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无可挑剔。】——压低帽檐
当晚天齐喝了很多,心情也很愉快,门人弟子却紧张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天齐让地风教地桓和地秀门规,地风找到二人装腔作势的把门规说了一遍“记住!第一条:不得杀生;第二条:不得诳语;第三条:不得偷窃;第四条;第五条:服从师长……”
地风说的快睡着了,抬头一看二人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水都流出了近一尺。
“地桓!地秀!”
二人被一声爆叫惊醒,看到仿佛狮子一般的地风,迅速的清醒过来。
“师父!地风师兄发狂了,救命了!”
一时间全派之人都看到地风发疯一般追赶着两个小师叔,“天呢!地风师父不是被掌门传染了吧?”“你想死啊,快干活吧!”“……”
天齐总是向着地桓和地秀,每每为他二人开脱,无非是说些二人年幼淘气之类的理由,地风毫无办法只是暗暗发狠,二人也更加大胆起来,时常整理地风,天齐每次知道却是哈哈大笑,不发一言。
自从二人来后,天齐对门人也不像以前一样如此残暴,全派人都很是喜欢两个小家伙,命理山上下却也其乐融融。
这一天地风要去沐浴,忽然瞧见地桓、地秀在偏房走廊捉蚂蚁,过去大喝一声,地秀手一抖捏死一只蚂蚁。
二人抬头一看是师兄地风忙站起身问好。
地风歪着头笑嘻嘻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地桓回道:“我和地秀捉蚂蚁看看它们几条腿。”
地风故作严肃的说道:“出家之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刚才我看到地秀捏死一只蚂蚁,这不是杀生吗!”
地桓和地秀相视一眼不知这次地风又要出什么坏主意。
地风又笑嘻嘻的走向前来说道:“要是师父知道可坏了……他老人家最气弟子犯戒……”
地秀抓着衣角低低的说道:“师兄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刚才……”
地桓把地秀拉在背后对地风说:“我知道地风师兄最好了,怎会告诉师父,好师兄,有什么事,您说。”地秀在后面呆呆的看着地风。
“嗯,还是地桓懂事,师兄此刻要去沐浴……”
“地秀,你跟师兄先去,我这就回房拿浴衣,一会一块服侍师兄沐浴。”说罢对地秀使了一个眼神,回头对地风道:“师兄稍等,去去就来。”说罢回房去了。
地风乐呵呵的带着还未回过神来的地秀走了。
一会地桓带着浴衣来到浴室,二人换上后开始给地风搓起澡来,搓完澡又给地风捏腿捶背,地风躺在躺椅上好不舒服,一会竟睡着了。
地桓对地秀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悄悄退出外间,穿上衣服,地桓从怀中拿出一只青椒,从根部掰开,舔了舔,“呸!真辣!”然后把青椒水涂在了地风的内裤之中,对着地秀一笑,地秀恍然大悟,二人嘿嘿笑着跑掉了。
“啊!妈呀,疼死了,我的宝贝啊!”半个时辰后地风突然在浴池外面一人鬼哭狼嚎起来。
整整一下午全派弟子看到地风拿着一把戒尺在全院里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什么,而且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劈着腿还时不时用右手塞进裤裆摸一把……
后来当地风听说地桓和地秀缠着掌门下山去风雨镇了,竟全身抽搐躺在了当场……
此后地风沐浴之时,贴身衣物均放在身旁。
一月后,地风、地桦奉师命下山采购物品。地桓和地秀也想下山玩耍,天齐同意四人前往,地风禁不住内心大喜。
地风在山下采购完毕,便带着三人去酒馆吃饭,地风与地桦要了一壶女儿红喝了起来。地桓看到二人喝的津津有味,便问道:“师兄,好喝吗?看你俩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地风眼珠一转说道:“嗯,当然好喝,你没看到来此之人全都喝吗!”
地桓舔舔嘴唇道:“我能试试吗?”
地风道:“当然可以,不过要一饮而尽才能尝出味道。”
地桦欲阻止,地风说:“没事,不是有你我在此吗。”
地风给地桓倒了一碗,递给他说道:“喝吧!”
地桓酒一占唇感到火辣无比,刚想吐出,地风一抬酒碗竟全部给地桓灌了下去。
地桓只觉得一股烈火从喉咙到胃中又反将过来从胃中直冲脑中,然后看着地风三个脑袋,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地秀不知何故,地风道:“他累了,不妨事,睡一会就好了。”
三人回到山上时地桓仍未醒,地秀害怕出事告诉了师傅,天齐本欲怪罪地风,地风说如何也拦不住师弟才至如此,天齐一心挂念地桓,也无心责罚地风。
地风借口说去给师弟打热水退出屋外,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让其他弟子十分气愤。
而躺在**的地桓逐开始说起胡话,尽是几年前全家灭门之事,天齐坐在床边竟也留下泪来。
天齐心想:“如若不是我家被妖魔全部杀尽,我也不必远行千里出家为道,这孩子命运和我如此之像,我只道是出家学艺为满门报仇,所以勤学苦练,日夜尽心服侍师父,未想师父,哼!那个老东西竟黑白各一套………”想到此时满眼血色,青筋暴露,吓坏了一旁的地秀。
“师父,您!”
