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

第五十一章 天下第一公子(1 / 1)

晨兮将自己浸入了泡满花瓣木桶里,眼微微闭着,一对墨睫似羽扇般轻闪着,眼底投下美丽阴影,手无意识划动着水面玫瑰花瓣,指尖轻拈起一瓣殷红,丝绒般触感却并未令她有丝毫怜惜,轻轻一捻间,只留残香于指尖,落花成碎于水中,慢慢荡漾出一缕凄艳红…。

“杨大小姐,果然是个心狠手辣。”一个男人声音冷如淙淙冰泉飘入她耳膜。

“什么人?”她一声轻斥,眼猛得抬了起来,却发现内衣离自己五米之远,如果要取到话,非得起身不可,那岂不是全露光了?

思量之下,立刻身体埋入水里,只将一个脑袋露了水面,所幸花瓣层叠不露一丝春光。

男子见了嗤笑:“嘿嘿,不过是一个小黄毛丫头,难道你以为我会有兴趣么?还遮着掩着?”

“对于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男人,品行本就有待考究,这与我年纪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女子七岁不同席,不知道你可念过书否?”

“你…”男子一阵气结,哼道:“没想到非但是个恶毒,还是个牙尖嘴厉,杨大成倒生了个奸诈狠毒女儿!要是惹本公子不高兴,一并杀了了事。”

晨兮心中一动,这男子直呼父亲名字,要不是与父亲有仇,要不就是比父亲级别高,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国之人,这到底是什么人呢?又怎么会深夜到她闺房呢?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被猫叨走了?”男子见晨兮不再说话,以为她被自已吓着了,顿时有种恶作剧满足感。

晨兮闭了闭眼,才缓缓道:“不管公子是谁,如果是来寻仇,那么出门左拐再前走一百米后再右拐,穿过荷花池就是我父亲院子;如果你是来寻芳,那么父亲院子边上风院住着杨府美丽妖娆二姨娘,相信你定然能满意而归。”

男子一听腾地跳了起来:“杨晨兮,你还是不是人?你居然指点本公子去杀你父亲?还指点本公子去碰你那残花败柳姨娘?你简直。简直…”

他说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合适字眼来指责晨兮,这个杨家大小姐思维简直是太离经叛道了,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要不是白日他亲耳听到这个大小姐一席话知道她是一个心机深重人,就刚才那番话差点以为她是个疯子!

“咦,这就怪了,你深夜进入女子闺房,非奸即盗,定然不是良善之人,我依着你心思为你指明道路,你不思感激,反而出口相骂,看来人品果然有问题啊,传言盗有盗品,贼有贼义,原来你就是那种下三滥人,非便没品而且没义!”

“你…”晨兮一番妙语连珠骂人不带脏字,让男子听了差点没一口气憋了过去,半晌才呼吸畅通,牙咬得咯咯地响,手是捏成了拳头,要不是男女有别,此时他非得把晨兮拉出水面,看看这个女人心是黑还是红。

咬了半天牙,他眼直直地瞪着晨兮后脑勺,如果这眼中怒火是真火话,估计这会晨兮一头乌黑头发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可惜他瞪了半天,晨兮竟然是纹丝不动,让他眼珠一转顿时心生恶念,奸笑了数声:“嘿嘿,既然杨小姐这般抬举于本公子,本公子不妨就做了杨小姐口中那个没品没义贪色小人如何?杨小姐虽然年纪幼小却生得美貌天成,这肌肤…咳咳……。”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脸红如鸡血,眼不知道看向何处了,可是为了表现象一个登徒子,他不得不继续道:“简直是…是那个…”

可叹他平日饱读诗书,文滔武略可谓无所不能,竟然满脑子搜不出一个香艳词来,心中不禁懊恼万分,眼又恨恨地瞪向了晨兮,一见之下,唇间却勾起了邪魅笑。

原来晨兮身体微微一僵,看来是害怕了,本以为这黑心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还是有怕…。

