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冥界警局的单人房间里, 我正盘坐在法阵上冥想，这是这段时间我最喜欢的放松方法，当青溪第一次教授我的时候，我还曾不屑一顾, 我相信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外界。

直到现在, 当我闭上眼与世界隔离, 我感到了无比的放松。

“醒醒, 安，有人要见你。”

铁质的栅栏在男人的敲击下，发出嗡嗡的响声，尼克·克鲁斯正站在门外看着我。

“晚上好, 尼克。”我缓缓睁开眼睛, 收起摆在我身前的项链, 小心的放回衣服里, 我起身向尼克点头。

尼克·克鲁斯冥界警局的干警，也是我现在的主要负责人。

本以为以我的情况, 冥界警局会将我关到交换期结束为止或者将我打包送回去，但没想到等结果下来的时候，仅是一年的关押和反思，我不是在为我开脱过错，相反, 我必须承认我的错误，对人类动手是我不该做的事情。

“小丑已经不是人类了，他的档案被转接到下层地狱那边, 不过鉴于他现在半人半吸血鬼的身份, 地狱那边也是很不愿接手他。要我说地狱不愿接手也属于正常，他那样的人, 按照上个世纪的话会被人绑在马屁股后拖着跑。”

鲍尔，尼克的搭档，一位上世纪西部牛仔在问询室里如此说道，他撇了撇嘴，将盖着两种不同印章的文件，推到我的面前。

“有人给你写了保证书信，lady如果你的表现好，你的刑期就会被缩减就能提前回去。”

我拿过文件，上面分别是盖着纽约和哥谭两处办事处最高负责人的印章，斯塔克和韦恩，在文件中他们向冥界警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并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他们还联合提供了我平日的工作记录以此为佐证，说明我只被悲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看到文件的最底部，最终冥界警局同意了办事处提议，我会在处于警局的监视下且为警局处理各项高危标红的任务。

“而且有位天使和恶魔一起为你说话，天使为死神说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鲍尔耸肩，表示自己跟不上时代，“不管怎样，欢迎你暂时加入我们特别行动小队。”

“这次又是谁想见我？”

我看着尼克拿出手铐小心的走到我的面前，他不像表面那边看着严肃，相反他很帅气，他的说话中带着典型的美式幽默，虽然他自称自己是加拿大人，他在任务中也会经常出糗，不过这支临时组合的小队中，我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

“那是你们在情感方面有的聊，尤其他至今还爱着他在人间结婚的老婆。”鲍尔，来自上个世纪的单身老人发出嫉妒的声音。

“跟上次的吸血鬼小姐不同，是玛丽·格雷森。”尼克小心的将手铐铐上，这是规定的流程他也不能改，自从他们暂时组队一起解决那些从地狱逃出的活死人的后，他就充分见识了对方能力，不像搭档鲍尔那样的神枪手限制敌人的行动，安阳则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那些指名点姓不用带回来的活死人，他们的头颅都会享受一次自由落体。

“她在里面等你。”

尼克帮我推开门，果不其然玛丽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等我。

“嘿，好久不见....”

我舔着嘴唇有些不自在，上次见她还是我刚刚被关进去的时候，当时她和朱莉一起看我，她们看起很憔悴，但努力还是对我保证会帮我出去，当我看到那份韦恩和斯塔克的文件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会是他们奔波疾走的功劳。

我感谢他们的帮助，也为我的行为给他们带来困扰而愧疚着，只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失去杰森痛苦压垮了我。在几次提交的见面中，我见了多罗西、见了天使恶魔、也见了玛利亚，但我始终没有见他们，我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他们。

“我这次来是来告别的，妮娜他们也回到了泽维尔学院。”多罗西道，她就要随着里德医生夫妇离开哥谭，踏上寻找玛丽乔纳森的旅程。

“我们参加了他的葬礼，韦恩没有声张，他只向媒体解释他因为车祸去世，葬礼规模不大，只有我们一些朋友和家人，葬礼上迪克格雷森还和韦恩打了起来。”她叙述着将报纸递给我，看的出布鲁斯韦恩花了心思将这件事压了下去，报道只占了一小条。

“只差你了，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但你失去的不比任何人少，没人会怪你，只有你在折磨你自己。”

