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芬,萨芬!!”
萨力的悲号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早在萨芬倒地时,酒楼里的人已经纷纷逃离了,不大的酒楼此时安静得可怕,贝蒂和吉丽亚没有离开。只是两个人望着我的眼神中都带着惊惧,我瞟了她们一眼,两人虽极力掩饰,身子那细微的哆嗦却逃不出我锐利的眼睛。
我本来就没打算留手,即使不被那古怪力量控制,萨芬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最多会死的比较艺术一点,安详一点,而不是被打得浑身肿胀,筋脉爆裂的惨死。
看到如一摊烂泥般的萨芬和在那嚎哭不已的萨力,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兽人虽然鲁钝,残暴,可是对亲情却是执着无比。
亲情,我从没有感受过,一如爱情一样,我内心对此排斥无比,因为对感情的恐惧,对无法控制事物的恐惧,都让我颤栗不已。
烦躁,我皱起眉头,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明知自己完全掌控了局面,可是对危险天生的警觉性却强迫我相信接下来的事情绝无那么容易结束。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燃烧,压迫得我竟有一丝畏惧,我想立刻逃开,脚向后挪了挪。
还未有更大的动作,萨力低低的声音已经响起来:“杂种,你这就想走了吗?”那声音明明不带一丝悲哀,可是谁都意识到那已是悲痛到及至,不堪忍受的愤怒压倒一切的心情。
我愣了愣,他很强,愤怒的力量让他爆发出极其恐怖的力量,现在的他比刚才的萨芬要强上好几倍,可是仅仅这样的话,他还是对我够不成威胁。
我讨厌这种誓死不休的眼神!我要杀了他,这些足够对我生命产生威胁的家伙。
萨力强横的气势疯狂向我涌来,处于气势旋涡中的我衣裳猎猎,乱发飞舞,神情却是死寂到极点,望向萨力的眼神已如死人一般,
这样的力量虽然有点难缠,但对使用“魔灵之力”的我来说只是麻烦了点,可是心底那一丝恐惧却无征兆的扩大了。
一定还有别的什么!
这时候,我见到了那只手,赤红色如琉璃般的手。
紧紧握住了萨力的脚,阻止了他扑上来。
一个玻璃摩擦般令人难受的怪声嗡嗡传来,压抑,令我心脏加倍的收缩,扩大:“哥,哥!这个家伙交给我吧,相当厉害的家伙,呵呵,竟然打破了父皇的封印,分别十年的力量啊!我会让他见识下兽皇一族的真正实力的,噶呷呷……。”
“弟,弟弟,你没死。”
萨力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影,模样无疑是萨芬无疑,刚才那满身浮肿的躯体竟然恢复了原样,更古怪的是那皮肤,光泽如鲜红的水晶,血脉,骨骼,肌肉线条在皮肤底下清晰可见,整个人已不是丑陋所能形容,这是恐怖,绝顶的恐怖。
萨力愣了愣,惊喜,恐惧,兴奋多种表情交杂在他脸上,最后化成疯狂的喊叫:“吼吼,弟弟,兽皇斗气,你打破父亲的封印拉,该死的你这家伙。”
萨芬笑了一下,撤动满脸的肌肉线条,笑得狰狞无比,看得我寒气直冒,我并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恶心丑陋的东西,相反,对丑陋天生的反感让我更加渴望消灭他。可是那平静如水的气势,和与之相反的心底一轮轮扩大的恐惧却让我心惊不已。
“兽皇斗气”
未放已经可以压制精神力了吗,这个家伙,在和我交手过的人中绝对可以排前三位啊。
若是在平时,自己依靠诡诈完全可以轻易在暗夜格杀这种空有蛮力的家伙,可是真面对战的我,真有把握赢吗?一瞬间我有些恼怒将我拖入此种险地的吉丽亚,如果知道会碰上这种级别的家伙,她便是被兽人**上一百遍我也不会搭理的。
我狠狠的瞪一眼在我背后不远处索索战抖的两个女人,看到贝蒂女士眼里那决绝的深情,我恼怒的开口:“你们还呆这里干什么,别扯我后腿,快滚出去。”
吉丽亚感激的望了我一眼,拔腿就想跑出酒楼,可是贝蒂仍是一动不动,这位大妈不是想等在这里和我同生共死吧,虽然感激她仗义,不过我对老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右手挥了一挥,两团洁白的光芒团罩住两个女人,在贝蒂不甘的叫喊声中将她们送出了门外。
酒楼内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
我,萨力,萨芬
一对二吗,看萨力望向我那蔑视的眼神,我想他连出手都感觉嫌多余。
萨芬的眼神就凝重得多,除了华丽的出场,接下来一直在沉默着,果然是不一样的实力啊,拥有兽皇斗气的他也许早看出来我也并不仅仅只是刚才表现的那点实力吧。
兽人中的皇者斗气,我若有所思。
“兽人部落的酋长萨尔你们认识吗?”
我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
两人的神色果然变了一变。
有戏了,我可以肯定这两个兽人的身份不一般,拥有这么骇人的斗气,光听名字就知道与兽人的皇之一脉有联系了。该不会这么巧吧,记得上次遇到巨魔族长森金时,曾听他说过萨尔有两个儿子,实力与天赋都是兽人中百年一遇的天才,只是好色且爱惹祸,简直是面前这两个家伙的真实写照啊!
我微笑起来,如果真是那样,就好办了,我可不希望大打出手,将教廷的人引来。
可惜我还是无法把握两个兽人王子那跳跃加粗大的神经,他们或许把我的微笑误会为嘲笑了。
萨芬的全身腾然冒出赤红的火焰,吼叫着朝我扑来,强大的斗气凝如实体,让我根本来不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