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怀念在百乐城当霸主的日子,先不說别的,最起码我們在這地方打架从来都没有败过,這就是实力!說实在的,百乐城还真是一个排忧解闷的好场所,最起码它能在一定时间里让你忘记悲伤。
“该玩玩还和以前一样,管他有没有仇家。”我們四个晃晃悠悠得走进了百乐城里之后我对他們三个說。
看得出来,回到這地方之后大家都很开心,毕竟我們是从這地方混出去的,算算也曾经霸占了這地方两个月,因此,每到這里总有种怀念。进到里边我发现又有一帮新人开始在百乐城展露头角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這地方就是招流氓!不过這帮新人却不如我們那帮显得气派,穿着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时候我們虽然也没钱,但是我們讲究体面,穿着打扮从来都没像他們這样邋遢过,就他們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像乡下来的瘪三,根本与流氓混混沾不上边。我觉得六子這句形容得最恰当——“脑袋上长了土坷拉的下边痞子”。那意思就是說他們土到掉渣!流氓的形象都被這帮人丢没了。
“我說,這帮人也忒差劲啊,跟咱們比差远了!就這样也出来混社会?”小伟心动了,对這帮人大发感慨。
“這都是本市未来的大痞子,你没见一个个都理了个大光头吗?”六子戏谑得說。
“操,敢情都是少林寺来的,哈哈。”我們对這帮人印象很不好,所以就在這边醉說风凉了。
迪曲开始,我們四个还是按以前的习惯围成了一个圈,全都点起了烟,在舞池中间旁若无人得大喊大跳大闹了起来,并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时得跳两段钢管舞,管他旁边是不是有人看不过眼,管他是不是撞到了人,我們尽情得放纵着,发泄着,心里的不快正在身体的不断狂舞中慢慢得被释放出来。
“你們四个长着点眼睛,操,妈的你踩到我了。”是那一帮里边的一个,估计是他們這伙的老大,正为我們四个因跳得热闹而踩了他一脚而骂不平。
我們没有答话,还是继续着跳着,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不过我們没有說话并不代表我們懦弱,边跳我們边交换了眼神,所以,在我的身体转到与那人对面的时候我左右抱住六子和小伟,用他們俩的身体当借力点冲那小子胸口就是一个双踹,当时那个双踹那个漂亮,由于喝酒,力道也用得相当到家,那小子被我一蹬之后身子就和电影里边演得似的向后直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之后半天起不来。
他們那帮兄弟看见他被踹倒之后立刻围了上来,好家伙,呼啦啦一气上来十五六口子,不过這些人身行都很瘦小,我简直怀疑這些就是非洲难民的亚裔远亲,不过人多力量大這句话可真不是吹的,就算一帮没力量的人围上来就光這架势也够吓人的了。此时,舞池里那些蹦迪的男男女女都已经停止了下来,他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我們這两帮人身上,此时的舞池除了我們两帮人就再没有谁动,不过迪曲还是继续放着。
打架你就不用想周围看眼群众能帮上你,除非你們关系不错,所以,這时候我已经把裤带解了下来,指望谁也不如指望自己,而且那些围上来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我們虽然四个但只要对方手里没有武器我就不会怕,拳脚打在身上顶多是肿个包疼那么两天,别看他們十五六人,但我這心里一点都不紧张,一点没有寡不敌众的心情,所以攥紧裤带就冲前迎了过去。
由于措不及防,那边伸手打过来的那人被我一裤带抽在了脸上,嗷得一声捂住脸立刻蹲了下去,我再想抽出第二皮带的时候后边六子大山小伟他們也已经解开了裤带与我一起向前抽了起来,瞬间那帮人又被我們抽倒三四个,后边那些人看见前边的人被抽之后也都反应了过来,一个个也都解起了裤带,准备冲我們反攻,這还了的?我們也都是肉长的,手里拿着一样的东西人少不吃亏才怪,所以,在那帮人还没有迎上来的时候我們就开始往外跑了。
我們在前边跑那帮人在后边追,边追还边喊着“打死他們,别叫他們跑了!”之类的话,我当时就晕了,也是酒壮三分胆,我心說着,“***,一会出去了死的还不定是谁呢!”就這么,我們从楼梯上跑了下去,但到了一楼的门口我立刻刹住了车,倒拿了裤带,把划子冲外,看在了一楼那个狭窄得门口外边,這也算是应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理,而后边,只有六子站在了我的旁边,妈的,大山和小伟还在继续往外跑,這两个混蛋,难道要逃跑啊?
