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俏王妃

【V005章 】 不爱那就恨吧(1 / 1)

一晃半个月时光悄然而逝,战王府里四处都洋溢着愉悦欢笑声,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九儿,进来,姐姐都看到你了。”夜月渺手里拿着一个凤型步摇插发间,扭着头招呼门口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很是古灵精怪伊心染。

推开门,伊心染双手背身后,甜糯嗓音一如既往醉人,“姐姐怎么自己绾发,让美景梳不是好么?”

以前,她有专门造型师,服装师,平日里穿着都可以随心所欲,重要宴会,造型师会为她造型,服装师会为她配搭好衣服,她只要乖乖穿上就可以。

现,她就不会打理自己头发了,只觉得古代发式很美,很有气质,要让她自己梳头发,估计会打成死结,不知道梳成什么鬼德性。

好,她身边,美景跟雪芷梳头都梳得一极棒,每一个发式都按照她要求,简洁又不失优,又美又好看。

“梳头功劳姐姐可不敢抢美景,姐姐只是自己戴个步摇,我吩咐她去花园给姐姐采些花带回宫里去。”

夜月渺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确定妆容完美,没有一丝瑕疵之后才满意点了点头,优站起身,踩着细碎莲步走到伊心染身旁,细细打量。

不愧是她们家九儿,当真是越看越美,她都会看直了眼,换了别男人指不定要走不动路。

还好,良辰美景这些个丫鬟都心细,知道出府时给伊心染化妆,遮盖她绝世之容,否则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麻烦。

人家都是化得美美,偏偏她们家九儿要化得平平凡凡,不出众,还真有些难为化妆丫鬟。

“九儿舍不得姐姐离开。”夜月渺脸上伤,几天就痊愈,恢复得细嫩又光滑,透着晶莹光泽。

不得不说,雪肤膏效果好得呱呱叫。

“姐姐也舍不得九儿,九儿一定要拿着父皇给玉牌,常常进宫看姐姐。”

住战王府日子很乐,也很惬意,夜月渺却知道她属于哪里,她归宿又哪里,她身上所背负责任,只有到她死那一天才能结束。

她一生,别人不曾拥有,她拥有过,享受过;同样,别人拥有过,她也不会有机会去拥有,去享受。

一切,皆是命。

只盼着,这个走进她心里,让她感受过生命炙热九儿,可以时常进宫看看她,陪陪她,哪怕只是说说话都好。

“九儿每隔七天进宫陪姐姐一天,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好是跟尘一起到姐姐展颜阁看姐姐。”

这两个别扭人,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不受控制被对方所吸引,钟情于对方;偏偏又不断徘徊,你近一步,我退一步,又或者,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然后又不自觉往前走一步。

他们不着急,一直旁边看着夜月渺,那是急得一颗心提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别提有多痛苦。

她就这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去看我姐姐,跟他有毛线关系。”可恶夜绝尘,她不就闹点儿小别扭么,哄哄她很掉价么,居然胆敢不理她,实太可恨了。

不理她,还想天天晚上喝她煮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有那时间守着炉灶煮粥,还不如躺**睡大觉来得舒服。

“依我看,九儿脸上写着你跟尘之间有很多东西。”

“不可能。”

“要不九儿照照镜子,自己瞧瞧。”

“少忽悠我,我才不上当呢?”

“九儿脸上写着,夜绝尘是混蛋,太不可*了。”夜月渺捂唇轻笑,聪明绝顶伊心染,只有遇上夜绝尘时候会变傻。

而她那个,同样英明睿智,足智多谋弟弟,也只有遇上伊心染时候,才会变得幼稚可笑。

这样两个人,真很相配。

只怕是再也找不出两个,像他们这样般配璧人了。

“我才没那么幼稚。”

“好好好,是尘幼稚,九儿是聪明了。”

“本来就是他幼稚。”

他既然说他喜欢她,那他至少应该拿出些表现来,让她知道他喜欢。

夜绝尘那丫,也就嘴巴厉害,真功夫一点儿也没用。既然喜欢她,那就努力追她,让她感受到他真心,那样她不就能确定自己心了。

可是,夜某某从那晚过后,每天晚上吃着她煮粥,什么表示也没有,于是伊某某就暴走了。

不是说,每个女孩儿心目中都有一个关于初恋美梦么。

她也是女孩儿,她也有那样美丽而梦幻公主梦,她也盼望着一个懵懂而美好初恋。

“对对对,就是尘幼稚。”面对这样伊心染,夜月渺心里不禁暗忖,不愧是夫妻俩,尼玛,都一样幼稚。

不过,很可*,有木有。

“姐姐真好,九儿好喜欢姐姐。”

十岁前她,个性好强又自傲,除了自家哥哥外,谁也入不了她眼。

哪怕是,作为他们伊家邻居,算得上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东方雾,也只能算是勉强入她眼,根本不值得她记心里。

十岁之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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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段爸妈自导自演美好童年回忆,其中陈缈缈角色,几乎被东方雾给占领了个全部。因此,东方雾才有了伊心染对他一份不是很强烈依赖。

那种感情,不是*情,而是亲情。

伊心染眼里,东方雾显然已经跟她八个哥哥画上了等号。

只是,从来没有人注意到,那样明显又微妙细节。

那之后,整整八年时间,无处没有东方雾存,他将伊心染记忆里那份孤单与苍白,填写得满满。

终,他表现似乎也得到了伊心染父母兄长认可,于是,家人劝说下,伊心染同意了那场戏剧性订婚。

她是一种潜意识里习惯,并不是*情。

否则,呆休息室中她,不会一遍又一遍问自己,是不是真要嫁给东方雾。

伊心染生命里,初恋那一页是空白。

东方雾不是她初恋,而她所期盼初恋对象,已然成了夜绝尘。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每每遇到一个异性,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做出两份评估。一份是属于夜绝尘,一份是属于陌生异性,不管她怎么看,怎么比较,终都会以夜绝尘高分宣告结束。

“姐姐也喜欢九儿。”

伊心染埋藏心里那个秘密,她那所谓第二人格,其实都只是因为一个女人,陈缈缈。

不得不说,当夜月渺从夜绝尘嘴中得知这么一个结果时,她突然非常嫉妒陈缈缈,该是怎样一个女孩儿,竟能得到伊心染如此真心相待。

甚至,是以一种近乎自残方式,守护着。

那种嫉妒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就消失了,夜月渺不会去跟一个已经不人世女人计较,她还好好活着,并且她命还是九儿救。

