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稍有些惊讶的问道:“远行了?如云死了吗?”
不知道这些苦修隐者对于世俗是怎么看待的,这个隐者对小风的语气丝毫没有在意:“大师昨晚远行,临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你,还有一封信!”
小风接过苦修隐者递过来的一个小盒子,小风在接过盒子的瞬间心里一震,隐隐的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小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盖,盒子里一颗翠绿的玉珠在天鹅绒的衬托下泛着奇异的光彩,就象是有一条光线在玉珠之中不断的游走。
小风抬起头,带了些恭敬的语气对苦修隐者说:“如云大师的信呢?”
苦修隐者注意到小风语气中的变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一个小小的光球正在他的手掌张跳动着,隐者手一杨,光球飞到了小风额头上。
小风突然听到自己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说话,那个腔调正是如云,看来眼前这个光球就是如云的“信”了。
小风,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思索,我这些年苟延残喘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对生的眷恋吗?看到你之后,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的宿命,我明白了我的宿命,我是在等待你,等待破风刀的新主人。
这颗珠子叫做“碧元珠”,这是我在无意中发现的宝物,我正是靠了这颗珠子的力量保存了我的灵魂和精神,否则,我那残破的肉身早就不堪重负了,但是这颗珠子还有一个用处,可以将一个人的灵魂体保存在里面,仅仅是灵魂。
这颗珠子里现在就保存有我的灵魂,灵魂其实就是一种能量,不知道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单单是灵魂的话是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的,你我的灵魂,我想你也觉察到了,非常的相近,简直可以说是相同。我相信,如果你接纳我的灵魂的话,一定可以提神你的灵魂,对你突破天劫会有帮助。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也无法确定你接纳了我的灵魂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你自己决定吧!
如果你决定接纳我的灵魂的话,把珠子放在你的天门上,把你的精神力全部放在这颗珠子上,你就可以接纳我的灵魂了。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请把这颗珠子放入烈火中毁掉吧,没有了寄托,我的灵魂自然会灰飞烟灭。
小风听完之后那个光球便消失不见了,小风陷入了沉思,待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苦修隐者已经不见了踪迹。
小风不禁大骂:“这个隐者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总得告诉我天门在哪里吧?我怎么知道天门是什么?”
叶子疑惑的问:“天门?”
小风郁闷的将信的内容转述了一遍,叶子听完之后扑哧笑了出来:“天门你都不知道吗?小孩都有,就是卤门,刚生下来的小孩脑袋上都有一块圆形的骨头是软的,也叫天门!”
小风是出名的铁面皮,故作若无其事,拿着玉珠递给叶子:“好看吧,可惜里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了,要不然这颗珠子可就值钱了!”
叶子把玉珠还给小风,摇摇头说:“感觉怪怪的,我可不敢拿这个珠子!”
小风笑着说:“不用怕,如云那个人我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不是个坏人,反而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这里面只不过是他的灵魂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叶子担心的问小风:“风哥哥,你打算怎么办?如云大师说的是真的吗?”
小风出人意料的干脆的说:“照他说的办!”
小风把上次和这次的事情对海宽详细的说了一遍,海宽听到种子的宿命之后先是一惊,但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为小风只有三十年的寿命难过了一阵之后,平静的问小风:“你真的决定了?”
小风愁眉苦脸的说:“还能怎么办?要不然我早早的翘了,谁来给你养老?”
海宽笑骂:“我就不信你有这份孝心,你小子从小就倔的很,不愿受别人的恩惠,我看着这次八成是为了叶子那个小姑娘。你是不是想如果你度过了天劫就能想出办法帮助叶子,要不然就把自己的灵魂固入碧元珠中,再传给叶子!”
小风吃惊的望着海宽:“哎,爷爷,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海老头得意的捋着胡子说:“我养了你十几年,你那点子心思我还猜不出来?”
小风不禁嘀咕:“前几年倒是你养我,可是后几年谁养谁啊?”
海老头顿了顿,严肃的说:“不过,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如云此人,我虽见过,但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真的没有和他有很深的交往,会不会有鬼呢?”
小风摇摇头:“也许是他也是破风刀主人的缘故,我觉得他和我的心性很象啊,虽然我并不是很想要他的帮助,但是我觉得他不会害我!所以我要试一试!”
