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曦困得不太想解释。
仅是通过抚摸肌理察觉到了这么一件事。
听他在问她,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哪里知道这一声令萧宸误会了。
他无端收紧环抱她的手臂力量,俯身吻她的唇,热情的挑拨,试图抵开她的牙关。
他的额头与鼻尖都有摇摇欲坠的汗珠,隐忍太久了。
但凡不是因为沈君曦浑身冰凉,他都得处于大汗淋漓的炙热状态。
沈君曦没抗拒,放纵他胡乱吻着,可是他亲着亲着,发急了。
暗哑央求道,
“小侯爷,你回应我。”
“不行,我现在身子虚,没劲儿。”
沈君曦听出他的哀求,略有遗憾的拒绝。
虚就是虚,没什么丢人的。
她不虚,能要。
“我可以……”
都没听他说完。
“不行,你太重了…我不喜欢被压着,喘不过气。”
沈君曦更为遗憾的拒绝了他。
她如今手都提不起来劲儿,满足不了他这个小变态这档子事。
……
谁知道萧宸会翻身让她趴在他胸口,吻着她耳垂,拱起劲瘦的腰蹭她。
可是如果他的爱人不动情,会全无愉悦可言。
“你简直是大变态,我虚…”
“我知道…我乖,我亲亲你…再叫给你听…你要是愿意要我…就要……你不想要……我什么都不做。”
萧宸的提议很好,但是沈君曦不太想接受,懒倦道,
“不行…我会腰酸。”
第三次直白的拒绝。
萧宸尝试平缓呼吸、按捺躁动,但是做不到。
沈君曦抚摸他背脊,点起的火太旺、太猛烈。
他被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沈君曦被惊了下,眯着眼看他,以为他想乱来…
但是下一瞬,她被萧宸的“变态”程度彻底震惊了。
他潋滟的乌眸里透着春意水光,深情凝视着她,跪在她腰两侧,拿起她的手抚摸他胸口,抚摸他的腰腹。
主动的捏出一朵又一朵绮丽的艳红…
明亮的烛火下,他煎熬的仰着下巴,脖颈皮肤犹如细瓷,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悬在上面的晶莹汗珠滑落不断。
一点一滴,落在她微凉的小腹上,很烫。
“你说我嫩的粉雕玉琢,你是不是不喜欢?”
他拿着她的手,声声绯靡问向她。
但凡她是个正常人都觉得这一幕太刺激了。
她恰好是正常人
沈君曦一时分不清,他在勾引她,还是真要自渎,但是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压着心口一股火苗,沉声回道,
“嫩玉易损,老玉质地紧密坚硬,你是芙蓉糯种嫩玉,通透度高,品质极佳。”
萧宸给她气着了,给憋屈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你不是说我是唯一,你到底见过多少!!”
沈君曦面庞苍白依旧,稍稍脸红便显得十分明显,她极轻、极淡的笑了笑,嗓音微哑的说道,
“你哪来的那么大醋劲儿,见过便是见过了,我能怎么办?”
“你想办法忘了……”
萧宸委屈不讲道理。
沈君曦漫不经心地捏住他,戏虐的问道,
“你想要我失忆?”
一句话,一刹那,惊心动魄。
他俯身抱着她的肩膀,摇头,
“不要…你记着便记着,你不能失忆。”
沈君曦觉得她迟早得死在萧宸手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乖巧撩人的?
萧宸也觉得他这辈子死都会死在沈君曦身上,被吓死。
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对她会无限放大的情绪。
她一句话,他半分旖旎欲望都没有了。
“病秧子,你不怕压断自己,也顾及点儿我的手行吗?”
沈君曦语气无奈,她拿萧宸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哭,她就心疼,他一缠人,她就心动。
欲望同样会如潮水般蔓延上来,让她牙根都烦的发痒。
有心无力…
她是真绝望。
萧宸轻“嗯”,到底是翻身,将她抱在自己身上。
分明不想乱来了,沈君曦却真要了他。
他完全没准备,硬是重重闷哼一声。
沈君曦咬住他**粉色薄唇,暗哑低咒道,
“你这么勾人,我要是晕死在你身上,你万不能对外说是做这事导致,你不要面子,我还要!”
一生要强沈君曦,她要是做这档子事晕了,她真的会挖坑把自己埋了。
到底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更是威名远震的隐谷少主,她丢不起这个人!