曾经,九儿因为误杀了陈缈缈而崩溃,失去记忆。

如今,九儿却是因为她,夜月渺不是陈缈缈,也不是别人,重再拿起弓箭救了她性命。

细数起来,虽然无法抹去陈缈缈对伊心染影响,但她夜月渺,才是实实伊心染真心相待,愿意以命相护那个人。

“要不我进宫跟父皇说,就让姐姐住战王府,不回皇宫去了。”战王府很大,她萱月阁也很大,住一个夜月渺绰绰有余。

“傻九儿,姐姐是长公主,身上有着不可推卸责任,这便是身为公主宿命,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凭着一已私心去解决。”夜月渺转眸眺望窗外那片蓝天,好想好想化成一只飞鸟,翱翔天地之间,飞跃千山万水,意洒脱一世。

“世人皆说天意不可违,我却信奉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夜月渺望着伊心染,眼底有什么波动,复以变成一潭死水,再也未曾掀起波澜。

“好了,姐姐别想太多,猜猜我带了什么来送给你?”

身为公主宿命?

已逝南国九公主伊心染,可不就是为了所谓‘公主宿命’,硬生生被南皇给逼死。

自古以来,远嫁和亲公主,无一不是棋子,无一不是身死异乡。

但她是伊心染,什么狗屁公主宿命,到了她这里那就只是一句空话,她不可能为南国牺牲任何她意东西,或者是她意人。

南国,之于她,什么也不是。

她只是伊心染,不管身处何地,都要随心而活人。

“姐姐猜不着,还是九儿告诉姐姐吧。”夜月渺盯着伊心染背背后手,笑着摇了摇头。

她就说,伊心染怎么进来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早就想问,差点儿被她问题给忽悠过去。

“猜猜看。”

“姐姐不适合猜谜语,不告诉我就挠你痒痒。”夜月渺作势要扑向伊心染,后者立马倒退数步,挠别地方她不怕,可她就怕别人挠她腰肢。

这个秘密,也算得上是她死穴,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以盛开绽放山间悬崖峭壁裂缝中,热情洋溢,性感狂野红色野玫瑰为主题,唯*经典首饰套装——惹火。

“唯*经典品。”

夜月渺粉唇微张,她也是今早才从良辰嘴里听来,说是唯*经典出了首饰套装惹火,刚刚露了一个面,想要买人就排了长龙般队伍,那些娇滴滴千金小姐,名门闺秀愣是不怕人多,也不热,亲自上阵。

初听到‘惹火’两个字时,夜月渺内心深处就有一股狂热冲动,即便没有见过惹火那套首饰,她依旧想要买下来,不惜花高价。

哪里知道,伊心染会捧着惹火来送她,盯着精美首饰盒里,如梦似幻,满是张扬恣意,潇洒写意各种发饰珠宝,夜月渺眼睛都要跳窗了。

梦想成真,形容或许真就是她。

“姐姐喜欢吗?”这套首饰本来就是专门为夜月渺量身打造,任何一样小东西都是比照着夜月渺尺寸,别人想戴都戴不上。

惹火,伊心染看来,夜月渺心里有一把火,只是没有碰到能点燃那把火人。

而她,期待着那个人出现。

她姐姐,值得好男人拥有。

“喜欢,很喜欢。”有些激动心情难以抑制,夜月渺点头又点头,她是真很喜欢这套首饰,“唯*经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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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别家卖珠宝首饰店铺,你怎么买到这套首饰。”

以战王府权势去压唯*经典老板,显然是不明智举动,夜月渺也相信,伊心染压根就不是那样人。

“我听说唯*经典出了这套名为‘惹火’首饰之后,觉得很适合姐姐,因此就去了一趟,越看越满意,然后我就对他们说,惹火普天之下只有姐姐一人戴着合适,别人就算花重金买去都只能当摆设,然后惹火就是我了。”

所有尺寸都是伊心染一一比照夜月渺,制作出来之后,自然是一丝差错都没有,别人哪有可能戴得上。

“你怎么向他们证明只有我能戴?”

脑子里飞掠过一些细节,夜月渺眼神怀疑望着伊心染,显然有些不相信她说辞。她没有去唯*经典订做过首饰,因此,她百分之百确信,并没有唯*经典留下过什么信息,能证明九儿所说话。

“姐姐试试那只镯子,看看是不是就好像是为姐姐量身打造。”

只有想不到事情,没有办不到事情,伊心染想要圆上这个谎,其实也并不是很难。

通体血玉里雕刻出朵朵鲜活红玫瑰花瓣,上面还沾染着滴滴露珠,别提有多么逼真,那水露好似能滴落出来,只看一眼,夜月渺就深深*上了这只镯子。

小心翼翼往手上套,很轻松就戴了腕间,夜月渺再想拿出来时,赫然发生,镯子取不下来了,就那么不大不小,刚刚好套她腕间,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姐姐现相信了吧。”

“怎么可能?”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姐姐既是喜欢这份礼物,收好便是。”

“谢谢九儿。”不管那么多了,难得遇上几件合心意,夜月渺也没有过多推辞,说得多了,反而显得有些做作。

“姐姐不是去唯*经典试戴过一只手镯么,他们那里侍者有很细心记录过你手腕大小,所以我才说只有姐姐能戴上,他们也是核查过资料才会将惹火整套卖给我。姐姐放心,绝对不是什么来路不明东西。”

她送东西可是很挑人,不是对人,她还不乐意相送。

“那姐姐不客气了,真很喜欢惹火这套首饰,谢谢九儿。”

“不客气。”伊心染扬了扬眉,小手放额前,轻轻一扬,颇有敬了一个不标准军礼气魄。

要是被她家三哥看到她之前手势,指不准抓她打一顿屁股。

不带她那样,有损一个国家军人威严啊。

“给王妃,长公主殿下请安。”

“良辰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话。”伊心染扁了扁小嘴,语气很是不满,敢情她教那些规矩,全都白教了。

“良辰没忘。”跺了跺小脚,良辰哀叹一声,王妃你问话不是重点好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慌慌张张。”

良辰感激看了夜月渺一眼,这才缓了口气道:“王妃,太子妃来了。”

