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倒也不拖泥带水:“都让你派人跟踪到这份上,我也没法编什么谎话了。我们也就简单地聊了聊。peter说他也快要开学了,估计新学期会比较忙,但只要我愿意,他还是会抽空让我客串一下他的model。等暑假到了,只要我愿意并且有空,他就带我去加拿大和美国玩一圈、欧洲的话他现在负担不起要等以后。然后什么都没做。他回学校,我回这里。”
莫腾辉追问她:“他是哪个学校的?多大年龄?”
梅菲不耐烦了,都懒得正眼瞧他:“你问这么多,想搞身家调查吗?有人对我有意思不行啊?……”还没等她说完,只觉脖子上一阵生疼,像钢丝猛勒一般,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得见自己的疼痛的尖叫,以及沁兰、筠潇恐慌的叫声。
也就是一两秒钟的时间,梅菲觉得疼痛依旧,但是钢丝已经从脖子上扯下了,便渐渐睁开眼睛。一看周边,沁兰和筠潇都扶着自己。再一瞧地上,刚刚还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居然落得老远,链子断了,和坠子分了家,索性坠子没有摔坏。
再抬眼,她看到莫腾辉以一种虎视眈眈的眼神野蛮地直视着她,仿佛现在要捏碎她的身体易如反掌。她在惊惶中明白了,刚才是莫腾辉把项链从她脖子上硬生生拽断下来。
她刚想摸摸自己脖子上有没有什么伤痕,莫腾辉又抢过她双手手腕,字字句句都犹如一把近在眼前的滚烫的烙铁:
“我知道你年轻有姿色,所以你除了去学校,最好少出去抛头露面!我没那么多时间到哪儿都跟紧你,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然于胸。你最好安分点,别忘了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菊影的女儿!”
说完,他便缓缓放下她的手,也各瞥了筠潇和沁兰一眼,拂袖而去。
“他不过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沁兰悲愤中吐露着一字一句,又忽然焦急地说,“糟了,梅菲,你脖子后面擦破了点皮。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的地方,否则就不得了了。药箱在哪里?我帮你清理一下。”
哪想到梅菲捂着脖子,脸由于仓皇气恼而涨得绯红,强硬地回绝了她:“不必同情我,看到我这狼狈样,你们也该过瘾了!”
沁兰仍旧温柔地说:“都这时候了你还逞什么强呢?你看看莫腾辉那种粗暴的态度,不是亲生女儿也不能这样啊!你之前没来这里时哪儿受到过这种委屈?即使你婶婶、段家父子都没这么对你!没有自由没有**,还要忍受各种冷冷热热的暴力,他简直把你当囚犯!甚至当……好了,不讲这些了,你这伤口得快处理一下,希望不要留下疤痕……”
“够了!”梅菲骤然间尖声怒吼,把沁兰吓了一怔。
“我今天就不该同意你们过来!”梅菲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喊,“用不着找借口劝我回去!只要有人愿意在我自己挣钱以前供养我,我牺牲一点自由又算什么?你们这些少爷夫人的,少在那里卖弄清高!我又不用拿**做交易,他也不是一天到晚这种态度,你们少来小题大做威胁我!”
沁兰刚想说些什么,筠潇就气不过指责梅菲:“你这才是什么态度,你对兰兰可是太过分了!无可救药!”随后拉过沁兰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见筠潇带着沁兰生气地离开,梅菲这才感觉,刚才因为说话一时忽略的丝丝疼痛,又涌上来了,她叹气一声后,便走到洗手间去处理伤口。
希望不要留下疤痕,梅菲了解的,自己哪儿能不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