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峰之宿命传说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明夜(1 / 1)

【强悍如厮的实力终将会遭天妒。】——压低帽檐

逢蒙坐在萧玉儿的身上,先是从腰间解下软鞭,拿在右手,猛挥软鞭,狠狠鞭打了萧玉儿几下,然后,他把软鞭又掖回腰间,以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萧玉儿的长发,用力往后扯起,又重重碰向地面。

萧玉儿哭叫哀号,惨不忍闻!

逢蒙一面连连抓着萧玉儿的长发来回碰击地面,一面狂暴地吼骂:“臭丫头,小贱人,老子叫你滚,叫你爬,老子先把你折腾个半死,看你还能往那里滚、那里爬?”

逢蒙说着,又从腰间取出软鞭,狠狠地鞭打,打得她连连惨叫,连滚爬的机会都没有,逢蒙这个禽兽牢牢骑在她的身上,一动都没法动,地面上尘土飞扬!

逢蒙一边不住手的鞭打,一面不停的叫骂。

逢蒙一边打,一边在自我得意,自我庆幸没有人来阻挠他动手。

他以为不会再有人来阻止自己了。

连打萧玉儿多少下,逢蒙都清楚的记在心里。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把打她多少下都记在心里?

像是有人在像他的大脑传递这么一种清晰的数字信息。

“打够了没有?现在该翻过来,你趴下,加倍地给萧姐姐打!”那声音还没有落下。

果然,逢蒙就不可抗拒地到了萧玉儿身下!

现场的场面全然反过来,现下是萧玉儿骑在逢蒙身上,用鞭子抽打他!

那声音问逢蒙:“你方才打了多少下?”

“四九三十六下。”逢蒙回答道。

“恩,没错,还算老实,没隐瞒。加倍,也不过就是*七十二下。”那声音继续道。

萧玉儿下手居然比逢蒙适才下的手还要重,显然,是外力灌输在她的手上操纵着她打,她的内力根本就没有回复,不可能有什么打人的力气!

足足打够了七十二下,那鞭子才停下。萧玉儿也不再骑在他身上。软鞭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逢蒙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听脚底下有人用低沉沙哑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叫了声:“逢蒙。”

还是先前的那个声音,只不过先前没有叫出他的名字,现下才叫出来罢了。

逢蒙挣扎着坐起,前后左右周遭都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

事实上,那个像他的人头又从土里伸出来,就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那人头一面又从土里伸出左手,一把将他手的软鞭枪过,对着他狠狠鞭打了几下。

只是他高度紧张,忽略了脚底,只顾看比脚底远的地方,所以才没注意到。

“什么人这么放肆,胆敢到老子手里抢鞭子抽打老子?”逢蒙一边说,一边继续东西张望。

没看到什么人,逢蒙又道:“没人,活见鬼了,难道真有所谓的报应?”

“报应是有的,多行不义必自毙。逢蒙,我在这里,就在你面前,你低头看看。”又有人用低沉沙哑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道。

逢蒙果真低头看了看,不由得“啊”了一声惊叫,他看见再次看到自己的“头”从土里伸出来,浑身直打哆嗦,惊道:“你……你……我……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人头道。

逢蒙天生邪恶,惊恐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快平息下来,他不太相信真的会有第二个自己,一定是有人恶作剧,便强作镇定地、厉声喝问:“阁下是谁,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却要这般恶作剧,变化成在下的模样?”

那人头厉声呵斥道:“逢蒙,人心总是肉做的,就你的心不是,你这么狠心对一个遭受你的暗算、失去内力无法施展武功的少女下手?如果失去内力的是你,那个少女这样对待你,试问,你能否承受得了?人脸顶在脖子上,不是碰地用的,何况还是这么一张可人的俏脸儿?人的肉体也不是留给别人用鞭子来打的。”

这几句话说得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力,说得让逢蒙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也不禁为之一愣,后仰到地面上。

萧玉儿见救星有露头了,急忙跑到那土里说话的人头后面。

逢蒙大概是因为紧张过度的缘故,一时竟找不着近在咫尺的发言词,他不由得想着那个和自己面孔一样的人头,神态失常,目光四转,脑袋乱摆,仓惶的叫喊:“谁?是谁?那一个在说话?”

