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

第一卷欧兰大陆第九节太阳帝城(1 / 1)

太阳城作为太阳帝国的首都已经存在了三百年,经过几代人的建设成为整个欧兰大陆上规模最大的城市,人口五百万,常年驻军二十万拱卫京都,在太阳城可以看到来自各个国家的商人、使官,城市内商业繁华,各种店铺鳞次栉比。

小风和石三交接了罗浪使团就到兵部挂了个号,一行一千多人被安排到城外潭云大营驻扎,休整一个周之后返回北关。兵部已经知道了当今皇帝要召见小风的消息,对小风倒是挺恭敬,没象对待一般的偏将那样冷落他。对此次受到的待遇石三发表了专题牢骚,无非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小风急于去找爷爷,把带兵的事交给石三就进了城。

太阳城,宰相府,占地颇广,号称太阳城除金乌城外最大的豪宅了。齐为亢世袭贵族,先辈是太阳帝国的开国元老,传到齐为亢这代时,齐为亢只被封了个男爵,家境也日渐没落。但是此人心计很重,三十年里不到五十岁,就当上了当朝宰相,已经是一等伯爵了。

这天齐为亢刚刚从皇宫里回来,正坐在书房里生闷气,刘师爷进来了:“大人今天上朝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齐为亢也不瞒他:“我昨天向皇上举荐利元担任潭云大营总管,没想到被国亲王知道了,今天倒让老家伙数落了一顿,说我不该管兵部的事情。自从几年前这老家伙回来以后,我在朝中办事越来越不顺利,战红山有了他撑腰也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刘师爷笑了笑:“大人也是您所托非人,利元这个人没有野战功劳,在北关作了不到两年边庭卫就被人挤了回来,推荐他不成功也在情理之中。”

齐为亢张口想说什么,终究收了回去,重重的叹了口气:“手中没有兵权终究不是办法,那个战红山又是软硬不吃,不上我们的船啊!”

刘师爷说:“大人不必气恼,这个要从长计议。对了,今天罗浪的使团到了京城了。尤昆想要见您!”

“噢?他说什么了?”齐为亢来了精神,示意刘师爷看看屋外有没有人,两个人小声的商量起来。

小风脸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悠闲的走在大街上。刚才到兵部的时候小风已经打听过了,大将军府就在皇城——金乌城外,规模不小,非常好找。

小风一边溜达一边嘀咕:“当时也没问问老头,我到大将军府怎么找他?谁会认识一个乡下来的糟老头子?”小风看看手里海老头给他的腰牌,心里更没底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见来到了大将军府,远远的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屋宇,门楼高而挺拔,相隔五十步一边树了一个箭楼,一片萧杀之气,一眼就能看出是武将官邸。

小风到了大将军府门口正在张望,门口的士兵朝他吆喝:“喂,你是哪里来的?这里不能看热闹,快走,快走!”

小风迎过去对那个士兵一施礼:“军爷,我来找个人。”

“找人?大将军府你找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我是自己来的,麻烦您拿着这个腰牌进去问问看有没有一个叫海老头的?能不能见一见你们当值的长官?也许他知道。”小风拿出腰牌递了过去。

当兵的一听就烦了“去去去,没事到这来胡闹什么?将军府里没有什么海老头、河老头,拿着一块破铁到大将军府找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小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自己居然不知道海老头叫什么名字?当时自己还小哪想到这些?只以为海老头是爷爷的名字。守门的士兵不认这块腰牌也在小风的预料之中。

小风还想再解释一下,士兵把长矛对准了他:“快走,快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风知道在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得离开大将军府。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等了五年却使这种结果,小风不禁苦笑,爷爷也太粗心了,就给自己这么一块破腰牌就要自己到大将军府来找人,也不说一说是不是大将军府有什么熟人可以找到他。

这样一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爷爷啊!小风越想越伤心,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发泄一下。

“当!当!”