海老头伤感的说:“如云大师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我曾听人说过,破风刀是一把邪刀,三十年一轮回,三十年一出世!当时我还以为仅仅是巧合,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试就试吧,说吧,要我做什么?”
小风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要你作事?”
海老头简直苦笑不得:“我说你是不愿动脑子还是真的傻,以前你遮着掩着不告诉我,今天大晚上的你突然跑来跟我罗里罗唆半天,没事求我,你吃饱了撑的吗?”
小风挠着头嘿嘿的笑了:“人说岁数大了会成精,果然不假!”小风不等海老头发作接着说:“你给我找些人看着,一旦我接受了如云的灵魂后有什么异动就把我干掉,我可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海老头一惊:“找张网把你罩住不就行了吗?何必要破釜沉舟呢?”
小风淡淡的说:“若是我的脾性大变,那就不是自己了,这样还不如死了干净,要不然别人难受自己也难受!”
海老头深知这个小子的脾气,黯然的点点头,问道:“你怎么不找石三青木那群家伙,反倒来求我?”
小风笑了:“你觉得那群家伙倒时候能下的去手吗?”
海老头想想也是,那群家伙只会拼死保护小风,根本不会动他们团长一根汗毛:“我看这件事情不能告诉那些家伙,要不然会捣乱的。”
小风严肃的说:“爷爷,到时候你一定不要手软啊!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海老头默默的看着小风,点了点头。
小风来到叶子的房间,看到叶子正在里面流泪,小风一惊,推门进去气势汹汹的说:“叶子,谁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叶子抹掉眼泪强笑着说:“有你这个魔王在谁敢欺负我啊?再说,除了你别人能欺负得了我吗?”
小风想起叶子本身能力也是非常可怕,笑着挠了挠头,叶子笑着说:“没有事的,我只是想起了家里的爹娘,突然觉得伤心!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
小风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一动,拉起了叶子的手:“妹子,明天我就要吸收如云的灵魂,有了他的帮助,我一定能够突破天劫,到时候我就能找出办法帮你也度过天劫。我看你不要再担心这些事情了,每天高高兴兴的不好吗?等打完了仗,我就带你回罗浪的家乡去看看,把你的爹娘都接过来,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好不好!”
“说定了,到时候反悔是小狗!”叶子高兴了,突然却又低下头去,小声的说:“风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事事都替我着想?”
小风握紧了叶子的手:“妹子,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高兴,好像什么烦恼都忘掉了。谁让你是我妹子呢?我不替你着想替谁着想啊?你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救我,我怎么报答你呢?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一辈子护着你的!”
叶子抬起头来看着小风的眼睛想从小风的眼中找出这句话的含义,小风也是静静的看着叶子,突然,叶子扑到了小风的怀里,低声的哭泣起来,小风一愣,张开的双手慢慢的抱紧了叶子。
第二天,罗浪难得的停止了攻城,好像要休整一下。
大将军府这边却是如临大敌,府中的一块空地上,一百名弓箭手齐刷刷的围成了一个圆圈,箭都已经搭在了弦上,一起指向了圆圈中的目标——海风。
海老头紧张的擦着头上的汗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圈子中的小风,弓箭手的指挥手拿令旗,也是非常紧张的看着海宽,只要海宽一声令下,圈中的小风立时就要变成刺猬,即使小风本领滔天,也难当这么多的弓箭同时攻击。
海宽怕叶子受不了这种气氛,没有让她来,对近卫团和青木等人也是严密封锁消息,防止这些家伙捣乱。
圈中的小风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从容,丝毫不受周围这些如临大敌的弓箭手的影响。面前摆着那个装有碧元珠的小盒子,盒盖已经打开了,翠绿的碧元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诡异的流彩。
小风沉下心去,把所有的感应力放在了碧元珠上面,腰间的破风刀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居然象是有生命一样微微的抖动起来。
小风将所有的感应力送进了碧元珠,募然发现里面居然象是一个巨大的虚无的空间,正中间一团光球正在不断的跳动,那就是如云的灵魂吗?灵魂就是这个样子吗?
小风感觉那团光球似乎受到了自己的感召,有一种向自己扑来的感觉,但是这个灵魂居然给小风一种弱小的感觉,是自己的灵魂太过强大,还是如云的灵魂变弱了?
