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犯赌
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得虚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這社会就是這样。
接下来的日子我們又安稳得攒了将近半个月局,加上吃喜我手里都有一千五了,虽然被孙哥那老狐狸坑了一大笔,但是這些日子我們还是赚了不少,最起码這样赚钱要比我們拿刀出去砍砍杀杀得安全多了。
每天不看场子的时候我們就去外边玩,网吧游戏厅我們成了常客,没事干了我們还去三元泡泡澡蒸蒸桑拿什么的,日子过得也算快活。
那天轮到金朋和红宇看,大勇我們四个正在游戏厅里拍泰山,那会大勇已经输了四百了,正在火头上的时候永刚给我們打了个电话,說叫我們拿着家伙立刻到攒局现场,原因是犯赌了,市局来了十来个条子已经把场子包围了。吗的這还了得?我們几个立刻回家拿了砍刀打车就去了赌局现场。
“……**的,警察你就牛逼了怎么的?我还就是不怕你当警察的,**的,你不抓赌吗?老子没赌博你凭什么推搡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操,我还就是告诉你了,我刚就是赌博了还怎么了?你有能耐你抓我个现场啊,**的,爷有钱,爷***拿钱砸死你!”我們才到那楼下,就看到“三哥”在那对着一个拿着电棍的人大骂着,并且右胳膊还露了出来,向人展示着自己胳膊上被警察打坏了的痕迹。這三哥可是每天我們赌局上的常客,并且听說他在社会上有相当大的势力,不仅有钱而且市局里还有关系,人家就是明明赌博了,但你没抓到人家的现场,人家就有理骂你个狗血喷头,再說三哥也确实是个“实力派”,他有足够的资本辱骂警察。
“请你說话尊重一点,我們是警察。”那个被“三哥”骂的警察已经软了,但是嘴上还是不服软。
“**的,警察你不穿警装,拿个电棒你就是警察了?我告诉你,你這叫私闯民宅,你妈的你這样叫流氓!”三哥之所以這么骂是因为来這里抓赌的那些人没一个穿警装的,他們之所以不穿是因为穿便衣更方便掩人耳目,所以赌场上才要找人来看。三哥骂得起性,看那警察被他骂得說不出一句话更是来了无比的兴趣,然后又骂了起来,“你們还不如流氓呢,最起码流氓没有你這样随便就打人的,操,你們是瘪三!”
“请你……”那警察已经被骂得无话了,手里紧攥着那根电棒,电棒上那电流在空气里噼里啪啦得直做响。
“请你你妈那个逼!怎么,你还要动武?我告诉你,爷不怕你,爷有的是钱,**你信不信我真拿钱砸死你?這社会有钱有权的就是大爷,有钱就是真理,有钱就是无敌!”
……骂到最后那警察和三哥全被别人拉开了,這一幕我全看在了眼里,当时我的心說不出的酸楚。还真是,這社会,有钱就是真理就是无敌,想想我們所做的一切,哪件事不是为了钱才去做的?唉,钱呐,你這杀人不见血的刀!
经过三哥這么一闹,這次犯赌的事情被冲淡了许多,况且警察也没抓到赌博现场,再說我們赌局上有三哥這么个“实力派”在,谅那警察也不敢对我們怎么样,警察照样惹不起三哥這样的人!毕竟,惹了這样人真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警察也不是傻瓜,没有人愿意以身试法,万一惹火了這样人,弄不好自己上司一句话自己就被辞职了,所以,這次犯赌并没有用我們下车,我們来也只是为了应付第二步,如果警察真的要动手,那么,唯一要我們做的就是袭警!
后来那警察們愤愤得走了,没有抓到现场就說我們赌博的话那可就真是诬陷了,中国是**制的,我們都是好公民。
“三哥刚才骂得真威风,那警察一定连胆都气炸了,哈哈。”警察走后孙哥从楼上下来說。
“操,几个小杂碎也敢来抓老子,妈的,只是我這手被那混蛋抓坏了,警察一个个都是属狗的!”三哥还为自己右胳膊上那抓痕愤慨。
“不过這次还真得感谢三哥,要不然那些警察还会赖在這不走,妈的,弄不好我就叫我的兄弟們砍他們了。”永刚也答上了话。
后来,大家又聚到全市最贵的那家餐厅奢侈去了。這次虽然是我們犯赌,但却是警察碰了个大钉子,没有抓走我們一个人不說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們没一个不心里痛快的,這可要比砍那警察一顿的威力大多了,因此,那天晚上三哥被众人拿白酒灌了个死去活来。
也是這次开始,我对這社会的认识提高到了人生的最高点,并且深刻认识到了一个处世真理,——想在社会上立足,那么你就要有钱有势!
因为犯赌,我們的赌局就算告吹,不是我們不想再攒,实在是因为孙哥太阴了,和他這样表里不一的人合作实在不划算,肉他吃了好歹也给我們个骨头尝尝啊,可這家伙吝啬,只给我們喝那么一口汤,也好,借犯赌這事我們就和他說拜拜了,因为对他实在不满,那次攒局放出去的帐我們都没管要,要得上来要不上来就他自己想辙去吧,我們不伺候了。
這时候我們手里虽不說很有钱,但最少我們自己的钱够我們花了,然而,這时候一个危机出现在了大勇六子我們三个身上,妈的,由于贪玩,我們三个每天都去游戏厅拍泰山,在那赌博机上输了不少钱,所以,這么多兄弟中就我們三个最穷,但我們又不敢对大家說实话,如果告诉海风我們的钱全输了,那海风一定骂死我們,所以,大家还以为我們三个身上不缺钱呢,可实际上我們三个已经是穷光蛋了。
然而,让我欣慰的是,其其终于从北京赶来找我了,虽然QQ上和电话里她知道我的耳朵被人砍掉了,但是实际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