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肯定地点着头,不过一看卫子陌惊讶的样子,不敢往下再说了。
“你怎么肯定他就是羽林军呢?”
直到卫子陌发话了,金老大才说:“开始的时候我也怀疑他是伪装的,但是后来我一直悄悄跟踪,发现他进了皇宫,朝着守门的卫兵点了一下头,卫兵就朝他点头笑着,然后他就径直进了宫门。所以就认为他是真的的羽林军……”
卫子陌迷茫了好一阵,这才点点头,赞同金老大的说法。
一般人要皇宫,守门的羽林军肯定会严加盘问的。点个头就能进宫门的,身份自然不简单。
于是问道:“你看清楚面目没有?”
金老大得意地说:“看清楚了,样子嘛……和大哥你差不多一样高,年纪要大一点点,没有胡须,脸上有几颗痘痘……”
“眼睛,嘴巴,鼻子有什么特征没有?”
“这个……没有太注意呢,很普通吧……”
金老大摇摇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他的确也还是一个孩子,今年不过十六岁。
这算什么线索呢?可惜了,卫子陌和五小金刚都不擅长画像。
卫子陌的眉头越拧越紧:这个信息太重要了。
“对了,你刚才说他叫人出去送情报,是送到那里去呢?”
金老大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什么司马府……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小,不敢确定。”
眼睛一亮又说:“但是后来,我就看见了一个女人出门去了。”
卫子陌忍不住又惊讶起来,甚至还站起身来……
司马府里居然也有西域之花的人?
对了,西域之花,不都是女人吗?
小皇帝要出宫,西域之花又准备干什么?
皇帝要出宫?这个消息卫子陌都还不知道呢,人家却先知道了。看来此人对皇宫比较熟悉,说不定还是皇帝身边的人。
但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就有三百多个,一时半会不好查啊,而且还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卫夫篱,大司马府里的有西域之花的奸细,这还得了?
卫夫篱和大司马不和,那都是内部立场的问题。大司马再坏,他无非是想把汉室江山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且江山到了他的手里,至少还是汉人治汉。
而西域居然把奸细安插进了大司马府,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一致对外的事了。
当卫子陌把西域之花的事情告诉卫夫篱的时候,卫夫篱的脸色也变了。
“西域之花,谁告诉你这个组织的?”
卫子陌顿时哑然。
彭喆禹这个人,在卫夫篱的眼里还是一个混混,他的话,卫夫篱会信吗?
再说了,卫子陌和彭喆禹打交道,卫夫篱也是不知道的……
“父亲,不管孩儿在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孩儿保证,这个消息绝对可靠。”
卫子陌终究不敢说出彭喆禹。
卫夫篱沉吟了好一阵,才说:“这个消息太重要了,连皇上出宫的时间都掌握得清清楚楚,这还了得?看来,大司马的野心越发昭彰了,为父只想着他一直觊觎着汉室江山,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借助外夷之手来实现自己的罪恶目标。”
卫夫篱一着急,卫子陌就挠着脑袋跟着急了!
“父亲,孩儿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不错,正如父亲所说,大司马的确觊觎汉室江山,但是他权倾朝野,何须借助外族力量……”
“哦?”
卫夫篱狐疑地看着卫子陌,心想:这孩子越来越不简单了!剖析问题头头是道……
眼珠一转,似乎就有了打算,对卫子陌说:“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和皇上以及大司徒商议商议,在此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卫子陌点点头,义父做事一向谨慎,而且谋略在胸,自己的确应该谨慎一些,千万不要给他添乱。
……
“虞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恩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虞青衣的确见鬼了。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苟富贵!
虞青衣在客栈里被官兵抓走,锒铛入狱,甚至秋后问斩的事情,苟富贵是知道的。
后来,大司马为虞青衣沉冤昭雪,并将苟富贵等人以陷害他人的罪名问斩,虞青衣也是知道的。还为苟富贵的冤死难过了很久,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
“虞公子,听说你被人陷害,入狱冤死了……”
苟富贵这般一说,虞青衣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恩公有所不知,青衣的确被人陷害了,差点就丢了性命。后来幸亏青衣有些人缘,惊动了大司马大人,这才洗清的罪名……恩公,青衣后来也听说了,那些狗官真是坏透,竟然说是恩公杀了人,嫁祸于青衣的,甚至还把恩公也……”
在虞青衣的眼里,苟富贵就是一个商人,因为乐善好施,虞青衣也是受益者之一。
不料现在却发现,苟富贵竟然是一个隐藏的武林高手,所以虞青衣对于他的“死而复生”也不觉得太稀奇了。
“唉,说来话长啊。”
苟富贵长叹一声,也把自己的遭遇给虞青衣说了:“当初听说虞公子杀人被官府抓了,可把老夫给吓坏了,正四处托人打点,不料官府却找上门来,说虞公子招认了,老夫是同谋,就将老夫也缉拿归案秋后问斩。后来,还是卫尉大人四处打点,才洗脱了老夫的罪名……”
说到这里,苟富贵很是气愤:“也不知是哪个奸人设下的陷阱,竟然将虞公子和老夫一起算计了。”
虞青衣点点头,却又想不出那个奸人会是谁?
“恩公放心,这笔账虞某一定会找那奸人算清楚的,好在恩公和我都有贵人相助,这才幸免于难。对了恩公,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洞道……”
苟富贵摆摆手,一脸苦相制止住虞青衣,说:“老夫正想问虞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呢……唉,关于这个洞道的事情,你最好什么也别问,因为老夫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说。”
苟富贵的话说的很明白,虞青衣自然就不再问。
不过,苟富贵还是给虞青衣透露了一点信息:“至于老夫的身份,倒是没必要在隐瞒虞公子了。老夫是龙骠营的一名死士,西街的所有生意,其实都是龙骠营的营生。对了虞公子,趁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你赶紧走吧,要是有人发现你知道了密道的秘密,估计是不会留活口的……”
虞青衣却淡定地朝苟富贵一挥手,平静地说:“不瞒恩公,虞某也是龙骠营的死士。只是我这个死士对这个密道一无所知,而恩公这个死士,却是这里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