我已经来不及看他們俩到底是不是跑了,因为追我們的那些人已经跑到了门口,来了就打吧,当头那个被我那裤带的钢划子一下干开了左脸,我眼看那脸被裤带的划子击中,一道最起码七厘米长的大血口子立刻就长在了他脸上,我靠,一下子毁容了,不过這哥們还真够坚强,受了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有倒,反倒举起自己手里的裤带冲我抽了过来,他那一裤带幸好没有用划子那头,要不然我這招架的左手估计也该被弄开焊了,还好是皮带抽到了手上,虽然攥住了他的裤带,可我那手还是被抽得火辣辣得疼。
对付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进攻,這与李小龙那句最好的防手是进攻是一个道理,所以,我一手抓住那家伙的裤带之后紧跟着就向那家伙的裤裆踢出了一脚,那脚既猛又准又狠,一脚那家伙就爬在了地上,可他后边还有七八个人啊,他倒下了后边那些人的裤带紧跟着也冲我抽了过来,瞬间工夫啪啪两下清脆响声从我脸上响了起来,挨了两下我這酒劲立刻清醒了过来,还真疼啊!晃晃脑袋伸出了左手手臂挡在空中,来迎接他們几个抽来的皮带,左手死命得向前抽去,也不管他們会不会被裤带划子抽得毁容或者失明了,我专拣那些人的脸上抽,六子的情况和我也差不多,也是一只手挡一只手攻,我們俩的情况很不乐观。
“老大,六子,快躲开。”后边小伟冲我們喊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空往后边看,但我和六子还是全部撤退了。
我們撤开还没两步后边就冲前飞过去了四块砖头,砸得那几个人抱头捂脸的,并且小伟和大山还在继续向里边扔着,那些人明显招架不住,全向里边退去,而我們俩也开始拿砖头冲里边砸着。
“我們人少,太吃亏了,快,大山去叫个出租车我們赶紧撤。”六子边向里边扔着一个砖头边对大山說着,這时候我才看见他脸上也有不少裤带的痕迹,并且还有淡淡的血丝,這家伙,没少挨抽啊。
“老大,小心上边。”大山在去叫车的时候看见了那帮人在上边冲下扔起了砖头,好家伙,还好发现得及时,要不然挨砸得绝对不是我的左胳膊了,我也会和六子一样被上边砸下来的砖头拍中了脑袋,這俩砖头砸得还真准,六子我們俩全挨了砸,六子当场挂彩,那血顺着脸往下流,脑袋被砖头开了。
“**,有种明天晚上继续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說要不是這两块砖头我們根本就没有吃亏,我边冲上骂着边向后撤,六子也捂着脑袋往路上跑,我們再不敢恋战,最后我們几个上了车迅速逃离现场。
还好六子脑袋够硬,那砖头拍上去只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回去上了点药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而大山小伟他們俩也多少挨抽了几下,不过那都不算伤,我挨了几下也不碍事,我們身上這些伤比起他們那些伤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那个被我踹在地上起不来的家伙最少要在家休养两天,弄不好还可能断了肋骨,那个被我用裤带划子抽到脸上毁容的家伙就更不用提了,仔细算算还是我們這边占了便宜,以寡敌众了。
“明天晚上一定要叫他們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