“她来做什么?”夜月渺话还未说完,直接就以保护者之姿将伊心染挡身后,生怕有人会伤害伊心染似。

南荣浅语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善良浅语。

她开始为了达到自己目,不择手段。可她怎么对待别人,夜月渺不想管,动伊心染就绝对不可以。

“不知道。”良辰迷惑不解眸光伊心染跟夜月渺之间来来回回打量,实想不明白,情敌都打上门来了,王妃怎么就能如此淡定。

哪怕是一个紧张,或者错愕表情都没有,实让她有些受打击。

“你就回话,说是王爷带着王妃出府游玩,不府里,让她离开。”左思右想,夜月渺觉得这样可行。

“太子妃来时候,正是王爷下早朝时候,她是看着王爷进府,所以、、、、、、”长公主殿下你说法子行不通。

“来者是客,撒谎是不对。”伊心染眨眨眼,眼里掠过一抹兴味,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醒记得前段时间欺负过她人。

太子妃,柳依依,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乃是伊心染至理名言,时时刻刻都要谨记。

“九儿,你不是认真吧。”

“姐姐觉得九儿说得不对。”太子妃刚来,难不成她还要当缩头乌龟,任由别人走进门里来侮骂不成。

她既是竖着进来,就要有横着出去考量。

“你说得对。”

“那不就得了。”伊心染手指轻扣着桌面,柔声道:“好好招呼太子妃,请她移步到昕雪湖一聚。”

“是,王妃。”

“九儿,浅语跟尘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你不要放心上,他们两个人之间比白纸还要白呢?”皇室血脉容混淆,皇室尊严了不容贱踏,每个嫁入皇室女子,都必须由有经验嬷嬷率先验身。

倘若不是处子,是没有资格嫁入皇室。

太子妃乃是将来母后,审查起来尤为严重,容不得丝毫闪失,因此,南荣浅语嫁给太子夜修杰之前,绝对是清清白白姑娘家。

“我有很意这个吗?”无辜眨眨眼,伊心染看起来像极了懵懂小白兔,对她进行劝说人,仿佛就是欲将小白兔生吃入腹大灰狼。

“我觉得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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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会介意。”

“那我不是女人。”

她当然是女人,还是那种心眼极小女人,谁得罪了她,都别想有好日子可以过。

而她,有仇当着面不报,转过身都会报。

“王妃当然是女人。”

“九儿你到底想说什么?”以前没有发觉,此时才惊觉,有些时候伊心染眼里,闪烁着寒冷幽光,连男人都要惧怕三分。

“没什么姐姐,九儿要是有仇有恨,必定当场就报了,保证连秋后算账机会都不会留给人家。”伊心染俏皮眨眨眼,吩咐道:“良辰,你去,莫要让人说咱王府主子不会做人。”

“王妃,那我去了。”

良辰犹豫着转身出了抚拂轩,她总觉得太子妃有古怪,打心眼里不喜欢,不想她跟王妃见面,颇有几分母鸡护仔阵仗。

“去,路上小心,千万别不专心,掉进湖里。”

“王妃,人家还不是担心你。”良辰苦笑不得转身,一张小脸急得又红又白,分外好看。

“我家良辰真美,呵呵。”

“王妃你真是、、、、、”加脚步,良辰飞也似逃走,后面响起美景惊叫声。

夜月渺很是羡慕看着这主仆两人,同样都是一国公主,她被条条框框约束着,活得不自,伊心染却活得很随意。

偶尔冒失迷糊,莽撞率真,惹点儿小麻烦,却贵她有一颗赤子之心,谁对她好一分,她必是用十分相还。

她很庆幸,第一眼看到伊心染时,就真心与她相处,也赢得了她真心相护。

有这么个可人妹妹,夜月渺深深觉得,她活得越来越年轻了。

“给王妃,长公主殿下请安。”

“起来吧。”

“花可都采好了。”夜月渺将惹火整套首饰都装进盒子里,喜*之情溢于言表,“衣柜里衣裳暂时都不用收拾,宫里还有很多。”

“梳妆台上除了惹火这套首饰,其他都留下,抚拂轩是姐姐,不管姐姐什么时候来,这里一定都是姐姐喜欢模样。”

“九儿你这丫头,说得我都不想离开了。”她会离开,可必须是太子妃离开之前。

要她放心,让九儿一个人去见南荣浅语,夜月渺心里没底,担心伊心染会吃亏,她再也无法用幼时眼光去看待南荣浅语。

她变了,又或许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将她看清楚过。

“那就不要离开。”伊心染拉着她手,撒娇似蹭蹭她肩膀,小猫般温驯。

“可得记住你答应过我事情,别忘了。”

“知道啦。”

“王妃,王爷说,见不见太子妃全凭王妃做主,要是不喜欢,直接赶走便是。”美景心里想跟良辰一样,好伊心染闭门不见,她就是欢喜。

虽然南荣浅语跟她们家王爷八竿子都打不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但是女人心眼小嘛,她们家王妃看似什么都不意,或许心里很介意也说不准。

前思后想,还是不要见面好。

“他可真是一个男人。”伊心染撇撇嘴,赖夜月渺身上不肯起来。

不得不承认,夜绝尘这个态度,至少满足了伊心染小小虚荣心。说到底,南荣浅语可是夜绝尘旧情人,现代一点官方一点说法就是前女友,没有女人希望自己男人还跟前女友见面。

夜绝尘知道避会,很让伊心染满意。

不是她心眼小,而是她也有独占欲。

现她跟夜绝尘,关系很微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讲得明白。

“他是不是男人,九儿清楚。”夜月渺拍拍伊心染脑袋,若有所思说出这么一句话。

噗——

伊心染被雷到了,浑身汗毛倒竖,整就是一炸毛猫,暗忖这姐姐说话真够彪悍。

他是不是男人,跟她有毛线关系,要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九儿别害羞,你是尘妻子,你要是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夫妻间那些事儿,可不就那么回事,夜月渺猛然想起些什么,美艳脸蛋染上一层薄薄嫣红,越发娇美动人。

