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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到纽约的时候差不多中午了, 她在复仇者基地外两公里的地方遇见了一个小热狗摊，为了充当中午饭她买了两份，边走边吃。可能是因为附近没有太多竞争对手，那热狗全是淀粉, 一点肉都没有, 一看就是出厂自小作坊, 酱料甜得感觉像是扔进了十吨的劣质巧克力, 难吃得她专程停下摩托直接吐在了路边。
“伊芙琳？”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伊芙琳向身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漱了口水吐在了路边。
看着过来的男人，她擦擦嘴露出一个矜持而又礼貌的笑容：“队长。”
“还好吗？”他皱皱眉，样子严肃得让她想起来上辈子的教导主任。
“嗯嗯, 没事。路上买的热狗太难吃了。”伊芙琳有些歉意地看看他, 自己在路边吐的样子可不可能好看。
“那家确实很难吃, 我们都没去过第二回 。”史蒂夫笑了出来, 扶了她一把：“我听娜塔莎说了，东西我也带齐全了。”说着,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摩托车和一个黑色的大圆包，看起来那就是盾牌了。
“真是麻烦你了。”
史蒂夫摇了摇头笑笑，“我们是在互相帮忙，一起？”他歪歪头，示意两台摩托车。
伊芙琳点点头, 两个人寒暄着到基地的时候，娜塔莎、托尼他们都早就已经到了。
“我答应的。”娜塔莎接下她手里的外套和十厘米高的盒子给了她一个wink～
“说到做到。”伊芙琳接道，“盒子里是哥谭的网红派, 我以前在那里打工, 味道不错、卫生状况也不用担心。”
关于这个，伊芙琳想了很久。让他们无偿帮自己忙本来已经不太好意思了, 去半生不熟的别人家要提东西是基本的礼仪，不能因为他们是超级英雄就肆无忌惮的。可以自己的经济实力也买不上什么，戒指纪念章之类的也用不着她，哥谭的纪念小礼品纽约人不来旅游也不需要。最后她选择了吃的，本来的计划是自己烤，而拷早了放着就不好吃了，干脆去哥谭现在最火的网红店买。
相应的，价格也高得离谱，花了一半的工资，让她以为自己去了什么高档餐厅。
“哦，你喜欢吃派。”托尼打开盒子一边去厨房一边说，“那你一定得尝尝纽约的，回头我可以带你们去。”
“那我提前谢谢啦。”伊芙琳回道。
托尼一边切一边耸耸肩。
“去哪儿拍照。”娜塔莎出声。
“我都可以，就这里吧。”
“等等，这些人够吗。”
伊芙琳想了想，“你们都是复仇者联盟的主要成员，够了。”
“需要我做什么。”史蒂夫干巴巴地提着盾牌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这太奇怪了，娜塔莎暗示他会有什么事发生，但理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因为遭受了校园霸凌而需要和他合照，还需要他全副武装。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伊芙琳身上。
“帮我拿一下吧，娜塔莎。”伊芙琳把手机给她，“帮我们俩拍。”她说完就走到史蒂夫旁边，轻轻把手放在了盾牌上，微笑着看镜头。
在场所有人看她的目光简直诡异到了如临大敌。
【古德曼小姐，您已收集到美国队长的盾牌900点】
伊芙琳面色不变，【威廉？】
【威廉？】
“威廉？”
这一出声，收获了他们有些惊异的目光，托尼打了个响指示意埃德温进行扫描。
没有得到回复，伊芙琳终于可以确认威廉已经不在了。
“麻烦你们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伊芙琳的脸色一秒严肃了下来。这一番操作让在她旁边的史蒂夫有点蒙。
“是这样的，几个月前我收到了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他声称位面已经失衡，这个世界面临毁灭的危险。”
“！”
“！”
“！”
还是史蒂夫率先发声，他的脸色严肃的就像是伊芙琳才是九头蛇，“消息确切吗？没有考虑过是心理疾病吗？”
“心理疾病不会让她获得这样的能力的。”娜塔莎在一旁提醒。
“是的，我最初看过心理医生。”伊芙琳点点头，“汉尼拔·莱……算了，这都不是重点。”
“等等。”娜塔莎突然打断她，“你是想说那个被FBI通缉的莱克特吗？”
“对，就是他。”伊芙琳点点头，“不过暂时不用担心，他目前没有吃人的想法。”
看伊芙琳的样子，在座的这几个人立马明白的情况，托尼忍不住吐槽一句，“他躲在哥谭我竟然毫不意外。”
“你省省吧。”娜塔莎提醒，“如果他真跑去了哥谭，还真的只能由蝙蝠侠来管。”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现在时间很紧迫。”伊芙琳打断了他们，“接触队长的盾牌是收集平衡位面能量的方式，我发现在我接收能量和新的任务下达之间系统无法对我进行干预。这个系统保护是在进行维护和计算，就类似于他的C P U无法同时处理两件事。”
“这听起来不像个C P U，听起来只像个计算器。”托尼吐槽。
这是她在去找杰德的那一晚发现的。之前，因为这个所谓的威廉无法与她对话，她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在刚获取能量之后他是不存在的。直到那天晚上口糊突然发现威廉不在，她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可太奇怪了。
同样是系统，卡尔和威廉的权限和智能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参照系太少，她一时都无法判断是卡尔不正常，还是威廉不正常。但她倾向于卡尔是特殊的意义，那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她能遇到卡尔这个特殊的系统？
她一定是特别的，不仅特别与这个位面宇宙，更特别于其他“可能也在其他位面做任务的宿主”。