萧宸好似一只红眼小白兔子,湿漉又柔软的望着她。
意思是,他怎么可能说……
天知道沈君曦愿意放下禁欲自持,沉浸享受缠绵情欲,愿意堕落的欢愉的时候,有多桀骜绝艳。
虽然沈君曦没什么力气,但萧宸会情难自控的送。
用低吟浅唱般的柔和闷哼拿捏着她的心。
明明是他主动送,不影响他自己喘。
他嗓音本就好听,一声比一声绵长,暧昧,勾魂。
生着一张冰雪仙灵的俊脸,但是红尘妖精都不及他**。
沈君曦知道他在刻意勾引她,但是禁不住他真浪。
算是栽得彻彻底底……栽的想掐断他磨人的腰。
……
与他厮磨到骨子里都透出潮湿的温热,流淌熨帖全身…
她觉得舒适俯身亲他唇,吐字缓柔迷人,
“病秧子…小腰真带劲儿,不嫌累。”
“我的主人养得好,被你压…永远不累…喜欢…”
萧宸迫切的仰起下巴,拥着她的背脊,痴狂回应的吻着她,在湿润中允着爱情,含着她的舌尖不松。
别说累,他快愉悦疯了,他快爱死了。
只想一直这样的下去……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
沈君曦伏在萧宸肩头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虚弱还想吃肉,没这么好的事情。
萧宸带着深入骨髓的爱欲痴迷,隐忍着不再乱动,不再惊扰她。
乖顺又贪婪的亲吻她微凉的手指。
这般紧密相贴…融为一体,心脏已经幸福满足的发胀。
……
沈君曦第二天缓醒时,发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
昨夜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他用无害纯净的乌眸笑看她睁眼…
沈君曦觉得要么是自己废物,要么是萧宸疯的不轻。
“你怎么白日还在这里。”
“大过年,总得给他们休沐半日,昨天大年初一本该休沐,但我除去萧云泽,他们被吓坏了。
我都一直在宫中处理事务,他们自然都得上值务公。”
萧宸的嗓音好似浸了水的海绵,湿漉漉、软绵绵。
分明还在沈君曦那坚挺着,但神态纯洁柔软极了。
“病秧子粘人精…我给你开副方子,你吃些泻火药,这么玩儿,迟早精尽人亡。”
沈君曦觉得脑子在疼。
这家伙太太粘人了。
“怎么会?你使不上劲,我一次都没有,仅舒适,没有那种冲动的感觉……”
萧宸伤她自尊的话没能说完……
沈君曦一手捂住他嘴,低声道,
“你…精力的精!天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太上养神,其次养形,精神极欲静,气血极欲动,神静则心和,神躁则心**,心**则形伤,欲全其形,先在理神,恬和养神以安于内,清虚栖心不诱千外!”
沈君曦忽然给萧宸讲医书,他听的乖软眨了眨眼,听不太懂,但是他觉得她好厉害。
沈君曦见他懵懂的眼睛就知道他没听懂。
不指望了…
一手撑着床面,倒在他身侧,竟是疲惫的微微喘息,全无旖旎。
萧宸就知道沈君曦冷淡禁欲,他不求她,她起不来半点情欲。
“我先去做饭,你等我做好饭再起来,我下午出去,大概未时回来。”
她醒着,不舒服着,萧宸不太敢缠着她让她烦。
老实的起身穿衣,仅是走下榻的时候,没听到回应,再去看,沈君曦竟然又睡着了。
她大概,每日断断续续仅能清醒一个时辰,再多就没有了。
萧宸见状长眉紧锁,捂着蓦然抽痛不止的心口,忽然明白她方才那句,“神躁则心**,心**则形伤。”
沈君曦的身体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脉没有大夫把的出来。
她自己就是世上不多见的顶尖医者,旁人都不能替她看。
…………
沈君曦虚了七日。
在第三日的时候解毒药材凑齐,她连服了三日。
准备了三日丹药安排好一切,见过棠容等人,随后就提出闭关七天,巡七次内力大周天。
萧宸武艺达不到沈君曦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只是觉得,这些奇人异事修炼闭关,不吃不喝七天,不会难受,不会伤害身体吗?
