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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男人声音很低,带着莫名笑意,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体完全暴露空气中,勾着嘴角怡然自得转身,双手环胸看向面色惨白夜月渺。
他黑风寨里呆了近十年,论资历他比到黑风寨三当家刘培多了六七年,同样拥有丝毫不逊色于他身手,凭什么就要甘心被他死死踩脚下,不管是好东西还是美丽女人都要供给他们挑选,剩下才能自己做主。
他们除了打家劫舍,抢夺过往商旅钱财,同时也做着贩卖女人进青楼勾当。黑风寨比邻雁不归那片诡异树林而建,唯一两条通道被他们死死守着,这些年势力越加壮大,野心也越来越大,早就不甘心只守着这片领地了。
第一眼看到躺地上,昏迷不醒伊心染,他就动了将她收为已有那样心思,听着属下调笑,那份念想甚。
什么样女人他都玩过,而他喜欢**奔放女人,要他上一个没有知觉女人,颇有几分打他脸憋屈感。
这家客栈是黑风寨产业,劫了那么多钱财女人没有直接回山寨,正是因为他舍不得将这两个美人供献出去,至少不能他没有享用之前抛出去。
“你、、、你不许碰我妹妹。”
“不碰她,碰你怎么样?”不怀好意双眼带着**邪光,从上到下打量夜月渺,越看兴致越高。
先上了醒着这个,再慢慢品尝另外一个。
第一次摧残一对姐妹花,真真让他异常兴奋,浑身热血都沸腾起来,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压倒她。
明明绑那里女人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依然让人无法忽视她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尊贵气质,不敢对她心生邪念。
“、、、、只要、、、只要你、、、、”强忍住满心羞愤,她是夜国长公主,她骄傲不允许任何人贱踏,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你想让我放了她。”
“只要你放了她,你想让我做什么都成。”如果早知道逃出雁不归,会落入山贼手中受凌辱,倒不如死树林里,反倒干净了。
夜月渺正视着他双眼,眸光冰冷沉静,公主威严展露人前,能保全九儿好,若不能就让她们一起去死。
不管是她还是伊心染,都不可能接受那样不堪侮辱,逃不掉就唯有宁死亦不受辱。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明白吗?”
“我妹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齐人之福不是谁都有命享,与其跟个小丫头玩,不如让我好好伺候你。”
垂眸,屈辱眼泪眼眶中打转,夜月渺再次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娇艳浅笑,仿如绽放夜里红玫瑰,热情而勾人。
夏奇眉心一动,眼神越加炙热而迫切,一步一步朝着夜月渺踱步而去,“你叫什么名字?”
知情识趣儿女人讨人疼,妖娆勾人夜月渺成熟有风韵,自然要比昏睡小白合有情趣得多,也不难怪他会动情,迫不急待想要跟她交缠一起。
“我妹妹尚未及笄,倘若你放了她,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否则、、、、、、”
“美人这是威胁我。”夏奇停下脚步,似犹豫,又似取舍。
“我们姐妹俩好歹也是出生高贵千金大小姐,士可杀不可辱道理相信你懂,你不答应那便是逼着我们两姐妹去死。”
婉转嗓音不重,却是不容置喙语气。
“今晚你陪我,明日待她醒来,我就放了她,如何?”眸色一转,夏奇伸手抬起夜月渺下颚,细细打量她眉眼,越看越是满意。
不如伊心染精致,倒也美艳动人,堪称绝色。
“我既答应做你女人,断然不会反悔,只要看着我妹妹安全离开,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山贼话要是能信,估计母猪都会爬树了。
“你想我怎么做,怎样才算让她安全离开。”太过聪明女人他不喜欢,总会担心被人从后面捅刀子。
尤其是被自己女人捅一刀,悲催。
女人如衣服,玩玩就好。
“将她送到城外,我目送她进城。”只要九儿安全进了锦城,回到战王府,或许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小心翼翼掩藏着自己心思,硬生生自己苍白脸上逼出一抹嫣红,朦胧烛光下是楚楚动人,勾人不已。
出生皇宫,自幼就看惯了后宫里女人层出不穷争宠手段,只要她想就能装出各种各样千娇百媚姿态,挑起男人**。
“太过聪明女人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那你可是答应了。”她若能活着,必要手刃这个羞辱过她男人,将他凌迟处死。
“答应你送她离开可以,前提是你必须先满足了我,否则你任何条件都免谈。”夏奇松开捏住她下巴手,越是贴近她,黑眸浓烈欲念越加浓重,所有血液都往一个点集中,憋得他份外难受。
“不、、、、”
灼热气息扑洒她脖颈间,痒痒,压抑着身体颤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夜月渺绝望闭上双眼。
“你后悔了,还是说只是想让我放了你妹妹,然后再自杀。”
满是薄茧厚实手掌猛扯下夜月渺胸前衣裳,**出凝脂般雪白香肩,精致锁骨,直看夏奇血脉愤张
张,低头就要咬上去。
“大哥,出事了。”
房门外传来剧烈敲门声,夏奇闻声停下动作,双唇距离夜月渺圆润肩膀不到一寸,他愤怒站直身体,一张脸红里透着黑,显然被打断了兴致,非常不悦。
到底都是常年跟随他出生入死兄弟,明知道他今晚会宠幸带回来两个绝色美人儿,不是要紧事情,定然没胆来打扰他。
“好有要紧事,不然老子灭了你全家。”
“大哥,三当家来了,也不知道从谁嘴里听说咱们今个儿劫到两个绝色美人儿,要人来了。”
黑风寨里上上下下人都知道,三当家刘培与他们头儿夏奇,天生就是不对盘,一句话谈不拢就是要动手。
要不是上面有大当家跟二当家压着,指不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大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极有可能。
“该死。”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穿上,夏奇猛力拉开房门,冷声吩咐道:“好好守着房门,没有爷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个房间。”
“是。”
“爷说任何人,包括三当家内,明白吗?”