“你还有机会，玛丽、朱莉、科里、约翰，每个人都在为此努力。”她握住我的手，“从这里出去，亲自接他回来。”

“他也在等你，不是吗？”

是的，杰森在我眼里一度是与众不同，他的存在就像我握住人间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紧紧抓住他，就是抓住我自己。但多罗西的话点醒了我，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再次拥有了我的阳光，这次我一定会再次将对方紧紧抓住。

思及，我不由得放松下来坐到玛丽对面，“见到你真好，玛丽，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玛丽拥抱了我，“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安，两个好消息。”

“冥界警局同意了你回到哥谭。”玛丽的笑容高高扬起，她由衷的为安阳高兴。

“约翰他们在埃及地狱接到杰森，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

西方的地狱错综复杂，掌管的神明不同，当几人终于走出埃及的沙漠，长途跋涉的三人终于歇了一口气，摘去了满头黄沙的头巾。

接下来回去的方式就好弄了，空间跳转魔法，不出三天他们就能到达地方。

“我想你们得知道，我们是徒步走出那片沙漠的，徒！步！”杰森坐在不知名办事处的地上，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和自己抱怨。

“那你以后有得累了。”科里在一旁道，他想起了哥谭办事处的社畜盛况堪称群鬼乱舞。

“这不太对，通常来说死神或者灵魂是不会感觉到累的。”约翰皱起眉头，他绕着杰森周身打转却发觉不出一点异常。

“心理作用？”科里从速食罐头里抬起头，嘴周是一圈番茄酱，他还在努力咽着嘴里的意大利面，“我们不也经常吃东西过瘾吗？”

死神不用吃东西，科里说的也并无道理，约翰沉思了一下，从科里的背包里拿出新的罐头递给杰森示意他吃下去。

“我更想吃黑椒的。”杰森咕噜接过罐头对约翰道谢，他快饿瘪了，可当番茄味的意面被送入嘴里时候，杰森却一脸呆愣。

跟预想的酸甜口感不一样，他没尝到任何味道。

“这就对了。”科里将空罐头放在一边理所当然，“死神通常尝不到味道。”他看向约翰，一脸你看跟本没事，“我就说他没事，适应一段时间就好，我们不也经常做出人类的举动吗。”说着，他歪到一边的墙上大张旗鼓的摸鱼，这个不用加班的机会，他可得好好享受。

约翰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我想多了。”

“欢迎回到哥谭。”约翰凑到杰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黑发蓝眼就像他的儿子一样，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约翰真挚道，“也欢迎你加入我们，孩子。”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蝙蝠侠怎么样？”杰森道。

“老样子继续在哥谭市里战斗。”

杰森几乎揉皱了手指的皮肤，他深吸一口气强装平淡的语气，“那小丑呢？”

约翰顿了顿，“不太好，他离死不远了。”

当我的脚就要踏上传送门的那一刻，我才是真正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的手铐被彻底解开。

我就要回到了哥谭！没有第一次的期待与未知，没有第二次的愤慨与绝望，我的心里有着无尽的期待。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安！”远处有人叫住了我。

是凯丽、尼克还有鲍尔，我在纽约办事处交到朋友。

“天哪，我真不知道该形容这件事。”尼克给了我一个拥抱，他的话语无伦次，就如鲍尔所说，我们确实在某个方面有的聊，尼克至今还在等待他的妻子，“祝你好运，安。”某天的他肯定也会等待自己所爱之人。

“我也是。”凯丽走上前道，“恭喜你，安。”

“是我该感谢你，凯丽。”我无法忘记她的帮助，是因为他的她及时出现，科里才免去了因为我的无妄之灾，她帮助了科里也帮助了我。

她笑着点头接受了我的道谢，接着她的脸上也沾上了少许愁容，她向我道别，“我也得走了，金并和他的手下最近在纽约闹了不少事，火拼和贩卖让不少人失去了生命。”

“部长让我跟你带一句话，很抱歉，她得处理手中变种人的事情，这次就不来送你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有我能帮忙吗？”

“别大张旗鼓的出现就是最好的帮助了。”鲍尔吐槽，我知道他是在说我上次从纽约办事处他逃走的事情，那天的黑雾一路从纽约直飞哥谭，引来了人界不少猜测和恐慌，新闻消失的很快，我猜最后解决这件事的大概不是托尼就是布鲁斯。