沈君曦表示适当辟谷,不吃食物,仅服丹药,能够排污去浊,对身体只有好处。
她本不该沦落的如此境地,一切的原因是她自从大火后的心魔梦魇,闭眼就是噩梦,长时间没有巩固过内力。
她的功力一直在缓慢衰退。
如果不衰退,她的内力应该是生生不息,用之不竭。
“生聚”便是源源不断之意。
如今,她在不知不觉中被治愈了,她几乎不再做噩梦,心里有了把握,便不能忍受自己废下去。
萧宸在外很努力,很周全。
不管未来情感会不会变,他在京中事上未负她半分。
如她所愿所想,挡在她的身前,容她在一方之地休养生息,痊愈疗伤。
可是,萧宸却不能等这么久见不着她。
他会抑制不住心头焦虑。
要求她留下一扇窗,他想她的时候,起码能看到她,这便安心。
沈君曦觉得他幼稚,但是应下了。
这七天日。
萧宸每每深夜处理完了琐碎的事情便会喂一喂小奶狗,随后守在窗前,什么都不做,安谧温柔的望着她。
她偶尔吐息重上几分都会掀起一股心潮担忧。
看的很困的时候,便会去榻上抱着她的衣裳安心的睡一会儿。
这几天,成为太子的萧宸的日子不平静。
不仅刺杀一波接着一波,应接不暇,每日上下朝有了越来越多离谱的“偶遇”。
有美艳的大臣之女,有清俊的大臣之子。
但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眼中没有男女。
旁人多看他,他自己都觉得作呕。
他洁癖不是天生,是因为沈君曦而出现,越演越烈直到病态的地步。
有那么一瞬,棠容来自墨氏门庭的小侄女用勾引魅惑的眼神看他,他就很想挖了她眼睛,心底冲动一上来就想干呕。
疯魔的想将其挖出来。
冒出这些念头,他也觉得自己疯的不轻,最后仅是让棠容不得带亲属进宫。
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每一个时辰,每一天都要沉重的去推动才能到下一个时辰,下一天。
沈君曦闭关的第六日,昏迷接近半个月的沈君霆清醒了。
他记起了一切,半分没有缺失。
完完全全恢复记忆,做回了他自己。
苏天雪能够正面询问他能不能记得回隐谷那天,家里启动的是哪一把钥匙。
沈君霆自然记得,当下提笔画给了苏天雪。
苏天雪原本等不及想代替沈君曦出去查,但是沈君霆第一次拉住了她。
他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对她说,
“魂飞梦惊一场,我让你受惊了,我们回家,昭告江湖,重头再来,与阿曦一起让一切回到正轨。”
对于沈君霆来说,反复失忆中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梦里他懦弱、他自卑,恐惧压过勇气,压过理智。
他性格大变,绝望无奈只能随波逐流。
不敢见苏天雪,不敢与沈君曦多说话。
让两个从小照顾着的妹妹劳心为他奔波。
苏天雪“哇”了一声,抱着他大哭,是能炸破耳膜的嚎哭。
她真的很委屈,她与沈君霆相伴将近二十载,白天黑夜,遇到好吃的、好玩的、难过的、开心的,无一不与他分享。
她一直以为,她们同欢笑,共无邪,此生相顾,永不分离。
他重伤,不肯见她,排斥她,碰都不给她碰,就这么排斥她。
她崩溃,但是她知道不能将情绪发泄在沈君曦身上。
她能做的唯有等,唯有期盼。
“但是暂时不行……阿曦已经入了朝廷……她手上的事情好像很多。
老爷爷还在关外打仗,据说深陷紧要关头,她闭关出来后,可能还需坐镇镇国府。”
苏天雪抱着沈君霆,看他拿出能手帕给她擦眼泪,哭的更凶了,断断续续的抬头解释着。
“谁说不行?太子会替我稳住镇国府。我刚才收到了沈南带回来的关外来信,南唐压轴大军兵正在行军北省一处豁口处,随时都会发兵。
我们得先前往北方,于北平府凤凰镇查清那位女官身份,必要时和沈小北、霍家军并肩,设法与深陷腹地的爷爷汇合,咱们打一场最后的仗,哥哥做军师,天雪做后勤,我嘛,做将军如何?”
沈君曦意气风发的走进来的时候,苏天雪立刻抛弃了沈君霆,激动万分的扑向她!
“阿曦,你出关了?不是七日吗?你的内力都回来了?回来多少?你怎么看着还没太大变化?”
苏天雪简直高兴疯了,抱着沈君曦可比沈君霆紧多了,湿漉漉的眼泪全都往她衣领上擦。
“体型消退需要时间,我大概是天赋异禀,巡了六个周天就提升不上去了,回到顶峰便没继续巩固的意义。”
沈君曦捏了捏苏天雪鼻尖,松开了她,继而看向沈君霆。
“哥,你要不要抱我?过几天,可就抱不到这么魁梧威武的我了。”
沈君曦神采飞扬,笑容飒爽,艳丽明朗。
沈君霆看不见,但能分辨妹妹在哪,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微微颤抖的说,
“哪里魁梧了,顶多不好哭鼻子了而已。
三岁看人家吃糖馋哭打滚,六岁摔一跤磕破手皮儿哭半个时辰…十二岁在稻草堆里被蚂蚁咬了,愣是吵哭一夜,逼着我让全谷的蚂蚁搬家……”
“哈哈哈哈…我想你还是失忆算了!你能不能不提这些?我真的要面子,你给我留点行不行!”
沈君曦笑的欢,也不觉得笑出了泪,单纯觉得,她好丢人啊!
“好,以后不提,我虽看不着,但你不能小看我,我既然能让蚂蚁搬家,在你身边我心腹里全都是主意,我们一起报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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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重生,珍惜眼前人,往后阿曦最重要。”
沈君霆说完,苏天雪立刻问道,
“那我呢?”