“明白。”
低眉顺目答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夏奇,他们会受一顿皮肉之苦。
“大哥,三当家来得急,咱们兄弟里是不是出了内奸。”要不怎么可能,他们上午刚劫到两个美人儿,晚上三当家就赶来了客栈,指着要人,看都不看劫来其他女人。
“你给我仔细排查,吃里扒外东西不狠扒了他一层皮,爷就不姓夏。”欲火没灭,又生怒火,夏奇阴沉着一张脸拂袖大步离开。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找出那个内奸,扒了他皮。”
“嗯。”
房间外,脚步声渐去渐远,夜月渺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将绑手上绳子解开了,踉跄着脚步扑到床边,抓着伊心染手轻声唤道:“九儿,九儿,醒醒。”
冰凉手指抚摸着她额头,轻拍着她小脸,将她抱进自己怀里,一声又一声,不知疲惫轻唤。
夜月渺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小心翼翼观察外面环境,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山贼,透过微微敞开窗口,她看到一排排房子,有些像客栈,但又不敢确定。
门外有两人看守,入目所及地方看守都相当严密,以她体力想要带着伊心染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事情。阅读本文章节登陆
要是没有那个三当家突然造访,夜月渺明白她清白可能就真毁了,而她也救不了伊心染,两个人后都只能求死。
“九儿,你别睡,姐姐真好怕,你醒过来。”司徒落澜话言犹耳,由不得她不担心,夜月渺真怕她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滚烫眼泪成串滴落伊心染脸上,顺着她脸颊滑落,纤长浓密眼睫轻颤,手指也轻轻颤动,不禁令夜月渺呼吸为之一紧,睁大双眼看着她,忘了言语。
“、、、水、、、给我水、、、、、”
无黑暗将她包裹其中,伊心染不停穿梭其中,寻找不到出路,脑海里身穿红白相间骑装女了不时回头朝着她轻笑招手,一遍一遍呼喊她名字。
突然,美好画面一转,变得血腥而残酷。
破风声袭来,仿佛利箭穿透了厚厚冰层,阳光打银白色箭头上,冰冷刺骨又格外刺眼,细碎冰悄飞射进眼睛里,扎进血肉里,殷红鲜血喷涌而出,模糊了她视线。
“水来了。”扶起伊心染让她靠自己肩上,夜月渺端着杯子喂她喝水,看着她睡梦中痛苦神情,柔声安抚着她,“九儿别怕,有姐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姐姐、、、姐姐、、、对不起、、对不、、、、、”
紧蹙黛眉,痛苦低喃,伊心染左右晃动着脑袋,似抗拒着什么,光洁额头上豆大汗珠如雨下,小手死死拽住夜月渺手腕,捏得后者手腕发红发紫,手劲依然不减分毫。
“九儿你没有对不起姐姐,不要自责。”强忍着甩开伊心染手臂冲动,夜月渺耐心安抚,她心中充满疑惑,十分明白那句‘对不起’,压根就不是对她说。
她一直都知道,伊心染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很有可能跟她有着某种联系,否则,伊心染不会无条件维护她。
有时候,夜月渺很羡慕她心中那个人,即便她已经不,可她却伊心染曾经生命里烙印下了深刻记忆,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她,已然跟伊心染融为一体,密不可分,她就是伊心染一部分。
“、、、、不、、不要、、、姐姐、、、啊、、、、”伊心染猛然睁开双眼,呆呆望着床顶,久久无法回神。
她又做了那个奇怪梦,很熟悉很熟悉,每当睁开双眼,意识清醒,再次去回想梦境,呈现她脑海里景象又变成一片空白。
唯有心脏抽痛感觉,异常清晰。
“九儿,别怕,有姐姐你身边。”轻轻抱着伊心染轻颤身体,夜月渺将眼泪逼回眼眶,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保全伊心染,让她安然离开。
“姐姐,这是哪里?”摇了摇头,陌生环境让伊心染警觉起来,墨玉般剔透双眸随意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不是战王府,也不是皇宫。
那她们现,身何处?
