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犸破壁车一马当先,重型装甲碾压在地面上的发出了雷电一般的轰鸣声响,庞然的身躯如同一个个巨大的史前巨兽,迈着沉雄的步伐,朝着被晶壁包裹的绢丝城方面一步步前行而去,而紧随其后的,是作为火力支援点的檐虎骑士,**檐虎都是收过了专业训练后的坐骑,训练程度非同小可,跟随在装甲防护十分严实的破壁车后,徐徐前进,寻找着有利的掩体,手中的穿甲弓箭已经箭在弦上,只等待时机一到!
天上,翼龙骑士的枭叫声亦是充满了浓厚的杀气,展翼飞翔身上的骑士同样杀气腾腾,手中长骑枪紧握,誓要从于重的手中夺回昨天的局面!三路军队,汇聚到了一个方向,南城门一时间危如累卵,三种兵种配合默契,相互掩护,城门上的防御炮台,一时间难以伤及对方分毫!左朝阳面对冷家军队的赫赫威势,虽然便面上毫无惧色,但内心中实际上早就已经紧张得不得了了如此压力,试问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做到真正平静的地步。
“大人!”传令兵跪在了左朝阳的身前,急匆匆的报告道,“敌军数量众多,恐怕数量达到了五万之众,尽数集中在了南城门,其他三城门仅留下了不多的守军负责警戒和防守,主力部队已经全数聚集于此,光是以我军南城门的守备力量恐怕难以支撑得下去...是否要找其他城门的部队支援?”“不可轻举妄动。”左朝阳有些艰难的说道,“其他城门的情况未明,妄自调动很可能会再上了玉座的当。”
“你被玉座吓傻了么,连这点基本的常识也没有了。”木玄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出现在了南城门上,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局势,身上拿着白色的绷带,在上身的伤口处不停的缠绕着,伤口处残留的余劲还在,暂时没有完全消除干净,银座的武功很强,想要完全驱除,着实是要花费一些功夫,不过,眼下的木玄显然是没有这个闲工夫来干这些事情了。
“对方的重型兵器已经全数聚集于此,目的就是为了突破我们的防守,而他没有撤销围城局面的手段,一是为了防止我方有人逃走报信,另一方面是为了继续给其他三个城门施压,让他们不敢腾出手来援手南城门,为的就是分散我们的力量,这种显而易见的圈套你都看不出来,你这个将军怎么当的!!”木玄冷冷的说道,也不顾左朝阳阴沉的颜色,继续说了下去,“况且,冷家的攻城部队全部聚集在了南城门,这种情况还需要判断么,以这种高强度攻城的力度,你真的以为就凭你南城门的守军就可以守得下来么!!冷家军队这一次摆明就是来真的了!”说完,更是看也不看左朝阳一眼,直接一把将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传令兵抓了起来,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对他沉声命令道。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向东北西三城门的守将求援,让他们将手下的守备力量派过来支援!!!”被木玄的气势所震慑,传令兵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不敢违抗这位绢丝城的大红人,也只眼睁睁的看着左朝阳,等着他下达的命令。
“去吧。”左朝阳虽然同样感觉到不爽,但战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再在私人情绪上面做文章了,只能答应了木玄的要求,向其他四个城门救助!而与此同时,冷家军的炮火同时响起,破壁车上装备的重型火炮从车门的两侧徐徐伸出,对准了晶壁猛烈开火,剧烈的爆炸如同烟花一般在晶壁上绽放,十二台破壁车经过了紧急的修复过后,履带已经修复完毕,并装置上了专门的防护装置,任凭城墙上的火炮还击的猛烈,也很难对破壁车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洛子铭眼疾手快,手指稳稳当当的拈在弓弦上,帖趴在檐虎的背壁上,任凭移动迅速的檐虎怎么颠簸,也无法改变半点他手中持弓的姿势,一双充满了灵气的双眼不放过战场上任何一点的细节,双眼幽光闪烁,紧紧地盯住了眼前的能量晶壁,心中不停的默念着几个数字,“五十,四十五,四十,三十五,三十......”当他心中的数字默念到了差不多十的未知的时候,耳边的耳麦自动伸展到了他的嘴边,同时,之前服屈在檐虎背上的身子,也顿时直立了起来,搭弓拉弦,气势瞬间丕变,如同一头慑人的猛虎,迸发出强悍的气芒,真气盘旋在箭头之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气流漩涡!
“拉弓!!”洛子铭高声一扬,所有的檐虎骑士都有了动作,齐刷刷的从檐虎的背上竖直了身体,左手张弓,右手拈箭拉弓!数百名檐虎骑士动作惊人的一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已是训练已久的成功,手中穿甲箭的目标,直至城墙的炮台之上!
“放!”洛子铭怒喝一声,数百道箭流化作冲刺的流行,直奔向晶壁的方向!穿甲的箭头,扎入到了晶壁之上过后,内置的箭头第二次启动,轻松的穿过了晶壁的防御,成功的突入到了绢丝城的范围之内!“哼!”木玄冷哼一声,眼中剑芒一闪,身子微微一弓,双足稳稳地半蹲在了地面上右手搭在剑柄上,指尖微微一颤,玄流剑意暴起,汹涌的剑流如浪潮滔天而起,对准了空中的箭群直奔而去!但这一次,箭群的尾部,却多了一股让他意外的感觉,一股危险的感觉!一根带着极强螺旋力道的箭头化作了一道冲刺的流星,后发先至,竟是以迅雷之势冲到了他的眼前,速度之快,就连木玄也为之一惊!