天齐发现自己有所失态,运一口气道:“师父无事,你先休息吧。”
等到后半夜天齐看地桓无事,随回自己房间。
天齐回到房中夜不能寐,一是看到地桓想起自己往事,二是又想起师父,心中爱恨交加,但转念一想如今事已至此也无回头之路,唯一办法就是找到命理书才能报仇雪恨,到时更能摆脱广辰子等人控制,甚至称霸天下。
想到此,他翻开**铺的整齐的被褥,拉起床板,下面竟有一个地洞,顺着开凿的台阶拾级而下,往下走了大约百十米,来到平地上,又向前弯弯曲曲走了一百步,前面有一铁栅栏门,铁门外有一张木桌,上面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在漆黑的地洞里散发出有限的光明。
天齐坐到桌子旁的一张太师椅上,拨了拨油灯,顿时地洞里又亮了许多。
借着变亮的灯光勉强能够看到铁门后面有三个人,三人全都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但是身上没有刑具,三人全都躺在地上,仿佛奄奄一息的样子。
天齐道:“师兄,我最近没来看你们,你们可想通了。”
这时一人勉强抬起头来,此人正是天寿。
“哼哼——你还疯着呢!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天重根本不知!”
“师兄,十年了,你还想在这里呆多少时间,难道不向往外面的世界?”天齐幽幽的说道。
“这里比外面那个黑暗肮脏的世界强多了,我倒宁肯呆在此地也不愿踏入上面那块叛祖弑兄的土地!”天寿说罢复又躺在那里。
洞里火光微弱谁也不知天齐此时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天齐回到上面和衣而卧。
不知多久天齐睡着了,他梦到了快乐的童年,慈祥的父母,父母张开双臂向他跑来,他也张开双臂奔向父母,突然见他惊恐的看到父母脸上、身上满是鲜血!
一群妖魔向他嚎叫着、狞笑着,而妖魔之中有一个竟是天玉,天玉满脸的皱纹,一头的银发……
天齐一下惊醒了,突然发现窗外有人影!
天齐一起身惊动了外面之人,等天齐追出来,只见到漫天的繁星。
天齐回到屋中心想:“是何人呢?监视我是一定的,恐是广辰子等人怕我得到命理书而瞒着他们。”
一宿无话。
第二日天齐去看地桓,地桓已没事了,只是感到头有些晕晕的。
天齐道:“你二人到山上也已不少时日,此前为师看你二人年幼,也无严加管教,如今竟也偷喝起酒来了,从今日起为师让地桦教你二人习武练法,不得怠慢!”
“知道了!”二人互视一眼,吐了吐舌头,天齐也装作没看见,转身走了。
此后二人就在地桦的指导下练习武艺、法术。地桓比较聪明,一学就会;而地秀就比较逊色,很长时间毫无进展。
不过二人倒是十分用工,无论寒暑风雨,早起晚睡。
天齐一开始对地秀也是十分头痛,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有时看到地秀笨拙的身影也会乐起来。倒是地桓让他十分欣慰,天齐也经常前来点拨。
如此寒来暑往,十年过去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命理山脚下的风雨镇上走来两个少年,看年龄十七八岁,前面一个穿白袍的长的十分秀气,修长的身材加上帅气的面孔引得不少人观看。更离谱的是后面的蓝袍少年肩上竟然扛了四大袋大米,不仅气不喘甚至脸都不红!
之见二人来到酒馆前白袍少年说:“地秀,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蓝袍少年道:“四百斤大米在我身上,你休息什么啊!回去晚了,地风师兄又要骂我们了。”
二人正是当年的地桓和地秀,二人来到酒馆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
“老板!一壶女儿红!”地桓喊道。
“你又喝酒,喝醉了我可不管你!”地秀嘟噜道。
“放心,放心,你以为是当年和地疯子出来啊!”地桓给地风起了一个绰号,已在派中传开,只是当事者不知情。
地桓点了两个菜,一个红烧茄子,一个木耳鸡蛋,自从得救之后仿佛这两个菜已是二人心爱之菜,地秀要了三人份的馒头大吃起来,地桓也不吃菜,慢慢喝着碗中的酒。
“地秀你今天不饿吗,怎么要了这么少馒头?”地桓问道。
地秀抬起头咽下口中的饭含糊不清的道:“嗯——还是,还是山上的饭菜好吃些,我先垫一下,回去,回去再吃。”
地桓听罢无语。
地桓刚刚放下酒碗看到酒馆门口走进一人,是商人打扮,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风尘仆仆的样子。
此人刚进酒馆,酒馆老板就迎了上去,热情的问道:“周老板,你可来了!你若再不来,我就要关门了。”
周老板摇头道:“我也是没办法啊,以后再来恐怕再也无法来了!”
又有几个喝酒之人凑上前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周老板坐下喝了一口店小二端来的酒,清了清嗓子道:“你们都知道,这极西之地杳无人烟,如若不是避难谁也不会来此。”
众人听到此处都点点头,眼中无不出现思念之色。
“你们记得距风雨镇最近的城镇吗,对,就是旗风镇,距此也有五百里地,而再往内地去也得再走二百多里才有城镇,所以旗风镇是我们商队必经的休息之地,可是最近,哎!”
众人极少外出,一般也无外界消息,全靠来此的商人打听一些外部之事。都急道:“叹什么气啊,快说啊!”
周老板喝了一口酒道:“最近旗风镇出了妖怪,尽吸食壮年男子精阳,已是死了十几人,我在那里整顿休息时竟也死了两个伙计,你说怎么办吗?这一趟还不够赔钱的!也罢,以后风雨镇这条线就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