“姐姐也不知道。”松开她,夜月渺露出一抹浅
笑,轻抚着伊心染头发,不想让她看出什么异样。
也许,下一刻,房间里平静就会被打破,那个山贼就会冲出来,将她们强行分开,凌辱她们。
原本她还抱着希望,九儿或许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听到她开口第一句话,夜月渺心中仅存希望也化为乌有。
既是什么也不记得,她又何必再提起,刺激她。
“谁伤了你?”伊心染记忆虽说不完整,时好时坏,天生警觉性却没有消失,她能察觉到屋外有不少人看守,发觉夜月渺身上有伤,疑心顿生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夜月渺是她认定姐姐,比亲姐姐亲人,她是宁可自己受伤,也容不得别人伤害夜月渺。
换句话说,有人胆敢动夜月渺,她伊心染就会跟谁拼命。
她心里仿佛一直都有一个声音,不断对她说,保护她,那是你欠她,你要不惜自己生命,护她周全。
伊心染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为何会有如此强烈渴望,或许跟她脑海里偶尔浮现出女子有关,那个白色模糊身影总是跟夜月渺身影相重叠,对着她微笑,对着她温柔伸出手,柔柔呼唤她名字。
“姐姐自己摔,不碍事,一点儿都不疼。”她身上伤,确多半都是自己摔,深夜里树林里不要命狂奔,难免会被树叶或者林间生长野草刮伤。
已经结疤伤口,真没有很痛。
“我要听实话。”晶亮双眸注视着夜月渺闪躲眼,伊心染仔细回想之前发生过什么,空白记忆再次袭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隐隐记得,出城骑马,她被受了惊烈马吓得手脚发软,再然后到了一个湖泊,他们一行人捉鱼捉鱼,捡柴捡柴,烤了美味鱼吃。
她还故意放火去烧柳依依衣服,教训她不该用马吓她,她那点儿零星火星子根本烧不了她衣服,是夜绝尘用内功点燃了柳依依长裙,大火烧了她屁股。
后来、、、、后来、、、她要去树林、、、夜绝尘阻止她、、、、、、
可她依旧由着自己性子,跑进了树林,后发生了什么,该死,她想不起来。
难道睡梦里时常看到那个自己又跑出来了,就如同上一次闹市之中走失,她那段记忆又离奇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空白。
“九儿,不要拍打自己头,你不疼,姐姐看着心疼。”拉住伊心染拍打脑袋小手,夜月渺柔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你想知道什么姐姐都告诉你。”
“是不是另外一个我又出来了,我是不是杀了很多人?”伊心染垂下眸子,梦里那个她,身手凌厉,杀伐果决,与现实中她截然不同,就好像是两个性子人。
她对她,感到熟悉,觉得自己就是她。
潜意识里,却又抗拒着自己变成那个她。
陷入沉睡时候,身体不能动,她思维却是相当活跃,她能听到身边人说话,看到某些平时看不到东西。
她身体里,两个灵魂叫嚣着,谁才是真正她。
“九儿,你都知道?”夜月渺捂唇惊呼,她以为那只是伊心染失忆所致,不太能理解伊心染口中‘另外一个我’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梦里,我能看到另外一个我,她告诉我,那才是真正我。”
她没有穿越过来之前,伊心染不曾做过那样梦。
第一次做那样梦,是见到夜月渺之后;第二次,则是遇刺失踪,不见一段记忆之后;第三次,便是刚刚。
每一次那个梦境出现,仿佛都是她变成另外那个她时,才会出现。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冥冥之中她却能肯定,必定是她杀了人。
“都过去了,九儿不必想太多,那些人该死。”要不是他们步步紧逼,背后偷袭尘,九儿第二人格也不会被刺激出来。
那样情况下,不杀他们,死就是自己。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低垂着眸子,伊心染声音很轻,十指互戳着。
这是她小习惯,紧张迷茫时候就会不自觉表现出来。
潜意识里她不愿意记起一些事情,本能有些抗拒,就好像是故意去遗忘某段让她痛苦记忆。那段记忆或许并不是很美好,零碎画面总是充满了血腥与暴力。
哪怕是太多血,也能让她蹙眉,觉得非常压抑而痛苦,内心深处似有什么要暴发出来,让她异常恐惧。
“我们出城骑马郊游,到了一个湖泊边,然后烤了鱼吃,后来时间还早,你坚持要去湖对面那片郁郁葱葱树林玩,尘跟陌晨与思澈都拒绝,但他们没有说那片树林很诡异,是人人都惧怕雁不归。”小心观察着伊心染神色变化,想了想接着又道:“进了雁不归,就再也走不出来,不是老死树林里,就是沦落为林中野兽食物。阅读本文章节登陆”
她要早知其中凶险,说什么也会拦住伊心染,不让她跑进去。
“后来呢?”