水中晨兮手紧紧握着,怎么办?难道这真是个登徒子?是二姨娘派来坏她名誉?一时间她对二姨娘恨上升到了无法容忍地步,连身体都开始发颤了。

看到晨兮这样害怕,男子倒于心不忍了,他正想解释,却听到院外人声鼎沸,陡然一惊,走几步就跑到了晨兮身边。

晨兮只见一道阴影遮住了她,顿时心神一惧,就要惊呼出声。

话未出口,却被一只温润大手狠狠捂住了她唇,她惊恐地看向手主人,一见之下顿时一涩,男子一袭夜行衣,黑得彻底,几处伤口,血迹斑斑,皮肉已然翻转于衣外,显得有些狼狈,却丝毫不损他英挺华贵气息,反而有些落拓邪魅,乌黑发有些凌乱地飘散开来,一半流泄而下,一些粘于他失血而苍白颊间,犀利如刀眼泛着疲惫沧桑感,薄唇轻勾,笑容如狐狸般狡诈,他似笑非笑斜依浴桶边,举手投足彰显着风华绝代,这是一种谁也比不上了风度,是谁也无法模仿气质,是拥有着让人一见沉沦魔魅…。

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将所有震惊都掩于眼底深处……。

这时外面声音响了,男子不耐烦地看了外面一眼后,转头对晨兮喝道:“不要出声听到没有?”

晨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竟然再也不怕他了,而是撩起了把水漫不经心洗起了脸,那样子根本对男子是无声蔑视!

男子一惊仿佛碰到了脏东西般速缩回,水顺着他手流了下去,还有几瓣红艳花瓣粘着于其上,将他骨节分明手愈显几分妖娆。

眼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他手,晨兮又扬起了高傲头,一副不屑一顾模样。

“你…。”他一阵气结,没想到晨兮竟然全然不害怕,让他有种无力感,想了想,他甩掉了手上花瓣,手如闪电般来锁住了她喉间,努力露出狰狞笑:“要敢出声,我就杀了你听到没?”

晨兮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后,忽然展颜一笑,笑得那是奸诈狡猾,口中却吐出了让他差点晕倒话:“你可以先奸后杀!”

“呃。”男子一个趔趄手也不禁松了松,咬牙切齿道:“你还是不是女人?”

“你说呢?”晨兮挑了挑眉,戏谑勾了勾唇。

“…。”怎么感觉他被调戏了?他一阵哭笑不得,想他堂堂一个男子竟然被一个十一岁女孩给调戏了!

不,不行,他不能这么被动!

“嘿嘿,就你这身子还没长开样子,公子我怕倒了味口!过两年也许…”说完还故作轻挑上下打量着晨兮身子。

“过两年也轮不到你来肖想。”晨兮淡淡瞟了他一眼,心里却恨上了他,好你个天下第一公子,从此我跟你没完!

“咦,你这口气倒是怨恨上我没看上你了?”晨兮表情让男子忘了身处险境,竟然有了逗弄她心思。

“切,神经病…”

男子眉头一皱:“女孩子还是人斯文点好。”

晨兮正待反言相讥,听到春儿外面急道:“小姐,您洗完了么?”

晨兮一把拍开了男子锁喉间手,扬声道:“没呢,什么事?”

“听说院里来了刺客,奉将军令现正挨着宅子搜呢,华儿正跟管家理论呢,恐怕一会就会搜到小姐闺房了,奴婢恐怕冲撞了小姐。”

“噢,知道了,我还没洗完,要是来了,让奴婢们先搜外室吧。”

“是。”

晨兮侧耳听了听后才对那男子瞪了眼,咬牙切齿压低嗓子道:“你就是那刺客?为什么跑到我这里?你想害死我么?”

“嘿嘿,谁让你是杨大将军嫡女呢?这杨府难道还有比你房里安全地方么?”

晨兮冷笑一声:“嘿嘿,看来让你失望了,我这屋里跟个丫环屋里没什么两样,建议你去二小姐如琳房里还比较保险。”

“小黑心肠,总是想陷害别人。”

“不要叫我黑心肠,我才不是。”晨兮不满嘟了嘟嘴,氲氤雾气中,朦胧欲雨,透过烟雾缭绕,湿润乌发卷曲着粘晨兮白净脸上,红艳唇如清晨滴水玫瑰,这样妖媚竟然让男子心中一动,不过马上男子懊恼异常,他真是疯了,居然对一个才十一岁女孩子动了心,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天下第一公子就斯文扫地了。

眼猛得一闭,将刚才旖旎全都甩出脑海,眼却移向了他处,笑道:“怎么不是了?今日锣鼓巷里明明早就呆那里了偏生不救人,却非要等那小姑娘**了才救人,这不是黑心肠是什么?”

