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仙风道骨(1 / 1)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仙风道骨

“啪……”魏秋婷侧身闪开唾沫,甩手就给金若凤一记耳光。

“哎呀……”金若凤捂腮流血,板牙掉落在地。

各路人马心惊胆寒,生怕武林再生巨变。

“士可杀,不可辱。寇振海、魏秋婷欠你的,一定会还你。”石剑纵身而来,愤慨无比,一剑架在金若凤的肩上。

各路人马的心头一震,均怕今日又要血流成河。

夕阳西下,夜幕拉开,天地浑暗。

石剑环目四顾,看出郝镇武等人的眼神还有仇视。

他忍不住心酸,哽咽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易姑娘于钟万强临死前,才知他是生父,她何罪之有?魏阉专权,婷婷没有害人,她灭的全是抢劫杀人越货的匪帮,让社稷安宁,让黎民不再担心受怕,她又何罪之有?”

阳宵子欲言又止,发不出声音。

金若凤右腮也红了。

南宫忽然感觉用挠脚板的手捂嘴好臭。

刘荣融身子摇晃了一下,感觉头好大。

郝镇武头轰耳鸣,心头难受。

龚氏叔侄犹如被人打了两记耳光,感觉满脸火辣辣的。

“雪山派的门人一直不知朱弘明的真实身份,受骗蒙羞。但李天笑、黄如才从未害人,他们又何罪之有?义军起事,为何非要石、魏两家宝藏不可?张献忠部烧杀抢掠,置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水尚云、白飞凤、陆青山、胡宝言等人,算什么义军将领?寇振海受命平叛,两军交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若他当时战死,是不是也让石某找你们报仇?”石剑缓缓移开架在金若凤脖子上的剑,越说越激愤,声音越来越大。

刘荣融如被利箭射中,心头疼痛。

郝镇武羞愧难当。

龚寒玉脸色惨白。

南宫的脚又痒了,忙蹲地抓挠。

张献国感觉头有点晕。

金若凤垂头丧气。

阳宵子又尿裤子,臭气熏人。

弯月升空,星星伴舞,夜空亮丽,晚风柔柔。

何必多笑了。

无真子直搔光顶。

来伙添手舞足蹈。

龙飘飘凤眼含情。

令狐安拍拍胸部。

石飞红长舒了一口气。

武坚终于镇定下来。

张良虎激动落泪。

戚娟为止水师太包扎伤势。

“要说报仇之事,那聂小虎戴绿帽,杨少华被你害残,凌散安为你诱惑而死,谁来为他们报仇?郝镇武糊涂复仇,置爱徒耻辱不顾,有何颜面回武当?我于刘荣融有恩,他以怨报德,如何统领丐帮?阳宵子一靠钟万强,二投候赛因,三转龚寒玉,没半点自立,枉为一派掌门。”石剑话锋一转,戳指金若凤鼻子,怒骂郝镇武,卑视刘荣融,愤斥阳宵子。

郝镇武心头大疼,老泪纵横。

金若凤粉脸由红转白,身子摇摇晃晃。

刘荣融长叹一声,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

南宫一震之下,又将手塞进嘴里,感觉咸咸的,酸酸的。

龚氏父子,如被人狠击一棒,晕头转向。

阳宵子又苦又气又无奈,直翻白眼。

弯月成圆,星光黯淡。

龙飘飘飞身而来,与魏秋婷相视一笑。

武坚拍手叫好。

廖培暗赞石家子孙果然厉害。

“十余年来,你们除了骂我、暗杀我,便是多次抢我所筹的辽东银晌,你们对得起浴血抗金的辽东将士吗?你们打着抢夺藏宝图与易筋宝经的旗号,拢络武林中人行剌我,迷诱义军,扰乱我昔日治下子民。我找过你们报仇了吗?”石剑却不放过他们,插回宝剑,扳指历数他们的不是。

金若凤脸色由白泛青,由青而紫,甚是难受。

郝镇武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狗洞钻进去。

“啪……”刘荣融自打耳光,顿足捶胸,两腮红肿,自己恨自己是睁眼瞎。

龚氏父子全是双腿发软,直打哆嗦,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张献国浑身发颤,双腿发软,心头凉气嗖嗖。

南宫心头惊涛骇浪,脉搏乱跳。

阳宵子胸闷难受,坐倒在地,差点吐血。

银辉如水,浮光掠影,湖天一色。

武坚翘指称赞石剑。

武樱脉脉含情地望着石剑。

戚娟妙目盈满了激动的泪水。

曾几何连声高呼过瘾。

郑庆兴奋得手舞足蹈。

郝双喜拍掌拍得掌心通红。

无真子仿佛年轻了数十岁。

来伙添激动得抱起了林静母子。

赖得出揽着林洁,又亲又舔。

“因为金、聂、贺、杨几家仇恨,你们累死了多少武林中人?张献忠所部每攻一城,均是屠城,你们不觉得愧疚吗?阳宵子暗算杨少华,熊百通与聂小虎撕拼惨亡。面对当时惨剧,刘荣融束手无策,龚寒玉置若罔闻,郝镇武心中只有旧仇,金若凤逃之夭夭、弃子不顾。你们扣心自问,对得起聂小虎在天之灵吗?”石剑怒斥金若凤,愤指郝镇武,大骂张献国,咆哮龚寒玉。

清辉如诗,湖色如画。

石剑义正词严,义愤填膺,怒斥金若凤,愤指郝镇武,大骂张献国,咆哮龚寒玉。

金若凤脸色由紫而灰,忽地“哇”声喷血。

郝镇武呼呼直喘粗气,心头异常难受。

张献国胸闷气滞,栽倒在地,头破血流。

南宫眼冒金星,摇摇欲堕。

刘荣融蹲地抱头,无脸见人,失声痛哭。

阳宵子冷汗湿透衣衫,生怕金若凤与郝镇武会找他算帐,心惊胆寒,天旋地转,“砰”地一声,吓晕在地,头破血流。

龚氏父子面对过错,嚎啕大哭,悲天悯人。

来伙添拍手叫好。

满文清乐得又蹦又跳。

石飞红喜极而泣,扑入寇振海怀中。

何必多搂过无真子哈哈大笑。

张良虎感觉今晚月色真美。

各路英雄为石剑一番高论欢歌。

“石施主高谈阔论,令贫道茅塞顿开,受益非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晃身而来,却是乐意道长。

他体形瘦长,背稍驼,慈眉善目,长须飘飘,柱着拐杖,颇有仙风。

“晚辈石剑,参见真人。”石剑连忙拱手过去,躬身一辑。

“姐姐,呜……”金若平从乐意道长身后飞出,扶起金若凤,见亲姐血喷衣衫,神情憔悴,不由心头大疼。

姐弟俩抱头痛哭。

圆月隐入云端,湖边只剩火光。

各路人马见乐意道长来了,又怕情况有变,不好收拾。

“石施主言之有理,情真意切,贫道教徒无方,甚感惭愧。”乐意道长向石剑躬身还礼,甚是恭谦。

郝镇武羞愧难当,退入人群。

金若凤甚是失望,伏在亲弟怀中,不敢抬头。

南宫垂头丧气,无地自容,蹲地直挠脚板。

龚氏父子急忙止哭,蹲下为张献国止血包扎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