迎面走来了一队人马,两个人举着“肃静”“回避”,后面是四马开道,马上骑士都是校尉打扮,后面跟着一队跨刀士兵,然后是一顶八人抬红呢大轿。

小风心里想,不知道是哪位显贵,这么大的气派,八抬大轿,亲往啊。

小风不愿惹事,退到路边人群里让开了路。

“哐当”一个卖艺的青年躲闪不及被马踢翻了担子,刀枪剑戟散落了一地,那青年手忙脚乱的收拾,马上骑士早就一刀砍了过来,卖艺的青年后背上立时被削开了一尺长的口子,闷哼一声趴倒在地,刚挣扎着要爬起来,骑士一提马,马蹄结结实实的踏到青年的后背上。

青年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要往人群里爬。骑士仍不放过他,一提马马蹄又向着青年的背后踩去。战马高高扬起双蹄就要踏下。

突然,刀光一闪,战马肚子下的拴马鞍的皮带被斩断了,马上的骑士没有提防从马屁股后面掉下马来,卖艺的青年也被人拖到了人群里躲过了这一劫。

骑士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一个身着蓝色武士服的青年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手中提着一把奇怪的短刀。

骑士大呼小叫:“你是什么人?敢冲撞亲王大人?”

后面的士兵围了上来,长刀出鞘。后面的大轿也停了下来,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正靠在轿边向轿里的人解释什么。

小风心情很不好,一路上禁军们飞扬跋扈,要不是石三拦着,小风早就和他们冲突起来,到了太阳城,找爷爷又碰了一脸的灰,看到这个校尉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小风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士兵,小风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杀气顿时充斥全身,他要大开杀戒了。

小风右手紧紧的握住破风刀的刀柄,脚下暗暗移动,静下心去,全凭感觉感受周围的环境。

小风的感应力扫过士兵,突然十几步外的红呢大轿让小风产生了非常奇怪的感觉,这个感觉好熟悉啊,在哪里见过呢?形势紧迫小风没再多想,全部心思放在了眼前这些士兵身上。

一个士兵被小风的杀气所引动,忍不住举刀劈了过来。小风杀气一盛,破风刀挥了出去。

“住手!”传来一声呼喝,同时,七八个小黑影向着动手的士兵和小风袭来,“当”的一声,士兵手里的刀落在地上,原来是一枚银币。“

当当当当”七八个银币里除了一枚其他的倒都是袭向小风的,小风从小在雪原森林里早就练惯了,破风刀随便一挥,所有的银币在一瞬间都打落在地上。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小风眼里涌上了泪水,看着从轿里出来的老头。

老头穿了一身金黄的长袍,上面龙飞凤舞的绣着一条四爪飞龙,笑盈盈的背着手看着自己,那不正是海老头吗。

海老头分开士兵走到小风面前,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好好,英俊潇洒、身手不凡,快要达到你爷爷年轻时的境界了。”

小风呜咽的叫声“爷爷”,扑通跪倒在地,对着爷爷行了个大礼,老头也挺激动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好好,几年没见礼貌长了不少。”几个士兵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动手的士兵更是傻了眼,眼见这个年轻人和国亲王关系不一般,坏了。

小风站起来看着老头,嘿嘿一笑,突然抢身上前手中破风刀直冲老头面门砍去,海老头一惊,一蹲身,刀锋擦着头皮划过,空中飘下几捋白发。

小风一刀落空,海老头就势一个扫趟腿,“哎呀”小风结结实实躺到在地,海老头一脚踏上小风的胸膛嘴里骂到:“臭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胡闹,你也不心疼你爷爷的这几根头发?”

小风一骨碌爬起来笑着说:“几年不见了,一时手痒。”

海老头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拉着小风上轿,小风挣开手,对老头说:“那个青年怎么办?你手底下的人惹事,你得擦屁股!”

海老头光顾着激动真把这事给忘了,转头对跟班的师爷交待了两句,拉着小风上了轿。师爷对着开路的兵丁喊到:“大将军府!”然后带着几个侍从将卖艺的青年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扶上了马。

海宽,太阳帝国十五世皇帝甲天之长子,永康帝之兄长,一生淡泊,不喜功名,让位于永康,得封国亲王,世袭罔替,愿作闲云野鹤游,最爱结交修道之人,看破红尘,永康崩,助乐明及位即不知所至,乐明十年,重返朝堂,助乐明清理朝纲。——《太阳纪》

轿子里很宽小风和海老头对面坐着,中间还有一张小茶几,小风打量了一下,对着海老头撇撇嘴:“哎呦,现在你可风光的很,手底下的人很跋扈啊,大街上就随便砍人。”

老头没在意:“这事回去再说,看我不收拾他,你还信不过你爷爷吗?这几年你混的不错啊,这么快就到偏将了!听说你小子斩了胡狼?”

