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快开门……”
好像是有人在喊门。共汤揉着发困的眼睛,呵欠连天地慢腾腾从**爬起来去开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快开门啊……”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喊门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了。
“来啦,来啦,叫什么叫啊”,共汤没好气地说道:“催什么催啊,这不来了吗。”共汤刚抽开门栏,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便倒进了他的怀抱。“有匪徒――”那人刚说了三个字便断了气,共汤检查了一下他的尸体,发现他身上既然有好几处伤口。
“见鬼,说完什么地方有匪徒再死也不迟啊”,共汤一边想一边拿出一个黄铜制作的哨子,吹起了紧急集合的哨声,土城巡查所顿时热闹起来。
“有谁认识这个人吗?”共汤用马鞭指着那尸体问道。
“回巡查长,此人是郝家镇的人,叫郝连。”
“嗯,此人刚才来报说有匪徒,可惜还没说出地方就死了,现在既然知道他是郝家镇的人,我们马上去郝家镇”,共汤左手按剑,右手拿着马鞭向空中一举,大声喊到:“上马,出发。”
郝家镇离土城虽然只有十堂路,但因为都是山路,所以当共汤他们一行二十人到达郝家镇外时,已是日上三杆了。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来的军队啊?”共汤望着眼前犹如城堡一样的郝家镇,目瞪口呆地说道:“这镇里的人都到哪去啦?”共汤拍马正想上前,一支箭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的面前,共汤以手遮阳向前望去,只见从郝家镇出来一骑兵,看他那装备,是专职军人,但不是本国的军队。
“有外敌来侵?”共汤心里一激灵,连忙调转马头大声喊到:“快走,回报守备大人,有外敌来侵!”
……………………
郝家镇发现不明来意的非本**队的消息被快马加鞭地由土城送到了青龙城。一师(两千五百人)弓骑兵随即日夜兼程赶到土城,休息一晚后,在共汤的指引下谨慎地向郝家镇进发了。领兵的是赫刚男爵,这是位具有传奇故事的男爵大人。他本是青的家奴,但因屡建战功,终于积功至男爵。
眼下这位男爵大人也对眼前的黑底金黄色图案的旗帜感到迷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动物,对方的装备也跟自己不同,更让赫刚头疼的是,对方说的话没人听的懂。
“让他们撤出郝家镇,再派代表随我们去面见国主大人”,赫刚对随从说到。那随从倒也聪明,用图画来表达赫刚的意思。那代表努力揣摩着眼前这副图画的意思。自从占据了郝家镇以后,他发现居住在这里的人的文明程度并不比他们差,有些地方甚至还超过了他们。他明白眼前这为将军的意思,但他担心撤出郝家镇会遭到不测,他们九死一生地从希拉人手里逃出来,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大人,他好像是要求我们保护他们的安全”,随从对赫刚说到。
“可以,但他们必须到我们指定的地方去扎营,同时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赫刚面无表情地说到。赫刚主意到眼前这些人的铠甲是比自己的好,这好主要体现在身体受保护的范围大,但对方骑得马还没有配备马蹬和马掌,只这一点,赫刚就一点都不担心对方。让他们在空地上扎营,到时凭着自己的骑兵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啊。
“大人,他们同意撤出郝家镇到我们指定的地方去扎营,但是,但是后一句话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啊”,随从察了察脸上的汗水说到。
“好吧,先让他们撤出郝家镇,其他的,等见到了国主大人再说”,赫刚点点头说到。
看到赫刚点头了,那代表右手捂胸,向赫刚行了个弯腰礼便转身出去了。不一会,赫刚他们听到“嘟嘟”的军号响,只见一队黑衣红甲步兵在指挥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从郝家镇撤离。赫刚注意到对方行军时把作战队伍放在最前面,指挥中枢及其卫队放在中间,伤兵和一些手持大斧的人员则放在後面。赫刚挥了挥手,一队百人骑兵随即向冲了过去。对方见状,走在最前面的部队立即呆在原地不动,第二部分随即向左前方展开,然后是第三部分向右前方展开,以後部分单数向左前方更远处,双数向右前方更远处展开,迅速从行军状态转变为了战斗状态。
“好”,赫刚大赞一声,同时示意那队骑兵回来。
“不错的军队”,赫刚对身旁的随从说到:“等他们扎好营后,我要跟他们的最高指挥官见见面。”
“诺”。
……………………
由于语言不通,赫刚也就费事说什么了,只是让亲卫队表演了一番马术给他们看。镫里藏身,马上站立、马上倒立、马上平地拾物、乘马越障、马卧倒隐蔽、马队各种队形变换,最后,表演的骑兵集合在一起,数百个骑手随着队长一声口令,拔刀出鞘,举过头顶,停顿片刻,收至胸前,然后下挥30度左右,停留于右下方。这是骑兵的最高礼节――撇刀礼,给人以雄壮、肃穆的感觉。
不管对方是否听懂,赫刚在骑兵行撇刀礼的时候站起来说到:“这是我们骑兵的最高礼节――撇刀礼”,同时以军礼向表演的骑兵回敬。虽然不明白赫刚说的是什么,但同是军人,他们领悟到了那最后动作的意义,也站起来致以己方的军礼。
由于此事重大,青不敢擅自处理,他把来人带到了麒的面前。
麒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只见此人金发,碧眼,高鼻梁,脸部棱角分明,不笑的时候会让看他的人感到心寒,笑的时候却是让人如沐春风。
“好将才”,麒暗赞一声。
“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麒问道,他知道对方听不懂,但自有人用其他方法让对方明白自己说什么的。
果然,那人比手画脚地说了一番后,随从在麒的旁边说到:“他说,他是翻过我国北面的连屏山来的,至于名字,好像是叫一番(伊凡)。”
“一番”,麒差点笑出声来,心想:“既然有这么古怪的名字的。”
“那你为什么来这啊?”又是一阵子的手忙脚乱,随从说到:“他好像是说他们跟人打仗,他们败了,所以逃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是败军啊”,麒点点头说到:“问问他的国家在哪,有多大?跟他们打仗的是什么人?”
双方比划了老半天,终于把事情弄出点眉目来了。
原来连屏山的另一面是沙漠,过了沙漠有一个叫希拉的国家,希拉再过去就是这个人的国家了――洛玛。这两个国家由于领土问题已经打了很多年仗了,为了给予希拉人致命的一击,他们这一部人马奉命乘船在希拉人的后方登陆,不想希拉人早在岸上守候着他们了,他们冲出包围后,慌不择路,逃进了沙漠,最后越过连屏山来到这里。他们无意杀害我国臣民,前段时间的事件实在是语言不通造成的误会,他们原意赔偿。“他们还说,我国兵强马壮,陛下又是年富力强,正应该大展宏图,开疆拓土。如果陛下原意,可以派人跟随他们回去,他们的国家非常原意跟我们结盟,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随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