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尔?迪斯在亨特艾罗要塞安排了枪术比赛,人们心中有种预感,一场战争就快要发生了,现在还没有打起来,可要是一打起来,那非得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役,在亨特艾罗军团中的骑士们和士兵们也都有这种预感,而在这些人中间的一些精英也都正想通过一场大战役而获得赏识,在此之前,他们都到枪术的赛场上去一展才华,前来观看比赛的有亨特艾罗的贵族们和伯爵本人,当然在赛场旁还有平民,他们都来一睹军中精英们的风采,谁要是胜了都会得到嘉奖和赞誉,要是战无不胜,得到的赏识那更是不同凡响,甚至不比在一场战斗中取胜来的少。
伯爵本人的看台在赛场的正对面,是一个最佳的观看点,而坐在他两旁的是阿拉法桑托?玛萨兰托爵爷和黛芬妮?迪斯,伯爵卫队在两侧把守着,一些有名的骑士也坐在两旁,其中的一些也许会在比赛过程中,到赛场上去一试身手。他们各自的扈从都站在他们的身后为他们那头盔和持盾牌,在这种场合是不允许佩剑的,除了伯爵的卫队以外,其他人的武器都要交给在观看台入口的卫兵。如果他们中间谁要是跃跃欲试,他们会走到卫兵那去取自己的装备,虽然赛场上有不少武器的提供,可是这些骑士更相信自己的武器,这种骑士与剑或者是与骑枪之间的默契感被相信是一种制胜的关键因素之一。其他的贵族都在围绕着赛场的看台上,他们时常会特意安排自己的扈从骑士去参加决斗,一方面也为自己在伯爵面前赢得赞誉。
枪术竞赛在一名黑甲骑士和一名银甲骑士之间展开。骑士们的战马都披上了马衣,马衣上绣有自己的纹章或者效忠的贵族的纹章代表着他们为谁的荣耀战斗。竞赛者都只有岑木的骑枪,这些骑枪都是重骑兵的骑枪,比起真正去打仗的骑士们用的类似长矛的轻骑枪要长,也更沉一些,虽然在南方的一些重装骑士还是愿意使用这种重骑枪去战场的,可要想灵活地操作并不简单,骑士们都夹在腋下,手握紧岑木枪杆。除此之外,骑士们只有举着一面盾牌,盾牌是典型的骑士盾牌,面积也比在轻骑兵军团中广泛使用的长筝形盾牌要小,盾面是蒙皮的,一些有钱的骑士可能用铁皮包裹盾面。而要想知道这个骑士是否富裕也是一目了然的,骑士的甲胄都是自己的,有些就穿着的平淡无奇,而有些则金碧辉煌,还有一些甲胄是贵族们赠与的,来表彰他们在以往的竞赛或是表演中的出色表现,要是有一件从安洛来的盔甲,必定会赢得许多的目光,能在安洛公爵麾下的那群彪悍无比的骑士中取胜,从公爵的手中取过这么一件安洛骑士甲胄都是一件值得到处称赞的事情。如果一看见这种盔甲,人们就会说道:“这个骑士爷想必是有点来头,说不定就能摘得桂冠。”可还有一种则更受到人们的青睐和敬仰,他们的盔甲是从敌人的骑士身上剥下来的,作为战胜者的胜利品穿戴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由于战争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平息许久,这种骑士也寥寥无几,没有看见一名,可一些人想,要是大战爆发了,明年的时候,或者是往后的哪个时候,在这个赛场上肯定能看见几个穿着苏尔人盔甲的骑士。
第一轮的对决很快就结束了。黑甲骑士在第一轮的冲锋中就将对手一枪击落下了马,顿时便赢得了围观者的一片呼声。可在拉法尔?迪斯一旁的阿拉法桑托爵爷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
“如果您认为这里的骑士配不上您的本事,或者是不入您的眼睛,那就请您自己上场一试吧。”黛芬妮?迪斯脸色平淡地说道。伯爵斜了黛芬妮一眼,“请不要介意……”
“这倒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阿拉法桑托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快的样子,而是用一种像是傲慢的语气说:“亨特艾罗的骑士在埃勒温萨算不上第一流,真要是比起安洛,或是南方诸省的骑士,就算是比起苏利亚来说都谈不上强悍。我曾多次在我父亲的赛场上看见过高大无比、技艺超群的骑士们的竞赛,就连那些人的战马都像是一头公牛那般强壮。”
“如果我的哥哥在这个地方,他可以徒手就将你从马上掀翻下来,让你在亨特艾罗人面前出一下糗。那时候,你可以尽情爬起来继续大谈苏利亚人的厉害。”黛芬妮讽刺般的说。
“小姐,您的哥哥——康达希尔?迪斯爵士是一个叫人敬重无比的骑士,他的事迹在埃勒温萨任何的地方都可以听到,他对抗外族的故事会传颂数代。”阿拉法桑托的语气转变了一下,变得恭敬,“他生前的时候,我都得以他作为一切的榜样与准则。如果他在这里,我也许真的会向他发起挑战,要知道,能在赛场上战胜这么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即便是输给他也是一件不损荣誉的事情。”随后,他又说,“可这个赛场缺失了这么一位英才,能和我展开较量的也就没有多少啦。”