“后来尘找到了你,你们遇到七人暗杀,陌晨跟思澈寻找你们途中中了毒,功力丧不敌对手,受了些伤。”
伊心染不语,没有打断夜月渺叙述,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朦胧画面,冰冷而阴戾眼神,仿如千万年积累下来冰雪,冻得人直打颤。
那样人才是真正她吗?
不,那一定不是她。
“有
人背后偷袭尘,你肩上伤就是为尘挡剑受。”
夜月渺心中有数,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伊心染替夜绝尘挡了那一剑,鲜血从她肩膀喷溅出来,再次抬起头她,那阴戾而肃杀眼神。
天地都要为之失色,风云为之变幻。
那样眼神,太过凌厉,太过冰冷,无人胆敢与之对视。
“受伤后你,出手狠准,招招都是必杀招,一击毙命,手下绝无活口。”伊心染招式并不繁复,可以说很简单,一招一式清晰呈现众人眼前,可她出手太,似闪电划过天际,毫不拖泥带水,一拳或者一脚落到人身上,那都是致命。
看伊心染近身攻击,虽说很血腥很暴虐,然而美丽如她,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都表现出一种行云流水美感,夜月渺将其称之为‘暴力美’。
“姐姐,你看起来很兴奋。”眨了眨眼,伊心染有些迷茫,那样残忍嗜杀她,竟然会让夜月渺如此兴奋,说起她来眉飞色舞了。
惧怕她,才是比较正常反应吧。
“你这丫头。”夜月渺嘴角一抽,看着她无奈又宠溺摇了摇头,“你跟尘让我们三个先走,你们两人一起,眼看就要离开雁不归时候,我们遇到兽群攻击,意外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陷阱里。当我醒来,陌晨跟思澈都不见了,而我也草丛里昏睡了整晚,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过来。”
“我跟夜绝尘一起?”想了想,脑子里依旧空白一片,伊心染不抱任何希望了。
真是不可思议,她为毛要替夜绝尘挡剑,又为毛要跟他一起。
她跟他,好像越缠越深,都密不可分了。
“不然你以为呢?”不雅翻了翻白眼,夜月渺抚着她头发,接着又道:“我想找到回锦城路求援,不曾想遇到一伙山贼,就躲了起来,想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寻找出路。”
“嗯。”
手无缚鸡之力夜月渺,遇到山贼自然要躲,不然等着被掳回山寨做压寨夫人么。
“他们抱你上马车时候,我看到了你,然后就、、、、”
不管当时情景如何,再让她选择一次,夜月渺还是会站出来。
“姐姐你真是、、、、笨死了。”她进了贼窝也就罢了,怎么还连带着她。
烦躁抓了抓头发,伊心染气呼呼瞪着夜月渺,恨不得把她瞪出一个洞来。
她一直想要好好保护夜月渺,不受任何人伤害,可她没想到,伤害夜月渺深人,是她自己。
要不是为她,堂堂夜国长公主怎么会落入山贼窝里,听那些人污言秽语,被那些人当商品一样打量。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剧里演那些,伊心染也看过,剧情一般都是那么狗血淋淋。
“姐姐没事,你别担心,姐姐会保护你。”
看似难听话,实则包含了伊心染满心关怀与疼惜,还有她自责,夜月渺怎会听不出来。
伸出手抱住她,下巴轻搁她肩头,憋回眼泪深吸一口气,“九儿,姐姐留下你离开,回去找人来救姐姐。”
这是她跟那个山贼头子谈妥条件,夜月渺自已生死不那么重要了。
作为长公主,即便没有搭上她清白,只是山贼窝里呆了一段时间,她也只能殉国。
“姐姐真当我傻么。”伊心染叹息,高傲如夜月渺,怎堪受此侮辱。
怕只怕,她前脚刚离开,后者就会自杀保全她尊严与清白。
好歹她是一个现代人,清白重于性命观念不是那么重要。两者只能选其一,她会选命,然后慢慢报仇。
“九儿很聪明,可你得听姐姐安、、、、、”
话音未落,房门被粗鲁踢开,两扇门猛烈摇晃,发出‘咯吱’刺耳声,一只穿着黑色长靴脚再踢一下之后,终于寿终正寝,轰然倒塌地,扬起一室尘埃。
“你们是谁?”甜糯嗓音绵软婉转,悦耳动听,是种能酥进骨子里声音。