晨兮微微一涩,反击道:“总比有人一直边上看着却不伸手救人好!要说黑心,你比我还黑心!”

男子一愣,失笑起来,那笑容如若风月齐放,令星光无色,晨兮眼闪了闪,脸竟然微红,暗骂道:“真是个妖孽,怪不得上世让所有千金小姐都趋之若鹜,可惜是个…。”

看到晨兮欲语还羞样子,男子心是一柔,仿佛平静小湖兴起了一阵涟漪,脑中一热,竟然说出了让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话来:“怎么?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你看你是个小黑心,我是个大黑心,不如咱们凑成一对可否?”

眼深深注视着晨兮,竟然有种连他也不能说出来感觉,不知道是希望晨兮说是呢,还是…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中竟然现出了迷离之色,这种眼神顿时让他心底一沉,失望不已,原来这个女孩与世上所有女人一样,又是一个为了他皮囊而神魂颠倒人!

就他沉思之时,晨兮手竟然抚上了他脸,他厌恶一躲,却不想晨兮手如闪电锁住了他咽喉,她朱唇轻吐,笑得风流肆意:“我只想做黑心,怎么办?”

男子心神微动,丝毫不顾及喉间威胁笑道:“可惜有我这个黑心,你注定只能当个小黑心。”

“那可不一定…”忽然美丽眼中绽开了无比邪恶璀璨,柔软如花瓣唇间溢出冰冷字眼:“只要你死了,我就是黑心。”

手猛得收紧,男子泰然自若,面无改色,甚至笑得加慵懒中,那昂藏身躯竟然毫不犹豫逼近了她,一股属于他芝兰气息夹杂着水中阵阵热息扑向了她…。

“静谧如水,动若脱兔,笑如菡萏,皓似明月,假以时日定然是倾国倾城美人,尤其是这肌肤…”

随着他鼻息喷薄,晨兮只觉肩上一阵阵热气,低眼之时,却发现因为握着他喉,小半个肩已然露出了水面…。

“啊…”她还未得及惊叫出声,男子竟然如灵蛇般脱离她掌握,而身体竟然一沉,跃入了她浴桶中。

顿时她呆那里,仿佛被点了穴道般,良久才将猛然惊醒,将桶下腿连忙紧紧绞一起,手拿起了一条毛巾捂住了胸口…。

她突然记得水下是清可鉴人…

脸顿时胀得通红,她又羞又愤,豁得准备站起来,一条铁臂死死固定住了她细腰,腰间男子特有力量,肌肤上是男人才有温度,顿时让她浑身战栗!

天啊,她与一个素不相识男子裸呈相对了!

她几近晕倒…

“小姐,小姐…”春儿突然推开了门,叫道:“管家娘子带着人进来搜了,小姐可曾穿好衣服?”

头一下晕了,怪不得这男子突然跃入水中,原来人都进屋了!

眼狠狠射向了水中,恨不得抬起脚踢死这个始作俑者,刚抬起腿,立刻收了回来,她真是疯了!要是抬起腿不全被这个该死看光了?

她定了定神,对春儿道:“我还没洗完,要搜就让她们搜吧。”

这一字一顿都带着满腔恨意,连字音都有些颤抖了。

春儿只当她是生气,倒并没有怀疑,只是应了声后,对外面管家娘子警告道:“小姐正洗澡,你们要搜可得当着心点,别打扰了小姐。”

管家娘子吴嬷嬷笑道:“瞧春儿这话说,我们也是奉了老爷命令才搜,听你口气倒是我们有意似。”

春儿没好气道:“是不是有意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这宅子里有刺客定然是男子,你跑我们小姐院里来搜是什么道理?这不是明摆着败坏我们小姐名声么?”

“哎呦”吴嬷嬷夸张叫了起来:“春儿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老婆子也是奉了命行事,要说我自己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搜大小姐屋子不是?”