自她及笄之后,便有年长嬷嬷教她男女之事,虽说没有亲眼目睹过,光是听了听,她就羞得全身都发红,抬不起头来。

话题突然说到这个上面,她脑海里就飞出不少画册上男女画面,顿时,让她浑身血液都倒流,又窘又迫,好丢脸。

“看来姐姐深知其中奥妙。”小老头般摩挲着线条完美下巴,伊心染朝着夜月渺挤眉弄眼,笑得邪气。

古代不是很保守么,想想也不可能教习那种事情。

男人与女人区别,男人与女人身体构造不同,初中时代上生理课,老师就讲解得非常细腻,伊心染并不陌生。

成年人之间那些亲密举动,没吃过猪肉,伊心染还真是见过猪跑,现场版,绝对限制别级,儿童不宜。

那件事儿,说来话长,简直就是她血泪史。

她给她家哥哥们惹麻烦里面,就属那一件是尴尬窘迫,气死人不偿命,付再多金钱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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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她毁了一个男人终身性福,要不是她家背景够强够横,估计她就要以身相许了。

“九儿你个坏丫头,我哪知道、、、知道那么多,只是、、只是、、、”夜月渺顶着大红脸,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闭上眼飞道:“等你及笄时候,自然会有年长嬷嬷教你,到时可别说姐姐没有提醒过你。”

黑线挂了满脑门,伊心染嘴角狠狠直抽抽,是她思想太落后,原来古代这么开放,还有专人教授男女之事。

她很好奇,所谓教授,是不是观看现场版呢?

想想浑身热血都沸腾了,突然变得好期待有笄那一天。

坑爹穿越,坑爹古代,她怎么就没有穿一个与她实际年龄相符身体里,硬生生小了那么几岁。

“九儿你想什么,脸色那么古怪?”

“嘿嘿,没想什么。”抓抓后脑勺,伊心染摇头,古代女人及笄之后就能行男女之事,出嫁成婚,她可没有那样打算。

所以,如果可能,将她变成小孩子吧。

至少,还能逍遥好几年。

十四五岁,花一样年纪,古代就要为人妇,甚到是为人母,伊心染不禁恶寒想,那现代要是睡了她们是要犯法,那是未成年人,xx会坐牢。

祖国娇嫩花朵,就这么被那些臭男人毁了。

脑海里yy一番,呐喊一番,默不出声了。

“好了,既然你要见太子妃,姐姐就陪你去。”她们这里说了好一会子话,估计南荣浅语该要等得不耐烦了。

后宫里那些勾心斗角事情,这些年太子妃南荣浅语没少学,夜月渺可不能让南荣浅语有机会把那些弯弯肠子用到伊心染身上。

“不用了,我先送姐姐出府,再去见她。”

“可是、、、、”

“姐姐别可是了,我又不是纸糊,不管她是来做什么,招惹上我就得有狠脱一层皮准备。”

“不要委屈自己。”夜月渺欲言又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对伊心染说,说了她又担心会她心里留下一根刺,跟自己变得疏离起来。

“只要她不越过我底线,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过去,就算她要跟夜绝尘有什么,伊心染也不会去计较夜绝尘认识她之前发生事情。

毕竟,他那段生命里,没有她参与。

而她那段生命里,亦没有他足迹。

伊心染所意,只是她出现之后,夜绝尘所看到,所想到,心里眼里记着,是她还是曾经那个她。

只要不是曾经那个,就没什么可计较,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曾经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感情很好,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渐渐好像什么都变了。”

犹还记得,当年就父皇即将下旨给尘赐婚前一刻,南荣浅语跪金殿之上,语气坚定而绝决告诉父皇,她喜欢人不是尘,而是太子夜修杰时,她内心里无法言说震撼。

幼年时,那些画面一幕幕浮现出来,只要是有眼睛人都瞧得出来,南荣浅语喜欢人是夜绝尘,而非夜修杰。

夜修杰母妃早逝,他自幼就养她母后名下,由她母后亲自抚养,夜月渺心里,他是一个很好哥哥。

那时,她两个弟弟还未出生,夜月渺很喜欢他那个哥哥,总是寻找他身影,每天都盼望着与他相聚那段欢乐时光。

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她弟弟,夜月渺只觉当时天都要塌了,开始有些疏离南荣浅语,不再喜欢她,信任她。后宫里一直都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轩辕皇后不会真心对待雨妃留下孩子,只为处处为她亲生子谋算。

其实,她母后对夜修杰为疼*,无论是她,还是她两个弟弟,都比不上。

面对当时情况,她母后只能沉默不语,两个都是她儿子,却只有一个南荣浅语,劝谁放下都不对。不管她怎么做,别人都有话说。

她要护着亲生儿子夜绝尘,别人就会说她虐待苛责雨妃生夜修杰,说是到底看重亲生,不喜不是亲生。

可她要是护着夜修杰,别人又会说她演戏,故意委屈自己亲生儿子,里里外外都不是人。

后,那场僵持中,夜绝尘只问了南荣浅语一句话,成全了她跟夜修杰。

第二天,赐婚圣旨传下去,几乎是震惊了朝野。

原本世人眼中战王妃南荣浅语,竟然一跃成为太子妃,要不怎么说皇家心思你猜不着呢?

“姐姐别想太多,以前事情九儿不会记心上,也许太子妃就是来和解。”出于女人本能直觉,伊心染都觉得她说话很假。

南荣浅语恨她入骨,会来跟她和解才有鬼。

指不定,她就是瞧着她过得太舒服,故意来给她找不痛。

“希望如此。”知道改变不了伊心染决定,夜月渺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相信伊心染有能力处理好那些事情。

“走吧,我送姐姐出去。”

“嗯。”

“美景你拿东西。”

“是,王妃。”

战王府外,伊心染看着夜月渺上了马车,陷入了短暂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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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很想知道,夜月渺过去生命里,发生过什么,才让她收敛了自己所有光芒,所有个性,规规矩矩做个端庄娴静公主。

“尘,你真不过去看看,万一她们要打起来可怎么办?”