不过这个灵魂居然能够和自己的心灵产生共鸣,那种感觉就象是在镜子中看着熟睡的自己,很奇怪。
小风慢慢的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碧元珠贴到了自己的头顶。突然,碧元珠那奇异的光彩消失了,即使在阳光下,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绿石头。小风依旧是那种从容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的变化。
每个士兵的手心都汗渍渍的,海老头也紧张的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紧紧的盯着小风的表情,这就是融合吗?没听见小风叫唤两声海老头总觉得不踏实。
场中的小风依旧是那个姿势,右手举着碧元珠放在头顶,左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难得一见的静静坐在那里。
突然场中的小风大喊一声:“啊!如云这个骗子!”
一个弓箭手一哆嗦,搭在弦上的箭射了出去,幸好慌乱中没了准头,羽箭“噔”插在了小风旁边的土里。
海老头听了小风这一喊反倒松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中,那个闯祸的弓箭手早就被扭送到海宽的面前,这次的指挥紧张的看着海宽。
海宽看看了早就滩成一团泥的弓箭手笑了笑:“你的箭法还要苦练啊!好了,这里不用你们了,回去吧!”
海宽来到小风面前,笑着说:“你可真能胡闹!听了你那句话我就知道你还是你,你说的什么骗子不骗子的?”
小风苦着脸说:“爷爷,怎么我感觉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啊?”
海宽若有所思:“怎么会这样呢?”
“啊!有了!”小风突然跳了起来。
“哎呦!”脑袋上又挨了一个熟悉的暴栗。
“什么啊?”海宽摸着胸口,显然受惊不小:“一惊一乍的,早晚我这把老骨头要葬送在你手里,还养老呢?”
小风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把碧元珠小心的收好,抽出破风刀对海老头说:“爷爷,刚才我把感应力放进了破风刀,居然有了回应,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
“哦?是什么回应?”
“我也不知道,反正和以前不一样!”
海老头说:“不要着急,慢慢的去体会这里面的差别吧,记着,你自己和叶子的希望,以后不要偷懒了!”
“是!”小风正色答到。
小风手里的破风刀出现了和第一次见到如云时一样的现象,刀身在发热,刀在不断的颤抖,小风握着破风刀突然有了一种陌生而有熟悉的感觉,难道真的只是增强了自己的灵魂,其他的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这样说来的话,破风刀的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看来自己真的要仔细体会一下了。握着手中发烫的破风刀,小风随手向旁边的一根树枝挥去。
刀划过了,树枝没有象想象中那样应声而落,在刀划过的部位居然象是划过水面一样,泛起了层层的波浪,在这波浪的中心赫然出现了一个虚无的黑洞,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
黑洞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海老头转身刚想离去,听到身后的声音不经意的扭头一看,大吃一惊:“小风,快躲开!”
黑洞已经开始吞噬周围的东西了,地上的树叶不断的向黑洞飞去,旁边的树枝也象是被人拽着一样地下了头,小风的周围蓦然的扬起了旋风。
小风听到海老头的惊呼,慌乱中没来得及多想,本能的又是一刀,到从黑洞的正中划过,刀划过了黑洞的时候,就象是被镜子挡住了一样,然后又从黑洞的下边出现了。
更奇怪的是——黑洞消失了,没有一点征兆的消失了,除了小风的脚下螺旋形排列的树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刚才这里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黑洞。
小风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手中的破风刀,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爷爷和蓝火他们告诉自己的打退了狼群的“黑洞”?这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吗?这是自己这一刀弄出来的吗?
海宽快步走到小风身后,拉着小风来到屋里,离开了那个黑洞出现的地方。
那一次的景象实在是太过惊人了,海宽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这个黑洞虽小但是却是货真价实——和上一次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
海宽惊魂未定的把一碗茶倒进了肚子,看着小风刚想说话,却发现小风依旧是刚才那个呆呆的样子。
“小子,你怎么了?”海老头沉不住气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风喃喃自语。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海老头着急的问。
小风象是突然惊醒一样抬起了头:“爷爷,你说什么?”
海老头看着这个小子没了脾气:“我说你明白了什么?”
小风向着海老头一样手中的破风刀:“爷爷,我现在就能重新做出一个刚才的黑洞!”