特别能引发男人过于旺盛保护欲。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美貌十分之一,果然绝美人寰,倾城无双。”
一袭滚边黑袍男人双手环胸,斜倚门边,两道粗粗眉毛,一双凌厉鹰眸,配上鹰勾鼻,很难让人将他与好人画上等号。
“三当家人也看了,该回去休息了,明日夏奇自会将她们姐妹两人送给大当家二当家,便不劳三当家操心了。”
到嘴鸭子飞了,夏奇恨牙痒。
既然如此美人他无福消受,也不能便宜了他死对头三当家刘培。
他就不相信大当家二当家见到夜月渺与伊心染会不动心。
“你是命令我吗?”刘培眯起鹰眸,良薄嘴唇勾扯出一抹笑痕,一瞬不瞬盯着伊心染,冰冷声线一转,道:“小美人儿这么看着我,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吊儿郎当模样略带几分痞气,他是江湖上出了名杀手,鲜少有人胆敢与他对视,可他没能伊心染清澈眸底看到惧意,令他相当意外。
“就你,不够资格。”
要长相没长相,要脸蛋没脸蛋,她要喜欢他什么。
夏奇很给面子大笑出声,这小女人真够胆,莫不是没有弄清楚她身何处,竟敢不
要命触惹刘培。
黑风寨人都知道,刘培看似沉稳阴戾,实则脾气火爆,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三年间,他们几乎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谁也劝不服不了谁。
“那你说说谁够资格,爷外面那些兄弟够不够资格。”刘培不怒反笑,头一回遇到如此不识抬举女人,不怒是假。
虽说他不是生得貌似潘安,好歹他也玉树临风,不但没得到伊心染一个正眼,倒是她眼中看到了满满不屑与鄙夷之情。
夜月渺心里一紧,双手不由得握紧了伊心染手,后背冷汗直冒,她能感觉到面前这些人危险,就怕伊心染会吃亏,“九儿。”
低低唤了一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姐姐别怕。”
“可是、、、、、”后知后觉,明明说好她要保护伊心染,眼下她们倒是换了角色,伊心染以保护人姿态,将她藏了身后。
“欺负女人算不得本事,你要真能服众,他怎么就不服你。”扬了扬眉,伊心染眸光掠过夏奇脸,后直勾勾落到刘培脸上。
短时间接触,她已然明白,这里谁才能真正做主。
长了讨厌鹰勾鼻男人,才是能做主男人,其他人就算不服不满,也不敢不遵照他指令。
“聪明女人不讨人喜欢。”刘培脸色一沉,站直了身子,沉声道:“将她们两个带出去,让她们瞧瞧清楚,咱们兄弟是怎么对待女人。”
一个照面就险些挑起他们兄弟之战女人,不是省油灯。
她高傲,她锐气,必须得打磨掉。
“拿开你们脏手,本小姐自己会走。”伊心染从**下来,纤细单薄身体一晃,头有些晕,伸手扶着夜月渺,柔声道:“姐姐,我们走。”
男人对待女人,无非就是那样羞辱,她必须想办法让夜月渺逃走才可以。
“啊——”
“不要过来、、、、不要、、、、”
“痛、、、好痛、、、”
惊恐尖叫声,凄惨痛哭声,男人兴奋喘息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仿佛是一场交响乐。
传带出来,不是愉悦,而是无止黑暗与痛苦。
离开那个清幽房间,踏上这条长长走廊,呈现伊心染与夜月渺眼前景象,不堪入目,肮脏至极。
小院里,那些被劫来年轻女子衣不避体,发丝凌乱,光洁肌肤上青青紫紫伤痕不计其数,形形色色赤条条男人扑向她们,肆意欺凌。
夜月渺紧闭双眼,捂住自己耳朵,不想听不想看,她知道山贼恶劣程度,可她不知道他们残忍到如此地步。
自古女子重视自己名节,这伙山贼竟然以这样方式毁去女子清白,压抑着满心愤怒无从宣泄,竟是硬生生逼得自己吐出一口鲜血来。
“救救我、、、、救救我、、、、”
女子扑到伊心染脚边,带血双手紧紧抓住她裙摆,满是泪水双眼望着她,仿佛伊心染就是她唯一救命稻草。
只要不松手,她就还能活下去。
“臭女人,你以为你跑得掉吗?”虎背熊腰男人大步朝着伊心染方向走来,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生存人,即便有人现场观摩他们纵情声色,也不会感觉到别扭,只会越来越兴奋。
