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权势蒙蔽了双眼了”,羧方听完代表的陈述后,冷笑着说到:“打到了王太祝,就轮到我了,再把我打倒,他就可以一个人大权独揽了。”
“那我们怎么办?”
“不妥协,决不同意他的条件。”羧方咬着牙说到。
“那,这眼前的――”
“让他们派代表来跟我们谈,同时派人到他们中间去寻找我们的代理人,还有”,羧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位心腹,向他召了召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听完后有些惊恐地看了羧方几眼,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退了下去,只留下羧方一个人呆在高大宽敞的房间里。羧方两眼死盯着壁炉上方的摆着的一件青铜工艺品。这是件火焰造型的器皿,手艺算不上精湛,但由于是最早的一批青铜器,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再加上这批器皿都有拜火教第一任主教王太祝所书写的铭文,就更显得珍贵了。
“你说的对,他是个权欲熏心的人,为了控制这个国家,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羧方抚摸着青铜器上的铭文,嘴里低声说到:“你太急功近利了,若能再忍耐几年,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了。呵呵,可惜啊。”羧方倒退几步,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抿着,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火光在羧方的脸上一闪一闪,羧方突然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恶狠狠地把酒杯往壁炉里一摔,大声喊到:“不过,你可以开心了,你的诅咒实现了,我也就要步你的后尘了。你说得对,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的。”
麒麟王不肯出面,闹事军人与大理事院之间又缺乏信任,闹事军人不肯离开自己的属地,大理事院的代表也不敢去闹事的地方;另一方面,法卫署虽然表明会依法处理,但谁都知道就凭城卫署那点力量根本制服不了闹事的军人。国家陷入了无政府状态,那些高高在上的中央政府官员,尤其是大理事院的理事员突然发现,没有了军队的支持,他们既然是如此的卑微渺小。
“我们虽然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我们都不得不注意到,如果没有军队的支持,我们算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是!看看那些平日里见到我们就恭恭敬敬叫我们老爷的人,他们如今是怎样的嚣张啊!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的我们已经不能把他们怎样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何去何从?各位,今天如果我们不下定决心去把握我们自己的命运,明天就会让他人来掌控我们的命运了。”
“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建立自己的军队吗?那是违法的!”一理事员站起来大声说到。
“是的,别人这样作就是违法的,但我们这样作,却不违法。因为法令是我们制定的。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我们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我不会这样做的,即使为此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另一个理事员站起来冷冷地说到:“我们自己都不遵守法令,又怎能期盼他人遵守呢?”
“成者王侯败者贼。只有我们赢了,就什么都好说了。”
“你这是在扇动叛乱,你已经违法了《神圣法典》。你是个乱臣贼子,你在祸国殃民。”一理事员突然从座位上冲了下来,跟站在讲坛中央的人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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羧方的府邸。
“你怎么啦?”羧方皱褶眉头问眼前这个黑着眼圈的心腹。
“我把大人的想法都跟他们说了,结果就这样了”,心腹有点可怜巴巴地说到。
“哦?很多人反对吗?”
“那倒没有,他们只是袖手旁观,既不反对,也不赞同。”
“我也没想过他们会赞同,他们只要保持这样的态度就可以了。”羧方一幅了然于胸的姿态。
“但是,大人在大理事院讨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怕他们听到吗?”
“好了,做你该做的事去,不要问你不该问的事情,让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你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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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事院在公开讨论组建军队?”麒有些不相信,看着周围的人奇怪地问到:“他也太大胆了吧?还是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就是,他凭什么这样做啊?就因为他们是理事员?有立法权?”
“你们都同意了吗?”
“没有,不过很多人都是不表态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呵呵,我不管了,上去跟那个家伙打了一架,弄成这样了。”
“好样的,还有点军人的血性,哈哈”,麒拍着那人的肩膀赞道:“不错,还象个军人,我以为你进了大理事院,也变成娘娘腔了。”
“哈哈――“麒的话引起了青他们的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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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麒认为羧方不可能真的去组建军队,但依然采取了一些防范的措施,并仔细分析了羧方有可能动用的军队以及一些武装力量。大理事院的理事员们大部分是商人出身,家有巨财,自然就会有保镖,护院,家丁什么的,再加上一些跟他们有来往的武馆,社团什么的,总计也有一两万人。如果这一两万人放在野外,那根本是小菜一碟,但在城内,就有点棘手了。
“我们要争取到城卫署的帮忙”,青敲着地图说到。
“还是不要指望他们,我估计他们到时肯定是两不相帮的,站在中间,看谁赢了就向谁靠拢。”龙摇着头说到。
“嗯,谁赢了都需要他们,他们没必要把自己往火堆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