凤凰楼乃是战王府中高楼宇,视野极佳,站楼顶可将战王府所有景致收眼度,是观星赏月佳地点。

位于萱月阁与纤尘居中间凤凰楼,是夜绝尘书房重地,没有他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其中。

然而,伊心染偏就没有受到限制,不但顶楼呼呼大睡,甚至还一个小心把桌上墨打翻,毁了好些字画。

她小心翼翼将那些字画尸体处理掉,满心以为没人发现,孰不知当时夜绝尘就站她身后,亲眼目睹了她毁尸灭踪罪行,见鬼没有出声,反倒是看着她做贼心虚,又碎碎念模样,勾起好看嘴角。

“她又不是打不赢。”夜绝尘目光从那辆远去马车上收回来,落到伊心染身上,眸光变得很柔和。

他不知道那个小丫头跟他闹什么别扭,使什么性子,明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好好,怎么突然她就不理他了。

这些天,他早出晚归,进宫就御书房里呆着,回府就进了书房忙碌,好不容易抽出今天满满一天时间,准备带伊心染出去走走,南荣浅语又冒出来坏他事。

他不禁坏心眼想,要是她们两个能打一架,是不是就说明,他小女人心里,其实真很重要。

吃醋,不就是喜欢一个人表现。

他想看到伊心染为他吃醋,虽然他压根没有将南荣浅语放心上,不过用她当试金石,倒是可行。

毕竟,外界都是那么流传。

“咳咳。”南荣陌晨被自己口水呛到,对于夜绝尘这奇葩回答,简直就是哭笑不得,“那一次依依要是用武,估计你小王妃就重伤了。”

“晨,皇嫂要是动武,十个柳依依那也不是对手。”轩辕思澈摇着玉骨扇,笑得阳光明媚。

“澈说得对。”

“落澜,你竟然同意澈话,脑子没病吧。”南荣陌晨抚额,难不成司徒落澜也抛弃南荣浅语了。

年少时,那一场几角恋情,竟然是因为伊心染化解,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早就注定。

“我只是实话实话,也许我们跟王妃交手,都讨不了便宜。”司徒落澜轻笑,只是那笑容里有着几分落寂。

他对南荣浅语有情,夜绝尘跟夜修杰兄弟眼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他一直都像是局外人一样存着,无声无息,他不但没有勇气去表白,他懦弱不敢面对自己内心。

南荣陌晨无趣摸摸鼻子,耸了耸肩膀,他可不想跟伊心染交手,那些跟她交过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全都是一击毙命。

“不管怎么说,小王妃也得唤我一声大师兄,她肯定舍不得对我动手。”

“她对你,绝对舍得。”夜绝尘黑着脸出声,他女人只能对他舍不得,对待别男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落澜,九儿记忆全都恢复了,有没有可能受了刺激过后,又发生失忆症状。”

那段记忆,确是伊心染心里黑暗记忆,她痛苦,远远不是听她诉说就能体会。

“王妃身体恢复速度远远超出我预计,她记忆也不会再丢失,尘可以完全放心。”关于伊心染那一部分记忆,夜绝尘只是简单告诉他们,其中细节并没有说得很详细。

仅仅只是如此,他们也听得心惊肉跳,冷汗涔涔。

亲手射杀了与自己朝夕相处,一同长大亲如姐妹姐姐,任谁都会接受不了。

夜月渺仿佛就是伊心染救赎,曾经为了陈缈缈而放下箭,再一次为了夜月渺拿了起来,并且救了夜月渺一命。

有时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真不是一句空话。

“那就好。”只要她身体没事,那些不好记忆,总有一天,夜绝尘会用他跟她记忆去填满,让她不再孤单。

他要让她笑,无忧无虑,展颜欢笑。

“尘,你真不下去。”

“不去,你们也不许去。”

“我们只是好奇,绝对不会让她们察觉到。”南荣陌晨唯恐天下不乱道,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指不定他还能欣赏到一出好戏。

当朝太子妃与战王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绝对百分百好看。

“她已经察觉到了。”夜绝尘半倚窗台,望进伊心染清澈如水眼眸里,嘴角挑起一抹好看弧度。

真是洞察力敏锐丫头,明明他们都有收敛自身气息,她到底是怎么发觉。

“真可怕。”南荣陌晨打了一个哆嗦,距离这么远都被准确定位,他可没胆近距离去听墙角,万一被伊心染狠揍一顿,他会很丢脸。

她可是夜绝尘女人,做为大师兄他,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很委屈说。

“真好奇皇嫂是怎么察觉到我们。”

“以后有是机会讨教一二。”司徒落澜对着伊心染轻点了点头,笑容依旧落寂而忧伤,让人心生不忍。

砰——

“王妃,怎么了?”美景没看前面,撞到伊心染后背,整个人反后倒退数步,捂着额头又道:“王妃,我有没有撞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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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你比较疼吧。”她又不是糖瓷娃娃,一撞就碎。

墨玉黑眸挑衅般望着凤凰楼上夜绝尘,伊心染伸出小手,轻握成拳,嘴角挂着邪气笑容,转身离开带着美景。

夜绝尘,你给本小姐等着,要是南荣浅语故意来刺激本小姐,你就别怪本小姐把你战王府搅得天昏地暗,不得安宁。

“王妃你慢点儿走,就让太子妃等着。”

“她会说我没有礼貌。”

“是她自己要来,又不是王妃请她来,活该她受。”

“呵呵,美景说得对,让她等着,要不我回萱月阁睡一觉再去会会她。”伊心染笑眯眯眨眨眼,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等待猎物落网小狐狸。

美景嘴角一抽,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苦着脸道:“王妃,我错了。”

太子妃已经来了好长一段时间,就算是给下马威,那也够了。

继续这么下去,只怕王妃要背上不好名声,王爷肯定会不喜欢,那她就要受罚,呜呜,她错得好离谱。

“走,就让咱去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是来干嘛。”

“是。”

、、、、、、、、、、、、、、、、、、、、、、、、、、、、、

昕雪湖畔,悦凌亭中,太子妃南荣浅语阴沉着一张脸,煞气腾腾往上冒,怎么都压不下去。

雪白面纱遮挡了她扭曲五官,好好一张脸蛋硬生生被她扭曲,变得狰狞而可怕,雪白手背上青筋暴凸,足见气得不轻。

半个月前,夜修杰话,言犹耳,活像一根根刺扎她心间,一动就疼得鲜血直流,眼泪如雨下。

她不相信,夜绝尘已经忘了曾经他们是多么美好,是多么般配。

她不相信,他会背背叛他们*情。

他们*情,或许说成是她*情才贴切。

她跟夜绝尘一起时候,就是她一直追逐他脚步,生怕自己不够完美,配不上他。为了能够站他身边,她苦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唯恐有哪里做得不好,可他一直都站那里,永远都是她无法触及高度。

他从未给过她承诺,从未对她说过甜言蜜语,可他却接受夜皇赐婚,愿意娶她为妻。那一天,本该是她幸福一天,终却成为她梦魇,思之则痛极。

是她,亲口说,不要嫁给他为妻,她喜欢人是太子夜修杰。

是她,亲手将他推离了她身边,可是他战王府里,还原封不动保存着她所喜欢一切。

她以为,他是*她,一直都*着她,否则,他又怎么会保留着她喜欢所有东西,不让别人触碰。

“太子妃,柳小姐过来向你请安。”慕欣走进凉亭里,俯身压低嗓音南荣浅语耳旁低语。

她们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贵,战王妃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竟然让太子妃平白枯等一个时辰,找着机会必定要报复回来。