“你第二。”
苏天雪立刻吃醋的将沈君曦拽到自己怀里,
“大哥,你明目张胆这么说,我可也说了,阿曦这阵子可是我夫君!!你让我排第二,不能并列第一,我就给你抢阿曦!”
……
沈君曦又被沈君霆拉走,他皱眉道,
“阿曦与我双胞一体,同血同骨,我珍惜她如我自己,与你不一样。”
苏天雪叉腰问道,
“如何不一样?亲妹妹最亲,媳妇不亲是吧?以后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一样与你同血!!”
见哥哥面庞一红,被怼的不说出话,沈君曦笑弯了腰,实在受不得苏天雪这活宝了。
屋内欢声笑语。
屋外冰寒至极。
听到下人汇报沈君曦离开房间,等不及从皇宫跑出来的萧宸觉得彻骨冰凉。
所以她还是没有对他负责的计划。
她心里要走的,要亲自去查,亲自去报仇,亲自去做一切。
他捂着剧烈抽疼心口,他知道沈君曦没错。
她是空中掠过的桀骜飞鸟,是踏雪无痕的人间惊鸿客,她走到人间哪里,哪里就会亮起来。
但是他属于她,她抛下他,若是不给他承诺,不给他归期,他会痛死,他没办法活。
日日夜夜呆在没有她的黄金囚笼,犹如苦苦挣扎的困兽般处理那些堆积如山、处理不完的、分毫不重要的争斗。
承受揪心锥骨的痒痛,会疯的,一定会疯,会死。
“小侯爷……”
萧宸第一次没有等她…而是在门外竹林旁轻而又轻喊了一声。
沈君曦看向他,眸色亮了亮,唇边笑意未止,拍了下沈君霆肩膀,笑道,
“我有事出去会儿,等会儿来。”
萧宸就伫立在原地,看着她走向他,拥抱他,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眉心,他好又心软的不可救药,被甜到,被治愈,想哭了。
苏天雪都看惊了,惊的捂嘴看向沈君霆。
心觉得,大哥这是瞧不见,否则眼瞧着萧宸这小子拐走他妹妹,他不得急?
萧宸想说话,沈君曦一指抵在他粉嫩的薄唇上,牵起他的手,先带他走。
回到屋内。
沈君曦不太像话的直接将他压在**,眉眼风流雅痞依旧,勾唇笑问道,
“上次,你说我不行,不够刺激……再来?”
萧宸呼吸一紧,脸庞迅速泛红,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问道,
“你要离开京城?我听到了……这件事我们明明可以交给手下人去查,交给手下人去帮你,交给手下人……”
他揪心的话没能说完,就被迫闷哼一声,顿时间,欲望浮现在泛起晶莹的乌瞳里,他腰都软了,整条脊椎塌陷快烂了。
沈君曦用有力的手,揉着他腰侧,更在他臀上重重的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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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必须亲自来,不可假手于人,正如我现在想做的事,旁人可能代替?
我知你舍不得我,你是醋坛子、粘人精…
但是你要乖,此事了结,我定回来,实在不行,我答应你,我回来就计划与你长相厮守,你觉得如何?”
说着,她亲了亲他的唇,给他看她桃花眼中的那些眷恋不舍。
“我……我…我…”
萧宸神态上挣扎,冷不防的竟是推了她一把,坐在床边止不住的急促喘息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能不接受。
他不能不讲道理。
不能不听话,不能不忠诚。
但是,他与她相伴这么久…
他承受不住崩溃,人世间,除了她,他什么都不剩,什么都不想要。
她要走,数月、或许更久,甚至还有危险,他忐忐忑忑的拿什么活下去?
沈君曦觉得萧宸的状态不太对劲,便拿过他手腕替他诊脉,但并没能诊出什么问题。
她起身将沈南带来的一手军报塞进他手里,收敛了不正经,认真说道,
“兵部多久没有来信你应该知道,两个月前,我派沈南去关外给爷爷送羊肉饺子,他趁着这次机会到了爷爷身边。
这一仗打了诡异,爷爷不敢轻报。
沈南说爷爷身体也不如以前了,如今南唐决定背水一战,一举分输赢,他深陷腹地时不时遭到偷袭围攻,一时半会难以调兵回来。
北省我想亲自去,我得亲自报仇,更得带着娘亲的骨灰回家,没有手下能够代替我,你明白吗?”
终于到了这一天。
萧宸乌黑低垂的睫毛震颤着,望着手中这一封沈昊山的亲笔信。
沈昊山说,羊肉饺子很好吃……说这一仗能分胜负。
他征战数十载,打完这一最后胜仗便不留遗憾……
还说让她好好在京城等着……还说了很多,但哪里有一句是让她去北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