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方国发生骚乱的原因很快就查明了,是一帮参加了对希拉战争的军人要求青龙方国行政院兑现承诺――每个参战的军人都有权在征服地免费获得一块土地,而且三年内不用缴纳任何赋税。但行政院以征服地已经不属于青龙方国管理为由,拒绝兑现这个承诺,并要求这些军人自行向新青龙方国提出此项要求。而新青龙方国以《军人法》中对于军人户籍的规定为理由,宣布这些军人由于不是本方国的军人,所以无权获得本方国的土地。
这些军人,抛妻弃子,背井离乡地外出征战,为的就是在战后能获得一块足以安身立命的土地,如今遭此待遇,自然是个个愤怒异常。虽然《军人法》对于军人哗变或参与哗变有极其严厉的惩罚,但事关己身,利益当前,既然有人带头,也就顾不得其他了,在对希拉战争的纪念日里到行政院前的广场上集会请愿。
“兑现承诺!”一疤脸汉子站在由几个木箱搭成的台上,指挥着台下的军人有节奏地高喊着口号,每喊一次,便以右手握拳向空中挥舞一次。这些军人本就训练有素,做这些动作更显得整齐划一,气势颇为壮观。令那些前来监督的城卫署的士兵也赞叹不已。
“大人,这样做行吗?”行政院二楼面对广场的窗户后面,一官员有些担心地问正在注视着广场上军人举动的青和龙。
“这当然不行”,青面无表情地说到。
“那――那下官赶紧去制止他们“,那官员偷偷地擦了一把汗说到。
“不,让他们在闹腾几个时辰,然后就让城卫署的人去驱赶他们,可以用任何手段。”龙接着说到:“记住,这个命令是你自己决定并下达给城卫署的,我和青大将军都不知道这事,而且我们现在也不在青龙方国,记住了吗?”
“这――是,大人”,那官员有些迟疑,但很快又答应了。
看着那官员匆匆地走出了房间,青和龙都相视一笑,离开了窗边。
七月的青龙城,骄阳似火,尤其是中午,那太阳更是晒得毒辣,用碎石铺成的广场,那石头被晒得似乎冒了烟,热情扑腾上来,让人头昏目眩。城卫署的士兵早就跑到附近的茶铺、酒店纳凉去了,偌大的广场,只有那帮军人似乎不知疲倦地喊着口号,挥舞着拳头,只是那声音却也是越来越沙哑了。
午后,广场上的热浪更是让人难以忍受,若不是生意人,普通人家此时都紧闭门窗,以挡热气。就在此时,城卫署的士兵接到了驱赶正在广场上示威军人的命令,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服从命令乃是军人的最高天职。三百名城卫署的士兵排成三行,每行一百人,手持一人高、正面带尖刺的盾牌,踏着整齐的步伐,试图把示威的军人挤出广场去。示威的军人均是空手,再加上被太阳暴晒了一个上午,体力已是不支,被养精蓄锐的城卫署士兵一挤压,便败下阵来,走得慢的几个还被城卫署带刺的盾牌和木棒所伤。一大帮军人竟被三百城卫署的士兵犹如赶鸭子般赶出了广场。
这些军人个个都是血性汉子,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当下有人回去求救,但更多的人则是从附近拿来棍棒,撞木跟城卫署的士兵对打起来。这下,城卫署的士兵可吃了大亏,一个个被打的丢盔弃甲。双方争斗的场面渐渐地又回到了广场的中央。
“真不愧是我们青龙军团的士兵阿!”青对龙说到:“没有一个是孬种。”
“呵呵,那当然,这些都是血性汉子,天生的战士,有了他们,才会有我们的辉煌。”龙也点头说到:“如此对待他们,当真是不忍心阿。”
“哼,若不是羧方那老王八蛋,咱们用得着这样糟蹋我们的军队吗?”青一想起羧方就气不打一处来。
“嗯”,龙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看,城卫署的士兵增援来了。”龙指着广场右手边的一条大街说到:“好家伙,还来了不少人呢。”
“呵呵,我们军人的增援也来了。”青也说到。
龙向青指着的地方望去,果见一大帮军人手执盾牌等武器正乱哄哄地向这边跑了过来。一边是穿着整齐,以战斗队形快速地向广场移动,一边是乱哄哄,散乱不堪地往广场跑来,乍一看,这正规军和城卫署的身份似乎要调转过来才对。但军人始终是军人,尤其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虽然衣衫不整,但站出来的队形却是无可挑剔的,标准的野战队形。城卫署的士兵也不甘示弱,摆了个冲锋队形,双方在广场上对峙着,那杀气让广场周围的人都觉得这天气似乎并不是很热了。生意人都悄悄地开始收摊闭门了,轻手轻脚地,生怕一个响动就会引起双方的械斗。