沦陷自己思绪里南荣浅语缓过神来,揉了揉隐隐作痛额角,柔声道:“请她过来相谈。”

“是。”慕欣躬身退下,慕瑶则是倒上一杯热茶,安静站太子妃身后伺候着。

“依依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金安。”柳依依一袭浅蓝色锦裙,随风摇曳,温柔又不失高贵。

南荣浅语柳眉微蹙,清了清嗓子,柔声道:“起来吧。”

淡淡语气,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无法对她心生厌。

以前,柳依依仗着自己是夜绝尘师妹,偶尔也会出席宫中一些宴会,南荣浅语自是不喜欢她总是站夜绝尘身边,那个位置一直以来都是她,怎能容许别女人染指。

那时候,南荣浅语压根不把柳依依放眼里,她非常肯定,一个柳依依,无法撼动她夜绝尘心目中地位。

她不屑于跟一个跳梁小丑置气,由着她挑衅炫耀。

“依依谢过太子妃。”

“嗯。”

“太子妃怎么会来王府,二师兄早朝过后好像就进了凤凰楼,再没出来。”凤凰楼是夜绝尘私人领域,除了他,战王府里还没人有胆进去。

“柳小姐似乎管得有点儿多。”

柳依依低垂眸子掠过一道狠光,抬起头时笑容满面,温婉又纯真,“依依怎敢,只是看太子妃此坐了很长时间,心想二师兄凤凰楼也没人敢去请他,所以就特地前来给太子请安,若是太子妃不介意,也好陪着太子妃聊聊天。”

“柳小姐坐下说话。”南荣浅语皮笑肉不笑,心里恨极了柳依依装腔作势,面上却是温柔似水透着亲切,“父皇近日来与战王爷相谈国事,本太子妃也不是来找战王殿下,柳小姐会错意了。”

明知道她是来见伊心染,也明知道伊心染是故意让她枯等一个时辰,说什么特地来向她请安,摆明了就是来看她笑话。

“是吗?”柳依依面上一热,起身就要对着南荣浅语行礼致歉。

她是讨厌南荣浅语自称本太子妃,就好像她比她要高贵,她就比她要低贱一样,那种感觉令柳依依心里特别不痛。

她要是太子夜修杰话,肯定会百般羞辱这个嫁给了他,心里却住着别男人女人,狠狠踩着她,让她爬都爬不起来。

“柳小姐还住西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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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欣与慕瑶站南荣浅语身后,动作轻柔替她揉着肩膀,语言讥笑道。

战王府西院乃是战王妾室所居住地方,夜绝尘没有抬姨娘,也没有侍妾,西院一直都空着,偏偏柳依依不住南院客房,坚持住西院,早就成了民间流传一个大笑话。

她是丢了脸,却也让人家误会她与夜绝尘之间,有些什么。

南院里景致比起西院,丝毫不逊色,她一直住战王府不肯离开,就是想着时间久了夜绝尘一定会收了她,哪怕是做妾。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近月楼台不但没有先得月,一个南国远嫁而来和亲公主,彻底毁了她战王妃美梦。

“依依住南院,至于西院,前些日子王妃说要改成一座菜园子,只怕是谁也没有那个福气住进去了。”她不惜自毁名节,就是为了让夜绝尘早一点肯定她位置,她不相信他感受不到她*意。

只是她不明白,她是哪里不好,为什么他不肯接受她。

哪怕,只是让她做一个可以近身伺候通房丫头,她也能忍受,只要能够陪他身边。

可是,他连那样机会都不愿意给她,一次次拒绝她。

为什么,别人*是*,她*就要那么卑微,那么低贱。

“二师兄对王妃疼宠有佳,事事都以王妃为先,战王府里,所有事宜王妃都能做主,完全不需要经过二师兄同意。”太子再怎么喜欢南荣浅语,也不会给她那么大权利,让她处理太子府大小事宜,且不需要经过他同意。

她柳依依不是软杮子,她也知道怎么踩别人痛脚。

能狠狠刺伤南荣浅语,让她疯狂,让她痛苦,只有夜绝尘。

只要夜绝尘宝贝女人不是她南荣浅语,而是让她痛恨伊心染,就能让她痛,就能让她疯狂。

“柳小姐以后找夫婿就要找战王那样,事无大小都以你为主。”一颗心被狠狠撕裂成碎片,痛得麻木,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

“依依已经没有家人,以后婚事自有二师兄做主。”

“看来本王妃来得不是时候,两位谈得很容洽,想来太子妃不是来看本王妃。”伊心染抿着唇,笑眯眯道。

清风拂面,撩拔着三千青丝,花为容,月为貌,冰肌玉骨,婀娜身段包裹白袍里,眸光淡淡,美得清澈,美得出尘。

“奴婢参见战王妃,战王妃万福金安。”慕欣慕瑶两个丫鬟对着伊心染福身行礼,低垂双眸,满是不悦。

“起来吧。”

“谢战王妃。”

“太子妃远道而来,本王妃真是失礼了。”

良辰美景很将摆石桌上果瓜点心撤了,换上伊心染喜欢吃,擦了擦凳子扶着伊心染坐下,方才出声道:“奴婢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金安。”

“起吧。”

“良辰美景,你们退下吧。”

“是,王妃。”良辰跟美景对视一眼,不想离开又担心伊心染生气,踌躇再三才一步三回头离开悦凌亭。

“慕欣慕瑶,你们也退下。”

“是,太子妃。”

“柳小姐呢?”伊心染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全然不意场两个人反应,很是怡然自得。

太子妃不过只是一个候爷之女,她是堂堂一国公主,身份不同,即便南荣浅语贵为太子妃,又是夜绝尘兄长妻子,伊心染不对她行礼,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依依给王妃请安。”柳依依站一旁,并未入座,不管她服气还是不服气,都必须给伊心染服软。

“柳小姐真客气。”

南荣浅语本以为她能身份上压伊心染一筹,能看到伊心染向她低下头,至少能让她心里痛一点,直到伊心染像是女主人一样落座时,方才猛然惊觉,伊心染根本就不屑于向她弯腰行礼。