“他会干预你。”托尼挑挑两条眉毛，“所以你才说的那么含混不清。”
“之前的系统是对我只存在口头干预和警告的，但现在的系统会对我进行惩罚。”伊芙琳皱皱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史蒂夫的样子有些凶巴巴的。
“两个星期前？”伊芙琳快速算了一下日子，“就是章鱼博士那一次。”提到“章鱼博士”这个单词的时候，她还难掩心虚地声音稍微小了一点，所幸他们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
“但这不重要。”看着史蒂夫好像想要针对这件事好好跟她谈谈，她赶紧打断，“我大概整理了一下。首先，位面崩溃应该是可信的，我坦白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其他位面，就类似于转生到了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第二，系统和系统说法并不完全可信，这是谁监测结果、所谓收集到的能量又会到哪里、在背后控制这一切的人是谁，我的系统全部严防死守不告诉我；第三，位面崩溃的来源据系统说是源于位面融合，这一条可信，因为我自己切实可以感受到不同的位面；第四，触摸是大部分收集能量的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接触队长的盾牌。”
看他们把目光放在盾牌上，她赶紧解释：“队长和队长的盾牌并不会有影响，据我的理解，我所吸收的可能是更高维度的，或者是与其他宇宙有关的能量。”
“第五，系统曾经告诉我我不能把位面的信息告诉你们，因为你们是这里的原住民，但如果我不告诉你们，如果真的突发我不能应对的情况，可能会面临很糟糕的后果，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况且在我和红头罩，AKA我的队友，沟通过程中我发现和他解释目前并没有产生什么实际影响，但我们也需要控制知情人数。”
伊芙琳环视四周，看着他们：“第六，我猜你们现在已经开始有或多或少的身体不适，类似脑震**的症状。”
“砰”地一声，满头冷汗的托尼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伊芙琳赶紧伸出血线托住他，那它山和史蒂夫也面色不佳。
“我没事。”托尼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伊芙琳皱皱眉，“红头罩也重新出现过类似症状，我把它归结于个人意识对位面规则进行反抗而产生的影响。”
“这确实让你所说的可信了不少。”史蒂夫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娜塔莎也坐下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信息量可确实是不少。”
“如果是真的，那个什么系统大概需要多久会回来。”托尼直接去内置吧台的水池处拧了一条毛巾放在额头上。
“时间不确定，我倒是希望时间可以长一点。”
娜塔莎也针对自己的头部进行按摩：“我们也希望。”
“我并没有对你们解释太多，上次我和红头罩说的有点太多，看起来他整个人差点没有晕过去。”伊芙琳哭笑不得，“我怕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和你们细讲这些事。”
史蒂夫眉头紧锁，严肃地盯着她的双眼：“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吗？你要知道，你说的事情非常严重，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除了你我们没有其他的消息源。况且，获取超能力并不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与此相关的精神类问题也是有可能出现的。”
“史蒂夫不是质疑你。”娜塔莎看他严肃得像是要把伊芙琳掰开揉碎了理解，赶紧解释，“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没有感受到特别的东西。”
伊芙琳沉吟，把之前和红头罩分析过的事情又和他们说了一遍，三个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变白，直到最后已经不能正常地站立在那里。
“我就说大都会的那个家伙，有哪里不对劲。”托尼吐槽。
“还有一件是昨天晚上刚发生的。”伊芙琳拿出自己昨天晚上发现的那张乱写乱画的纸给他们，“你们看，这是我在两年前写的，写了我的前男友。”
“埃德温。”
“是的，先生。”话音刚落，一道蓝光对那张纸进行了扫描，那张纸的虚拟影像出现在了空中，与此同时，还有翻译在旁边。
有、有点羞耻。
“汉语。”托尼挑挑半边眉毛，“你会汉语。”
“我学过。”伊芙琳下意识掩饰。
“但是你没有学习汉语的语言的环境基础，看起来这张纸使用的词语和描述都非常地……地道。”娜塔莎问，最后两个字还是俏皮地用中文说的。
“……”伊芙琳有一瞬间的无语，“其实我在转生以前是一个华国人。”
托尼在一旁吹了一个口哨，“说真的，我已经差不多要信了。”
“伊芙琳。”一旁的史蒂夫尽量面色柔和地跟她说，但是看起来并不成功，“你需要提供完全真实的信息才可以让我们之间的沟通更加顺畅。”
“……好的。”伊芙琳突然有一种被家长抓到偷偷在家里点外卖的心虚感，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的记忆里，沃特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男孩，我们就是正常的在一起谈一小段时间恋爱，高中生都那样。结果我在昨天晚上过生日的时候，我的家人们很诡异地跟我重复同一句话，而且做出了一些反常行为。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对他印象不深，我们家搞情报的……嗯，竟然完全忘了他的名字。”
“但是这和这张纸上的完全不同。”娜塔莎接道。
