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宗力想了想,对哈凡冬道:“军师劳苦功高,本帅记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好把伤治一治。是打是和,我还要好好想一想。”
哈凡冬也知此时硬要西川宗力发兵攻打汉兵,西川宗力是不可能答应的,现在形势对西川军不利,冒然进攻只会再吃败仗。哈凡冬对西川宗力行了个礼,走出帅帐,回自己的住处找医生治伤去了。
西川宗力在哈凡冬走后,站起身来,在帅帐里走来走去,他粗中有细,可不是糊里糊涂容易上当之人,刚才哈凡冬说的话不尽不实,除了叶秋和汉军勾结这一点之处,可能一点真的都没有。
西川宗力心知这叶秋想必是真的反了,这小子来历不明,反复无常,跟本就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自从认识他起,这小子就不停地给自己制造麻烦,带兵冲自己回国的队伍,分自己的兵权,在立张松的问题上跟自己作对,还给自己南下的大军送掺沙子的军粮,算算看,这小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冤家对头,天生的仇敌。
西川宗力不怪自己当初陷害叶秋,让他留守武梁送死,却一心怪叶秋“死不了”。
西川宗力刚刚得到斥侯的回报,说汉国的一位叫韩平的将军领兵二十万,从湖北绕道到了安徽地界,并向浙江赶来,这位叫韩平的将军看来是很会打仗的,他的这种做法实际上就等于是切断了西川军的退路,这时自己要想回到西川国就必须打败韩世忠的部队,可就算能挫败这支阻挡在前的汉军,也无法使大临的汉军不追击,自己一撤退,毫无疑问会让西川兵陷入腹背受敌的地步,而且现在军中粮草已尽,别说打仗,就是仅驻扎在大临城外都要挺不住了,这可怎么办?
现在只能是进入大临,在这个南汉的都城获得军粮的补充,休整部队依城一战,等待西川宗天军队的来援,除此之外再无它法。要想进入大临城就必须要收拾掉叶秋这个混蛋,这个小子一点国家观念都没有,从不为西川国的利益考虑。正好,哈凡冬不是说他与汉军勾结吗,那便可以以此为借口开战平叛,等攻下大临后,无论是等候西川宗天的军队到来,还是挟大临再与周宗议和,都是来得及的。
西川宗力想到便要做到,这个作战方案虽然会引起汉兵的趁机进攻,也会引起西川宗天对自己的强烈不满,但只要叶秋一死,一切便都是后话了。西川宗力立即大声叫道:“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休息,今晚三更造饭,五更起兵,全军进攻大临!”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作战方案,一个不小心,不但会遭到叶秋的抵抗,甚至汉军也会趁乱攻击,但只要在汉兵还来不及反应前,一阵强攻下把叶秋打败,进了大临,什么事可就都好办了!虽然这招危险性极大,但风险越大,收获也相对越大,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也不容西川宗力多考虑了。
此时的叶秋还不知道大战迫在眉睫呢,他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皇宫中的大浴池中,由夜将领陪着和那两位沈括的后人谈天说地呢。
经过询问,这两位大临的大才子真的正是大学者沈括的后人,是沈括的孙子。哥哥叫沈泓,字昭德,弟弟叫沈治,字明德。他们不仅仅是文章写得好,而且在农田水利方面更是杰出,大有青出于蓝而青于蓝之势,只是他们痛恨大汉的昏庸无能,不愿出仕为官,所以名声不如乃祖之显。
雾气升腾中,叶秋用手巾擦拭了一下满头的大汗,然后又把手巾递给了身旁的沈治,沈治摇了摇头不接。叶秋“嘿嘿”笑了笑,从池边拿起一杯冰镇葡萄酒,抿了一小口道:“真舒服啊,好多日子都没这么享受过了。这酒不错,又香又醇,来来,两位沈兄不要客气,尝尝。这可是皇帝才能享用的贡品哪,平常的时候你们是喝不到的,本大将军向来大方,不似皇帝那般小气,有好东西就应该大家分享嘛!来呀来呀,快尝尝!”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热情”地手把手喂两位沈兄喝了。
沈泓和沈治两兄弟对视了一眼,这位姓叶的西川国大将军行事真是出人仪表,热情得过了头,刚才他硬是要宴请自己两兄弟,吃饭倒也没什么,可吃完饭后,这位叶大将军又硬是要请他们二人洗澡,两人一介斯文,自然不肯当众**,可夜将领在叶秋的“明示”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拉带扯地把他们带到了后宫,也不问他们是不是愿意,上来就“豪情万丈”地把两兄弟的衣服给扒了个精光,可把沈泓和沈治两人给吓了个半死,这些西川兵不会是对他们有了什么“非份之想”吧,自己可是男人啊,请客哪有这么个请法的!
夜将领在扒光了两兄弟的衣服后,也是“罗衫全解”光着屁股卟咚卟咚地跳进了池子,在叶秋的带头下,他们互相搓背,还要给两兄弟也搓搓,吓得两兄弟连声大叫:“多谢多谢,不必不必,兄弟消受不起呀!”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位大将军爱好并不广泛,没有什么“特殊嗜好”,只是单纯的洗澡而已,没有趁机对他二人上下其手的大占便宜。
叶秋非要两人喝酒不可,沈泓和沈治无法,只好举杯意思了意思,葡萄美酒虽好,可在这种情况下也实在喝不出味儿来。叶秋笑道:“我听说两位沈兄是沈括沈大人的后人,那想必是沈大人的学问两位仁兄都学到了?”
沈泓和沈治一起摇头,沈泓道:“差得远了,祖父学识过人,我二人哪里及得上他之万一。”古人都敬仰祖先,文人更是如此,没人会说自己比祖先强的,哪有几个象叶秋这样逢事便胡吹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