“我们还是走了吧,我可不想看到我们优秀的军人死在这样的场合。”青对龙说到。
“嗯,我也是,走吧。”龙点了点头。
由于城卫署的镇压,早就一肚子怨气的军人马上动员起来,不但占领了城卫署在青龙城的总部,还把所有城卫署的士兵都投进了监狱,由军人来负责城市的治安巡逻,甚至还派人封锁各交通要道,向要进入青龙城的外敌客商收取过路费,并宣称要以此收够与行政院承诺给他们的土地面积相符的金钱。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青龙方国行政院派了个代表说了几次无关痛痒的话,既然再没有一个官方代表来跟这些军人进行接触。整个青龙方国就好像陷入了无政府的状态,军人们由一开始的义愤填膺,到后来的惴惴不安,在到现在的无可奈何,不知所措。事况也随之一步步变得更糟,军人开始只是控制了几个主要城市,然后又控制了以这几个城市为中心的地方,到后来就干脆控制了整个青龙方国,并封锁了青龙方国的边境,向想要借道青龙方国去新青龙方国的客商征收高额过路费。
青龙方国骚乱的原因让羧方和大理事院尴尬不已,他们当初只是想到如何瓜分土地,根本就没想过这土地是怎么来的。如今青龙军团这样一闹,使得羧方和大理事院的声誉和威望大受损害。更让羧方难堪的是,就在他在大理事院发表要求其他军团支持他对青龙军团采取行动的演说后,其他四个中央直属军团却纷纷表示声援青龙军团的行动,玄武军团更是有样学样,封锁了玄武方国和天水方国的边境,向过路的客商征收高额过路费。
羧方和大理事院显然没有料到军人们对此事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愕然之下,只好把问题又推卸给青龙方国的行政院,指责青龙方国行政院失职,并入禀法卫署,要求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青龙方国行政院的各级官员一气之下,集体辞职,并反告大理事院枉顾地方利益,借公权谋私利。法卫署明知这是大理事院在胡搅蛮缠,但既然立案,也只好做足表面功夫,实际上却是在为双方作调解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方的矛盾不但没有解决,反而由于互相揭发对方的阴暗面有越演越烈的倾势,就是在大理事院内部,阵线的划分也是非常地明显。原先就反对《特别法令》的理事员与赞成那《特别法令》的理事员互相指责,一方说对方为一己私欲既然置国家于内战的边缘而不顾,另一方则反驳说对方是胆小懦弱的怕死鬼,如果此事答应对方,无异于向世人表明大理事院放弃了他本该具有的权力,使得民意无法得到伸张,重蹈王太祝时期的错误。
“这把火,可是越烧越旺啦”,麒麟王在自己的庭院里招待拜火教的教主――军。
“这不正是陛下想要的效果吗?”
“呵呵,没想到仅是几年的功夫,贵教又有了可翻天覆地的能力阿。难怪教主大人年纪轻轻就能担当此大任阿。”麒麟王微笑着说到。
军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麒麟王话中的意思,连忙赔笑到:“纵有这本领,也是为陛下您效劳的。”
“是阿,以前也有个人用类似的话成就了我的武功阿。”麒麟王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四下看到。
“陛下多虑了”,军连忙说到:“拜火教全教上下感谢陛下的厚爱,拜火教绝不是以前的拜火教,而是陛下忠实的仆人。”
“好”,麒麟王转身直盯着军说到:“既然你想要作个忠实的仆人,咱也就不能做个吝惜的主人了。来人!”
“在”,一侍从在远处应到,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过来。
“取纸笔来。”
“是。”
麒麟王在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掏出印章,在纸上戳了一下,说到:“这是预支的报酬,助我拿到立法权,你要什么有什么。”
“是”,军拿起这张纸,仔细地看了一遍,方才应到:“陛下要我们接下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