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她的指甲抓自己,她要是咬到舌头就糟了……沁兰,你不要激动!”苏茉上去按着沁兰的肩膀,筠潇和梅菲也在一旁帮着,三人勉强将她暂时制服。“没事,你什么都不要怕,什么都没有。”苏茉一手按着沁兰的肩,一手不断抚着她的胸口,“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调整一下呼吸,深呼吸,呼吸……”
苏茉这么说着,沁兰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身子动弹不得,但果真在有规律地做着深呼吸调整状态。终于平静了些,只是依旧吐着游丝一般的话语:
“我认罪……认罪……不要吓我,我怕了……认罪……”
苏茉无奈地说:“天啊,沁兰到底是出现了什么幻觉!我真希望自己是一个精神科医生。”
戴茜进来了,手里拿着两根绳子,确切说是两块从旧床单上剪下来的长布条。她怯生生地问薛寒山:“这究竟是要做什么用?”
薛寒山拿过两根绳子,走到床边,对三人说:“你们都让开,出去!”
“你打什么主意?”筠潇问他。
“轮不到你说话,你该自责才是!”薛寒山训斥着他,“你们走开,能到门外面去最好!”
苏茉态度坚决:“你只会让沁兰受更大的刺激!”
“用不着你这个外人管!”薛寒山说完就一把拉开苏茉把她推到旁边,同时抓住筠潇的手腕把他硬是打发了一边,朝着戴茜的方向命令,“你过来!”
戴茜自然没敢违抗。
梅菲急了,赶忙走到苏茉身边说道:“我们该送沁兰去医院,至少请个精神科的医生来这里!”
“啊——”三人一走,沁兰又惨烈地尖叫起来,大家却见薛寒山三下五除二就把沁兰的一只手用绳子捆起来,绳子另一端捆在床头的栏杆上,他示意戴茜过来帮忙。戴茜只好唯唯诺诺地过来狠狠心把沁兰的另一只手照同样的方法绑上。沁兰又像之前一样不停歇地尖叫着大闹着。
完了以后,薛寒山站起身来愤愤说道:“让她闹够了,总会明白接受现实!”
“这是什么意思?”筠潇大声问薛寒山,此刻恨不得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子逼问他,“兰兰受到的折磨还不够多吗?”
“筠潇,我求你们先出去会儿,不要在沁兰的房间里闹了!”戴茜怕大家要火上浇油,一个劲儿把筠潇、苏茉还有梅菲往门外推,随后她和薛寒山也出来了。
“喂,别告诉我,把沁兰绑起来是为了她好,免得她又乱抓自己!”梅菲说。
“不要啊……救命——救命——”房间里传来沁兰的叫喊声,“好痛啊……别靠近我,我怕了——救命——疼死我了——”
戴茜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心疼地唏嘘着。苏茉的眉头紧蹙着,脸上写满了焦急,只恨自己不是一位精神科大夫,没有办法解救沁兰。
“我的天!”筠潇痛惜地说,又问薛寒山,“你确认沁兰当真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只要我认定,就由不得外人指指点点!”薛寒山冷淡地回答他。
房间里紧接着传来沁兰凄厉的叫声:“不要啊——疼死我了——我认罪了,我怕了——不要来抓我,不要来抓我——”简直就像是里面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吞云吐雾地做法,活剥、啮噬、生吞着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