当他看到自己目标中女人扑向伊心染求救,顿时,浑身热血都沸腾了起来,要知道他们这次抓来女人全都是雏,没开过苞。
三当家瞧不上这群女人,下了令让他们开了苞,直接卖去青楼,一个也不带回黑风寨,大大满足了他们。
至于此时此刻站三当家与大哥身边两个绝色美人,他们自是没胆肖想,只能将满心激情都发泄院子里女人身上。
“我不要被凌辱,求求你、、、、、救我、、、”
“她一个弱女子自保都难,与其求她救你,不如好好伺候大爷,免得受皮肉之苦,哈哈。”男人狂笑出声,一把拽住女人松散长裙,用力一扯,衣服破裂声音刺激着伊心染神经,头疼欲裂。
“啊——”
雪白光洁肌肤瞬间暴露空气中,女人痛苦尖叫,原本死死抱住伊心染腿双手松了开来,绝望闭上双眼。
“九儿,你怎么了?”夜月渺扶住她颤抖身体,心里斗然升起一个可怕念头,暗道一声糟糕。
此时暴发,不知道对她而言,是福还是祸。
无数个声音耳边叫嚣,是谁呼唤她,那么急切,那么心碎。
身体里血液飞速流转,狂暴嗜血因子叫嚣,煞气展露杀气袭卷而来,伊心染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起伏,清澈黑眸转瞬染上了一抹腥红。
“你、、、、”正准备临门一脚男人惊恐瞪大双眼,哆嗦着只说出一个‘你’字,只闻咔嚓一声,气绝身亡。
画面很诡异,一米六八纤细女子,单手掐着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六十多公斤成年男子脖子,将其提了起来掐断喉骨致死。
谈不上血腥画面,却是令人毛骨悚然,冷汗涔涔。
尼玛,这得是多大力气。
“九儿、、、、、”夜月渺捂唇失语低喃,似乎每转变一次,伊心染就会变得加恐怖,她所熟悉那个九儿就会变得越加陌生。
/>
这样伊心染,让她瞧着好心疼,她不喜欢这个没有情绪,像是杀人机器一样她。
小院里,女子痛苦尖叫声消停了,男人也集体停下了动作,先是神情错愕扫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尸体,然后则是目光惊恐望向面无表情,神情肃杀伊心染,双脚如同注铅一样,挪都挪不动。
“到我身边来。”
清冷嗓音夜里回荡,命令般语气不容置喙,闻之心颤。
“杀了她。”
寂静人群里,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一轮厮杀就此展开。
夜月渺提着裙摆飞奔到伊心染身边,警惕盯着将她们围中间,面露凶光山贼,心跳如雷,手脚僵硬。
“找死。”
冰冷两个字从红唇中轻吐而出,依旧是她惯用打法,贴身近攻,出手必见鲜血,一击毙命,不留余地。
出拳,横扫,劈腿,旋踢,一招一式,干净利落,行云流水,而凌厉,狠而刁钻,诠释出超然暴力美感,令人心生叹息。
随着倒下山贼越来越多,处于极度吃惊状态中刘培跟夏奇总算是缓过神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确定你带回来是只小白免,不是一个女煞星。”
过于凌厉招式,狠辣杀招,刘培都不敢自夸与其交手能占到多少便宜,那些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属下,不是被踢断脊骨断气,就是被掐断喉骨致死,挨上她几拳头人,无一例外不是骨头粉碎。
足以说明,她出手力道是多么恐怖。
“该死。”夏奇低咒一声,果断冲了上去,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一批心腹手下,数都要折损伊心染手中,以后让他如何寨立足。
好不容易培养起来这些人,假以时日他便有足够资本与刘培一教高低,不能全毁伊心染手中。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贪恋伊心染美色,将其带走。
“九儿小心。”夜月渺大喊,她很担心夏奇跟刘培会联手攻击伊心染,虽然现看来是伊心染占了上风,一旦他们采取车轮战方式,再厉害人也会累死。
一脚踹来人胸口,伊心染冷冷扫过夏奇阴沉而愤怒脸,转眸瞥向刘培,沉声道:“你们两个要一起吗?”