史蒂夫点点头：“如果一群人的记忆都被篡改了，这确实是大问题。”
“只有我注意到，她说昨天是她生日了吗？”托尼难以置信地插嘴，“女孩儿，你应该提前提醒我们的。”
“别这样，托尼。”史蒂夫看起来是怕他吓坏她。
“没事，我每年都是和家人一起过的，谢谢你的好意。”
“不，回头我们应该补一个派对。”
史蒂夫抚额，抱歉地看看伊芙琳，收到了后者安抚的微笑。
“娜塔莎说的就是问题。”伊芙琳拉回重点，“我能保证我的卧室以前没有这张纸，但就在我在思考为什么我们会忘了沃特的时候，这张纸就出现了。这只是一个我的小习惯，类似于写日记。”
“先生，罗杰斯先生的盾牌和这张纸上并没有检测出其他能量。”
“现在有一点棘手的是，你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们并没有检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史蒂夫点点头，沉思片刻：“但如果你的描述属实，你绝对是这些问题的关键点。”
“人会存在转生这种东西吗？”娜塔莎一边在旁边敲资料。
埃德温：“这类的案例并不是不存在，罗曼诺夫小姐。”
“在曾经的理解里，系统就像一个公司，我就是系统的员工，还有无数的员工像我一样工作。”伊芙琳打着比方，“但是我上一个系统很奇怪，非常人性化非常智能，比埃德温还要智能很多，就是像是一个人类。”说完，她发现有些不合适，又补充：“抱歉，埃德温，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古德曼小姐。我确实还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人工智能。”
“但他前途不可限量。”托尼脸上的骄傲显而易见。
“确实。”伊芙琳笑了，“但是现在的这个人工智能，即便他也给自己起了名字，叫什么威廉，但跟上一个系统比起来简直就是人工智障。”
“这名字可真有新意。”托尼吐槽。
“那上一个系统呢？叫什么？”史蒂夫问。
“卡尔，他叫卡尔。”伊芙琳抿抿唇，“很神奇，他会鼓励我，会给我加油，他还会和我聊天，彬彬有礼得像个绅士。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系统，导致我一度以为所有的系统都智能到了这种程度，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思维。”
娜塔莎：“然而看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
伊芙琳点头，“是的，不是卡尔有问题，就是威廉有问题。而且卡尔在消失的时候，是由于我和红头罩说了关于位面崩溃的事，他的声音突然就变得断断续续，话里话外都是让我赶紧收集能量。”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托尼突然出声。
“什么？”
“超人的全名是卡尔·艾尔。”托尼一边说着，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投影，是超人的全身等比例缩放，旁边还写着一些超人的身体数据和个人情报。
“你的意思是卡尔是超人？”伊芙琳的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
“这有可能啊。”托尼耸耸肩，“听你的描述，姑且称之为\'HE\'，绅士体贴，让你非常舒服。如果没猜错，你能把他当朋友了。听起来很像那个人间之神。”
“这不可能。”伊芙琳摇摇头，“卡尔不可能是超人。超人变成一个系统，在我旁边，每天晚上和我聊天？这太离谱了。”
“但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能保证他就不是吗？”托尼问道，“而且有一个系统说让你去平衡位面，而这个系统的名字和超人一模一样，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
“伊芙琳。”史蒂夫沉吟，“我也觉得这件事情过于巧合了。”
伊芙琳摇摇头，“咱们只能合理推断，这就只是臆测，没有足够的证据只会让我们走岔路，你不要瞎想了。”
“但这样的推测很合理？”托尼挑挑眉。
“一点都不合理，这奇怪极了。”伊芙琳被他们说得心情烦躁，他们怎么不听劝？
“那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不是超人。”史蒂夫认真地问。
“因为超人不可能成为一个系统，系统应该只和我原来所在的位面和维度有关，超人完全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产物。”他们怎么不听劝？？？
伊芙琳真的有些愤怒了，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发起的愤怒，激得她四肢冰凉，但五脏六腑全都烧得厉害。
“伊芙琳？”娜塔莎突然叫她，皱着眉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们不是确定，也只是一种推测。你冷静一点，你现在有些不对劲。”
“我没有什么不对劲。”伊芙琳“蹭”地一下站起来，“你们怎么会这么想？你们不能认为卡尔就是超人。”
“我们不能？我们为什么不能？”托尼将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语气挑衅。
“托尼！”史蒂夫有些不悦地叫他的名字。
“这是你们自己的想法，但你们的想法不是由你们定的，而且由……”伊芙琳说到一半，才突然卡住，看着眼前三个人复杂的目光。
她一阵恍惚，跌坐回沙发上，喃喃着：“是由……是由什么。”
“伊芙琳。”娜塔莎皱眉轻拍她的背，“深呼吸，不要再想了。”
“是由什么……”伊芙琳感觉自己的脑袋痛得要死，不由自主地十指插进头发里抱住脑袋，她从脊椎开始一种奇怪的眩晕和痛感蔓延开来。
“停下，别想了，伊芙琳。”
好像是娜塔莎的声音。
伊芙琳感觉烦躁快要压迫她的神经了，是由什么……是由谁……她在干嘛……她好疼啊，好痛苦啊，有什么人在拿刀割裂她的头皮，她的脊柱在被谁拿在手里。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叫她，让她“停下来”，停下什么，停下、停下去救别人吗？