虽然他明明又已经看到了那说话的人头。

那人头继续用先前懂得语调道:“是我,逢蒙,我在这儿啊,你不是看到了吗,怎么还这般狗熊模样?怎么,连你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再低下头一看就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逢蒙是你,你是逢蒙,逢蒙就是我,我就是逢蒙。”

听声音好象又挪移了一点方位。

逢蒙急忙循声望去,不由得吓得他“哇”的一声惊叫,道:“你……你……到底……是谁……”

先前他没太在意人头脸上的血迹,现在才注意到。他是因为这血迹而惊叫,再看看人头下面的衣领,也是一样的血迹斑斑。

那血迹斑斑的人头,轮廓却又是格外的清晰,鼻孔,眼睛,眉毛,嘴唇,脸型,无一不和自己一模一样!

天下居然有这样的怪事!

那人头瞪着两只人眼,活脱是恶鬼厉魄的形状!

这回他再也没有理由怀疑是错觉了。

逢蒙不由得又一次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嘴,“啊”的一声尖叫,手指发抖地指着那露出地面的人头,抖抖索索地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天灵灵,地灵灵,纯阳祖师,五方老君,十二金仙,托塔天王,三十六天将,三界一切妖魔鬼怪俱皆回避,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那人头眨眨眼,沙哑而冷冰冰地道:“诸神皆在,但却不护恶人,逢蒙,说到恶人,你就是了。”

逢蒙满口脏话,臭骂那人头。

那人头居然以牙还牙,骂得比他更难听,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几次三番想对那人头动手动脚,但那人头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忽而悬浮在空气中,忽而游移在地面上,令他晕头转向,六神无主!

他停止漫骂,那人头也停止了漫骂。

到了熊国历法的四月八日这天,是传统的神仙节,四方百姓将要举行隆重的拜天大典。

这天,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会乘上带翅神龙驾的雷车,带领四方值神,浮游云中,俯看苍生。

在这日,整个京城都会更加热闹非凡,全城的百姓会早几日开始寒食。想在来年能够多得到各方神灵的眷顾,祭拜仪式隆重异常。人们准备了各种丰富的祭品,设下颇有规模的祭台,长时间的烧香礼拜,虔诚地祝愿,祷告。当然,同往常一样,自然是没有人会看到飘在云端的众仙的。

自从姬少典继任熊国国君,起初得仙人成兴公指示,起建天师道场重台五级祭天。此后每年都由姬少典亲自主持这个规模隆重的拜天大典。

这天,轩辕领师领骑一匹玉麒麟下山,回家参加拜天大典。

轩辕走着走着,又饥又渴,在途中落足一所叫做四海客栈的客栈。

一进去就和五个少年英雄谈了起来,谈得很投缘。

很快地,都互报真实姓名,那五个少年分别为神农、伏羲、颛顼、少昊、蚩尤,很快连轩辕在内,一共六个少年,都在客栈里以酒为礼物祭拜天地,结拜为兄弟。

当下,六个少年结义英雄一边互相喝酒,一边畅谈古今兴衰事。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谈着,谈着,听几个酒客谈及灵宝观的主持真人金蟾子道长到处降妖伏魔,造福天下苍生的事情。

这个金蟾子道长和轩辕的父亲是至交,又和他是忘年交,好几年没见到他的仙容了,轩辕对他心下甚是挂念,时常想起他。

也每每想去拜望他,只是不知道去道观的路径。

姬少典虽然知道,但轩辕每次问及道观的去处,都吃了闭门羹。

因此拜望金蟾子道长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也就一直未曾得以实现。

现在听人谈起道长的事情,就再次萌生拜望老道的念头。酒客中自然有知道道观的去向的,于是急忙走向前去,朝那几个酒客致礼,并开口向他们打听去道观的路径。打探还算顺利,三言两语就问清楚了去道观的路径。