这些人里面,厉害莫过于这两个人,若能解决掉他们,其他人伊心染压根就没瞧进眼里。
似乎知道自己极限哪里,同时她也担心自己会忽然又变成那个什么都不会,只会惹麻烦自己,因此,把握好时机逃跑才是眼下要紧事情。
不过就跑,不偷人。
冰冷眸底,有着比平时清醒意识,伊心染忍不住苦笑,现她就好像电视剧天龙八部里面段誉一样,拥有保命绝佳武学六脉神剑,却是时有时无,不到关键时刻使不出来。
有时,即便是到了性命攸关时候,也使不出来。
“老子一个人就能解决你。”夏奇冷哼,他才不会让刘培当帮手,凭白让人看他笑话。
“两千多年前老子就入土了,你莫非是人妖。”
惧于伊心染过于狠辣手段,围着她跟夜月渺山贼都不敢靠她太近,只怕外面围着她,生怕她会突然攻击,直取他们性命。
听到院外有马鸣声,伊心染心中已然做出决定,一手紧紧牵着夜月渺,奋力拼杀出一条血路,将夜月渺甩出去,用自己身体护住那道门,冷声道:“他们人都已经引到这里来,出去骑马离开。”
“不要,我不能丢下你。”夜月渺摇头,万一伊心染像前两次一样,昏睡过去再醒来,那样她毫无攻击力,会没命。
“回去找人来,我拖住他们。”任何一个靠近她人,伊心染都直接击杀,她体力已经要透支,眼前人也渐渐出现重影,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你想我死这里。”
“不,我不要九儿受伤害,我马上就离开,尘肯定带着我找我们,他一定会来救你,一定会。”
夜绝尘已经深深爱上伊心染,只要找到尘,就一定可以救她。夜月渺死死咬住嘴唇,指尖泛白,语气坚定道:“九儿,你要坚持住,等着尘,他一定会来。”
转身,不再回头,夜月渺踉跄身影消失夜幕中,唯有马儿嘶鸣声音分外刺耳,激发出夏奇越加阴狠攻击。
尘,夜绝尘,是谁?
摇了摇头,胸口吃了夏奇一脚,伊心染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能就这么被打败。
“别怕,有我。”
是谁声音那么坚定,那么温柔,那么宠溺,令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染儿、、、染儿、、、、”
“染儿、、、、”
谁轻唤她名字,那么醉人,让她依恋,不舍离开。
“早知道你这么难缠,小爷遇到你时候就该死了你。”夏奇身上多处挂了彩,很是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她拳头硬如铁,打身上都能听到骨头发出‘咔嚓’声,被她腿扫到,全身都要发麻发颤。
力气简直大得恋态,真tmd是不是女人。
“有句话不是说,越美丽女人越危险,你若不是贪恋美色,又怎么会招惹上我这么
个嗜血女修罗。”
嘴上功夫不示弱,手上功夫亦是你来我往,谁也不吃亏。
夏奇内功不弱,气息绵延,来回上百招,谁也没占到上风,伊心染仿佛吃过远距离战斗亏,柔软身体总是贴着夏奇近攻,不给他倒退机会。
近身格斗是她强项,只要她攻击范围之内,伊心染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类似于她这种越贴身,攻击力度越强打法,直让夏奇苦不堪言,终于怒吼出声,“刘培,你他妈看戏看够就出手,死了这么多弟兄,回去怎么向大当家交待,我有责任,你袖手旁观也休想撇清干系。”
“夏奇,你没资格命令我。”
“你、、、、、”夏奇气极,冷不防又被伊心染揍了一拳,外加一脚直踹肚子上,痛得他面部扭曲,冷汗直冒。
“这里就交给你了,跑了那个丫头必须追回来。”出于直觉,刘培相信这两个弄得他们措手不及女人,身份不简单。
黑风寨虽然成名已久,这块地方如日中天,说是山贼之中王者也不为过。但也惹来了江湖上所谓正义之师讨伐,近来又被朝廷盯上,倘若这两个女人出生自官宦之家,逃了一个极有可能惹来灭顶之灾。
纵使有雁不归里面那个神秘组织做掩护,真要有大批军队前来清剿,后都免不了查到黑风寨总部所。
那样险,刘培不想冒。
追回夜月渺,势必行。
哪怕代价是牺牲夏奇性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混蛋。”形势急转而下,夏奇逐渐处于下风,几乎是处处挨打局面,她就好像有用不完力气,逼得他无路可退,没有还手之力。
“你好自为之。”
领了一小队人马,刘培足尖轻点上了房顶,离开客栈。
他很有信心,可以追回夜月渺。夜晚山路并不好走,稍不留神就会走错路,山间兜兜转转走不出去。
一来夜月渺不熟悉地形,肯定会走弯路。
二来夜月渺身上有伤,急于离开,必定会出错。
重抓回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走,把命留下。”
一个利落手刀劈夏奇后颈,伊心染借着奔跑冲力跃上房顶,拦住刘培去路,呼吸不再沉稳,出手速度也慢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
