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猛刚却乐呵呵地说道:“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冲锋陷阵的将军,那多痛快啊,当元帅太累,不仅动脑子,还要动笔动嘴,没意思。这可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开心的一句话了,不行!我得过去听听,他究竟是怎么说的。”
说着,牛猛刚来到白云中身边,必恭必敬地问道:“老师!您刚刚说我什么来着?”
牛猛刚对白云中一直十分崇拜,总是开口闭口叫他老师。白云中就把话又说了一遍,乐得牛猛刚手舞足蹈。还跟小孩子似的握了握魔多善道:“元帅大人,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发号施令,本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魔多善抬眼望了望白云中,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元帅不元帅的,没有人会相信你,包括我自己!”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白云中又摆出一副占星术的口吻。
“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再说我也不打算去读军校!”魔多善说道。
白云中嘴角流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再解释。
两人漫步来到校园东区一片僻静的小树林子。从前二人经常在这里“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候。”这片小树林子是二位挚友友谊的见证。
“瞧!那天大概我是吃错药了,竟然相信自己学会了隐身术,趁着彭静雨上厕所的时候就进去了,结果——可想而知!”
魔多善将那日的经过说了,白云中顿时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善子啊善子,你可笑死我了!”白云中流着眼泪说道:“下次谁要说你没有胆色,我可真要跟他拼命了,你做了全校男生做梦都想做却打死也不敢做的事!你真是我的偶像啊!哈哈哈哈!”
“你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取笑我?”魔多善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是!”
白云中对隐身术很好奇:“善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口诀?”
“是假的,说了也没意思!”
“不管真假,告诉我你是怎么得来的。”
“一本书!”魔多善只好撒谎说。
“什么书?拿来让我瞅瞅!”白云中是个读书偏执狂,而且就喜欢看杂书奇书怪书犄角旮旯里掏出来的书。
“当时我只是把口诀抄了下来,说实在的,我也忘记了是什么书了!”魔多善只好继续圆谎。
“遗憾!”白云中心有不甘地说,“那么口诀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说来我听听。”
“麽泥阿马訇牙完多廿”魔多善按照老娘当初教给他的背诵道。
“麽泥——”白云中一边重复,一边凝神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道:“你别说,这口诀还真有点儿象那么回子事!”
“好了!告诉我吧,你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白云中话锋一转,目光犀利地望着魔多善。
“瞧!我们虽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但是——”魔多善神经紧张地说道:“我想最好的朋友也未必是毫无保留吧?”
“但这件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白云中咄咄逼人地说。
“不是都告诉你了,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如果彭静雨把这件事抖落出去,我就遗臭万年了。”魔多善闪烁其辞地说道。
“去他的彭静雨吧,这只是小事一桩,不足为虑!”白云中摆手说道。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你知道,尽管是好朋友,有些事情也真的不能够对你说!”魔多善为难地说。
“见鬼!我并不想知道你的隐秘之事,也不想了解你的家世背景,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你究竟担心什么,你害怕什么,你的眼底里幽光闪射,已经泄露了你的老底儿,但我不明白那是什么?”
“幽光闪射?”
“不好意思,这个别人看不出来,我老白学过点易经八卦,虽然不能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也多少有点特异功能,能见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哦?”魔多善若有所思,“我想我是有点害怕彭静雨,倒不全是怕她将此事抖落出去,还有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楚。”
白云中或有所悟,点点头说:“彭静雨这个丫头的确不简单,对这个丫头你的确要当心一点,所谓红颜祸水,她便是那种典型的祸水红颜,别看她成绩不怎么样,却是机灵异常,谁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究竟打什么鬼主意,说起斗智,这丫头的确有点可怕,但是——”白云中猛一抬头,“这绝不象是你眼底里幽光闪射的原因。”
魔多善认真地想了想,缓缓说道:“你知道,今天上午民警小刘跟我谈了话。”
“那可不单独你,每个人都谈了,不明白这跟咱们今天的主题有何联系?”
“小刘说出一个事实,就是关于大头和他的家世背景,他们那种家庭,是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的。我担心战神牛猛刚已经走得太远了,不慎闯入一片极其危险而又敏感的领域。而那是他们的领地,有些人才是专门属于街头巷尾的。打打杀杀不属于我们这些读书学子。我们是来读书的。而他们才是为打架而生的。也许,我是担心牛猛刚最终把我们都卷进这场可怕的旋涡里,与社会上的黑暗势力对比之下,我们力量太单薄了,简直是孤立无助,最后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白云中听后,点了点头:“这件事的确是吉凶未卜,胜负难料。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了事如神。我智多星对当代江湖上的事情所知甚少。所以如果这件事你想听听我有什么看法,恐怕是找错人了。”
“江湖?我觉得你用词比较有趣!”
