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绳子的结头,互相牵绊,却不能离开。
不过这次,他也想私心一把。既然容绣回来了,他也不想让她再受什么苦了。
“好了,好了。我们接下来玩吧!”容绣明显的感觉到这场上诡异的气氛,于是连忙又打圆场起来。鼓声再次的响起,这下面倒霉的便一直是柳浅月了。
连续几楼下来,不管最后手帕落在谁的手里,这香囊肯定会降临到容绣身上。容绣嘴角一扬,貌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是无辜的看着那个倒霉蛋柳浅月,“你这回选择的是?”
在这之前,柳浅月已经被恶整了俩次,这让她对容绣很不满。第一次,容绣当着众人的面前,问她初吻还在不在,结果这家伙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说还在。不过她这个回答立刻的招来容绣的鄙视声,切。她当场保证的说到,如果柳浅月的初吻还在的话,那她就去做尼姑。结果这俩个女人又为了这件事情,大闹了一番。
第二次,容绣要她当面回答是不是喜欢苏瑾皓。这个问题让这个准备脚踩两只船的人,犹豫了半天,这才在苏瑾皓那炙热的眼神下,很清纯的表示,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结果因为她的话,容绣身上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这第三次,人家也聪明了些,她自己要选择大冒险了。不过,容绣是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那这样你出了这个门口便向客栈里的那个浆洗大姐说一声你喜欢她,最重要的是,你要主动亲她一下,只有这样了,才可以。”
这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听到容绣这个要求,心里都忍不住的一颤,暗想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可真是激烈啊,居然让柳浅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瑾皓本来还要替柳浅月求情的,但是求情的后果就是他要晚上去给那个倒“夜香”的人去说喜欢他,要是真这样,他才不会答应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浅月受到容绣的捉弄了。
当然心里最不爽的要属柳浅月童鞋了,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本想拒绝的,可是拒绝的下场便是要趴在地上学猪叫,这一点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所以她只能选择出去跟那个大姐表白了。不过她心里可是郑重的发誓,这仇她一定会报回来的,到时她会让容绣更加的生不如死。
她忿忿的站起身来,便径自的往门外而去,当然了以防柳浅月作弊,容绣他们一群人也是跟在她身后的。见到柳浅月走到客栈的杂物室那里,低着头站到那浆洗大姐面前……
她心里想,就要这样直接的回去,反正他们又不知道,就当自己已经做过了这些事情。于是柳浅月童鞋嫌弃般的望了那浆洗大姐一眼,就转身想要离开。
可是她刚转身却看到众人正躲在客栈的门口那里,各个睁大着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她咬紧牙关,心里忿忿不平,恨不得直接上前咬断容绣的脖子,然后喝掉她的血,让她还这般的得瑟。
柳浅月深吸了口气,这才闭着眼睛又折回去,对着那个正在叠放衣裳的大姐说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那浆洗大姐的身子蓦的僵了下,怔了下神,而柳浅月就趁着她愣神的这个机会,又在那大姐的脸上快速的送上香吻一枚。这才急忙的抽身离开。
“有病啊!”院子里骤然安静了几秒钟后,便又传来了那大姐惊天动地的暴走声。
而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容绣,很是不厚道的笑的肚子都快要抽筋了。
这个游戏虽然好玩,不过要是一直被人整的话,那就不好玩了。所以在又被容绣整了几轮后,这三人眼见是不能再扳回一局了,就有些兴趣阑珊起来。于是纷纷准备告辞离开,就连刚才一直缠着苏惜洛的柳浅月,也是忿忿不平的离开。
当然这被整的苦不堪言的三个人,在多年后,却突然回忆起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容绣替苏惜洛蒙上的那块丝巾到底是否真的蒙上了,还是这其中有些猫腻。要不然为什么苏惜洛的鼓点能踩得那么准。
不过,他们的怀疑那是没有错的。容绣给苏惜洛蒙上丝巾的时候,其实已经开始存着心了。当然苏惜洛这个“妻奴”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到委屈了。于是,这一对夫妻俩,当时便“狼狈为『奸』”起来了。
不过虽然他们最后怀疑了上了苏惜洛,不过最后即使他们想找苏惜洛“报仇”,却也找不到他人了,所以这个亏便只能这般的吃了下去。
漆黑的夜里,静寂的客栈里。众人都慢慢的沉寂在各自的梦中。
一声乌鸦嘶裂的呱噪声划破天际,很快的,客栈里面便窜出一个黑影出来,她望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下,这才快速的离开了客栈,朝着镇上的一处破庙而去。
很快的,她便到了这镇上唯一的一处破庙,她绕到庙里倒塌的雕像后面,轻轻的扳动那里面的机关,一道石门便缓缓的在她面前打开了。
她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这才走进了那道石门里。
幽幽的灯火泛着昏黄的光晕,她疾步的往这石室的正殿而去。很快的便到了今晚她所要去的目的地。
“殿下!”她掀开自己脸上蒙的那块黑布,半跪着,昏黄的灯光下映衬的赫然是柳浅月那张清秀的面孔。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冰冷阴郁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慢慢的传来,从黑暗中渐渐的走出来一个男人。柳浅月有些战战兢兢的偷望了自己面前这个挺拔的男子,怯弱的回禀到,“他们明天就要动身回京了!”
“哦,那不错嘛。不过我让你离间他们俩兄弟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君凌天一撩袍,他的袍展在空中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这才坐到石室的一处椅子上,那妖孽般的脸上则是冰冷至极。
柳浅月低头,怯弱的说到,“属下遇到了一些困难。”
“哦?”君凌天眉『毛』一挑,冷冷的一勾唇,那双桃花眼直直的望着她。
“属下遇到了一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害了我的事。”柳浅月忿忿的说到,一想到容绣,她心里便恨不得直接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那个女人太可恨了。
“那就杀!”君凌天好看的唇角微微的轻启,阴鹫的语气里充满了摄人的冰寒。五年了,对于他来说,人只分为三种,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没有用,最后一种就是阻碍他的人。
凡是阻碍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是!”柳浅月一拱手,领命到。不过她心里早就想好了,她才不会这般的便宜容绣,她要让她活得比死还难过。
“还有什么事情吗?”君凌天冷冷的瞥了眼依旧站在那里的柳浅月。
“没,没什么事情。”柳浅月这才赶紧的低头,准备转身离开走出去。只是在她离开时,她的眼光又不自觉的追着君凌天的身影望去。
五年了,她跟着他。
自从五年前,她被人带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