不过，我一直被关在警局的特殊牢房内，被强行压制了能力的我无法与他们沟通。

“别理鲍尔，他的嘴巴总是这样不讨人喜欢，没人在乎他说什么。”凯丽拍着我的手，她将我送进传送阵，向我挥手告别，“再会！”

我笑着向他们点头，不过眨眼睛，我已经身处哥谭。

迎接我的是办事处的熟人，我的眼光在人群中不停搜索着，却没看到想见的人。有些失望的同时我又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该跟他说什么？这些场景在我脑海里不停预演着，我是否应该直接上去拥抱他，告诉他我很想他、告诉他我很抱歉。

我不知道，尽管如此期待，可我觉得我还准备好面对他。

“他们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你知道的。男孩们，他们总是调皮的但他们的心也是赤诚的。”玛丽向我眨眼安慰着我，我知道她看穿了我的心思，感谢她的体贴没有直接说出来。

玛丽拉过我的手将我带到一件门锁紧闭的屋门面前，她打开门，房间里面正坐着一位金棕发的女人。

我见过她约翰也跟我说过她，凯瑟琳，哥谭办事处的员工之一，她好像总是很忙，我在纽约办事处也曾见过她匆忙的背影。

我疑惑的目光转到玛丽身上，玛丽则向我点头将我推进门内。

“去见见她把，安，凯瑟琳等你很久了。”

“是的，安阳，我想见你很久。”女人大方承认，接着她说出话让我直接愣在原地。

“我是凯瑟琳·托德。”女人从椅子上站起，快步向被她的话吓傻了的我走来。

“我是杰森的母亲。”凯瑟琳一把抱住我，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滴落在我的皮肤上，“谢谢你，为你为杰森所做的一切。”

“我什么都没做，我没能救下杰森，即使小丑我也只是狠狠的打了他....”我否认，这也是我不敢见他的原因之一，到最后我竟连他的仇人都未曾杀死，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怪我，但我痛恨，痛恨自己的无能。

凯瑟琳握住我的手，让我直视她，“听我说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为小丑犯下的错误买了单。”

她的手戳向我的胸膛，那里是心脏跳动的位置，“只有爱会修复爱。”

“让他重新跳动吧，安阳，我相信你也相信他！”

“你不留下来等他吗？”

我站在传送阵前挽留着凯瑟琳，在我们的谈话结束后，她立刻就起程去往别处，她开解了我却让自己还留在原地。我希望她能见见杰森，别看杰森总是向外人摆出一副我是酷哥、别惹我的那副样子，区别于外表的他的内心，在我看起就他好像被炙烤过棉花糖一样，褪去焦红滚烫外壳的内陷柔软且甜蜜。

也不是总是那么甜蜜，有的时候苦涩的他也需要来自别人的糖分，无疑凯瑟琳的存在会给他一个惊喜。

“不，我们之间错过的太多了。”凯瑟琳摇头拒绝了我，她无法鼓足勇气去见自己的孩子，“总会有那一天。”

是的，总会有相见之日。

————

“你确定没走错吗？”杰森道，他的神色有些迥异，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去，眼前的哥谭办事处，可以说除去忽略那栋看起像废弃楼房一样的建筑，这地方除了占地大以外让杰森找不出任何优点。

还没有他住在犯罪巷的那栋楼看起来安全，杰森在心里道，要不哪天找布鲁斯资助一下？

“额....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只看表面，对吧，科里？”

约翰摸着鼻子试图拿出一点长辈的气势，气势不足一秒后又快速抛给科里。为什么又一次被吐槽看起来像穷鬼，约翰在心里道，为什么每次他带的新人都要遭遇这种尴尬的事情。

上次是安阳，这次是杰森，下次是谁？

还有说好的资助，除了几辆豪车以外究竟什么时候能到账。

他每次也很尴尬的，尴尬到他死去的脚趾肌肉又复活了。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里面？”科里被迫接过烫手山芋，他一边安阳疯狂发短信，一边勾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没准里面更糟糕呢。”

天，我在说什么，科里扶额，无视约翰投过来的目光，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不容易又有了新人，本以为能在杰森竖起被安阳毁的差不多的靠谱前辈形象，结果，他再次成了办事处食物链的最底层了吗？