不是，有很多人的尖叫声突然从脑子里隐隐约约地响起，除了尖叫声还有什么？
“砰——”
是炮弹的声音。
又有人在喊“救救我”，那是很多人的声音，他们在向她求救。为什么要向她求救，她没有救人的能力。
双眼的视线变得模糊，周围满是硝烟。
有人在向她伸手，那是一只满目疮痍的男人的手。伊芙琳不知不觉想要拉住那只手，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拉住他，很费力很费力，直到在她快要触碰到的时候，那个人像被人拖住了一样，突然向远处拖去，越来越远，很快消失不见了。
她再一次没有救到人。
再一次。
突然，眼前变黑，头顶一重，一个人将手扣在了她的头上。
“古德曼，冷静。”
伊芙琳整个人狠狠地向后一拉，她才发现面前的不是混乱的画面，而且娜塔莎他们关心的目光，托尼和史蒂夫站在她旁边，还多了一个斯特兰奇，他手上比着一个发着金光的……魔法阵？
看起来刚才那句“古德曼，冷静”就是他的声音。
娜塔莎蹲在她的面前，手拉着她的手，艳丽的脸上满是担忧，“别想了，你先深呼吸。”
点点头，伊芙琳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身都是冷汗，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滴在自己的衣服上了。
她深吸口气，定定看着他们：“卡尔应该和超人有关系。有什么东西在组织我把他们联系在一起，那他们就一定有关系。”
这句话一说出来，他们才松了口气。
“伊芙琳，你先休息。”史蒂夫安抚，然后非常不赞同地看向托尼：“你以后不能这样刺激别人，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看这次的效果还勉强可以？”托尼眼神飘向别处。
“看来你找到一点自己的突破口了。”
“是的。”
“你做了什……算了，这不重要。”斯特兰奇手上动作不停，“我能感觉到我和你之间能量壁垒的消除，我正在阻止干扰你的那股力量进入这个位面，它应该是监测到了你的精神波动过来找你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我阻止不了多久。”
“如果你现在的系统可以对你进行惩罚，也许是因为你现在的系统权限要高于上一个系统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但一定有一个突发的事情。你做了什么需要让他们用更大的力度来监视你的行为吗？”史蒂夫分析。
“我提示了红头罩位面失衡的问题。”
“那就对了。”斯特兰奇道，“是和那个邪恶六人组打起来那次吗。”
“对。”
“虽然我会担心你说的太多会影响时空稳定，但也许现在多说一点并不是坏处。”
“好。”
“等等，意思是你们之前已经通过气了是吗？”托尼打断了他们。
“是他主动过来找我的。”伊芙琳回答，“他确实是一个有东西的法师。”
“……”斯特兰奇死亡凝视，“你当我是路边招摇撞骗的骗子吗？”
“看起来挺像的。”托尼吐槽。
斯特兰奇回了一个绅士的白眼，“还有要说的吗？”
“这事你和蝙蝠侠说了吗？”
伊芙琳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蝙蝠侠。之前因为和复仇者联盟的人越走越近，她都忘了正义联盟那边了。
“我没有和蝙蝠侠说，但我通知了红头罩。他正在尝试沟通，但是被各种各样的原因阻止。”
“阻止？”
“就类似什么电线断掉、路上遭遇自杀式犯罪、情报差点被印度政府破获……都是很诡异的理由。”
“等等。”托尼难以置信，“你是说前任罗宾的情报差点被印度政府截获？”
伊芙琳赶忙为红头罩正名，“一定是因为那什么外面规则的阻止。况且之后我也会积极联系蝙蝠侠的。”
托尼敷衍地点点头，喃喃道：“我可以再嘲笑他一百年。”
伊芙琳：“……”
斯特兰奇点点头，“联系的事情我建议你们不要多插手。”他对托尼他们说，“位面规则是很玄妙又严谨，如果位面所有的子个体在不合适的时候做出反常的行为，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好的，我们记住了。”史蒂夫点头。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斯特兰奇示意伊芙琳，后者点点头。
【接档任务计算完成。
古德曼小姐，请在十天以内收集戴安娜的真言套索1500点(地址:法国卢浮宫地下一楼修复室；获得方式：直接接触）】
伊芙琳轻轻点点头，“我能和你们都来几张照片吗？”
“当然可以，你想拍几张都行。”托尼张开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花花公子模样。
“谢谢托尼！ ”，伊芙琳笑了笑，“斯特兰奇先生要一起拍一张吗？”
斯特兰奇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带着金色烟火星点的火圈，他踏进圣殿，“祝你们玩得愉快。”
话音还没落，那个圆圈就合上了。
“嚁”地一声口哨声响起，托尼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香槟，“这个巫师一向如此。”
“是法师，托尼。”史蒂夫纠正。
托尼回了一个委婉的鬼脸。
“伊芙琳要吃午饭吗？”史蒂夫突然问。
“？”
“你刚才不是在路上买了两根热狗当午饭，结果因为太难吃扔掉了。”史蒂夫认真极了，“吃饭是很重要的。”
“我好像能猜到你在哪家买的了。”托尼做了个自杀的动作。
“起码我以后知道不去那家买吃的了。”伊芙琳耸耸肩，“没事，我可以回哥谭再吃。”
“你要尝尝纽约美食吗？”娜塔莎突然眨眨眼，“我带你去吃试试。”
“正好，纽约的网红派。”托尼掏出一张黑卡，“我是他们家的贵宾VIP，我请你们。”
“不用了。”伊芙琳哭笑不得，自己难不成过来还蹭顿饭。
娜塔莎却没和他客气，一把接过那张卡，拉上伊芙琳：“走，不用跟他客气，我也没吃呢。”
托尼之前就和她说过娜塔莎想和她吃饭，干脆不再推辞，“托尼和队长呢？”
史蒂夫：“我吃过了。”
