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军全部的人马都集结在离小风不远的一个山坳里,两千普通的士兵,但是装备精良,一点不比次大陆三大城市的正规军差。
一千“死神”部队紧接其后,这些号称“死神”的士兵一个个面色灰暗,神情呆滞,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思维,如同走出墓穴的尸体一般。
他们的首领塔尔斯急躁的看着身后的费尔普斯,恨不得马上得到出击的命令。军队天不亮就集结在这里,但是费尔普斯却一直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塔尔斯不断的咒骂着,十几个人的小雇佣军也用得着这么谨小慎微吗?
费尔普斯和斯达尔站在后面的一个小山包上,听着刚刚赶回来的哨兵报告:“狂飙骑士团的海风已经回来,所拉尔的种子也回来了,但是目前没有任何动向,只是在原地不动,弓箭手们害怕误伤所拉尔的种子已经停止了袭击。”
费尔普斯有些惊讶的说:“你确定是海风回来了吗?”
哨兵肯定地回答:“狂飙骑士团的成员刚才一直在欢呼海风的名字,而且所拉尔的黑米尔也回来了。”
费尔普斯转过头去看着斯达尔,自失的一笑:“我们一直在盼着这个家伙回来,可惜呀,要是能够先干掉狂飙骑士团的那些杂兵就好了。现在麻烦了,连所拉尔的种子都回来了。”
“幸亏昨天晚上你没有固执的进攻那个狂飙骑士团,如果此时海风看到的是一地的尸体,恐怕你我已经是他的牺牲品了。”斯达尔阴险的笑着:“现在这个样子反倒是我最希望看到的,那些狂飙骑士团的成员必将成为海风的累赘让他无法发挥破风刀的威力,我们的计划反而更容易成功了。那些所拉尔的种子你不用去管,一个个贪生怕死,他们回来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黑米尔,如果真的冲突,我保证没有人会伸手援助狂飙骑士团。”
“你真的认为我们的计划能够干掉那个海风?”费尔普斯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豪情壮志,因为从斯达尔的口中,费尔普斯知道了海风真正的可怕之处。
“绝对没有问题!”斯达尔压低了声音说:“你的那些手下肯定不是海风的对手,等海风解决掉了“死神”就一定会来找我们算账,我们在这里埋伏下了几十张床弩,其中的两张由我手下的飞龙亲自操纵,即便海风能够躲过去,你埋下的那些火药也可以将他炸飞。”
费尔普斯有些不相信地说:“说不定我的死神部队就可以将海风置之死地,我们后面的计划也许都是多余的了。”
斯达尔轻蔑的一笑:“这个小子曾经一次杀掉了几十万人,你觉得你的死神是他的对手吗?”
费尔普斯头上的汗流下来了,这个狡猾的斯达尔,这个时候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费尔普斯再也无法镇定了,愤怒的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一开始你就想让我的死神部队去送死,这不行,我们必须停下来!”眼前的这些人马是费尔普斯最后的老本了,如果真的被海风干掉了,那么烈火军就再也无法与那些城邦的军队抗衡了。
斯达尔冷冷的说道:“费尔普斯,对女士说话的时候请注意礼貌,你以为烈火军几次三番追杀海风他会放过你吗?海风的脾气我很清楚,除非神让他放弃,否则他一定会彻底剿灭烈火军,你希望坐以待毙吗?烈火军这些年来积攒了不少财富吧?留得青山在,你还怕没有人来加入烈火军吗?想想吧,你能想出比现在更好的计划去对付海风吗?”
费尔普斯毕竟老奸巨滑,很快的权衡了利弊,自嘲地说:“是我失礼了,这次能够得到斯达尔大长老的帮助确实是干掉海风的最好的机会了。只是可惜了我的死神部队!”
“不,这些人的死才是我们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斯达尔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海风虽然看起来残酷无比,其实他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当看到这么多的人死在他的面前,他就会于心不忍,而且那时的我们似乎是弱不禁风,这个家伙就会放松警惕,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机会。”
费尔普斯轻轻的叹了口气,拿过身边卫兵手中的一面红色大旗,脚下一顿,飞到了空中,向着等待已久的塔尔斯发出了信号。
“团长,你绝对是在吹牛,破风刀没有了你拿什么去跟烈火军丁丁当当?”砍刀看着悠闲的小风忍不住发牢骚:“你说咱们现在到底怎么办?是直接去找那个费尔普斯一次了断,还是脚底抹油啊?”
在明美温柔的按摩下,小风正幸福的呻吟着,听到砍刀这句话小风骨碌爬起来,重重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个久违的暴栗,似乎多日不曾演练手法生疏的原因,小风捂着手腕狠狠地说:“狂飙骑士团是天下无敌的军队,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字典里再也不能有逃跑这个词,只要有我在,所有出现的敌人都必须为挑战狂飙骑士团付出代价,你们给我记清楚了,狂飙骑士团的声誉是不容玷污的!”
众人面面相觑,海风这是怎么了?以前那个崇尚打不过就走的狂飙骑士团长怎么变得如此狂妄了?砍刀简直想让小风出示相关证件证明身份,如果有的话。
明美看着自己用作演练傀儡术的砍刀被小风教训,有种心爱的宠物被人欺负的怜悯,劝解小风说:“风哥哥,也难怪砍刀着急,烈火军大队人马杀过来的时候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的用这几十个人去对付几千人?”
小风得意地扫视了一圈,看着众人脸上复杂的表情,特别是所拉尔种子们或怕、或怒的神情,终于宣布了自己的杀手锏,指着蹲在地上天真无邪的豆豆说:“即便是次大陆上所有的军队来了,我的豆豆也能把他们打退,就算是神?哼哼。。。。!”
除了黑米尔在抿着嘴笑,其他人的嘴都合不拢了,所有的目光都慢慢的聚焦在小风脚边的毛球上,这么夸张的玩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时间地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