单单她南国公主身份就直压了她一头,再加上她固国公主封号,可见君免跪,除了父皇只怕还真没有受得起她礼。

“王妃不想看到依依,依依离开便是。”泫然欲泣模样,仿佛受了委屈,柳依依转身意欲要离开。

她赌,南荣浅语不是来找伊心染求和,有她才能好奚落伊心染,南荣浅语说什么也会留下她。

同样都是女人,她很能理解南荣浅语心中愤怒与不甘。

那次湖边,她裙子不会无缘无故起火,当时只有伊心染从她身后经过,除了她别人根本没有对她出手机会与动机。那天都是她丢了所有脸面,整个后背都被火烧伤了,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皮肤。

女人肌肤,不管是脸上还是身上,都是女人重要东西,可她已经失去了整个后背,那难看痕迹,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恶心想吐。

即便,以后她不能如愿以偿嫁给夜绝尘,婚之夜,夫君与她洞房之时,也会因为她后背烧伤,厌恶她一辈子。

从那一刻开始,柳依依恨伊心染,恨不得她去死。

以前,单纯只因为她抢走了夜绝尘,而如今,她是憎恨伊心染毁了她。

“等等。”放下茶杯,伊心染望着昕雪湖里鱼儿,柔声道:“本王妃看太子妃挺喜欢你,不如留下来陪我们聊聊天。”

没有柳依依这个观众,好戏兴许就开不了锣了,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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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本着看好戏心理,怎么着也得为南荣浅语找好观众不是。

“柳小姐是尘小师妹,想必王妃听过不少关于他们师兄妹间故事。”南荣浅语就是想要告诉伊心染,她熟悉夜绝尘一切,而她不过只是一个局外人。

夜修杰话提醒了她,也许她这一辈子都再也得不到夜绝尘*,那她也要得到夜绝尘恨。

那样,至少夜绝尘心里永远都会记着她。

她不会傻到去招惹夜绝尘,但她可以让伊心染不痛。让伊心染痛,她尘才会牢牢记住她。

显然,南荣浅语忘了一件事情。

伊心染不是小白兔,她是长了利爪,会抓伤人猫,招惹到她后果,兴许比招惹了夜绝尘,下场凄惨。

“师兄师妹之间能有什么故事,真要是谈情说*关系,也就没有我俩什么事情了。”纤细手指一块一块拿起点心,伊心染吃得开怀,厨房点心师傅点心做得很好吃,她要记着好好打赏。

“二师兄是爹爹骄傲,爹爹喜欢二师兄了。”

“依依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们师兄妹几个还有我,那次咱们、、、、、”

南荣浅语说得兴起,眉飞色舞,完全一幅小女人娇态,雪白面纱偶尔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她脸上粉红色疤痕,奇迹般看起来那么柔美恬静。

也许,是那些记忆太美好,消除了她心中那些黑暗东西,整个人都变得澄澈纯净,美由内而外,很是感染人。

“还有、、、还有浅语姐姐还记不记得、、、、”

柳依依会意,跟南荣浅语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曾经他们之间点点滴滴,无一不暗示着伊心染,你就是个局外人,永远也融入不了我们世界。

“你说那些我都记得,整个战王府里遍布我足迹,昕雪湖名字是我名取,兰雪桥兰字取自我所钟*雪依兰,还有为这些凉亭命名,都有我参与,其中有些对联还是我亲手所写,就连王府门口‘战王府’那三个字都是尘依照我喜*书法写下、、、、、”南荣浅语仿佛完全陷入了自己沉思之中,眼里闪烁着细碎光很柔和,很美好,那是她美好记忆。

柳依依由说得兴起,变得沉默不语,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做了南荣浅语踏脚石,被她狠狠利用了一把。

不出她所料,南荣浅语确是来找伊心染晦气,提起过往点点滴滴,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

“原来太子妃是来怀旧,本王妃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你是来看我呢?”伊心染笑得灿烂,仿如三月里绽放花儿,明媚得有些刺眼。

水袖中,拳头紧握,心里越是愤怒,脸上笑容就越发灿烂,周围空气骤降,寒气袭人。

“王妃妹妹别介意,我只是、、、、”南荣浅语垂眸,勾唇浅笑,她能感觉到伊心染愤怒,“战王府里确有我太多美好回忆,一时情不自禁说错了话,王妃妹妹别介意。”

“本王妃可没有姐姐,当不起太子妃一声妹妹。”

“王妃何必如此生气,战王府女主人是王妃,太子妃有再多回忆那都是空,她家太子府。”柳依依冷着一张脸,狠瞪了南荣浅语一眼。

突然,伊心染一挥手砸了桌上点心盘子,冷声道:“良辰,把管家给本王妃叫来。”

“是。”良辰应声跑开,美景飞跑到伊心染身边,满眼着急,“王妃手疼不疼,你要砸东西不用自己动手,美景可以代劳。”

南荣浅语没有料到伊心染会砸盘子,心下一惊,缩了缩脚,却没有半分要后退意思。就让夜绝尘恨她,才好一辈子记着她。

不是*,那就恨吧。

“太子妃,咱们回吧。”她们是趁着太子不府里出来,要是被太子知道,太子妃来了战王府,还跟战王妃有过争吵,那就麻烦了。

一刻钟之后,管家韩忠跑了过来,身后跟着气喘如牛良辰,“老奴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见过太子妃娘娘。”

“忠伯跟我客气什么,浅语还是忠伯看着长大呢?”南荣浅语笑语燕燕,温柔似水,楚楚动人。

韩忠花白眉头皱成一团,喜怒不形于色,没有回应南荣浅语,恭敬对着伊心染,低声道:“王妃找老奴来,有何吩咐?”

“忠伯是王府里老人,从夜绝尘搬到王府就跟他身边伺候是不是?”