春儿正待说话,却听晨兮道:“春儿,别说了,让她们进来。”

“是。”

吴嬷嬷这才奸猾笑了笑,走进了屋后对着屏风后晨兮行了个礼后道:“为了小姐安全,请小姐恕老奴之罪。”

“既然是父亲命令,吴嬷嬷就看看吧,只是这里东西要是有一点损失,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嬷嬷听了心中一凛,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连忙道:“是,是,这个老奴决不敢有丝毫损失了。”

说完了对其他妈子喝道:“给我小心看,要是有什么疏忽威害到了大小姐,可别怕我不客气!”

随着众奴婢应声,晨兮听到开始找寻声音。

眼微微地闭了闭,吴嬷嬷是二姨娘人,定然是趁着有刺客入府,想找机会给她扎针眼,甚至希望这个刺客好她屋里,那么她从此父亲面前就会失去了地位,连带母亲也会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着急,要是别时候她倒不怕,可恨是这刺客真她屋里,而且与她共一个浴桶里,要是搜出了这人,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喝道:“春儿,你们给我看好了,等这些嬷嬷走后,屋里少了什么多了什么都记嬷嬷头上!”

“是。”春儿应了声,叫上所有丫环婆子一个个严阵以待盯着这些来搜屋丫环婆子,把吴嬷嬷吓了一跳,别说做什么小动作了,就是搜也搜得心惊胆战,试想这么多眼睛防贼般盯着你,你能好受才怪呢!

她看了会才讪笑道:“大小姐这话倒是不信任奴婢似。”

晨兮反问道:“你值得我信任么?”

吴嬷嬷一愣,脸上尴尬万分,没想到大小姐说话一点不留给她脸面,就算平日里二姨娘也对她言语有三分和气呢!

想到这里,她恨恨道:“大小姐,这里全搜过了,只是还有你浴室没有搜!”

“大胆!”春儿怒道:“吴嬷嬷,你疯了不成,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小姐正洗澡,你说刺客藏她浴室里,这刺客要是女子也就罢了,要是男子,你这可是污了大小姐清白,你这该当何罪?”

吴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哎呦,春儿姑娘,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为是保护小姐安全,要是真有歹人要胁了小姐,这如何是好?论起来还不是我们失职不是?”

“你…”

“不用说了,春儿,让吴嬷嬷进来。”晨兮声音悠得转冷道:“记着,只吴嬷嬷一人可以进来,我虽然不得势,但吴嬷嬷别忘了,我毕竟是嫡女,你要是带着许多人进来看了我身子,恐怕父亲饶过你了,二姨娘也不肯饶你,你也知道这大西北里二姨娘疼爱我可是出了名!”

吴嬷嬷听了心中一凛,大小姐这话可是份量不轻,眼下虽然二姨娘与大小姐撕破了脸,可是外面二姨娘还是美名远扬,要是今日之事被大小姐捅了出去,二姨娘为了外面名声也得拿她开刀了。

于是讨好笑道:“瞧大小姐说,大小姐是千金之体,就算有一丝头发让老奴看了去也是老奴福份,老奴怎么能让那些腌臜东西来污了小姐呢?自然是老奴一人进来。”

“嗯。”晨兮轻嗯了一声,对春儿道:“春儿,你进来帮我捏捏肩。”

“是。”春儿应了声走进了内室。

腰上手陡然一紧,让晨兮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想了想,手伸到腰间,指甲狠狠刺进了男子手上肌肤。

水中顿时有几个气泡溢出,她似乎听到男子压抑笑声,吓得她花容失色,连忙松开了指,对春儿喝道:“还不点,磨磨叽叽?”

春儿奇怪地看了眼晨兮,晨兮很少用这种语气命令她,不过她想定然是吴嬷嬷惹晨兮不高兴了,所以连忙走到了晨兮边上捏起了肩。

这时吴嬷嬷走了进来,贼眉鼠眼到处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待她看到春儿正给晨兮捏肩,顿时老眼一亮,走到边上笑道:“大小姐,一切正常。”

晨兮眼都没抬,懒懒道:“既然没有就去别地方吧。”

吴嬷嬷狡猾一笑,指着浴桶道:“小姐,还有浴桶没搜…”

“啪”一阵水花溅了出来,晨兮手中毛巾狠狠甩向了吴嬷嬷,顿时打散了她梳得乌黑油亮发,水渍淹得她妆容一片模糊,那黑黛晕了半个眼,唇上红溢了半张脸,一张脸活象个猴屁股!