心下就盘算着吃过这顿饭就去拜望老道长。

六个少年尽兴把酒言谈,酒兴正酣,六个少年英雄聊着聊着就聊到个人的远大理想上,七嘴八舌说个不停,颛顼喝了点酒已经有点上头,到他说时,他结结巴巴的说自己的理想:“我目光短浅,最大的理想就是找到我三年前的那个妹妹,爱情至高无上,先有爱情,事业退一步再说。我人长得这么帅,就是皮肤黑了点,皮肤黑这是我北方人的普遍特征,北方的那些黑丫头成群接队的围绕着我不放松,可我没一个喜欢的。我被盯地没辙,这不跑到中原来了。我喜欢中原的丫头,三年前我就看到一个和她父亲一起流亡到北方的中原丫头,那时他们父女俩流亡到了我家,我父亲以最上宾的礼节招待了他们几天。我俩郎才女貌,心心相印,一见钟情,非常聊得来,可没几天那丫头就哭着和他的父亲走了,那丫头是多么舍不得离开我啊,临行前还一步三回首的。印象中,那女孩子的父亲和我父亲之间发生了一点矛盾,争吵了三两次,后来他们父女俩就走了。本来他父女俩来我家,父亲对他们的招待甚为热情,像期盼已经的故人,我从来没见到父亲对他的朋友这么热情的招待过。可后来那女孩的父亲和我父亲之间话越说越不投机,从意见不和到发生争吵,甚至差点动手打了起来。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几岁的毛孩子怎么会懂。我每次问父亲为什么让他父女俩走了,哭着嚷着让父亲还我妹妹,父亲总是严厉的朝我发火,呵斥道:‘不许提他父女俩,不许提你那个什么妹妹,就当他们从来没来过!’我来到中原,见到的每个姑娘都人模人样,我对她们的感觉都挺好,可我根本无法和她们沟通、交往,她们一见我这黑皮肤就远远跑掉了,黑有什么办法,我们北方人的皮肤普遍都是这样。我黑不代表我不帅啊。我人黑了点,可我勤劳、勇敢、善良,身上有太多的优点都是你们中原的男孩子所不具备的。”

余下四个少年英雄听了,禁不住捧腹大笑,笑做一团。蚩尤边笑边说:“颛顼,我看你体形比中原的男孩子高大、结实,一看以为你胸中一定有了不起的志向和抱负,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理想,就你这点理想,说给我们几个哥们听,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不会怎么取笑你,若是说给外人听了,人家不知道会怎么鄙视你。”

颛顼不服气的叹了口气,用充满失望的眼神说:“哎,蚩尤,你可以有自己的雄才大略,你可以把自己的雄才大略说给兄弟们听听,可是,你没有必要这么武断啊。你没有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你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我来到中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喜欢我的妹妹,其他什么都是次要的。她是目前唯一一位让我最心动,也是唯一一位不嫌弃我人长得黑的女孩子。假如你找不到自己所爱的人,就算是给你整个天下,又有什么用?哎,蚩尤,感情的事情非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你永远也不会懂。你这辈子恐怕注定是个无情的人,这从你目前对待兄弟的冷酷上,就足以看出。你对待女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他几个小家伙笑得更欢了。这下客栈都充斥这他几个肆无忌惮的狂笑声,那笑声充满了雄厚的霸气,具备成年热难得素质,哪里像几个小孩子发出的笑声?在他几个旁边的客人都面有不悦之色。蚩尤挠了挠头:“颛顼,你居然说我冷酷,那你干吗还交我这个哥们?你可以和我绝交。”

颛顼叹了口气,道:“暂时还没有,说不定以后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