小风一扬头:“哈哈,怎么,都城里也知道了?不错吧!哎呦!”脑袋上挨了一个暴栗。

海老头眉毛一扬:“美什么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你还差的远呢?要不是土匪没有什么训练,你小子再能也得变成肉酱。”老头话锋一变叹道:“哎,不过当时的情形也只能这样了。”

小风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老头一乐:“唉,你也受了不少苦吧!你什么时候到的都城,怎么不到大将军府来找我?”

小风一听气就上来了,气鼓鼓的把那枚腰牌扔给海老头:“什么破东西,守门的士兵根本就不认识,还和个宝似的给我当信物。”

海老头伸手小心的接住:“你懂什么?这是亲王腰牌,是用天落神铁制成,太阳帝国也就这一面,有了它你可以有权不经禀报调动潭云大营五千士兵。”

小风更来气了:“什么?这么稀有的东西你用来当信物,那些守门的士兵能认识才怪呢?今天要不是这档子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你呢?”

海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疏忽了,这不是见着了吗?就算找不着,我可以去潭云大营找你啊,你是偏将,进了京都要注册在案,很好找的。”

小风突然想起来:“爷爷,你怎么会有这个腰牌?你怎么敢穿黄袍龙服?”

海老头一挺腰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说:“我乃本朝皇叔,国亲王海宽是也。”

小风长大了嘴:“啊?!死老头,瞒了我这么多年。”小风上下打量了一遍海宽,“不对,不对,国亲王就这气势?不对不对!”

海老头急了:“哎,如假包换啊,要不然我给你找个人问问?”说着海宽就要掀轿帘。

小风急忙拉住他:“我怕了你了,还亲王呢?一点风度都没有。”

海老头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哎呀,我就是讨厌官场的阿谀逢迎、假情假意才弃世隐居悟道的,要不然我也捡不到你这个宝贝啊!说起来,我海宽能有你这么个徒弟还真是长脸!想想咱两在山里住的多滋润啊,回到都城来,哪天都睡不安稳,烦心事多着呢?每天都要和这帮人装官体,累死了。”

小风说:“那你回来干什么啊?”

海老头说:“哎呀,还不是我那个弟弟,就是永康帝,生前的时候我答应他,要是我不死就得帮他照看他的宝贝儿子,就是乐明帝。”海老头压低声音对小风说:“那天我听蓝火说齐为亢作了宰相才特意回来对付他的,这小子我早就看着不地道。”

小风一听对付齐为亢,心想:“这下可以顺便帮展空大哥报仇了。”心里想着嘴里就喊上了:“对付他你可得带上我一个。”

老头一乐:“好事哪少得了你啊!”

小风想起一件事对海老头说:“你现在是国亲王了,可不缺酒钱了吧?”

海老头脸一苦:“还是老样子,原来离开都城时没打算回来,万贯家财都散尽了,现在酒倒是管够喝。你也知道我,手里攒不住钱,皇上那点赏赐不是玉带就是花瓶,都不能变卖,还得在家里供着,这不我现在还是借住大将军府。”海老头性情随和,**不羁,钱财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这次回都城没打算长住,事情完结了之后还是要去云游四海。大将军战红山和老头很对脾气,两个人是多年好友,所以老头也不愿自己操心,就厚着脸皮一直住在大将军府。这也是老头为什么叫小风到大将军府来找他。

小风拿出展空送的两个筹码,在老头眼前一晃,海老头眼睛一亮,老头见多识广,和光赌档的筹码就是和光钱庄的金票。

“怎么来的?你当强盗了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嘴里说着,手却伸向了那两枚筹码。

“胡说!这时我在和光赌档赢的!”小风气苦,手立即缩了回来。

“啊!哎呀哎呀!”海老头立马明白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清贫日子,要不咱爷俩早就腰缠万贯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花这笔钱呢?”老头恢复了在山上的神态,以望着一家之主的眼光看着小风。

小风拿着筹码在老头眼前又是一晃放进了百宝囊:“我先给你存着留着将来养老!”

“什么?”老头脸一下苦了,“小风你不会看着你爷爷为了一点酒钱去和当今皇上讨钱吧?”

小风不理他,从百宝囊里掏出一把金币丢给老头:“这是杀胡狼的赏钱,给你当零用钱吧!”