托尼举了举餐刀：“我有你的派。”
“……那，拜拜？”伊芙琳挥挥手。
“再见。”
“回头见。”扭头一看，托尼已经拿起工具刀开始工作了。
啊，这就是比你出身好的人还比你努力吗？
本来伊芙琳到纽约的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一中午折腾拍照，往市中心走走都两点半了。但即便是这个时间点，因为这是快餐，而且又在纽约市中心，店里的人还依然不少。
娜塔莎一身中V的黑色紧身机车服衬托得她身材简直难以让人把眼球从她身上移开。她的个子不算高，但身材却匀称得离谱，凹凸有致，光看比例有一米七。
上一个让伊芙琳忍不住一直把眼睛往人身上黏的人是穿着制服史蒂夫和脱了衣服的杰德。
当然不是说杰德身材不如史蒂夫好，而是这个把美国国旗紧身穿在身上的男人，简直禁欲得令人血脉喷张。
等等，下次是不是可以让杰德穿上美国队长的cosplay制服在家玩……
哎呀，找到乐趣了。
伊芙琳今天穿的也是黑色机车服，但和娜塔莎的御姐风不同，她更多的是中性风。和娜塔莎一起骑摩托车，穿同样的黑色制服让她觉得与有荣焉。
和超级美女一起出门骑摩托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遇到的机会。
伊芙琳不露痕迹地昂首挺胸，享受着周围路人羡慕惊艳的眼光。
“其实我也没怎么吃过这家，都是托尼说比较好。”娜塔莎进了小隔间才取下她带着墨镜，“听说这家最开始并不是网红店，而是脱离偶然发现的，但托尼喜欢上以后被人，看到仅仅一晚的时间就爆红了。”
“……有画面了。”
店内环境很不错，很有网红店应该有的气质和水平。装修时新，是年轻人会喜欢的风格，背景随处都可以自拍发ins。
点餐服务员是一个微胖，长得一看就让人心情好的女孩，点餐时她发现来的人是黑寡妇，激动得在隔间小声尖叫，要了黑寡妇的签名，伊芙琳还帮她们拍了合照。那女孩知道走的时候都还在喃喃自语什么“我就知道在这儿工作能遇到复仇者。”
“真是可爱的女孩。”娜塔莎看那女孩的眼神温柔又……慈祥？
“这段时间和你男朋友怎么样？”她狡黠地看着她。
“还不错。”伊芙琳说起来他就打开了话匣子，“他带我昨天去了海边，我们黏在一起呆了一天。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在海边呆着，我在呆了十八年，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哥谭的海景这么有意思。”
“你很喜欢他。”
“可能是因为我们在热恋期，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却很合我的点。”伊芙琳吐吐舌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娜塔莎歪歪头，“我和班纳也是这样的。”
“这种复仇者的秘辛是我可以听的吗。”伊芙琳故作夸张。不过这也确实是内部消息，复仇者们从来不会对外公布他们的私生活，但大众总是多有讨论。
“你不是我们的人吗？”
“！”这是很高的承诺了，“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娜塔莎也故作夸张，“可是你先找我们，才想着怎么去找蝙蝠侠的。所以你闲着无聊也可以来纽约玩，有事没事也可以找我。你知道的，跟一群BOY在一起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幼稚。”
“确实，我也会觉得马弗。马弗你听说过吗？简直就是一个没长大的男孩。”伊芙琳第一次和酒吧以外的人说起来这些，表情多多少少有点不自然。
“听说过，他也算负有盛名了，尤其是他的行事风格。”娜塔莎转转眼珠，“一定程度上，对于雇佣兵来说，马弗死射丧钟这些人才是哥谭的标志。”
“我从小一度认为，所有的雇佣兵都是马弗这样的。无组织无纪律，战力强悍的同时又老是给队友找麻烦。”伊芙琳耸耸肩，“我知道这方面他都出名了。不过也有好处，有人听到我和马弗是一个团的，往往都会用震惊的眼神对我十分客气。这种时候我总是会自己感叹，我可真厉害。”
娜塔莎笑出声，眼睛都弯了。
“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伊芙琳换成了汉语：“狐假虎威。”
“你听说过有段时间马弗跟我们闹掰的事儿吗？”
“我有印象，闹了小一年？是不是我想想，七年前。”娜塔莎不愧是专业特工，记忆力也非比寻常，“当时好多人都觉着你们分道扬镳，还有人去招揽他。”
“对，就是那次。你猜是因为什么？”伊芙琳一说起来这一个就觉得哭笑不得，又觉得不愧是马弗。
“他好不容易还清了赊的酒钱，因为太兴奋跟人□□拳打断了一个人的四肢。那个人也是个神经病，脑子多多少少有点大问题，被打成那样还挑衅他。自认为自己是那里的\'拳王\'以为马弗不敢动他，马弗的脾气又是出了名的糟糕，直接打断了他的脊柱，成了半身不遂。盖尔觉得他太冲动打破了他们不算友好的友好关系，吵架嘛，战火升级，到最后就没有对错了。马弗闹别扭，就一个人出去呆了半年。”伊芙琳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她突然犹豫这种事该不该和娜塔莎说。
这种事在他们那儿太常见了，□□拳的往往都有些见不得人的过往，急需用钱才会参与。所以所有人默认的都是上了黑拳台就是签了“生死状”。这些年来马弗已经好很多了，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他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也变得柔软了，以前他真的把人的头当场拧下来过好几回。
她“有幸”见过两回，就是“手撕鬼子”的现场版，在第一排的她被溅了满脸的血。
“确实。”娜塔莎深以为然，“我的很多同事都打过地下黑拳，那地方气氛一烘托，脑子就不是自己的了。”
伊芙琳看她自然的样子也松了口气，继续说，“我从小认识的异性都是类似的风格，做事的时候可靠得要命，相处的时候幼稚得要死。”
这时候饭菜也上来了，她们点了一份招牌派，伊芙琳点了意面，娜塔莎点的素食拼盘。那个服务员女孩因为激动还多送了她们两杯饮料和小食拼盘。
