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 清雅递给余夏一套睡衣,“委屈你跟我睡一晚。” 余夏揉搓泛红耳垂,心虚点头。 直女对女同的撩拨格外暧昧…… 清雅发丝打湿,发尾坠着一滴滴小水珠,身穿靛蓝色里衣,立领遮挡天鹅颈,唇珠染上淡粉,多了分情欲,“和我一起洗澡。” 想到余夏同她说过女同什么的,清雅大脑一热解释道:“只能放出一桶水。” 她怎么知道热水器今天会坏。 越描越黑,她索性不再开口说话。 余夏手臂搭着睡衣,一步步靠近清雅。清雅听到清晰的心跳声,紧张地吞咽口水,拧开门把手,退到浴捅旁,“你要做什么?” “我、我警告你别乱来。”清雅双手捂住胸口,“你在这样我可就叫人了!” 余夏不免有些好笑,“不是你让我陪你几天吗?” 她手指解开一颗颗纽扣,紧逼清雅,“不是你说要一起沐浴吗?” “我好心提醒你,但你偏要靠近我。”余夏扯住她衣领珍珠纽扣,一颗圆润珍珠落到她掌心。 清雅扯下一张毛巾盖住余夏,“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 余夏拉住清雅手臂,“说好的一起洗。” 清雅挣脱余夏桎梏,脚底踩到一块肥皂,反手攥住余夏。 扑通一声,两人一起坠落浴捅,溅起巨大水花,浴室内全是混杂泡沫的水渍。 清雅水性不好,双腿缠住余夏腰肢,坐在余夏怀里,两人视线一高一低。 玫瑰花瓣飘落到余夏眼前,遮挡余夏视线。 清雅低头吻上余夏下颌,担心被余夏发现一触即离。 她贪念那晚月光下轻轻一吻,隔着一层白纱触碰余夏柔软。 原来和女人接吻是这种感觉。 情绪在清雅心底蔓延,哪怕在水底她也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 呼——余夏托举清雅浮出水面,玫瑰花瓣贴上她唇瓣,淡粉唇色更加靡丽。 浴室门外传来三长一短敲门声,“清雅姐姐,母亲带着贵客来见你。” “你见到贵客了吗?” 门外奶声奶气地回答,“见到啦,但我不认识。” “清雅,你在房间吗?有客人要见你。”清雅母亲敲响房门,敲了三下无人应答,敲门声越来越重。 还有半个月就到清雅大婚日子,前阵子清雅用绝食抗争过,不过清雅母亲没当回事,只当清雅闹脾气并没有过多关心清雅。 她养了三个女儿,大女儿早早嫁人,唯独还剩下清雅和风雅这对双胞胎,风雅早已和家庭决裂,这么多年不知死哪里去了,也不回家看望父母。 眼下她就剩下清雅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万万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她顾不上隐私,踹开清雅房门,瞧见侄女,眉头紧皱,“小可,你在姐姐房间做什么?” 听见浴室水声,清雅母亲放心许多,翘起长腿坐在椅子上,念叨道:“都要嫁人了,成天捣鼓这些做什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一把扯下床顶瓶子,看见屋子恢复冷淡,满意地笑了,嫌弃地将手中瓶子扔进垃圾桶。 “怎么还不出来,贵客还等着呢。”清雅母亲回头看了眼林汐,挤出标志性假笑,眼神示意林汐稍等片刻。 她心中十分不满林汐上门找人的行为。她家清雅端庄优雅,怎么会和林汐认识的野丫头扯上关系。整个寨子谁不知道林汐会下蛊,如若清雅真的交了朋友,她不介意再帮清雅赶一次。 清雅单手捂住余夏嘴唇,低声说:“别发出声音,我开门后你藏进水里。” 千万别被我母亲发现。 “清雅,好了吗?”清雅母亲用力拍打浴室门,“需要我来帮你吗?” “不用。”清雅快速换了衣服,拧开门把手,“谁找我?” “诺,门外站着的那位?”清雅母亲拢了拢黑色披肩,“我都说了你没见过她妹妹,她还执意要上来看看。” 清雅冷淡地说:“你阿妹叫什么名字。” “余夏。” 清雅:“……” “我没见过,你回去吧。” 清雅母亲审视清雅,鹰眼微微眯起:“发带呢?” “我不是告诉过你洗完澡要带上。”清雅母亲推开清雅,掌心按压门把手,“你这样冒失,只会让婆家看不起。” 她捕捉到清雅想要阻止她打开门,看来——浴室里还有其他人。 浴室门打开,水雾蔓延至屋内,清雅母亲踩着高跟绣花鞋进入浴室,扫过浴室内的一切。 余夏憋气藏进水底,看着发带从她怀里飘出,飘到水面上方。 “我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清雅母亲捞起发带,手臂往水里一伸,提起余夏后脖颈,“还学会往房间里藏人了。” 她观察清雅神色,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让女儿动了心。年轻时她因为喜欢女人受了不少苦,她的女儿不能跟她一样。 世上最能拆散同性恋的方法——让相爱的一方看着另一方结婚。 “你留下来参加清雅婚礼,当清雅伴娘吧。”清雅母亲随手拿出一个银锭,“这是定金。” “你和清雅不是朋友吗?” 余夏握住手中沉甸甸的银锭,抬眸看向清雅。 参加婚礼能让清雅开心吗?她能感觉到清雅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