海老头又美了,忙不迭的把金币收入怀中。

要是别人看到当今国亲王是这个德行恐怕都要合不拢嘴了,其实老头也是和小风闹惯了,缺钱到不一定,但是天生顽皮,喜好热闹,两个人还要闹,跟班的师爷敲敲轿子:“亲王大人,大将军府到了。”

国亲王海宽瞬间换了一副威严之面孔拉着小风下了轿,走上台阶,忽然回头问小风:“那个赶你的士兵是哪一个?”

小风咧咧嘴:“算了算了,都找到你了,我也懒的去理会他们了。”

那个士兵看到刚才自己赶走的青年居然和国亲王一起从轿中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国亲王向这边看过来,脸都白了,低着头不敢吭声。

海老头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小风不在乎,他也懒的费事,拉着小风进了门。后面师爷指挥着侍从将受伤的青年扶进大将军府。

小风跟着海老头走了很久才来到海老头居住的别院,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大堂,海老头往中间一坐,小风也不客气,自己跑到上首去坐下了。

师爷带着受伤的青年来到堂上,青年刚想下跪,海老头一摆手:“你身上有伤,坐到边上去吧。”

那个动手伤人的士兵被五花大绑押上堂来,垂头丧气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骄横。海老头对着他说:“知道为什么捆你吗?”

被捆的士兵看来调来不久,还没摸清海老头的脾气,脖子一梗:“他当街亮出凶器,我怕惊了王爷才动手的。”

海老头一拍桌子脸色一变:“好,好,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说:“我叫刘远厦,我是礼部侍郎刘展远的儿子。”这小子觉得不对劲,报出家门,希望海老头能有所顾忌。

海老头眉毛一扬,师爷心中暗暗叫苦,这个士兵太不知趣,如果一劲的求饶,海老头也许还能放过他。

海老头一拍桌子:“把他吊到树上先抽一百鞭子,抽完了领到兵部去按律处分。问问兵部的,在编士兵当街行凶致人重伤,该当何罪?师爷你跟着去,怎么处置的给我捎个话回来。对了,扣他一年军饷。”

跪在地上的士兵一听吓呆了,海老头这是把他往绝路上推。照海老头的说法最轻也得发配边关,而且海老头把话说死了,要听回话,摆明就是要整治自己,兵部的人可没人敢惹国亲王。

那个师爷也是暗暗叫苦,海老头怎么给自己派了这么个明摆着得罪人的差事,本来如果按照护驾误伤的话顶多也就是个责备的处分,这么一来这个小子可是凶多吉少了,而且他是贵族出身,从小养尊处优,能不能经的住这一百鞭子还是个问题。虽然难办还是要办,师爷带着他到外面抽鞭子去了。

小风跟着老头十几年从没见老头发过火,今天第一次看到老头威风凛凛,这才真正相信海老头就是海宽,海老头就是国亲王。

海老头扭头看着受伤的青年:“今天真对不住,你叫什么名字?这样处置你可满意!”

青年闻言大声说:“国亲王不愧一代贤王,小人名叫青木。”

海老头还拿着官体,捋捋胡子:“嗯!你受伤也不轻,这样吧,先在我这里静养两天。”

青年诚惶诚恐:“小人万万不敢打扰国亲王,这点伤不碍事,小人这就告辞了。”青年说着想走。

海老头示意侍卫拦住他,走过去,拍拍青年的肩膀:“身体挺壮实嘛!想不想当兵啊,几年下来搏个功名,说不定还可以封爵呢!”

青年闻言愤愤的说:“我在家乡时原想当兵,但是征兵的乡官非要索要好处,没有好处就要到偏远边关去,我们家乡好男儿都不当兵!”

“哦?”海老头问言眉头又是一皱沉吟不语。

小风在一边拼命忍住才没笑出来心想:“这老头太逗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手里可有你不少把柄呢?今后有你苦头吃!”

海老头一仰头:“愿不愿意在我手底下干啊?”

青年一听扑通跪倒地上:“愿意追随国亲王!”

海老头一托青年没跪倒底,海老头接着说:“不一定在我身边,不过我一定给你的归宿。你先去养伤吧!对了,那个家伙扣的军饷给你算作压惊吧!”

青年推辞一番,只得受了,跟着侍从去了。

小风在边上早就笑翻了,捂着肚子掉到了椅子下面。

海老头冲左右一使眼色,侍卫们都退出了门外。海老头一把揪起小风左右两个暴栗:“臭小子,你是存心让我出丑啊!我要是不和他们装模作样怎么令出必行。坐好了,我有正事和你说!”