“好厉害的箭术!”赞叹之余,更多的是对于危险本身的敏锐感,虹流的剑势被迫一收,剑光回流入鞘,手中剑鞘横立面前,真气一吐,化作一面坚硬的膜附在了剑鞘之上,在千军一发之际,挡住了冲击的箭头,双强交锋亮如白昼,耀眼夺目,但让木玄惊讶的,还是后面,箭头被挡住的瞬间,力道在瞬间消失,而在顷刻过后,第二重,乃至第三重的隐藏暗劲随机爆发出来,一股沉雄的螺旋内劲,竟然将木玄逼得连连后退,手中玉鞘火星连连,被逼退了七八步过后才停了下来,每一步都深深地扎进了坚固的城墙地面,踩裂了足足八个大坑,足以见得这一箭的威力之重!
“找掩护!”剑势失去了威力,木玄也错过了阻挡箭雨的最佳时机,眼见漫天的箭雨就要落下,连忙对着身边的将士们高声吼道,“闪开!”声音未落,彼此起伏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在城头上响起来,血肉飞舞,死伤一片。
“该死!”左朝阳看的身边将士惨死,忍不住怒由心生,龇牙怒吼。“还好。”木玄还显得较为冷静,环视了一下四周兵众的情况,“损失不大、”
“给我还击!”左朝阳怒指高台上中型火炮的驾驶室,“对准檐虎骑士,射击,另外!”左朝阳拉过了一旁的通讯器,在嘴边低声嘶吼道,“重型火炮,给我瞄准破壁车的履带开火,不能让他们在靠近了!”“这一点恐怕行不通。”木玄冷静的指了指城门下面破壁车履带上面的防护装置,且不说重型炮火命中的问题,敌人特意加强了装甲,就是为了防止你的这一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左朝阳怒哼一声,“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靠近?”
“比起你的方法,我有一个提议。”木玄淡淡的说道,“我以前在魔国当过兵,对于破壁车的构造,我是知道一点的。”“嗯?”左朝阳眼睛一亮!”“它的发动装置和动力装置都在尾部,虽然外表有极厚的装甲可以保护,但也不是没有对付的办法。”“什么办法!”左朝阳急忙问道。
“*。”“什么!*?”左朝阳一脸不信的表情,“就凭*怎么可能!”“*里面的**都是可以持续燃烧的易燃物,而且具有可流动性,一旦流入履带中的空隙,或者发动机当中,火焰将会破坏他的动力系统,或者将发动装置的问题升高,造成发动装置的瘫痪,无法行动。”
“这...”左朝阳虽然同样身为军人,但比起身经百战的木玄来说,他的见识还是少了一些,但对于一些基本的东西他还是很清楚的,木玄一提到这一点,他顿时就明白了过后,眼睛一亮,扭过头去,就对着身旁的通讯系说道:“重炮,中型火炮,全部给我把弹药换成*!”
“是!”“遵命!”炮手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照指令做了下去,将*填充到了炮管之中,瞄准了破壁车的后车厢部分,全部发射,黑漆漆的炮管中发出了长长的火龙,带着喷射的火舌,将*击碎到了破壁车的后车箱上!不出片刻,立马又两辆破壁车停止了运行,车呢的维修人员马上下车察探,而有的更是在战内*直接波及到了本身,抱着一身的火焰,狼狈的从车内跑了出来。
“好!”城墙上响起了一阵愉悦的高呼,见到这种方法有效,左朝阳不再迟疑,开始命令所有的炮火填装*,无比要在破壁车冲到晶壁之前拦下他们!
(挺有法子的,哼。)一个如同魔魇一般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在一个谁也不会注意到的角落处,一道孤寂的黑影,慵懒的靠在墙壁之上,身上缠绕着一层如同沼泽一般粘稠的腐烂黑烟,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片黑色的魔氛之中,诡异异常,只露出了一双纯黑色的眼睛在外面,有一眼没一眼的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而从四周的被魔氛沾染的痕迹上来看,似乎是早就已经选择了这个隐秘的地方,呆在这里了,甚至比冷家决定发动攻势的时间还要早上几分就达到了战场上,(想不到第一个察觉到南城门有变的人,竟然是你木玄,看来,你又一次超乎了我的估计)
(你的判断很正确,击中城内的力量来阻挡冷家的攻击,不过这样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准确的来说,是资源匮乏的你们损失会更大一些,正常的情况下,这是一种最好的办法了,但从战略上来讲,你的做法一开始就已经错了......)(与其固守在绢丝城这样一个死地,不如声东击西,撤走城内的有生力量,保存实力,乘早突围,并在离开的时候毁掉一切可以用的资源,烧掉一切的设施和民房,他冷家不是自称仁义之师么,就让他去收纳那群几十万之众的难民吧......到时候一旦联系到援军,形势就会逆转过来...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哼哼!)
(你的仁慈始终还是拖累了你,能够如此迅速的察觉到冷家的动向,并作出判断的军事天赋,却因为放不下这几十万贱民而选择了固守,拖延了我们的计划...你和那个蠢女人一样,都是杂念太多的废物。)黑袍微微一动,露出了额头上黝黑的恶魔之角,无情的面容带着戾气,嘴角含着一丝嗜杀的诡笑,冷酷的身形释放出比之往日更强,更浓烈的魔氛。
“哼!这场仗正是越来越趣味了!”充满邪氛的冷笑不绝于耳,“玉座,银座,铁座,木玄,于重,蠢女人,就让我作为旁观者来看一看,到底是谁才能笑到最后。”魔流嘶吼不断,雄浑的魔气放肆的展露着他的利爪,骇人的魔气之中,一抹淡绿色的炙炎夹杂其中。魔焰的包裹里,一个生性残暴魔,一柄无坚不摧的刀,转眼间没入到了更加浓厚的黑暗之中,瞬间已经消失得只剩下了一个头颅,只剩下了一只纯黑的魔瞳带着一抹幽绿的光泽,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