可是却又摇了摇头。
因为他只是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对于这东西……
他没有多少了解。
谢清词没有计较许诺到底是不是听过，只是平静的道：
“它，说白了，就是各族的气运排行榜。”
“为了抢夺气运而设定的。”
“为了抢夺气运，这星海之中的存在，可以不顾一切的，因为在这里……只有自然法则和天道！”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规则能约束那些强者。”
“说来可笑，万族榜和气运抢夺，你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出现的吗？”
许诺摇了摇头。
他知道，谢清词也没有想着他能知道答案。
但是，隐约的，他感觉自己猜到了答案。
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听谢清词继续道：
“一切，开始于上古那一场大战。”
“自从上古仙界被毁，人族被灭之后，这星海之中万族便开始了对那人族残留气运的争夺。”
“这一场争夺，延续至今！”
“而也是从那之后，开始出现了万族榜。”
“万族榜，呵呵，那东西的出现，就是人族对这星海万族的诅咒！”
“只要万族榜在一天，整个星海之中各族之间的杀戮，便永不停止！”
许诺心中早已经是骇浪翻滚，久久难以平静。
他虽热已经猜到了，这一切的开始，会是那一场大战。
可是，当听到这一切从谢清词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震惊。
“有人说，你寻找的那一条鱼……”
“也牵扯到了那个禁忌。”
许诺沉吟了片刻之后，忽然试探着来了一句。
手中轻轻的把玩着茶杯，双目却是死死的盯着谢清词。
而听到那一条鱼的瞬间，谢清词浑身微微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是很快的，谢清词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呵呵，小混蛋，你知道的不少啊？”
“知道的越多，可是越危险！”
谢清词淡淡的道。
“我也只是偶然听说！”
“再说了，你们上十大地寻找那一条鱼的事情，都传遍整个破碎之城了。”
“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许诺哈哈一笑，随口道。
谢清词直勾勾的盯着许诺好一会儿的时间。
“那一条鱼……”
“知道的存在，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