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赖上九王爷

第222章 陆正垒逼迫蔺时冉(1 / 1)

——

咸宁殿。

陆正垒坐在高位,威视着站在殿中的蔺时冉。

蔺时冉福了个礼,心中谙道大事不妙。

“儿臣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万岁!?”

陆正垒砸下一厚摞信件,信纸纷纷落在蔺时冉身旁。

“你协同你夫君通敌叛国,还敢道一声万岁,喊一句父皇?”

“父皇,通敌叛国何来之说!儿臣和王爷未曾做过这样的事!”

陆正垒指着前面的信件,“你自己看看!大臣觐见,你和镇宁王二人用信物跟西岚换粮食牛羊。”

“父皇,北岳郡没有粮食,北山郡又来了许多流民,都城运粮艰难,若不借西岚的粮食,他们吃什么?”

陆正垒嗔道,“你这意思是朕揽着粮食不给北洲!”

“儿臣未曾这么说!”

蔺时冉心道,这陆正垒这次是硬要把罪责按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北洲如何说呢?镇宁王和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回北幽郡和北山郡,有人觐见你们和凌绝北有私交。”

“私交会让凌初交出两个领郡,那父皇不如盼着我们有私交!”

“你!”

“你和镇宁王倒卖兵器之事又如何说?”

“父皇,儿臣不知这些您都是听何人挑拨的,儿臣和王爷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王爷惜兵爱民,更不会为了钱财做这样的事!父皇可有证据?”

“证据,你面前的信件便是证据,这便是你和镇宁王的字迹,这便是通敌的证据!”

蔺时冉翻了翻地上的信件冷笑道,“父皇宁可信这些莫须有的,也不肯信自己的儿子么?”

“为了北晟,朕要清除叛国之人,不论是谁!”

蔺时冉心中一怔,他竟为了陆竟林不惜弃了陆竟炀的命!?不对,陆正垒如果想要陆竟炀的命,可以去北洲害他,如今叫自己单独来,怕是想要……自己的命?

难道是之前镇宁王妃撒豆成兵的神话传到陆正垒耳朵里,他信以为真?

还是他想要别的?

可自己又不能直接问他。

“如今朕已经派人把镇宁王押往既洲诏狱,朕押来北岳郡的百姓来审,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陆竟炀已经下了既洲的诏狱?

陆正垒身边的太监走了进来,捧来一封血书,“陛下,这是北岳郡百姓所写。”

陆正垒把血书扔在地上,“瞧瞧你们夫妻二人做的好事!不惜出卖北晟!通敌叛国!”

“镇宁王妃!你和镇宁王用什么来赎罪!”

地上的血书工工整整,根本不是百姓所写,倒像是识了很多年字的秀才所写。

陆正垒到底在暗示什么。

还不如明说。

“朕乏了,你先走吧,想想用什么赎罪!”

“父皇!”

蔺时冉还想说什么,却被那太监拦下。

那太监把蔺时冉带到殿外,“王妃,如今王爷下了既洲诏狱,王妃可懂陛下深意?”

蔺时冉福了个礼,“还请公公多提点!”

“陛下是想王妃给北晟默默带些助益,将功补过。”

蔺时冉本想说“何过之有”,却生生咽了回去。

这一切都是圈套,是这老王八早就想好的圈套。

“助益?”

“先皇得王妃祖母的助益,得了矿脉,不如王妃效仿您的祖母,为北晟再添助益。”

蔺时冉抿唇,正在思索。

那公公又道,“现在王妃尚可将功补过,若下一次王妃的母族出了什么事,怕是要添更大助益才能补过。”

这是要拿母族威胁她?

“只要王妃主动,无论是诏狱还是王妃的母族都会没事。”

蔺时冉本来还想装一下,“可我没有祖母的本事。”

“王妃有没有不重要,关键陛下已认定王妃有,恕老奴直言,陛下如今正在逐渐加大筹码,王妃越早主动,这事越好了。”

言下之意,若是自己不答应,便要逐渐加大筹码逼自己。

“谢公公指点。”

“王妃是聪明人,必会理解老奴之意。”

——

镇宁王府。

回到镇宁王府后,越溪便窜了出来,“王爷下了诏狱,今日,陆正垒可是为了此事召你入宫?”

越溪是从既洲快马加鞭回来的。

蔺时冉淡淡道,“是。”

“他想要什么?”

“矿脉。”

“矿脉?”

转念一想,越溪瞪大双眼,“他是想要天机卦!”

“是!”

“不行,我答应过陆竟炀看着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用巫卦。”

“陆正垒派身边的太监明示我,越早答应,伤的人越少,晚一日,便会多一个人倒霉,包括我父亲。”

“不行!天机卦会死人的。你死了,陆竟炀会疯的。到时候,北晟照样没救。”

艳山从外面跑了进来,拱手道,“王妃,蔺将军被带去大理寺配合调查。”

越溪一脚踢在旁边的梧桐树,“这个陆正垒怎么还不死!”

蔺时冉冷笑。

“王妃,我告诉你,天机卦,想都不要想!”

艳星从外面跑了进来,“北岳郡的男子都被抓了起来。诏狱对王爷和蔺小将军用刑了。”

“哥哥也在?”

“是。”

真是下本。

越溪道,“给王妃收拾东西,咱们去既洲。”

蔺时冉还没来得及反驳,府外传来声音。

镇宁王府被围了。

太监进来宣旨,蔺时冉示意越溪和秦棉躲到后院。

“上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宁王府除镇宁王妃外任何人不得进出,待镇宁王一案了结,再做定夺。”

蔺时冉眼神空洞,短短一天内发生这么多事,说明陆正垒早便想得周全。

不过是一双眼睛,或是五感尽失,总不能运气那么差,一下就失了性命。

但若是失了眼睛,就看不见两个孩子慢慢长大的样子了。

消息接踵而来。

戴妃软禁霁月宫。

蔺矩言兵权被夺,就连莫家都受到了牵连。

越溪和秦棉坐在院中,蔺时冉则陪着佑一和佑禾在屋内。

倏尔,蔺时冉从屋内走了出来。

“今日夜里,咱们去既洲。只是咱们得想办法把父亲和兄长救出来。”

越溪和秦棉一愣,两人想了半天如何劝服她走,或是一棒子打晕抗走,却没想到她主动答应。

“秦棉,帮我收拾东西。”

“哦,好。”

蔺时冉把府中暗卫都叫来,美其名曰商量大计,实则早早在饭菜中下了时辰醉。

唯独被支走的艳山和艳星没有被迷晕。

蔺时冉把二人叫到屋外,向二人行了一礼。

艳山、艳星内心惶惶,只好也随着跪下,“王妃。”

“今日,我便把佑一和佑禾托付给你们,陆正垒以王爷和我娘家为威胁,无非就是想让我用天机卦为他算出矿脉给陆竟林日后继位作为助益。

若是我逃去既洲,便更证实了王爷莫须有的罪名。

况且陆正垒已对王爷和我兄长用刑,我担心他们。

这一遭是我必须要受的,我信得过你们,所以把孩子交给你们,越溪和秦棉还有其他弟兄在这睡上一觉,明日,无论是我双目失明还是五感尽失,你们派人来接我就是了,相信王爷日后也不会厌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