待毛巾掉地上时,还有几个花瓣粘了她发上,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伸手抹了把脸,正待出声,就听晨兮声音如地狱中冒出:“是谁给你胆子?是二姨娘么?”

“奴婢。奴婢…是奉…。”

“春儿,掌嘴!”晨兮一声断喝打断了吴嬷嬷话。

春儿早就吴嬷嬷要搜浴桶时就要揍这个老刁奴了,这时听到晨兮吩咐,哪还忍得住,一跃而起,对准了吴嬷嬷脸就畅淋漓打了数个巴掌,打得吴嬷嬷一阵头晕。

打过之后,听到晨兮冷道:“回去告诉二姨娘,她要搜我浴桶,我就这里等着她,让她亲自来搜,另外也把父亲请了来,让父亲看看,他宠爱姨娘搜刺客竟然要搜自己女儿浴桶了!我倒要看看这府里是我父亲作主,还是她二姨娘天下!”

说完美目流转出冰冷寒霜,斥道:“还不去!今儿个我就这里等着,你要是不放心,就让所有奴婢都外面守着,免得让刺客跑了!”

吴嬷嬷听了吓了一跳,她本来就没怀疑晨兮会把刺客藏浴桶中,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晨兮,替二姨娘出气,没想到晨兮这么厉害,竟然把将军搬了出来,要是将军知道她借着他命令搜大小姐浴桶,那还不扒了她皮?

她这哪是搜浴桶啊,分明是怀疑大小姐偷人啊?将军如何能忍受这样丑闻?

“大小姐,老奴一时糊涂,请大小姐恕罪!”说完她扑通一下跪了地上,拼命磕起了头来。

“一时糊涂?”晨兮冷笑道:“你去如琳房里可曾搜过她浴桶?可曾一时糊涂?”

“这…。”吴嬷嬷迟疑地一会才道:“还未去二小姐屋里。”

“哼,你们从父亲院中走来,一路上先经过就是二妹妹闺房,可是却不曾搜二妹妹,偏先搜我,当我好欺负不成?”

“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吴嬷嬷哪知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没羞辱成大小姐反被大小姐抓住了把柄,想到这几日大小姐手段,顿时汗如雨下,她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然还把大小姐当成以前软弱可欺大小姐呢?

“饶你也成,不过…”

“大小姐请说,只要大小姐吩咐,老奴一定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倒不用,只要你一视同仁就好。”

“一视同仁?”吴嬷嬷不解看了眼晨兮,待想通后,脸变得霎白。

晨兮轻蔑一笑:“看来吴嬷嬷是明白了,怎么样?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告诉父亲,你我洗澡时强行冲入我屋内搜我浴桶!”

“小姐,我祖宗,老奴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吴嬷嬷顿时苦了脸,忙不迭讨饶起来。

“还不去?狗奴才!”

晨兮怒喝了一声,吴嬷嬷屁股尿流跑了出去,身后传来晨兮淡淡吩咐:“华儿,去看着吴嬷嬷,免得吴嬷嬷记性不好,忘了些事。”

吴嬷嬷脚步一顿,捂着脸走了。

“扑哧”等一干人散了后,春儿不禁笑了起来:“小姐,您真厉害,这不是逼着吴嬷嬷送到二小姐门上挨打么?您这算不算是借刀…借刀…”

“借刀杀人!”晨兮白了她一眼,啐道:“让你平日里多读些书就是不读,关键时刻却总是丢人。”

“谁让小姐总是护着奴婢,奴婢想学着也没用啊。”春儿倒并不意,手碰了碰水后疑惑道:“小姐,这水都凉了,您怎么还不出来?”

“啊!”晨兮才想起水里还有个男人,顿时惊叫起来。

“小姐,怎么了?”

“咳咳。”晨兮借着咳嗽掩饰住心虚,轻道:“今日天热,凉水比较舒服,不过眼见着太凉了,你去烧些热水来,让我再泡一会。”

“好。”春儿不疑有他,连忙出去找热水去了。

待春儿走了后,晨兮小脸勃然变色,怒道:“还不出来?还没看够么?”

