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热情邀请她上楼。 正好俞谨也拉着她不让走,白荆拗不过,便应下。 苏姨准备好了莲子红枣汤招呼白荆,盛情难却,白荆推辞不过。喝汤的时候,便闲聊了几句。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便说起了俞谨的父亲。 大抵是白荆见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便夸奖了几句。顺带提了一嘴,好像家里没有什么男性生活用品。 上次白荆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但没有细问。 俞谨倒也不忌讳:“我爸妈早就离婚啦。”家里都没有男人,哪里来的男性生活用品嘛。 “啊?” 离婚了? 不是说在出差吗? 怎么是离婚? 白荆一脸诧异。 苏姨试探性地问:“俞小姐没有把这事跟您说吗?” 白荆摇了摇头。 没说。 她也不知道有离婚这回事,她一直都以为她有老公和孩子了。明明前几天说出差还没有回来,怎么现在就说很早就离婚了?难道出差的那个,是她现在的伴侣? 白荆也不知道。 她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是私事,主人家没人提起,苏姨也没有多嘴。 只说了句,“现在这个时代,有男人跟没有男人,其实没有什么差别的。没男人日子过得还更清闲,少了很多事情呢。” “女人现在也能当家作主啦。” 白荆点头附和。 但思绪乱飞。 - 白荆憋了两天,她很想问俞召念关于她和俞谨父亲离婚的事情,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万一那是一段让她特别痛苦的过去呢? 她去问岂不是在伤口上撒盐。 所以她一直忍着没问,因为就算离婚了,但她还有一个正在出差的伴侣。 不知男女。 因为家里没有男性用品。 白荆生平的推理能力都用上了,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唯独没想过,她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有着很深的误会。 - 南城。 俞召念出差,忙得飞起。 就连厕所,都是憋了好久才上。根本来不及打开看手机,这两天白荆没怎么给她发消息,她也没时间跟她说什么。 忙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顾不上吃饭,顾不上睡觉,也顾不上去整理自己的情绪。 成年后,生活似乎开始变得无趣。 只有工作和赚钱。 准确地说,从家里发生变故后,她的后背仿佛被人推了一把,她往前摔了一跤。再爬起来时,她的人生早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此后的生活,她走的会更吃力一些。 尤其是前几年,姐姐突然结婚后,她举目无亲。 逢年过节,她就一个人在宿舍或者是出租屋里。即便姐姐一次又一次,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她和姐夫家里。 但俞召念不愿意。 俞繁念经常说她,不要那么倔强。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搞成那样。 俞召念什么话都没有说。 直到两年前,她姐离婚,抱着俞谨出现在她家门前时,俞召念才肯说出实话。 在俞繁念怀孕时,她撞见过那个男的出轨。 她膈应。 但那时候,小俞谨就要出生了。 俞召念知道姐姐的脾性,对婚姻不忠,出轨是两姐妹最忌讳的。俞召念怕她把事情闹大,万一姐姐做出极端的事情,一尸两命的事情,谁也接受不了。 所以俞召念选择自己默默承受。 直到她姐姐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婚,姐妹俩难得的谈心,彼此都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 也是那天,俞繁念说,“你呢——” “这些年还在等那个经常送你回家,叫白什么的女孩子?” 俞召念突然失笑,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她叫白荆。” “对。” “白荆。” “荆棘的荆。” 在很久以前,俞召念第一次和姐姐说起她时,就是这么介绍她的。 提起那个久违的名字,俞召念耳根蹭地一下就红了,“姐,你还记得她啊。” 俞繁念失笑:“你打小就没什么朋友,她是唯一一个,我听你跟我提起过的。” 俞召念没说话。 俞繁念也是第一次打听自己妹妹的情感生活,她问:“所以呢,这些年你们都没有联系吗?” 俞召念耸耸肩:“不知道。” 不知道? 俞召念苦笑:“不知道她在哪里。” 其他的俞召念不太想说了。 毕竟当年她是被抛弃的那个,没有任何征兆的—— 她在她的世界消失了。 所以直到此刻,俞召念还是不相信她回来了。不相信她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 处理好南城的事情后,俞召念买了晚上的票回北城。 回程前,她接到了俞谨的电话。 “小姨,你晚上什么时候到家嘛。” “怎么啦。” “我想你了。” “是想我的礼物吧。” 俞谨撒娇:“才没有嘛。” 俞召念:“那就乖乖等我回家。” 俞谨:“好。” 出发前,俞召念想,要不要给白荆发消息说自己回北城了。 但两天两人都没怎么联系,她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在外地出差,仿佛整个人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