“哎!别朝着我比划你那小刀,”海老头抬起胳膊作抵挡状:“你肯定你自己知道?”
小风有些奇怪:“这又怎么了?要不然我做给你看看!”
“别别,我的小祖宗,你怎么知道你能弄出多大的洞来?要是弄出来可就麻烦了!”海老头站起来又离着小风远了些:“对了,刚才那个洞是怎么没有的?是你作的手脚吗?”
小风得意的说:“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吞噬了狼王的黑洞吧?怕了吧,现在只要我愿意,我就能在弄出一个来,而且,我还可以让它按我的意思消失!”小风说着就要在客厅里比划。
海老头一个健步冲上去,劈手夺下了小风手中的刀,脚下一个绊子,“扑通”小风应声倒地。
“哎呦!好疼啊,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小风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你疯了吗?万一在这里弄出一个大一些的黑洞,你怎么收场?恐怕还没有等你把黑洞收回去,自己就被黑洞给吞了。”海老头对雪原那次的经历记忆犹新:“在城里不准你搞这个东西,以后有机会到城外偏僻无人的地方再试炼,一旦不妙,逃命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小风吐吐舌头,黑洞的威力蓝火多次给自己讲过,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差点就要试一试了。说实话,自己也仅仅是觉得可以,真的行不行,特别是能不能消除黑洞还是要试一试才知道。而且就象海老头说的,如果黑洞力量太大自己还没等关掉它就被吞噬了那就亏大了。
小风老老实实的听完海宽的教诲,拍着胸口保证,不过心里仍然象是一个孩子刚得到了一件稀奇的玩具一样,手总是有些发痒。
海老头看着小风心情非常复杂,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在担心什么,想了一会理不出头绪,叹了口气,对小风说:“你去和叶子说一声,和我去城上看看!从今天晚上起,你就给我在城上呆着,带着你的近卫团作预备队,哪里罗浪上了城就到哪里协防。”
小风换了一套崭新的铠甲,斗带虎头银盔,身穿皮甲,破风刀依旧插在那个破旧的牛皮刀鞘里,别在腰间。小风从罗浪营中回来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却使小风看起来更加的成熟了,不熟悉的人都会暗赞一声——好英武的小将军,但是熟悉的人。。。。
今天罗浪出奇的平静,没有象以往那样天一亮就攻城,海宽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罗浪可拖不起啊,又有什么新花招吗?
城上的士兵依旧戒备森严,小风那天晚上的胡闹出乎意料的极大的振奋了士气,战红山未置可否,就当是没听到这件事情,连乐明听了也是一笑,小风的胡闹出乎意料的没有人追究。但是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件事情简直是太振奋了,小风的孤胆英雄形象更加的高大了,石三、青木等人更是成为了普通士兵的偶像,一个精诚团结,舍生忘死不丢弃战友的团队——近卫团也变得闻名遐尔了。
蓝火正考虑和战红山商量,干脆保留“近卫团”这个名称,扩编近卫团,以小风为团长。在这种危难当头的时候,一个英雄的号召要比一个将军的训话要管用的多。
海宽站在城墙上,默不作声的观望着罗浪的大营。罗浪虽然没有攻城,可是部队却在不断的调动,原来人数最多的南面正门人数锐减,反倒是西门,集结了越来越多的罗浪军。罗浪大营的背后,密密麻麻的民夫正在搬运物资,大战之前的萧杀之气笼罩着双方。
海宽死死的盯着罗浪大营,脸色越来越难看,战红山带着一群将军来到他的身后也没有发觉。
“老家伙,你怎么看?”战红山也是一脸的严肃。
“罗浪把人马调到西门来意图很明显了,他们等不及了要毕其功于一役了。”海宽依旧看着熙熙攘攘的罗浪大营没有回头。
战红山看着罗浪的大营说道:“咱们这边的城墙确实低了一些,不过也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士兵的士气都很高涨啊,管教他有来无回!”
海宽回过头来对战红山说:“大将军,赶快布置吧,这次罗浪可能会死缠硬打,昼夜攻城了!”
战红山无可奈何道:“罗浪看来是要豁出去了,难道南方三城有了动静?”
