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碧绿的草地上,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静一直在长廊的一侧观察着疏桐,见她左转右转了许久才坐定,也就顺道坐到疏桐身边的草地上,与她一道看潺潺流水。
静温和道:“你一个人转悠着想什么呢?”
疏桐的脸不禁一红,一个人在想心事被发现了!
静乐不可支,隐隐笑着。
“小丫头,一个人偷着乐呢!”
“哪有!现在担心都来不及,怎能乐呢!”
“你担心个什么?”
“萧然!她为什么这些天没动静?”
“这很简单!她那ri同二皇子打了一架,觉得不是办法,毕竟他也是合法的继承人嘛!”
“难道她想让她儿子直接当上皇帝再来收拾我们?”
“他儿子皇帝是做不成了,倒是做鬼了!”静笑道,仿佛将一切都看得很清。
“那她还做什么?”
“皇牌都没了,自然是要拉一帮人来帮她谋反了!然而逼迫就范的也是需要时间的!”
疏桐禁不住笑出声来,“你说得好像和真的一样!”
静也开怀大笑。
鸣在不远处默默看着。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孤单的,看着别人亲近的时候才会显现自己的孤单。
他总觉得有一天他会和静打上一架。
为一些说不出理由的理由。
早chun三月,假山石头上的小草都探出了绿油油的脑袋,它们争先恐后地张望着,给冷清的石壁铺上了一层绿,一派昂然生机。
鸣踱到胤的房间,这个曾经救过他的兄弟,给他的童年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让他明白兄弟间不是只有杀死对方这一条路可以走的!
胤转醒,看着鸣坐在他的身边,拍了拍鸣的膝盖由衷地道:“这里真好,有住的,有吃的,有可以相信的人,有可靠的兄弟,大家不图什么,只图个平安,这种感觉真好!”
胤笑得十分僵硬和无奈,“鸣弟莫要介怀,二哥绝不是要退出,退出了就意味着死!就算是无心当皇帝,也是要被赶尽杀绝的!要怪就只怪自己的命!”
鸣随即便道:“二哥莫要悲观,事在人为!”
胤喘得厉害,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符,道:“萧然怕是要打虎符的主意!我提前窃了来。目前我手中的雄虎符和她手中的雌虎符缺一都不能调兵遣将,只是父皇在他们手中,宫内传出的圣旨就不知真假了!他们若是来个官府缉拿,那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鸣道:“二哥莫要担心,我们还掌握着各处重要的命脉,他们奈何不得!”
胤道:“我担心他们知道奈何不得我们,会采取速战速决的态度,那样我方就难以制约他们了!”
正说间,忽听一声巨大的声响从远处传来,鸣利索起身,似一头jing惕的羚羊,道:“二哥,莫要惊慌,留在此地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