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鸣:“……大清早的,你干嘛给我打电话啊?” 陆海杨要被气笑了,不知道虞鸣怎么有脸说出来这种话。 “那你怎么好意思大清早的消息轰炸?” 陆海杨闭眼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懒得看手机,有什么不满我给你机会现在直接和我说。” 虞鸣噤声几秒,底气不是很足地控诉:“我昨晚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就给我发一个‘哦’,也太过分了吧!” 陆海杨听他的语气越说越猖狂,嗤笑了一声,说:“回你消息就不错了。” 之前这么来烦他的人,都已经躺在他的黑名单里了。 虞鸣哼哼唧唧:“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把我消息屏蔽了?” “是。” “……”虞鸣被他直白的承认噎了几秒,不满地嚷嚷:“你干嘛这个也学宋星书啊!” 陆海杨笑了:“这就是他教给我的。” 虞鸣碎碎念:“我恨你们两个!” 陆海杨无所谓:“恨吧。” 虞鸣顿时就觉得自己被这两个人孤立了。 被虞鸣挂断了电话,陆海杨把手机随手一扔,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被定时的闹钟吵醒,陆海杨坐起来从床上找到手机,看了眼和虞鸣的通话时间。 刚过五点。 虞鸣起得还挺早的。 不会也在背着他偷偷卷吧。 陆海杨立刻升起一股危机感。 他精神抖擞地跳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飞快完成了简单的洗漱,看到被遗忘在洗手台上的鸭舌帽,拍着额头啊了一声。 没有办法,陆海杨捏着鸭舌帽的帽檐,心想只能推迟一天再还给宋星书。 比往日提前半个小时坐上公交车的时候,陆海杨都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在公交车上默背了一遍语文要考的那些古诗文,陆海杨下车的时候,大脑已经开始活跃起来。 已经到了九月底,离他的十八岁生日只剩下最后一个半月,到时候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能做的兼职会变得更多。 一想到这个,陆海杨就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从海市一中的校门口路过,陆海杨没立刻进去。 今早陆棠没做早餐,在手机上给他转了钱让他自己买点早餐。 陆海杨打算去学校附近的商业街上随便买杯最便宜的豆浆和两个素包垫肚子。路过某条小巷,陆海杨不经意抬头一瞥,就和一个站在角落里努力减小存在感的男生对上了视线。 男生发现他注意到自己,下意识把脖子缩了缩。 陆海杨从没用的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想起来这个男生就是上周六把他围堵在巷子里的一员。 第二天周日再见面的时候,这家伙也在,一开始的态度还挺横的,后来发现局势不对想跑,又被陆海杨抓回来揍了一顿。 陆海杨最烦这种不讲信用的人,当即朝对方竖起一根中指。 对面的男生:“……” 拎着早餐往教室走,刚到后门,陆海杨就发现自己的座位前站着三个女生。 其中一个女生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信封,另外另个女生一直在旁边推搡着她的肩膀。 终于,女生在两个同伴的鼓励下,把那封情书塞进了宋星书的课桌桌洞里。 陆海杨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另外两个人嬉笑打趣着送出情书的那个女生从后门离开。 回到教室,陆海杨把自己被推歪到过道上的椅子踢回原来的位置。 他刚给豆浆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后门那里再次出现了两道身影。 虞鸣和宋星书在校门口恰巧碰上,两人一起进了门,看到坐在位子上的陆海杨时,虞鸣两步蹦过去,“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陆海杨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当然是托了某人大清早一直发消息的福。” 虞鸣:“……” 宋星书走过来,拍了拍占了自己位置的虞鸣的肩膀。 等虞鸣让开位置,宋星书低头扫了眼桌椅,抬头看向吸溜着豆浆的陆海杨,“有人动过我的桌椅吗?” 陆海杨拿包子的动作一顿,没想到宋星书的观察这么敏锐。 那个送情书的女生在离开之前可是特意把宋星书的椅子摆正了。 陆海杨回忆了片刻,说:“来的时候看到有人给你送了情书。” 宋星书坐下来,动作熟练地往桌洞里一摸。 看到他指间夹出来的粉红信封,陆海杨啃了口包子,歪头朝宋星书的脸上扫了眼。 宋星书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垂着眼的时候更看不出来喜怒。 虞鸣在前面转过身子看着宋星书从桌洞里拿出来的情书,怜悯地啧了一声。 陆海杨抬头看他,纳闷:“你啧什么呢?” 虞鸣轻轻摇头,感慨道:“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他问宋星书:“你拆吗?” 陆海杨又扭头去看宋星书。 宋星书捏着信封状似思索了两秒,就在陆海杨以为他要动作的时候,宋星书用一个字简短的回复:“不。” “我就知道!”虞鸣朝宋星书摊开掌心,“来吧。” 于是陆海杨就这么看着粉红信封从宋星书的指间落到了虞鸣的手里。 陆海杨咽下一口包子,感觉自己已经看呆了。 虞鸣拿着信封也没有拆开的意思,见陆海杨盯着他和宋星书的眼神古怪,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你不要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