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的死,是因为她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卫潜的死,是因为魇魔不愿她的眼睛找出其他魇魔。” “山门的覆灭也是如此。” 冉光一一说道,她蹲下身,抬起头与孟秋实的双眼对视:“就连我也是如此。是我一再拖延,不愿肩负起我应尽的责任。这些跟你都没有关系。” 孟秋实叹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如何不算我的错呢?” 这个问题她们说过很多次,孟秋实注定过不了这一关。 所以在最后她才会那样选择。 冉光很清楚,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张开手,拥住了孟秋实,将对方的肩头揽住,然后抱住了她。 剑修们对人体很熟悉,张开双臂时,骨骼会牵引肌肉。原本应该防备的要害会彻底张开,然后将对方包裹住。 在暴露自己脆弱的同时,又像是野兽张开口,把对方包裹进去。 孟秋实听到冉光的心脏的跳动。 在她靠近的时候,平稳的心跳会陡然跳动几下,似乎有些紧张。 孟秋实就探出手,用力地将冉光往自己的方向按。 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谁拥抱了谁。 常幽安静地挪开了眼,她闭上眼,呼吸渐渐趋于平静,像是一汪无声的死水,听不出任何响动。 冉光抬起头,朝常幽的方向看去,然后将头埋进孟秋实的颈项里。 等到孟秋实终于整理好心绪抬起头,这才发现一旁如石块一样的常幽。 她的脸顿时爆红,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都看到了?” 怎么办,突然有种前任看到现任的窘迫感? 不,说前任的话好像也不太对…… 常幽欣赏了会儿孟秋实脸红的模样,师尊是为自己脸红,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直到冉光伸手挡住了常幽的目光。 两人的眼在空中一对,又各自散开,落在了孟秋实的身上。 孟秋实如芒刺在背,看看两人,发出一声可爱的“嗯?”的声音。 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两人顿时露出一个极为相似的,带着一丝其他意味的笑容,看得孟秋实脸色涨红,垂下头去。 孟秋实和两人一起走出门,常幽转身落锁。 她听到锁头发出的声音和钥匙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常幽抬起头,朝孟秋实看了一眼,对她笑笑,走过她的身边时,手指轻柔地抚过孟秋实垂下的手指。 隐秘地缠绕了一下,就很快松开,走向远处。 孟秋实没有说话,她转头,就对上了冉光幽深的眼睛。 似乎刚才常幽的动作都落在她的眼中那样,这个想象让孟秋实忍不住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你在想什么?冷吗?” 冉光抬手按在孟秋实的大椎上。 这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在那个世界,只要手下劲力吞吐,那么人就会彻底瘫痪下来。 孟秋实缩了一下,像是畏惧,可很快又松懈下眼神和肢体,变得柔软起来。 冉光的手心温度偏低,但并不凉,贴上去的时候也很宜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依赖。 “不冷,走吧。” 冉光贴了贴,声音很柔和,一如她这个人那样。 于是孟秋实哦了声,跟着冉光的脚步往前,像个小鹿懵懂无知,踏入猎人的陷阱。 直到进了房间,是孟秋实的房间。 她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已经有了些情感,房间里也都是她自己的气味。 营造出了一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 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唯一让人紧张的大概就是一旁散落的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写满注解的剧本,也有别的。 孟秋实没有转头,因为冉光已经从身后靠过来,手圈住了孟秋实的腰。 耳垂处有点痛楚,是被咬了的刺痛感。 但很快刺痛就散开变成了带着安抚意味的,温柔的舔舐。 孟秋实听到冉光的声音落在耳畔,潮湿又温暖。 因为叼着她的耳垂,原本清冷的语音变得含混不清,变成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堵在耳廊处。 那声音顺着耳廊往上,沿着脊椎一起,让头皮都变得酥麻起来。 孟秋实听到冉光说话。 “刚才常幽碰你的手指了,我有点不开心。” 孟秋实紧张地抿了抿唇,正要开口解释。 她又听到冉光继续说:“刚才我和常幽看你的时候,秋实你在想什么?” 孟秋实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炸开了,她结结巴巴地:“没,没有想其他的。” “是吗?秋实。” 圈住孟秋实腰上的手开始动了,灵巧地解开了扣子,顺着扣子之间的缝隙钻进去,贴住她的腹部。 因为温度差,孟秋实窜起了一股激灵,她的鼻尖发出低低的哼声,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那只作乱的手并没有停顿,带着微凉往上攀去。 而冉光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觉得我们很像同一个人,对吗?” “……我,我没有。” 孟秋实开口,她的声音之中夹杂着绵软的哼声,说不太完整。 然后她听到了冉光的轻笑声。 “师妹,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不过不管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