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尊洞府的棺材不是一般的棺材。
普通的棺材不到两尺的高度,但是这尊棺材的高度足足达到了四尺。
在凝霜离开后,棺材开始散发出幽幽的绿光,特别骇人。
棺材里面的修士想要从棺材里面飞出来。
但在他准备飞的时候,却感觉自己身体的灵力被尸气污染了,根本飞不起来。
无奈之下,他只有艰难的向棺材外面爬。
他折腾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身体的力气正在失去,身体也在变得僵硬。
“我不会死在这里吧?”这名修士害怕了。
他以为自己能轻松的从棺材里面出去,所以并没有请凝霜出手帮忙。
现在看来,自己要出棺材,真的是难如登天。
其实凝霜也没有想到这名修士不能从棺材里面出来,她要是想到的话,一定会顺手帮这名修士一把。
修士重新跌到棺材底部,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整个洞府尸气弥漫,空气有绿光在涌动。
在洞府散着绿光的时候,修士的叫声渐渐弱了下去。
只过了片刻,从那棺材底部有腥红色的**流了出来。
这股腥红色的**渐渐的流向了尸尊的尸身。
尸尊那本来被凝霜杀死的身体在接触到红色的**后,竟然开始有了知觉。
他的手指先动了动,接着,闭合的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那个女人……”
尸尊缓缓的爬起来,喃喃自语。
他看了一眼棺材所在的位置,而后像丧尸一样走向棺材。
等他进入到棺材里面,身体有着绿油油的毛发长出来,眼睛更是放出如同野兽一样的光芒。
“不……不……”
棺材里面修士看到这一幕,恐惧到了极致,不停的尖叫。
不过很快,他的尖叫声就被撕咬的声音给淹没了。
大概一炷香后,尸尊仰起头来对着天空咆哮,嘴巴上全是鲜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从棺材里面一跃而出。
“臭女人,我不管你是谁,你敢动我,我就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尸尊说完之后,消失在了原地。
……
万魔窟。
这里是苦行者东行之路的一个地方。
万魔窟里面有无数的魔头,这些魔头的实力非常变态,甚至不乏分神期的魔头。
这里可以说是一个魔人生活的小世界。
里面土生土长的魔人受到禁止的压制,没有办法到外界去,但是外界的邪魔歪道进入到这里却不受限制。
这里可以说是魔道的天下,很多对实力有极度渴望的修士,都会选择进入到万魔窟。
因为万魔窟里面的人几乎都是修炼的邪门歪道,而这些邪门歪道对于提升实力的帮助非常大。
通俗的讲,可以理解成修炼的捷径!
虽然这样走捷径让这些魔修没有办法修行到高深的境界,但是如果老老实实的修炼,他们连现在的境界都达不到。
所以,不少带着特殊目的的人是愿意进入到万魔窟提升实力的。
就比如邪恶欲望比较强的人,会在这里提升实力,然后出去为非作歹。
赤州很多有名的邪道修士,都出自万魔窟。
水浩涆,玄水宗的上一任宗主,他带着对几大宗门的仇恨,进入到了万魔窟。
当然,现在的水浩涆,不再是昔日的水浩涆。
他占用了四长老姜成弘的肉身。
水浩涆来万魔窟有一段时间了,他对于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非常满意。
“名门正派的功法有什么可修炼的?修炼了还不是要被灭掉?”水浩涆脸上露出了阴森恐怖的笑容。
他从来没有想过,提升实力还可以如此简单。
他进入这里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已经触碰到分神期的门槛了,这种提升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
虽然说现在他成了魔修,有时候会承受反噬的后果,但是在巨大的实力提升之下,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我从魔龙坛再做突破,就杀上两大宗,我还要让那些妖兽付出代价。”水浩涆眼中怨毒之色非常浓,无法忘记自己被逼迫的窘迫样子。
他作为玄水宗的宗主,本来过得滋滋润润的,结果就因为自己骂了个人,就被两大宗门和那些妖兽给毁了。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不就骂了个人,那两大宗门和妖兽至于吗?
只要他在魔龙坛里再突破,就一定会成为分神期的大佬。
“不,我要把罗万海一起杀了,我玄水宗,要成为赤州第一宗门。”
片刻后,水浩涆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凶狠之意。
让玄水宗成为无敌的宗门,是他的执念,也是这一股执念让得他即使是身在万魔窟,也不至于遗失自我。
这份执念就像是一根锚,他的心全部靠这一根锚牵着,要不然早就彻底成了大魔头。
魔龙坛,是万魔窟里面很特殊的一个地方。
这里有很多没有办法再提升自己实力的修士。
因为他们在外面没有办法再提升实力了,但是来到魔龙坛,又有机会。
魔龙坛,是一个深坛。
进入到里面的修士可以说是在赌命。
如果他们运气好,在这里能够得到魔龙的赐福,实力再做提升,而如果他们运气不好,那很有可能会被这里神秘的力量杀掉。
但是赌命就在于赌……
这些人本就是亡命之徒,可不在乎这些。
就比如水浩涆,他知道自己不突破到分神期,永远没有灭掉紫焰宗、厚土宗的机会,也没有杀掉罗万海的机会。
他如果不灭掉紫焰宗和厚土宗,心里就会无比难受。
这是他入魔已深的执念。
疯狂驱使他来到了这里。
水浩涆落在魔龙坛里面的时候,他向周围打量了一眼,发现自己只能够看到眼前不远处的一段距离,再想看更远的地方,根本看不透。
他释放出自己的元神之力,向周围感知了出去,但这样感知之下,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同样受到了巨大的阻碍。
就在某一刻,水浩涆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