话音未落,男子腾得一下跃进出了水面,眼神复杂看了眼晨兮,尴尬道:“咳咳…杨小姐,我一直闭着眼睛,什么也没有看到。”

晨兮又羞又怒喝道:“你还说?还不滚?”

男子自知理亏,连忙往窗口跃去,才开了窗,却突然道:“等你及笄,我必娶你!”

“滚!”随着一声怒喝,一条湿乎乎毛巾向他兜头砸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了毛巾,状似下定决心般:“行,就把这毛巾当定情信物!”

“滚!”这回是晨兮拿了香夷子扔了过去,却扔到了正好关下窗上,发出了呯一声,远处似乎还有男子若有若无笑声。

“什么天下第一公子,我呸!登徒子!色狼!下流胚!不要脸!…。”晨兮越想越是生气,把所想到所有骂人话都骂了一遍,骂到后来越骂越气,把水中花瓣一片片**着,**一片骂一句,直到春儿进来看到满地狼籍,顿时呆了那里。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啊…。”晨兮回过神才恨恨道:“来了一只野猫,被我打了出去。”

“门窗都关得好好,怎么会有野猫进来?”春儿走到窗边捡起了地上香夷子后,奇怪道。

“哼,谁知道,许是这野猫太过讨厌。”

春儿听了笑道:“小姐要是这么讨厌这只野猫,不如养条狗,也能吓住这野猫。”

晨兮唇撇了撇,这只野猫要是狗能吓走就好了!心中暗恼,这个狗屁公子,好别让她遇到,否则定要他好看。

等晨兮穿戴好后,华儿笑嘻嘻回来,原来吴嬷嬷被晨兮逼着去搜如琳屋子,被如琳一阵乱棍打了出来,打得腿都折了,现已经被抬回去静养了,估计这三个月是不要想起来了。

晨兮听了眼微微一闪,抿了抿唇道:“这就是跟错主子人下场!”

华儿心头一凉,猛得抬头,却看到晨兮犀利眼神正扫过了她,她连忙低下了头,心头一阵乱跳,为什么,这话,她感觉大小姐是说给她听?她一向对大小姐忠心耿耿,大小姐怎么会怀疑她呢?

“好了,你下去吧。让春儿来守夜。”

“是。”华儿低头应了声,十分知趣退了下去。

直到她走出了门,晨兮才收回了冷冷目光。

第二日,如琳找杨大成大闹一番,骂吴嬷嬷欺人太甚,竟然敢搜她屋。

文姨娘正好站一边,劝道:“二小姐,吴嬷嬷也是奉了将军命令,是为了保护各位小姐安全着想,连大小姐浴室都搜了,搜搜二小姐外院又是什么大不了事呢?”

如琳还未说话,却听杨大成沉声道:“什么?吴嬷嬷搜了晨兮浴室?”

“是啊,吴嬷嬷到底是二姨娘多年调教人,做事仔细,当时大小姐正沐浴呢,吴嬷嬷还是不放心地查了一遍。”

这话听说是为了吴嬷嬷说好话,但听了人却有另外一种感觉,就是这刁奴太过份了,竟然敢欺主了。

“混帐东西!”杨大成勃然大怒,气道:“谁给了这个老货这么大胆子?”

文姨娘连忙偎到了杨大成身边,小手抚着他胸劝道:“哎呀,将军息怒,这事吴嬷嬷虽然做得有些过火,可是念她多年为了二姨娘心力份上,还请将军饶她一命,何况她也被二小姐打断了腿,也算得到了惩罚了。”

杨大成眉心一跳:“如琳把她腿打断了?”

如琳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想着这是事实赖也赖不了,于是硬着头皮道:“正是,她要硬搜我房子,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让她一个老货带着人到处搜呢?自然是打了出去。”

“嗯。你先下去吧。”杨大成若有所思看了眼如琳后命令道。

“是。”如琳也不敢再说什么就往外走了,待走到门口时,就听到杨大成吩咐道:“这几日让二姨娘多给老夫人念念经,别请了观音回来让紫娟代劳。”

如琳身体一僵,连忙道:“知道了。女儿告退了。”

直到她走出屋,文姨娘唇间勾起了淡淡笑意,只稍纵即逝,如小猫般偎杨大成怀里劝道:“将军,二小姐只是还小,做事才会失了分寸,您千万不要为这小事生气,要是气坏了,心疼就是妾身了。”

杨大成脸色这才好了些,手抚着文姨娘背:“哼,同样闺阁女子,怎么晨兮听到是本将命令连浴室都让吴嬷嬷搜了,而她就能不听?她可是把我这个父亲放眼里了?”