娜塔莎一边喝奶昔一边问：“所以，杰德就比较特别吗？”
“杰德？”伊芙琳一脸你在开玩笑，“他更幼稚，或者说他更反差。”
娜塔莎被她逗笑了，“怎么说。”
“我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在来我们店吃饭，他真的很帅，型男那种。”伊芙琳在空中划出曲线，“那话是怎么说来着？狼狗，**不羁不苟言笑，就像是青春校园电影里面的校霸。”
“我看过他的照片，帅得和演员似的。”娜塔莎摊摊手，“我坦白，我们会忍不住去调查一下，判断他的危险程度。”
“我理解。”伊芙琳点点头，“很正常。你们帮我调查了，我也会更放心一点。”
“……”娜塔莎心里心虚一下，他们是调查了，但是他们也没有提醒她，只好面不改色：“你继续。”
“我以前会以为他是那种比较自我的人。事实完全相反，他非常随和。而且我发现他特别爱面子，特别爱在我面前的面子。”伊芙琳摊摊手，“就像是个小男孩，每次都是我在半睡半醒之间，能感觉到他在偷偷吻我，生怕被我发现。但白天的时候表情都不会做有多丰富，惜字如金，能用三个字以内回答的，他不会用四个字，始终维护自己的COOL GUY人设。他以为我没有发现。”
“……”嚯，娜塔莎倒是没想到这个收集罪犯人头震慑□□的男孩儿这么地……有趣。
“当然，因为同居我们生活中也不是没有摩擦。有一次我买了一束花回家，路上一个小姑娘卖的郁金香。把它插到花瓶以后，我就想着把花放在电视机旁边。但是杰德觉得放在餐厅桌子上比较好。”伊芙琳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餐厅桌子上收拾起来，真的有点麻烦，每次擦完桌子都需要重新摆盘似的，我们那张桌子，真的有点小。吃饭的时候每回都需要把花瓶移，有时候忘了摆回来就觉得有点浪费花。”
“也不是吵架，我们就只是在争论怎么放比较合适，但那是我们第一次有不同的意见。”伊芙琳咬了一口招牌派，“嗯～味道确实很不错。不过你也一定要去尝一下我带的那个，味道和这个各有特色，也可以你有空的话去哥谭找我，我带你去。”
“一定。”她也尝了一口，“确实不错，托尼这个人吃东西还是比较挑的。你继续，然后呢？”
“因为有些别扭，但是我们都是第一次闹不愉快，所以不知道该怎么结束。我坐在**写材料，他坐在客厅里看书。你知道吗？他居然喜欢看《傲慢与偏见》、《简爱》这类书，还是个理想主义者。”
“这确实有些让我意外。”娜塔莎感叹，她以为托德是喜欢每天在家里擦枪的男孩，不过想到他的“事业”追求好像也可以理解。
“结果我在房间里赶资料就听见厨房的油烟机被他开了。当时我就有点不高兴了，因为那天晚上是我做的饭，我以为他是在抗议我晚上做的不好吃或者不够吃。本来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别扭，我的火一下就起来了。”
娜塔莎一边喝饮料一边说，“我猜他一定做了你意料之外的事。”
“对。我说过，他是很要面子的，并且很有他自己的原则，所以他不会轻易道歉。”伊芙琳想想都笑出来了，“结果十几分钟以后，他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进来了。”
“……西红柿炒鸡蛋？华国菜？”
“对的！”伊芙琳狠狠点头，“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很喜欢西红柿炒鸡蛋，他也知道。他可能也理解当时的状况，我们谁都没有错，所以他为了和好但不道歉就炒了盘菜给我，跟我示好。他端过来的时候一句话不说，把筷子摆在盘子上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就站在床头幽幽地看着我。我当时快要乐疯了，但就只是面无表情抬头看他，就那么看他，脸都要忍僵了。”
娜塔莎觉得自己脑子里面仿佛已经可以出现两个人拉锯的样子了，也忍不住笑出来，“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他越来越不好意思，他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就要走，是我追过去一把抱住他我们才和好的。”
“听起来你们还还挺契合的。”这和娜塔莎想得可太不一样了，应该是说和他们几个人想得都不一样。毕竟杰森·托德一直有股不服管教的气质，而伊芙琳又是从小跟一群雇佣兵长大的。在他们的想象中，这两个人简直是“天雷勾地火”，在家里打架时可能会吓得邻居报警。
“所以我就想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下次我就主动跟他示好。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气头上的时候能不能做到，但我尽量。”伊芙琳耸耸肩，“你们呢？你和班纳博士。”
“我们？”娜塔莎挑挑眉，“班纳的情况有些特殊，他身体里面藏着个大家伙。”
伊芙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她见过浩克打架时的视频，那种破坏力比从电影上看的可震撼多了。
让她感觉，那一拳下去能把她的血头盔打碎。
“所以，他不仅要每天花时间来做类似于控制情绪的瑜伽，而且在我们发生小摩擦的时候。往往他都会比我先去控制情绪。”娜塔莎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小骄傲，“有时候其实他顾不上和我说话，经常是发生摩擦了他就突然坐在那里开始打坐，我看他那副可怜样子也就忍不住笑了。毕竟其实做咱们这一行的，有一个好处就是有些很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很快想通。气一气就过去了，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倒是真的。”伊芙琳简直感同身受，“所以在我和杰德同居的最开始，我特别担心。放在之前的我。”她做了一个眼神，示意上辈子的她，“我还可以和他同步地生活，但现在的我说实话多多少少有些变化。”
她说着说着有点小声：“所以我一直感觉咱们这样的人碰到一个合适的人很难得。”