“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江湖纷争,任何时代,只要是社会上以拳脚来说话,都可归结为江湖纷争。不过,”白云中接着道,“我相信你,会躲得远远的,不仅现在可以置身事外,将来依然可以置身事外。既然照你的预料,走进去是死路一条,你是个如此理智而又冷静的人,怎么会愚蠢地卷入这个旋涡,为了所谓的哥们义气而去白白去殉葬呢。看来,你仍然没有说实话,这仍然无法解释你眼底的幽光所吐露出来的信息!”
魔多善顽皮地笑道:“不错,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出了事,找政府,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卷入进去的。!”
“呵呵呵呵!”白云中笑着笑着,忽然严肃起来:“究竟那是什么?”
魔多善凝思起来,过了许久,才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道:“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偷吃禁果,才会感到有什么心理不塌实的?”白云中眼前一亮:“好小子,你居然偷吃到禁果了!”
魔多善便把自己和小霞阿姨的事情得意地描述了一回,自然把与老娘相关本分略去不提。如果被别人家知道是老娘从中操纵,还不被笑话死才怪呢。
“不会是这件越轨之事,让我感到心理的恐慌吧!”魔多善问道。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恐慌的,事实上我十岁的时候就把隔壁一位九岁的小女孩儿的裤子给扒下来了。”白云中也得意地说。
“不会吧,你开窍那么早?”
“当然,只是把裤子扒下来摸了摸,其它什么也没干,我当时那么小也干不了别的!”
“快说说,就是怎么一回事?”魔多善好奇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时她在我家里玩,我让她躺在**,然后给了她一本画报,她看画报的时候,我就开始动手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难道她就让你脱了,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也没说啊,她开始好象什么也不知道,看画报太专心了,后来知道了,也没觉得什么,反而觉得挺好玩的。”
“你摸了她了?”
“是啊,摸了她了!”
“她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我把她的腿翘起来,让它待在这边就待在这边,让它待在那边就待在那边。撅过来,掰过去。”
“那她呢?”
“她就让我随便弄啊!”
“真是个小天使!”
……
两个人一起重温白云中当年的流氓情景,不禁眉飞色舞,十分忘情。
在这个班的男生当中,白云中是最英俊的男生之一。他面色白净,一双智慧的大眼睛尤其深邃明亮。平日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对比之下那白色如玉的皮肤更惹人注意。他嘴唇特别红,恐怕也是因为皮肤白的缘故显得嘴唇很鲜艳。走起路来风度翩翩,说出话来又是一副学者派头。在十岁的时候就迷倒一位小姑娘并心甘情愿让他进行生理考察是完全可以想象出来的。
又回到了一开始的主题。白云中道:“这样吧,魔多善,我来带你做一套混元冥想功,你跟着我做,这套功很管用,它可以把你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挖掘出来,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那可怕的幽魂究竟是什么?”
他与魔多善一前一后,开始行宫。“把两腿分开,与肩同宽——两手自然下垂——闭眼——想象着目视前方——”
魔多善把眼睛睁开,目视前方,白云中就象后脑勺长了眼睛,感觉不对,回过头来道:“是闭上眼睛,想象着——两眼目视前方,不是让你睁开眼睛看——对!就这样,咱们继续——放松——放松——再放松——吸气——深呼吸——呼气——深呼吸————————想象着苍天之气从头顶灌入——吸气——呼气——深呼吸————————想象着大地之气从脚掌穿入——吸气——呼气——深呼吸——…….”
一套浑圆冥想功做完,魔多善只觉得神清气爽,心中静入止水,五脏六腑被荡涤一空,忽然,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如同海底一般深沉的呼唤。立刻二目紧闭,面如死灰。
“那是什么?快说——说出来,就知道如何处理,或许说出来本身你就解脱了!”白云中紧张地问道。
魔多善闭目良久,方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我想我知道了那是什么,我知道了自己内心深处究竟恐惧什么,但是我不能说,至少现在我还不想说!”
“说出来吧,我会帮你分析分析,说不定会帮你想点什么法子!”白云中极力劝说他吐露出来。
“不!我不想说!请别逼我!”魔多善咬着牙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