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容易想到这里,心里就暗爽到暴。那双锐利的眼睛偷偷的瞥了下正襟危坐的坐在上面的苏长风夫『妇』俩,看到苏长风那惊讶的合不上的嘴,心里更是得意的不行。
他挥挥手,向旁边的那些天宁国的大臣们招手,而那些大臣们也因为容易的出现,而傻傻的站在那里。用着诡异的眼光注视着容易。
“老爹,您敢把自己的牙齿『露』的再大一些吗?”蒙着面纱的容绣看着自己旁边笑得一脸哈皮的容易,附在他的耳畔轻声的提醒到。
容易一听,立马很是“虚心”的接受了自己女儿的提议,果真笑得更加的灿烂起来了。
其实吧,他心里自然知道自己女儿这话是反话来着,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兴奋起来。说白了,他当了一辈子不苟言笑的狐狸,现在也要跳出来得瑟显摆一下啊。要不然他那激动的心情恐怕是不能恢复下去了。
他还记得,那天他正在银月国的一处湖畔边上钓鱼,然后在他正好钓上来一只绣花鞋子的时候,有几个人冲了上来,把他给扣住了。随后,便把他带到一处装修豪华的府院里,见了银月国的那太子殿下安陌,在那安陌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他终于见到了自己那被封为公主的女儿。
不可思议——惶恐不安——悲喜交加——灿烂如初,这些词恐怕就是他当时的一系列心里变化来着。因为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公主,那容易自然而然的又“被”成为了“皇亲国戚”了。这待遇什么的,肯定是比在天宁国还要好好多倍了。(弱弱的『插』花下,容易同学这辈子就是吃软饭的,上半辈子靠老婆,这下半辈子靠女儿了。不过啦,其实男银偶尔靠靠老婆女儿也不是太丢人的啦)
当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容绣伏在容易的耳畔轻声低语,而且容易在听完女子讲话后,还笑的更加的哈皮,容绣父女俩的这一举动,看在天宁国这一大帮人眼中,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偌大的拜寿宴,却怎么有点像是成了容易这头子得瑟的地方了。
苏长风看见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容易向自己这边走来,他双眼睁的如铜铃般的大,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头脑短路了五秒后,他终于风中凌『乱』的恢复了清醒。
这……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啊……容易那老家伙什么时候成了银月国的使臣了……还有那老家伙旁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是他的新相好?
苏长风刚想到这一点,便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容易这个人一辈子就是个妻奴,他怎么会再找别的女人呢?即使退一步来说,他真的找了别的女人,也会找个年纪和他相差不多的,这旁边的那个,一看便是个年轻的女娃。太嫩了,容易这老狐狸肯定不会做这种“梨花压海棠”的事情,所以他马上把新相好这个可能排除掉!
不是新相好,那这个女人可能是——容绣!
想到悟慧那死秃驴那日在他耳畔边说的那些话,苏长风眼睛半眯,认真且带着仔细的目光紧盯在容易身边的女子,锐利的目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欣喜之『色』。
悟慧和尚那时便跟他说,容绣这女娃命硬着,而且天生注定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只是她紫微星入宫,命里缺“金”,所以前期她的确是有些波折。但是如果后期,破军星入宫来,紫微星对她就不会那么受影响了。
反正嘀咕了半天,只让苏长风了解到了一点,那就是容绣这娃命理缺“金”,不过现在想想,如果容易身边站着的那个真的是容绣的话,那倒是说明,悟慧和尚的话倒还挺准的。银月国挺旺容绣的。
相对于苏长风的欣喜,皇后张氏脸上的表情则是显得愤怒多了。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动物,现在容易这么亲昵的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而那个女人又不是他的女儿,张氏自然就把容易旁边的这个女人当做他的新相好了。
再怎么说张氏和容绣她娘也是好姐妹,现在看到容易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她心里怎能淡定,这一不淡定,看向旁边女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愤恨来。
“银月国使臣容易……给天宁国陛下贺寿!”容易挽着容绣的手,一撩自己的绣袍,这才缓缓的向苏长风行了一个使臣礼节。而旁边的容绣则是配合着半屈了下身子,也给苏长风行了个礼节。
天宁国的大小官员,就连张氏和苏长风,众人的目光紧盯着这俩人。而一直坐在底下给小包子夹菜的苏惜洛,在听到容易这个名字后,也不经意的抬头瞅了一眼,当然看到了容易后,肯定也会多注意他旁边站着的另外一个那么有存在感的女子啦!
苏惜洛清澈的眼眸半眯,瞳孔深处摄出来的眸光却在不停的收缩着。他握着筷子的手此刻抓的紧紧的,温润如玉的脸上如三月结冰的湖面一般,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
看到面前的这个女子,
他的眼眸中很自然的闪过容绣那笑靥如花的样子。
关于容绣的一切,清晰的在他的脑中浮现起来。
而此刻面前的这个女子,她……
关于容绣的一切,清晰的在他的脑中浮现起来。
而此刻面前的这个女子,她虽然遮着一层面纱,但是从她的体态、身型来看,他都是很自然的把这个女人和容绣联系在一起。
他不自觉的抿了抿自己发干的嘴唇……下意识的把目光紧紧的锁住在那人的身上。
虽然他知道容绣已经死了,
但是,他还是那般不自觉地把目光锁定在那个女子的身上。
“小爹爹……”小包子抬头看见这样的苏惜洛,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睛转了下,也把目光投到场中的人,只是怎么说呢,场中的那些大人,明显的没有他面前的那些食物来的让人感兴趣起来。
“容爱卿,你这是为何……又成了银月国的使臣了呢?”苏长风『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十分不屑的轻瞥了下容易。容易这人是只老狐狸,他在朝中没有隶属于任何的一个门派,也不会被任何人利用。
但是就因为这一点,在政坛上面,他也起不到牵制各方势力的作用。所以,苏长风从来不会给他提官职。反而一直都是让他干着尚书这个工作。
“陛下,下臣这次是专门代表银月国皇帝给天宁国陛下献上他的祝福的。”容易睨视了苏长风脸上的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
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加让人来得兴奋的。容易和苏长风俩人那是一路共同走过来的战友。可是每个君王其实都是踩着一大堆的尸体往上爬的。
昔日无论感情再怎么样,当牵扯皇家利益的时候,弃军保帅是每个皇帝都会的手段。就像当日苏长风答应了君凌天的要求,让苏惜洛娶了清和公主为妻。这让容易心里或多或少的很不舒服,只是碍于他们君臣身份的关系,才隐忍没有作为的。
而今天,风水轮流转,兜兜转转,绕了一圈。他的身份变了,和苏长风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容易也不再像当日那样的处在劣势地位了,所以他的腰板也跟着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