“我懂。”娜塔莎拉着她的手道，“你是一个优秀又特别的女孩，不用太过于不安。”
娜塔莎是早早听说过蝙蝠侠家的那个男孩的，论生活坎坷他在他们这些超人类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因为伊芙琳和他在一起谈恋爱，她也去翻了不少相关资料，那是一个有原则、不会迷失方向的男孩。
只不过他好像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和伊芙琳谈恋爱，这让她有些担忧。
对亲密的人有所隐瞒从来不是好事。
但她相信蝙蝠侠的眼光，相信伊芙琳的眼光，也相信这个不堕入罪恶的男孩。托尼可能是带那个叫做彼得·帕克的男孩带久了，对在这方面有点直来直去的他来说，他总想找那个男孩聊聊，但她却有些犹豫他们该不该插手。
这种事情被旁边的人被动告知和当事人主动坦白是两个概念，她倒是觉得他们顶多只能去提醒托德，而不是代替托德做他自己应该做的事。
那样的话等同于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火上浇油。
“我？”伊芙琳指指自己，那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
“嗯哼。”娜塔莎眨眨眼，“我们刚知道你的时候，我是指知道你在纽约去找帕克的时候，我们都认为你成熟得不像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真正认识你时，偶尔才能想起来你只比他大一岁。”
伊芙琳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因为本来就……你懂我的意思，再加上工作原因，经历的事情可能要比同龄人更\'丰富\'一点。”
娜塔莎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你很好，你有着经历丰富并且不断纠正自己，所以会有的沉稳的成熟，这需要阅历和沉淀的。”，娜塔莎的样子像是温柔的母亲，“会反省和改变的人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而且作为回报，他是会拥有源源不断的能量的。”
伊芙琳震惊地看着她，她对她有这么高的评价吗？！
事实上，伊芙琳总觉得娜塔莎有时候把她当成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后辈或者是孩子。她对她的经历不太了解，但她知道一定不平凡。也许是因为她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以前的影子，也许她只是怕她误入歧途，所以她总是想帮她。
娜塔莎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是一个因为善良，甚至会为别人的错误而自责的很好的人。
“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接。”伊芙琳感觉自己已经脸红了。
“我只阐述事实。”娜塔莎耸耸肩，“不要妄自菲薄。”
“我只是把自己好一点的挑给你看。”伊芙琳解释，“其实我一直都有一点迷茫于自己在哪，自己是谁的问题。我到现在还在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找得到。现在事情一件接一件，我有一种直觉，也许我可以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已经很好了，所以不要让自我怀疑轻易地打败你。”
“我没有那么好。”伊芙琳摇摇头，“我伤害过无辜的人，也曾经为了自己的愤怒而践踏法律，归根结底，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雇佣兵。我没有高尚的意志，也不是一个完全背德的杀人狂。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半吊子的雇佣兵。写在《圣经》里一定会下地狱的那种。”
“没有人规定过雇佣兵是什么样子的。”娜塔莎的表情认真得有些严肃，“真正的坏人是不会反省的。”
“但是做过就是做过。”伊芙琳的态度也很认真，“已经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挽回的。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哥谭，尤其是罪城的底层都是这样的，我幸运在生活于这个环境，仿佛自己的错误可以淹没在人群大众之中，这会让我觉得习以为常，减少了我的内心折磨。但不幸在，这个环境消弭我的道德感，我本应该承受的内心折磨在这之中却被消弭了。”
伊芙琳轻轻一笑，却笑得娜塔莎心中酸涩，“我有我应该承受的惩罚，但我在哥谭却仿佛感受不到，只有在上学或者来纽约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错误。这是不对的，我应该有这个意识。”
娜塔莎抿抿唇，这就是她一直害怕伊芙琳出现的问题。
她仿佛能从她身上看到自己。
伊芙琳所说的问题也无时不刻不在煎熬着她，她自己都无法从中走出来，却希望伊芙琳可以正面迎击这一份内心的折磨并击碎它。
她认识的不少人都在这个寻找自我的过程中被摧毁了心智，选择了主动拥抱罪恶。
但她选择追随正义，即便这个过程痛苦又煎熬。
“没事啦。”伊芙琳看着娜塔莎有些凝重的表情，主动捏了捏她的手，“其实我有时候会去唐人街。”
“是吗。”娜塔莎轻声说。
“那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伊芙琳狡黠地笑笑，“我喜欢他们亲切的口音，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环节吗？”
“什么环节。”
“我一个长相非常美国的美国人，流利地说着一口地道的汉语，会有人夸我汉语好。这种时候，我会觉得我天生比别人多会一门语言，我可真厉害。”
