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拧着眉头,就这样任由她抓着,寻思她一定在做噩梦,妈妈又是什么奇怪的叫法?是一个人吗?他没作多想,闭眼自行运气调息,全然当她不存在。末了,见她睡安静了,便将她推入被中。
之后的三天,他既不过问,又不看望,由着她在馨香阁里自生自灭。
她足足昏迷了五天,醒转后也动弹不得,期间一个唤作潋滟的丫头十分勤快,换药,吃饭全程伺候着,潋滟十岁出头的年纪,是个哑丫头,她的眼睛扑闪着,煞是可爱!
疏桐总是会忍不住问她:“潋滟,你的家人呢?”
潋滟总是一脸平静地摇摇头。
“潋滟,你何时来京华楼的?以前不曾见过你!”
潋滟用力地抿着小嘴摇摇头。
“潋滟……”
疏桐还没说完,小丫头便仓皇逃去,疏桐心里纳闷……
在接下来的ri子,潋滟都是匆忙来回,生怕疏桐问她什么。这样的ri子一直持续了三月有余。
疏桐闷得发慌,待能自行照顾自己的时候,她便忙不迭地趴在阁楼上眺望远方,忘情地闻着远方栀子飘来的暗香,每当她望着寂静的长空,她的笑容总会不知不觉间凝结,那种空旷无助之感总会揪出她深埋在心对亲人的惦念。
此间,潋滟送来了秋衣,她将疏桐原本那几件衣裳统统带走了,比划着表示,大概是说她不必着那些旧衣裳了。她将疏桐引领到了蓝苑不远处的齐芳斋,示意那是她的新房间。
疏桐禁不住问道:“馨香阁原本住的是谁?”
潋滟紧紧抿着小嘴摇摇头。
问了等于白问,疏桐叹了口气。
可是越不知道,她就越想弄明白!她是搞研究的,那股子倔强劲上来了就是坚决要执行的。
她寻到蓝苑,发现鸣的房门大开着,从外边望去,可以看到他伏案疾书的侧影。她怔怔地望了几秒钟,微张着嘴,不忍打搅他的专注。
未想,他却开口说道:“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鸣微微偏过了头,目光冷峻,看得她一阵哆嗦。
“……我只是恰好路过……”疏桐顿时忘记了来的目的,瞎编了个理由。
“哦?不是路过,怕是走过头了!”鸣揶揄了声转回头去继续他的公务!
留下疏桐满脸涨红,气急败坏,这人也太不给面子,就那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她憋着一肚子气往回走,一路竟拿一些虾兵蟹将的小石头出气!她那样直愣愣去问他馨香阁的过往一定显得很可笑!她凭什么知道?鸣就算知道也没有义务告诉她!她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疏桐穿过小桥闷闷不乐地回房,见寂四悄悄扛了一麻袋东西鬼鬼祟祟进到朴园,她好奇地改变了走向跟了上去,看着寂四将麻袋扛进了他的房间,不久,里面隐约传出女子啜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