小风捂着嘴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海老头看着他悻悻一笑:“哎呀,我就是整治不了你这个祖宗,不过在别人面前可别给我泄气啊!”

小风好不容易挺住笑:“爷爷,你可真行,有板有眼的!姜还真是老的辣!”

海老头不理他:“臭小子我和你说正经事!”

小风这才端正坐好听老头说话!

海宽看着小风感慨到:“你知道我要对付齐为亢,但是皇上一直很信任齐为亢,这小子理财倒是有一手,朝中无人能比,要是他一般的坏我倒是还能忍,但是这小子原来就和罗浪国勾勾搭搭,我回来以后调查了他好久,发现这小子最近居然想勾结罗浪谋反,这我就不能容他了,早晚找个由头弄掉这个毒瘤。”

小风说:“爷爷,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海老头沉思起来,一抬头说:“你这次从北关带来的士兵听你话吗?”

小风一拍胸脯:“这些都是我训练出来的,身手没的说,都很听我的话。”

“这样吧!你回去挑一挑,留下些精干的,我要把他们编进禁军去。”

“禁军人手不够吗?”

“不是,禁军战力太差,万一城中有什么变故,恐怕都不中用!而且这帮禁军多是官宦子弟,当兵都是为了混事,不好调教!我早就想动他们,苦于没有帮手!”

“行啊!那我以后干什么?”小风问道。

“你吗?”海老头看着小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

小风有点毛:“你倒是说啊!”

海老头说:“嘿嘿!我也不知道,等皇帝接见你之后在打算吧!你今天先回去挑人。”

小风不相信的看着海老头——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正想发问,门口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哈哈,听说老头的孙子来了,让我见识见识!”声音刚落,一个全身戎装的武将虎虎生风的跨进门来。一身钢片锁子甲,胸前两面金光护心镜,腰上悬着百战宝刀,系着虎头腰带,脚踏英雄靴,左手托着乌雉翎的头盔,披着火红大麾,站在门口象是一尊铁塔,正是总领太阳帝国军马大将军——战红山。

小风不敢怠慢,站起来行了个军礼。

战红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风,转头对老头说:“喂,老海,你不是吹牛吧,就这小子十二岁退群狼、万军从中斩胡狼?”

小风在一边气的直瞪眼,心想:“怪不得爷爷爱和这个家伙混在一起,臭味相投嘛!”

海老头跳了起来:“什么?我吹牛?不信你和他动手试试,看我是不是吹牛!”

战红山不理老头,走过来用力的拍拍小风的肩膀:“小兄弟,别在意,我就是有点不相信,你小小年纪有那么大的本事?”

小风嘿嘿一笑:“那些都是传闻,其实没那么夸张,运气好而已!”

海老头不干了:“老战,等明天你把手底下的好手派上去和他比试比试,看看我海宽的徒弟有多少斤两?要不你就到太阳城各大武馆去请高手,我就不信太阳城里有人是我孙子的对手!”

小风看着这两个老家伙闹得开心头都大了,不知道这两个人准备怎样处理自己的未来。

战红山对小风说:“小风,皇上决定明天召见你,到时候恐怕会要考校你的武艺,我和海老头可是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你可别给我们两个撒气啊!”

小风一开口把两个人吓了一跳:“有什么好处吗?”

战红山看着海老头直乐,言外之意——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海老头也不脸红,好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说道:“小风啊,皇上对胜者的赏赐向来都是很丰厚的,只要你赢得漂亮,皇上肯定会赏你的!”

小风这才满意说道:“对啊,你们在皇上面前举荐我什么?”

海老头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说:“近来宫中不太平,有人想行刺皇上,我们想你到宫中去当侍卫!”

“什么?”小风跳了起来,当侍卫,就向老头身后的那帮家伙一样,整天的跟在别人身后,提心吊胆的,没有一点自由。

“小风!”没等小风表示强烈的不愿意,海老头就神情严肃的说:“没办法!只有你的能力才能保证皇上万无一失,这次算爷爷我求你了,等我们抓到了那个幕后真凶,你就可以解放了。”

小风虽然爱和老头胡闹但是一直都很听老头的话,听海老头这么郑重的一说也只能答应下来。

海老头和小风五年没见,这次见面可是又说不完的话。最后海老头费尽心思才教会了小风宫中的礼节,弄的小风苦不堪言,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就不答应两个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