阿拉法桑托说的这话一半是对的,可也有一半是错的,要是他登上枪术赛场,和他较量的人确实是没有多少,可并不说在场的骑士能扳倒他的寥寥无几,事实上,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骑士都能把这个骄横的爵爷打倒在地,他们只是威慑于玛萨兰托公爵的面子而不敢这么做,对于他们中间一些愿意奉承的人,他们也上赛场而故意输掉比赛,可多数人不愿意这么做,就完全不屑于上场一试高下。
而这个时候,黑甲骑士又将一名骑士击落在地上。
“那名骑士是谁?”黛芬妮问道。
“尊敬的小姐。”扈从说道,“是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
“这个名字可真是新鲜,在上次的比赛我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的,小姐。”扈从继续解释说,“这种比赛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举行了,上次也要有两年的时间了,那时候,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还只有17岁,虽然已经到了穿戴甲胄的时候,可那是他还‘委屈’地当一名骑士扈从呢。他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或是本事和骑士们比较。”
“这可真是想不到,这名男爵有着这么的本领,要说在这个年轻的年纪下能扳倒两名骑士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伯爵说道。
“哥哥在这个年纪可也扳倒不下四名您的卫队骑士了,我的父亲。”黛芬妮的话语像是在提醒。忽然,黛芬妮又站立起来,“但是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也是值得称赞的,能让他到我的跟前来吗?我的父亲。”
伯爵点了点头。“当然,你可以邀请任何受到你赏识的骑士,我的女儿。”
黛芬妮让自己的随从以她的名义邀请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这位男爵起初也是吓了一跳,对于他来说,这仅是他第一次在这个要塞中崭露头角,没想到会得到伯爵之女的青睐。他急忙从马背上跳下来,将自己手中的重骑枪交给自己的骑士扈从,又摘去了头盔,露出一张英姿飒爽的脸庞。他又匆忙地问黛芬妮的随从是否可以佩戴剑,毕竟在伯爵周围的人,即便是一些贵族都没有佩戴。“爵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将剑放一放吧。”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把剑也交给了自己的扈从,径直向着看台走去。
拉法尔?迪斯伯爵一见到这位年轻的贵族,不由地说:
“这骑士的本色下真有几分康达希尔的影子。”他的眼睛顿时流露出一丝欣喜,又变得昏暗,“还真是有一点康达希尔的影子。”这后半句话说的很轻。
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走到伯爵的面前,弯腰致意:“向亨特艾罗和莫瑞丁的共同领主致意,向苏利亚的阿拉法桑托?玛萨兰托爵士致敬,以及向亨特艾罗及莫瑞丁的继承人,黛芬妮?迪斯小姐……”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言语有些冒失,对于亨特艾罗的继承问题上还是有些避讳的,毕竟康达希尔死后,黛芬妮是否能继承伯爵还是个未知数,是由她本人或者是其丈夫继承一直在人们的口中讨论,除了这点,人们讨论最多的可就是拉法尔?迪斯伯爵会让谁加入他们的家族呢?说显白了,伯爵会让谁迎娶黛芬妮,一个亨特艾罗或是莫瑞丁的贵族还是其他领主的公子。
“您的表现让我们非常欣赏。”黛芬妮说道,“我非常高兴能在亨特艾罗还有像您一样的骑士,为我的父亲效力。”
“能得到您的欣赏是我的荣幸,只是说道为伯爵效力还是惭愧的。”男爵说话的语气很谦虚,“毕竟除了在赛场上取得一两场胜利之外,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为伯爵消灭哪怕是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