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二十年申月亥日巳时,军号吹响,双方的步兵发出一片呐喊声,弓弩手、投石车和车弩相互投射“子弹”,会战开始了!
麒麟王步兵首先向敌阵中心部分发起攻击,猛攻拜火军的突出步兵。重装剑兵的杀伤力果然不同寻常,锋利的铁剑甚至砍断了敌人的兵器。麒麟王步兵以五人为一个作战单位,在伍长的指挥下,各人互相配合掩护,迫使拜火军的步兵不断地向后退缩。
从整体上看,此时拜火军的中央方阵徐徐收缩,致使左、右、中各个方阵变成了“凹”字形阵势。
“敌人快要顶不住了“,青一边注视着战场的情况,一边对身旁的传令官说:“命令各方队加强攻势,杀敌酋者,赏金万两。”
青的命令使得前线的步兵们异常兴奋,纷纷往拜火军的中央部位突进。一些冲在最前面的甚至还逼降了拜火军的几百名步兵。结果,麒麟王的步兵由两侧向中央慢慢汇合,队伍越来越长。
“队长,有敌人向我们投降。”
“有多少人?”
“大概四百多人吧。”
“把他们的最高长官给我叫来。”
“诺”
“你就是他们的最高长官?”队长满脸杀气地看着眼前这个衣帽不整的猥琐汉子。
“是的,哦,不是”,来人很紧张,虽然看得出他在竭力控制者自己,但双腿还是不停地颤抖着。
“到底是不是”,队长不耐烦了,他一边问,一边回头想看看兄弟部队都冲到哪了。本来是自己的部队冲在最前的,现在被这降兵一搅和,已经有人超过他们了。要不是知道在阵前逼降敌人也是一件大功,早就一剑劈了这家伙。
“呃,是这样的,我们的长官都给我们杀了,我只是……只是他们的代表而已”,来人显然已经感受到了队长的杀气,连忙解释到。
“好,那你现在就让你的兄弟们丢掉手中的武器,自行到阵形后面去,那里自会有人接待你们的。快去。”
“是,是”来人哈着腰,点着头,嘴里不停地应承着。
四百多名将近五百名降兵的到来,更加坚定了青认为敌军的中央方阵即将崩溃的想法。
“让预备队上,告诉前线的将士,再加大攻击的力度,一鼓作气,冲垮敌人的中央方阵”,青看着不断收缩的敌军中央方阵,对传令官下令到。
“诺”
就在青把所有的预备队都派上去不久,战场的形式发生了变动。不断退却的敌军中央方阵突然不再后退了,而敌军左右两边的步兵开始从侧面出击,开始攻击麒麟王军的中央方阵。与此同时,敌军左右翼的骑兵也一起出击,从两翼包围麒麟王军的中央方阵。郭太宗左翼的骑兵势如破竹,迅速击垮了麒麟王军右翼的骑兵,然后分兵一路迂回敌后,直扑麒麟王军左翼骑兵的侧后,麒麟王军的左翼骑兵经不住对方优势骑兵的前后夹击,迅速溃逃。
青大惊,禁不住大叫一声:“遭,中计了。”
“将军,你看”,传令官突然指着身后的一片树林大声叫到:“那里有敌人。”
青回头一看,只见一队拜火军的重装步兵正从树林中跑出来,迅速从后面包抄过来,切断了己方的退路。
“被包围了”,青又惊又怒。
麒麟王军四面受敌,阵势大乱。而郭太宗方面,骑兵初战得手后,以一部追击逃散的敌方骑兵,余部配合步兵合围麒麟王军步兵。战致中午时分,突然刮起了东南强风,只见黑云滚滚,风沙弥漫,面向东南的麒麟王步兵被风沙吹得两眼流泪,无法观察敌方行动,而拜火军士兵借助风力,投射出又远又猛的石头和箭矢。麒麟王步兵虽众,此时已挤成一团,攻无力,退无路,陷入束手待毙的绝境中。与此同时,那五百名拜火军“降兵”也趁势作乱,拔出暗藏的短剑从后往前”冲杀。
这一战从上午巳时开始,一直杀到日落,只杀得天混地暗,阴风惨惨。最后,麒麟王军几乎全军覆没,五万四千名名将士遗尸疆场,一万八千名名官兵成了拜火军军的俘虏,唯一让郭太宗感到遗憾的就是,对方的指挥官率领少数残部逃了出去。而拜火军仅伤亡六千人。
两军的首次会战以拜火军的完胜而结束。消息传出去,王太祝在圣地城举行了盛大的酒会以庆祝这次的胜利,特别是那场突然而来的东南强风,更是被王太祝解释为是神的力量,也是神对不尊敬神明的人的惩罚,自从以后,郭太宗的部队便被称为“神风军队”;而在麒麟城,麒麟王只说了一句话:“人会失足,马会失蹄,各位将军不必太过自责,吸取教训就是了。”虽然如此,麒麟王也暗暗可惜此战使得雀创造的战略优势荡然无存,时间打了个圈似乎又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
此战使得拜火军的防线推进到了卫河边上,虽然迟到了将近一个多月,但毕竟初步实现了王太祝的战略意图,隔河而治。但无论王太祝还是郭太宗,他们都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上次只是刺痛了对手而已,并没有伤到对方的筋骨。最近几日,河对面不断增多的营帐即表明了这一切。
根据王太祝的不断打击对手,消磨对方的抵抗意识,迫使对方与我军展开谈判的策略。郭太守决定趁对方还处于混乱时期发动一次偷袭,偷袭的目的就是给对方制造更大的混乱。
如何偷袭?郭太宗面对地图冥思苦想了好几天,依然不得要领。只得领了几百骑骑兵沿着河岸走,一为散心,二为察看地形。从卫河大桥一路向东走去,郭太宗见到卫河北岸凡是地形比较低洼的部分就有窑砖筑成的护河堤,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岗亭。
“这些岗亭平时都有人驻守的吗?”郭太宗用马鞭指着对面的一个岗亭问身旁的人。
“是的,这些岗停平时就起个护堤的作用,但战时也会驻守军队,防止敌人渡河偷袭,岗亭之间还有巡逻队。”
“这北岸防守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啊”,郭太宗感慨到。“我想趁敌军目前混乱之际再发动一次攻击,各位将军可有计教我?”
“强攻卫河大桥”
“如何强攻法?”
“先用投石机集中攻击卫河大桥北面敌军的防御建筑,然后以骑兵突击,战场随后跟进,在桥的北面构筑环形防线,把卫河大桥牢牢控制在我们手里。”
“此计不妥”,一将领反驳到:“那卫河大桥宽不过两丈,敌人只要两具车弩就可以封锁整个桥面,谈何突击啊。”
“依你,可有良策?”
“属下想声东击西,我们在北岸选一处适合登陆的地方,然后造出我们即将在这里登陆的声势,待敌人把主力移至此地的时候,我们再强攻卫河大桥。”
“问题是你如何使敌人上当?我们手里既无船只又无任何可供作渡河用的木材,敌人如何会上当?”
“大人,这卫河每年都有一段时间的枯水期,在这枯水期里,可找个浅水的地方,命士兵以土填之,造成渡河的声势。若敌人不上当,将军可继续填之,真填出条路也并非不可。想当年卫河大桥的桥桩正是用这种方法打下去的。”
“这枯水期几时开始,历时多长啊?”
“从每年的子月开始至卯月结束,历时四个月。”
“嗯,此计可行,走,回大帐,详细斟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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