虽然不明白伊心染为何有此一问,韩忠老老实实答,“回王妃话,是。”

不单是王爷,南荣公子,司徒公子,敏郡候,都是他看着长大,谁跟他家王爷交情好,他心里都有一把称。

王爷心里有了王妃,他也觉得伊心染很好,适合他家王爷,自然是伊心染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那你也是看着太子妃长大了。”

“回王妃,太子妃未出阁之前,确常来王府做客,老奴也算是看着太子妃长大。”越听,韩忠越是迷糊,不知道伊心染到底想要问什么。

伊心染点了点头,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战王府里,这个凉亭,那个凉亭,都是谁命名,题字。”

“这个老奴有详细记载,王妃若是想看,老奴这就回去拿来。”

“本王妃没兴趣看那个,现本王妃要你召集王府里上上下下,但凡能走能动人,首先将战王府那个匾给本王妃砸了,本王妃自会吩咐人送来,然后再将昕雪湖给本王妃填了,随便寻个地方再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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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韩忠抹着额上冷汗,不知道谁惹到了伊心染,这是要将整个战王府都给砸了呀。

“还有,但凡是太子妃命名凉亭,题过字,甚至是她给过意见命名凉亭,统统给本王妃拆了。”

伊心染冷着一张俏脸,南荣浅语你丫敢故意上门给我气受,我就敢当着你脸,将你引以为豪一切都毁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要不是她主动提起,伊心染或许永远都不知道,战王府里有她那么多意见,真tmd恶心。

“战王府里早就没有太子妃钟*雪依兰,兰花虽美,本王妃却是不喜欢,所以以后战王府不许出现兰花,任何一个品种兰花,哪怕名字里面没有兰,也属兰花品种都不许种。”

一口气说完,伊心染憋胸口气,总算是顺畅多了。

“怎么,有意见?”挑了挑眉,墨玉般双眸幽深似海,仿佛能穿透人心。

“没、、、没有、、”

“那就去。”

“是。”

好半晌,处于震惊失神状态中南荣浅语总算回过了神,冷声道:“你不能那么做。”

“本王妃不能,难不成太子妃能,战王府女主人是本王妃,太子妃说这样话,不觉得很失礼吗?”

“你——”

“美景,你去太子府问问太子夜修杰,看看他太子妃是不是想替本王妃当家,还是说他不举,满足不了他太子妃,以至于太子妃有意红杏出墙,爬到战王府来了。”

美景憋着笑,欢应道:“奴婢马上就去。”

“伊心染你不要血口喷人。”

“太子妃还想替本王妃当家么?”邪气扬了扬眉,伊心染对上她眼,满是不屑与嘲笑。

南荣浅语气得呼吸不畅,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青白交加,难看至极。

“照着本王妃意思办,也不过就是拆了该拆地方,花多少银两本王妃出,不照着本王妃意思办,那本王妃就进宫请父皇赐一座战王府,这里就放把火烧了,免得被贼掂记,动机不纯。”伊心染笑意盈盈道,话锋一转,又道:“**不顺女人总归是深闺寂寞难耐,难免想法就多了一点儿,万一她借着过往点点滴滴爬错了树,进错了房,不但伤害了兄弟间感情,还会污了本王妃眼。”

“你——”

捂着胸口,南荣浅语摇摇欲坠,她怎能把她说得如此不堪,那些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太不要脸了。

“本王妃怎么了,原来太子妃口吃啊。”恍然大悟般,伊心染一愣,满是叹息道。

“你不要脸。”

“本王妃如此美丽脸,怎么会不要脸。”

“、、、、、、、”

“本王妃不管你以前跟夜绝尘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样感情,他现是本王妃男人,谁敢染指他,本王妃不介意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双。”

胆敢觊觎她男人,就是死路一条。

“从你嫁给夜修杰那一刻开始,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不*他,他都是你丈夫,尊重他是你责任。不要指责是他毁了你幸福,怪只怪你对夜绝尘那份*,不如你自己认为那样坚定。夜修杰贵为太子,娶了你差不多三年,膝下并无子嗣,却不曾立过侧妃,抬过姨娘,他对你很忠诚。而你,给了他什么,不但没有*,就连起码尊严都没有给过他。”

“参见太子殿下。”

呼啦啦跪了一地,伊心染闻声转过头,正对上夜修杰那双邪气泛溢黑眸,俊美邪魅他总给她一种很危险感觉,心里有些毛毛,但并不惧他。

伊心染朝着他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并不知道她跟南荣浅语对话,他听了多少,“本王妃要大修战王府,太子殿下是不是投资一点,毕竟这其中你女人占了大部分原因。”

可*眨眨眼,全然不觉得她说话,有多么惊世骇俗。

“当然。”夜修杰颔首,眸色深沉,他枕边人不知道他心思,偏偏却被伊心染瞧了一个透彻。

这样结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好,等我把王府大修完,清算出账单,会给太子殿下送去一份,比例就按照太子妃所占分额大小计算。”

“好。”

夜修杰再次笑着点头之后,悦凌亭中,所有人下巴掉了一地,变色龙一样脸色,真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忠伯,按照我说做,不用担心你家王爷会反对,他一直都凤凰楼上看着,要想阻止一早就蹦出来了。”伊心染挑了挑眉,小手指着凤凰楼,撇撇小嘴满不乎。

她早就想好了,夜绝尘要是敢说一个‘不’字,那她就打包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理他了。

咳咳,虽然憋屈了一点儿,好歹也表明了她立场。

人一生,那么长,那么短,幼稚事情总有那么一两件,不丢脸。

“老奴马上就去办。”韩忠看了凤凰楼一眼,只见夜绝尘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消失窗口。

“记得把你记录那个拿来我瞧瞧。”

“是,王妃。”

夜修杰踩着优步子走到南荣浅语对面,居高临下看着她,修长如玉手指轻挑起她下颚,柔声道:“本太子提醒过你,要谨记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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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南荣浅语浑身一颤,她宁可夜修杰对她发脾气,也不要他这样温柔,真很令她恐惧。

他提醒过她,不许没有他陪同情况下,到战王府,不许招惹伊心染,可她两样都没有做到。

她害怕他所谓惩罚,对他来说,是疼*,对她而言,那就是恶梦。

“良辰美景陪王妃回萱月阁。”夜绝尘暗磁嗓音仿如低压琴声,层次分明,节奏鲜明。

“是,王爷。”

“东院里除了纤尘居,她没有给予任何意见,你想把纤尘居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过问。”

他正愁没有办法跟她同进同出,毁了纤尘居,他就可以明正言顺住进萱月阁,还能让伊心染没有拒绝理由,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那你们兄弟慢慢谈,本王妃就不奉陪了。”伊心染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尘对弟妹可真是宠*有加。”

“本王王妃自然是要好好宠着。”

从他出现悦凌亭,南荣浅语视线就落他身上,只可惜夜绝尘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施舍一个给她。

夜修杰垂眸,好半晌才笑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就先带你皇嫂回府,咱们兄弟改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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