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立马低头;单源两只眉毛挑了起来;仇霜卡姿兰的大眼瞪的满是眼白;简觅怀才被小别后胜新婚的单源从床上拉起来,迷迷糊糊的看见后立马清醒:“卧槽?!” “卧槽槽槽槽槽——?!” 单源立马捂住她的嘴,生怕下一秒简觅怀就语出惊人死不休。 “……”仇霜显然也是被吓到了,一巴掌拍在易筠的肩上,重重的闷响,“小易。” 这一声叫喊带着一分激动,一分老父亲的释然,三分惊讶,两分震惊,一点五分错愕和零点五分痛哭流涕,复杂而生动。 仇霜瞪眼皱着眉:“成功了?!” “嗯。” 陈晨算是看着这几个姑娘从青涩到辉煌,坐在旁边由愕然努力找回理智,看看旁边使劲安抚简觅怀的单源,又把目光回到易筠身上,太阳穴突突。 “咳咳嗯,”陈晨尽量的把话题拉回来,心里却已经是明白了大半,“社长还没有具体通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一本部。” 单源眼珠子一转,死命捂着简觅怀,笑道:“晨姐您不用有负担,社长找您还是看重公司的未来策划,改天有时间我也去看看那新女团。” 仇霜一肘子带着玩笑的打在她腰窝上;简觅怀扒开她的手:“自家都被偷了还他妈往外拐呢!” “我会尽量快的筹集资方。”易筠无视了那几个心理年龄加起来不过5岁的人,说,“我的个人工作室已经建立,关于江舒微、单源和简觅怀的……” 仇霜和易筠自己有工作室,解约倒是无所谓;单源停止吵嘴看向她:“你不用管我,主要是她俩。” “不管你干嘛,”简觅怀怼到,“离开公司喝西北风吗?!” “这不是靠你来养我吗。”单源一点也不担心,笑嘻嘻的搭在她肩上。 陈晨早就习惯了这几个非正式场合没大没小的,一支圆珠笔飞过去,转头看着易筠:“筹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眼底沉重,“前几天社长才带了人过来,有意思往里塞呢。” “我知道。”易筠头也不抬地看着业绩报告表,说。 陈晨倒是没她那么能沉得住气:“声茂这几年靠着你们火起来,何玟喆也牵上了不少大资的线。你要是以个人的名义……不一定能成功。” 易筠啪的把文件一合,递给她:“那也得试试。”她面上无声,一张本就与易驰均长得三分相似的脸上尽显上位者的气质,“我不会再在这里耗7年。” “中国遍地是人才,”单源笑道,“集资也不差几个。”她乜了眼易筠,“你也注意注意,眼底下黑眼圈啊,毕竟还是个爱豆,职业操守还是要守的。” “再过一阵子就不是了。”仇霜双手抱臂,调侃道,“音乐制作人,说不定再隔几年就是易总了。” 简觅怀笑道:“苟富贵,勿相忘!” 吵吵闹闹的把会开完,陈晨留下了易筠。 “有时间?”陈晨坐在会议室里没动,皱眉笑道,“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了。” “找合伙人不容易,晚上还有一个局。”易筠回答,“我不想跟易驰均交流,疾驰集团的肉算是扔了。” 陈晨缓缓的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跟微微——”她起了个话头,顿下来,盯着面前的人,“这是成了?” 这两年易筠的示爱不仅仅是团内看的明显,像陈晨这种看着她们长大的也是真切。陈晨眼底难得泛起欣慰,夹杂着忧虑:“也是不容易。” 易筠笑了笑:“很难想象?” “不,”陈晨一手搭在桌上,无意识的轻点着,“毕竟微微她……太难接受这些了。”她没有看她,“你应该不怎么清楚她的过去,因为她不会说的。” 易筠默认,不止她,甚至于仇霜,从练习生带她们带到现在的老师,都不清楚。陈晨扯了下嘴角:“我当年还是个副监,正好对标的就是微微。” “你应该知道在你之前应该还有一个vic1.0版本,”她说,“微微本身应该是那一个团出道的。” 易筠知道,那个时间差不多就是自己发病最严重的时候,和易驰均的关系最恶化的时候,也是何玟喆一直找不到这个家庭突破口的时候。 为此,真正的vic又拖了大半年才出道。 “……”陈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像是终于突破了什么内心的负担,“那个时候声茂还没有这么火,为了集资,何玟喆或许是牺牲了少数利益。” 易筠面无表情的听着,放在膝上的手攥起,狠狠的扯着西服裤子。 “具体的……我真的不清楚。”陈晨说,“但是公司总会找着最软的柿子捏,人也一样。不过后来微微拒绝了,闹得很不愉快,也因此……差点失去了出道机会。” 或许是何玟喆的报复,10年的练习生,终是换来的7年的雪藏。 “何玟喆这些年不过是捏着她的软肋,她的家庭,她所爱的人。”她说,“而微微手上什么都没有。” 易筠怎么会不知道陈晨的话,点点头:“谢谢。” * 黑色银标法拉利里,助理坐在主驾驶里,一边开车一边汇报:“等会儿的甲方是si的老董单漪女士,chisoul的仇小姐也会在场。对方表示今晚不过是私宴,不用拘谨。” 后座里正在假寐补眠的易筠倏然睁眼:“不用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