海宽说:“咱们困在这孤城里,什么消息也进不来,不过你说的这个很有可能啊!若是我们支持不住的话,天下马上就要易手了!这个该死的海兰空!要不是他。。。”海宽不再说话,转过头去看着旁边的海兰空的大营。
战红山猜的不错,太阳城化解了多次暗杀乐明的行动攻城有没有进展,罗浪目前正面临着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胶着。探马来报,南方三城的军队已经摆脱了夜毡、空台等国,大部分军队已经向太阳城进发了,不过除了望海城的军队,其他人好像仍在观望,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而望海城由于本身的十几万人,兵力并不占优,罗浪还没有看在眼里。
但是这个时候,必须要迅速解决掉太阳城,如果再拖延下去,另外两个方面的军队恐怕要有所动静了,到了那时,另外两个方面的人马必须要选择一个阵营了,否则不管是太阳城还是罗浪胜利,他们的结果都不会好看。如果他们站回太阳帝国一边的话,罗浪五十万大军恐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罗浪孤注一掷,将主攻方向的兵力提高了一倍,要毕其功于一役了。
海宽和战红山召集了高级将领们布置防务,只等着罗浪的大举进攻了。
第二天,破晓,罗浪军中的鼓声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潮水一样的士兵涌出了营门,太阳城上严阵以待,每个士兵心里都清楚罗浪昨天的调动意味着什么,兴奋、紧张、恐惧,各种心情充斥着太阳帝国士兵。
小风率领了一支五千人的预备队守在内外城墙之间的翁城里,只等着哪里出现缺口就到哪里协放,这五千人是以近卫队的士兵为家底,然后从各个营里挑选了精壮的士兵补充。内城墙上也是严阵以待,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士兵,一旦外城失守,这里就是太阳城最后一道防线了。太阳城内将近十万人的民间武装也被动员了起来,街道上除了来来往往的士兵在也见不到一个人影,穷人、富人,家家关紧了大门,萧杀的气氛笼罩了太阳城。
小风带着士兵等在那里,身边除了两道高高的城墙和蓝蓝的天空什么都看不到,索性沉下心去把感应力透入刀中去体会破风刀的奥秘,自己现在虽然说可以用刀作出黑洞,可是究竟会出现一个多大的黑洞小风心里也没有底,而且自己真的能够把出现的黑洞消灭吗?看来海老头说的对,这个东西只能在空旷无人的地方演练。
“风将军,风将军!”大将军府的管家站在了小风的身边轻轻的呼唤,虽然小风现在已经是忠勇上将军了,但是熟悉他的人还是喜欢称呼他风将军——在北关被叫响了的名字。
小风从破风刀中惊醒过来,太过专著居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了自己,“什么事?这个时候你来干什么?”小风疑惑的问管家。
管家双手递过一封信恭恭敬敬的说:“这是叶子姑娘留给你的,让我今天一早交给你!”
小风不解的接过信,读完之后大吃一惊:“她人呢?”
管家小心的说:“叶子姑娘昨晚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青木拍拍小风的肩膀问道:“风将军,怎么了?”
小风什么都没说把信递给了青木,青木看完之后也是愣在当场——叶子走了。
那天晚上的营救活动被尤昆看出了端倪,派出奸细潜入太阳城,居然被他们找到了叶子,以叶子父母及全村人性命相威胁,要叶子胁迫小风、海宽或者战红山再次潜入皇宫,刺杀乐明帝。叶子不愿意拖累小风,昨夜悄悄的出了城,到罗浪的大营去了。
小风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善良的叶子,较小的身躯却被强加了这么多她承受不了的责任,为什么罗浪不能让她安心的度过剩下的十几年呢?这个该死的尤昆,小风真的非常后悔没有让人在半路上干掉这个混蛋,以至于今天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风将军,国亲王叫你上去!”一个士兵惊醒了发呆的小风。
小风浑浑噩噩的跟着这个士兵上了城墙,城墙上所有的士兵都是静悄悄的,小风向罗浪方向扫了一眼,马上明白了海宽为什么叫自己到城墙上来。
罗浪大营前面搭起了一座木头的平台,中间竖起了一根柱子,柱子上绑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小风两手狠命的抓住城墙,眼睛死死的盯着柱子上的叶子,牙关紧咬,浑身禁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