心里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惜一切保护夜月渺,哪怕是自己死,也不能让她受伤害,一遍又一遍她脑海里回响,容不得她多想,容不得她倒下。
好不容易护着她离开,绝不能让她再被抓回来,都是她欠夜月渺,要还。
不,不是欠夜月渺,是欠那个白衣女子。
伊心染不知道欠了她什么,只知道用她命还,都不够。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要谁命。”刘培脚步一顿摆开架式,怒火腾腾往上狂飙,被一个女人逼到如此地步,简直太丢脸。
有点儿明白,固执如夏奇,为何低下头颅,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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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王爷,除了前面雁不归树林,能找地方都找了,没有王妃与长公主殿下踪迹。”犹记得,天还未亮,王爷浑身是血抗着南荣陌晨与轩辕思澈出现战王府门口,一刻也不停留调集人手,马不停蹄出了城。
墨色锦袍已经被划破,干涸血迹格外刺目,冰冷杀气铺天盖地,任谁也不敢上前一步,说一句让王爷传太医治伤。
从白天找到黑夜,他们几乎是一寸一寸搜索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踪,王妃跟长公主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雁不归传闻,众所周知,除了那片处处透着诡异树林,周围所有地方他们都找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继续找。”骏马之上,夜绝尘漆黑双眸布满了血丝,面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他声音嘶哑而冰冷,握着缰绳拳头泛白,用了多大力气,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染儿,你到底哪里?
你是不是很害怕,对不起,都怪我没用,居然把你弄丢了。
林中,他们斩杀了后那个领头人,夜绝尘察觉到武功高一群人急速朝着他们靠近,于是拉着伊心染穿梭林间,寻找离开雁不归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们越跑越远,握一起手越牵越紧,十指紧密相扣感觉,夜绝尘很是喜欢,就想这么牵着她一辈子,到死也不松开。
“王爷,捡到一支发簪,不知道是不是王妃。”
冷冽低沉嗓音打断了夜绝尘昨晚痛苦回忆,冷声道:“呈上来。”
合欢花发簪,悄然绽放枝头合欢花,娇艳美丽,是他送给伊心染那套忘忧首饰其中一支。
带着血迹手紧紧握住这支发簪,整支发簪都划进肉里而不自知,妖红血顺着拳头滴落,发出‘滴答’声响,夜绝尘眸光如冰,直射雁不归那片树林,“哪里捡到?”
“回王爷,雁不归树林东南方向,两百米处。”冷冽打了一个寒颤,跟随夜绝尘近十五年,他从未见到过如此失态夜绝尘。
任谁都瞧得出来,王妃王爷心目中,甚至
重过了长公主殿下。
“尘,你要保持冷静。”南荣陌晨跟轩辕思澈入夜才从战王府醒来,睁开眼一刹那,第一反应就是拿剑,然后不顾太医劝阻,骑着马出了城。
“表哥,皇嫂跟表姐一定不会有事。”
轩辕思澈轻叹一口气,心里压了一块巨石那般难受,他们三个大男人,竟然连两个女人都保护不好,真是好没用。
他担心莫过于伊心染,一再刺激她潜藏记忆,会逼疯她。
万一她薄弱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后果堪设想。
“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他染儿肯定会没事。
“王爷,前方发现长公主殿下腰牌。”白玉雕刻而成凤型玉佩,之所以被称之为腰牌,皆是因为只有拿着这个,才有资格随意进出皇宫。
夜皇三个女儿之中,唯有长公主夜月渺才有些腰牌,足见夜皇对她疼爱之情。
“确是表姐。”轩辕思澈情绪激动握着腰牌,“表哥,咱们顺着这条路去找,皇嫂跟表姐一定就前面。”
“尘,你有没有发觉,之前这条路是不存,明明应该是一片丛林,怎么变成了一条小路?”兴许是被雁不归里面层出不穷阵法吓怕了,南荣陌晨站原地没动,眼前确是一条小路,左手边两百米外,也正是那恐怖雁不归。
不是他眼睛花了,为什么之前马背上远距离看这里,会是一片丛林呢?
“就算是龙潭虎穴,本王也要闯一闯。”请登录:kdingx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