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段家出来后,梅菲和沁兰谢绝了段祥用玛莎拉蒂载她们回去。不是两人不想过有钱的舒服日子,而是因为像艾琳娜一样在他们的屋檐下做寄生虫,对于她俩是绝无可能的。
今晚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不去多想了。而且,第二天起,梅菲和沁兰的周末,除了周六下午的补习班时间,只要她们愿意,就可以全部在上海戏剧学院度过了。
“你们的排练还真是有意思!要是真能够在舞台上演一辈子,那真的没白活!”沁兰说。
“你们两个更用功,一有空就在一旁背单词做习题来着。”筠潇说。
“高考嘛,那个不用功?”
周六傍晚,三人又聚到筠潇家,都在厨房忙碌着。
“不管怎么说还是你的剧本写得好啊!我们的美女作家!”和沁兰一块剥蚕豆的筠潇夸着她。
“讨厌!”沁兰小声亲昵地说。
“那是当然!你写的剧本哦!”筠潇故作神秘地说,“你也看到了,演‘梅’和‘兰’的两个美女都和我有对手戏呢!你淡定吗?”
“不淡定还能怎么样?你今后还要和一大把一大把的女演员同台演戏,我怎么来得及一个个吃醋来着?”沁兰倒也幽默,“不是演员的男人都那么会逢场作戏,更何况,把演戏作为天职的你们?”
筠潇也听出话外音了:“讽刺我呢?还是没忘记上次我衬衫上那淡淡的茉莉香水的味道?”又改变了语气,“女孩子的脾气真难捉摸,一点香水味都要让我哄上老半天!”
“一丁点儿香水味自然没什么了。只是你运气坏了点,因为我那天碰巧心情不好,所以就辛苦你了!”沁兰随性地说。
“女人心真是神秘莫测。”筠潇略有些失望地说,又问,“今晚想留到什么时候?要不明天再回去?”
沁兰有些不悦:“才不呢!”
“别闹小孩子脾气。”筠潇劝她,“平时见面也不多,今天既然来了,陪我一晚怎么了?”
“你别忘了,我还未成年,确实还是小孩子!”沁兰说,又赌气道,“每次都要来摸我胸,我不干!”
“十六岁和十八岁又差多少呢?我们都在多事的年龄!”筠潇满不在乎。
沁兰也很倔:“反正我要回家过夜!”
“那至少让我送你回家,总可以吧?”筠潇问。
“真拿你没办法!”
算是默认了吧。
“也许不管多大,都是多事的年龄!”梅菲说话了,“而且,人越大,事越多。到底是重要的事多,还是不重要的多,恐怕有些人自己也不明白。”
“对了,那peter最近有和你联系吗?”沁兰貌似转移了话题。
“有啊。”梅菲平淡地说,“他说他母亲的生日那天,希望我也能去。虽然那是两个多月以后的事——不过我没有答应他,我和他家里人又不熟,不想去凑热闹。还好他母亲生日那天不是周末,我有正当理由拒绝了。”
“怎么,你还没给他任何……稍微positive一点的回应?”沁兰问。
梅菲不以为然:“看重这些干什么?我对这种事可没兴趣。”然后又改变口吻,“当然,如果他哪天突然对我说,有办法送我去法国学服装设计,我还可以考虑。”
“总该有经常见面啊!”沁兰这么说,梅菲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见面当然会有,可他不是我的cupoftea。即使天天见面也没什么花头!”
筠潇却话里有话地说:“听我一个进了复旦的高中同学讲,peter是个有点木讷的人。我看倒未必!”
梅菲说得相当直白:“我知道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管他呢,我只关心怎样保管好自己的面包,以及怎样得到我名正言顺的钻石!”
面包和钻石,其实人不是一定要活得复杂不可,有些时候说白了就这么简单。
餐桌快要布置好了,照例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厨房也刚收拾了一下,锅铲洗完,三人就快要开饭了。这时,门铃声响了。三人在餐桌旁听见门铃声,都愣了一下,然后筠潇才说:“我爸回来了,和以前一样搞突然袭击!你们继续去忙,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