娜塔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确实很有意思。”虽然她更多地能感觉到伊芙琳对身份认同的迷茫。
“我也会几门语言。”她主动道。
“我查过维基百科，你会很多门语言啊。”伊芙琳感叹，“你是怎么学会的，不会觉得很没有头绪吗？学的时候会不会学串？”
“这个倒是会有点。 ”娜塔莎解释，“但是学多了以后会有一些小窍门，虽然每门语言之间仿佛毫无关系，但同样是人类的创造物总会有一些一样的东西。事实上，我觉得和外星人交流应该更加麻烦。”
“外星人！”伊芙琳惊呼，“你们接触过外星人！”
“对，外星人的身体构造和人类都不一样，他们的发声系统和听觉的频率范围也不一样。这是人即便努力都做不到的。”
“娜塔莎。”
“嗯？”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不论是超人，就是卡尔·艾尔，还是那个什么斯、斯……”
“斯库鲁人？”
“对，就是他们。”伊芙琳点点头，“他们说的都是英……”
“语”字还没说出口，一阵熟悉的令人恶心的冲击感从胃里翻腾上来，脊柱上的痛感清晰得她想要拔掉自己它们。感觉不对，她赶忙一把抓起桌子一旁配备的垃圾桶，把头埋了下去。
【古德曼小姐，请勿以暗示的方式透露任务或系统的存在。】
大意了，刚刚已经快吃完的午饭全吐出来了。
“伊芙琳？”娜塔莎只是和伊芙琳正常说话，就看到她面色突变，一瞬间白得像发青的白纸，冷汗冒了出来。她一把抓起垃圾桶就吐了进去。
“服务员！”娜塔莎赶忙叫道，刚才那个女孩立马冲了过来——显然伊芙琳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把一直在远处偷偷观察她们的这些员工吓坏了。
“怎么、怎么回事！”她慌张地说，“是食物的问题吗？”
“和这没关系。”娜塔莎一边说一边赶紧坐到了伊芙琳帮她顺气，“麻烦拿些水来。”
“好、好的。”她立马跑走了。
但突如其来的动作已经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
服务员拿来的水被伊芙琳用来漱口，顺便冲了把脸。
【Fuck William.】伊芙琳在心中骂道，她早晚要把这个系统掰了。
“和上次一样。”娜塔莎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嗯。”
在伊芙琳承认的那一瞬间，娜塔莎的手指有些微收紧。
“是黑寡妇！”有人惊呼。
“嗨！罗曼诺夫小姐，你在执行任务吗？”
“你傻吗？哪有人会在网红餐馆执行任务。显然他们是来吃饭的。”
逐渐有人涌了上来，为首的一个男人问：“这位是新的复仇者吗？！”
“是这里的饭菜有问题吗！”
伊芙琳双肘架在桌子上缓神，就听到旁边的人叽里呱啦地开始问问题。
娜塔莎还在一旁制止，“请大家不要拍照，这位不是复仇者。”
伊芙琳也赶紧打起精神，“我今天本来就有点不舒服，和这里的饭菜没关。我不是复仇者，也麻烦大家不要拍照。”
这简直也就只能当呼吁啊，网名就是一种神奇的胆子，她在去炸黑面具的时候都有人抓紧拍照录像。
干脆一把戴上头盔，已经有人围着娜塔莎要签名了。伊芙琳还能看到那个可爱的服务员感激地看着她们。
娜塔莎飞速应付了几个签名和合影，拉着伊芙琳赶紧往外走。走到门口的吧台的时候麻利地掏出托尼给的那张黑卡，“结账。”
“不用了，黑寡妇小姐！！！”吧台站的好像是店长，“免、免单就可以了！”
“该付还是要付。”娜塔莎严肃地摇摇头，拒绝他，“人越来越多了，麻烦您赶紧给我们付帐了。”
这就是带卡的坏处，本来把钱拍在桌子上就能走，结果这下还得和前台掰扯。
中间娜塔莎还给老板签了个名。
娜塔莎戴上墨镜，两个人小跑着发动了摩托车，驶向郊外。
等到了人稍微少点的时候她们才松了口气停下了摩托。
“你还好吗？”娜塔莎担忧地问，
伊芙琳喘了口粗气，表情轻松，“现在没事了，这个病每次都是突如其来的，触发理由敏感得要命，只要我稍不注意就会犯病，但是只要缓一下就可以了。”
娜塔莎的表情却和轻松差了十万八千里，“会治好。”
伊芙琳顿了顿，非常肯定地点头：“嗯。”
“哎。”娜塔莎叹了口气，“中午吃的全吐光了吧。”
“还行。”伊芙琳摸摸胃，她是真的讨厌呕吐，那种泛酸和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会让她狼狈得厉害，“毕竟我刚才吃饱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好。”娜塔莎的表情还是很僵硬。
“别担心了，笑一笑。”伊芙琳提提嘴角，“那我就先回哥谭，今天下午还能休息休息。明天就上班了，我真的讨厌这个。”
“谁不是呢，我也很讨厌上班。”
“你们的工作会不会机动性比较强？可以放松一点。”
娜塔莎无奈地道：“按理说是这样的，可是即便机动性再强，工作太多堆积在一起就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了。”
“今天真的麻烦了。”伊芙琳再次感谢，“谢谢你帮我安排在这一趟。”
“别想太多，这是应该的。”娜塔莎轻拍她的背。
伊芙琳轻抱了一下她，“那我们随时联系，下回来哥谭找我。”
“没问题。”娜塔莎笑笑，在她走之前顺便送了她一个脸颊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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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了！！！
今天这章也补一下之前拉下的～
麻烦大家等我了！大家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现在医院不让输液可太要命了，我愣是反复吃退烧药折腾过去的，好不容易退烧之后因为走亲戚复感，第一次感觉发烧这么难熬TT
这年过得毫无过年体验，我还没开始过它就结束了。
辛苦大家等我了，所以这章超长！给大家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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