眼中闪过一道得意,柔声道“这杨府有几个象大小姐般孝顺?”

言下之意却是二小姐不孝顺了。

杨大成听了果然觉得自己白心疼了如琳,想了想又生气道:“二姨娘平日里看着是精明,没想到却养护了一个这样老货,居然敢搜晨兮浴室!”

文姨娘笑了笑,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手有搭没一搭抚着杨大成胸。

她知道杨大成虽然是武将却是有些心眼,她如果说二姨娘不好,那么就引起了杨大成对她猜忌了,要是说二姨娘好话,杨大成又会认为她耍心眼,所以不说是明智,适时露出点嫉妒心,却不边上添油加醋,这样女人才是正常,才是杨大成所喜欢。

果然见文姨娘不说话,杨大成心情顿时大好,一把抱住了文姨娘细腰,将她搂入了怀里,狠狠亲了口道:“幸亏还有你这朵解语花!这满院子里就你一个是让本将舒心。”

文姨娘妖娆一笑,一对如灵蛇般纤臂勾上了杨大成脖子,媚眼如丝:“将军,你是妾身天,妾身就是您养宠物,妾身唯一责任就是让您开心。”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杨大成大喜,手伸入了她衣襟,开始抓了起来。

“嗯…”文姨娘仿佛如一瘫泥般瘫软杨大成怀里,喘息道:“将军。将军…”

听到文姨娘如猫叫春般声音,杨大成顿时心痒难搔,一把撕开了她衣襟,将脸埋了下去,随后屋内响起了暖昧声音…。

直到半个时辰后,杨大成才神轻气爽躺了**,文姨娘慵懒如猫,伏了他结实胸肌肤,指有一搭没一搭他胸上划着圈。

杨大成眼一眯,一把抓住了她乱动小手,笑道:“宝贝儿,还没够么?要不咱们再来一回?”

文姨娘脸一红,啐道:“将军说什么话?被将军这么一朝,妾身都死了过去,哪里还能禁得住将军颠狂?”

“哈哈哈…”得到女人对他能力肯定,杨大成愉悦大笑。

“唉…”这时文姨娘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

“妾身能得将军宠爱是妾身几世修来福份,可是将军实是太强了,妾身怕。怕…”说完脸变得通红,眼儿却媚得滴水般瞟向了杨大成。

这样文姨娘就如勾魂妖精,正如一根羽毛拂着杨大成柔软处,让他浑身血液都有沸腾感觉,他猛得一个翻身将文姨娘压身上,喘道:“小妖精,你可是想柞干本将么?不过一会本将过于用力,你别嫌本将粗鲁啊……”

文姨娘被他压身下,心头也是一阵荡漾,一面他身下蠕动着挑逗着他感官,一面娇喘道:“将军怜惜妾身,妾身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妾身想着将军却不能兴实是妾身罪过。”

杨大成笑道:“那你可得多努力些,让本将兴才是。”手却抚上了那冰肌玉骨,引起文姨娘一阵战栗。

文姨娘一阵轻喘:“将军,妾身看紫娟长得不错,腰细臀肥,想来是个尤物…。唔…。”

话还未说完,杨大成唇就狠狠吻上了她,舌伸入了她口中与她纠缠起来,直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离开了她,这时杨大成狎笑道:“小妖精,别人都想着专宠,你倒想把本将推出去么?”

文姨娘双腿一下盘上了他腰,轻轻蹭着,挑逗着他,嘴上却嗔道:“将军可冤枉死妾身了,妾身还不是为了将军着想?”

说完身体如蛇般扭动着,勾得杨大成瞬间**高涨,他沙哑着嗓子道:“既然你好心,本将受了,不过现你得满足本将需要了…。”

话间未落,伴随着文姨娘一个失神尖叫,被下层鸾叠幛涌动起来,被中传来压抑粗吼与女子婉媚娇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