朱莉：望周知，你的地位也没上去过，还有你和安阳挨着的桌子已经被我清空，给杰森安排上了，你赶紧自己找快地方吧。

“不，我已经看到最好了的。”杰森道，他的目光聚焦在某个地方，忽视一旁的两人，他的脚步不停向前走去，甚至开始奔跑起来。

在那里，女死神正在静静的等着他。他喘着粗气跑到她的面前。

“嘿，beauty，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杰森听到他干涩的嗓音缓缓发出解冻的声音，他喃喃着，“我好想你。”

他想说的太多了，他想抚摸她海藻般发丝，他想倾听她夜莺的般歌声，他想跟她在一起。

“我们的约定还做数吗？”

对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你成年了吗？”

杰森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满腹草稿都被通通咽了下去，他呆呆的向对方点了点的头。

下一刻，微凉的双手捧着他的脸，接着是略带干裂却依旧柔软的嘴唇，明明失去了味觉，他却依旧能尝到甘美气息与湿咸眼泪的味道。

他毫不犹豫回捧住了对方的脸颊。

我看见了他，我看见他无数次向我走来，但从未有一次向这次一样如此真实。他越走越近，我压抑着越发急促的呼吸，那些话，那些在见他之前无数次排练的话。被我通通忘记了，他停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嘴唇不停张合着，但我听不见。

因为我的眼睛正在看着他，我的眼里、我的脑海里全是他。

他的黑色头发他的蓝色眼睛、就连他脸上细小的雀斑和绒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在他眼瞳的倒影里，我从未如此看清过他、看清过我自己，我无法在压抑着自己感情。

我吻了他，如此真实。

他回吻住了我传递的感情是如此炙热，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我想起从未告诉过杰森。

“与你再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如此的重获新生！”

这是一个充满泪水的吻，这是一个期待已久的吻，这是他们最初的吻。

冥界的风自地狱深处吹来，吹乱了他们的衣角，吹乱了他们的头发，飞扬发丝在空中交缠着成为结状，相握着手的恋人们心甘情愿走进死亡的怀抱中，走向只属于他们的地方。

————

哥谭办事处难得举办派对，第一次被吐槽寒酸的院子有了除停车外的用处。

“这是为了迎接我们的新人。”科里道，他向众人分发着手里的精酿啤酒。

“你们都没给我办接风派对。”我心里明白他们派对的目的，却还是故作委屈噘嘴道，“你们得给我补办一个。”

“永远为你效劳，女士。”科里笑着将撬开瓶口的啤酒递给我，他向我行了个不伦不类的骑士礼仪，我无法猜测他弯下的腰究竟遮挡了他什么表情，但我能听到他低沉着声音，“安， you will aways be happy。”说完，他起身的瞬间又恢复了那张嬉笑的脸，他不在理会我会是什么表情转身加入了舞池中央。

“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他和你说什么了，嗯？”他毛绒绒的碎发摩擦着我的脖颈，疑问式的沉哼声让我的耳蜗开始颤抖，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停留在我脖子嘴唇正不断的向上移动，直到我的侧脸上。

“没什么，只是科里...哦！停下，这太痒了...停下杰森，别在玩了。”我笑着伸出左手按到他的头上试图将他推开。

“你真的以为我在玩吗？告诉你， my beauty，我已经等了太长时间了。”他锢住我腰间的越发的用力，他低沉着的声音在我听来越发的危险。

“我从来不玩这个。”

他从来没这样过，我得承认我被他吓了一跳，轻微的法力凝聚在他的手背上强迫着他放开了手，我则瞬速转身离开他的禁锢，我逃得慌忙没注意脚下就当我向后跌去的时候，他长臂一捞紧紧将我拉了回去。

“抓住你了。”他挑眉，像个十足的坏小子。

感觉周围人的视线都聚集到我们的身上，我都能觉得我的脸上腾地升起的那股热度，“还不松手！”我瞪圆眼睛，语气里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强压着自己不去注意人群投来的我们都懂的目光，我拽着杰森，两人一起飞到了办事处的楼顶，我背对着杰森相等脸上的热度散去在回头看他。

“生气了？”杰森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离我越来越近，“还是说……你害羞了?”

我：！

“生气！是生气！我很生气！”我嘴硬道，绝不承认自己害羞这件事。

“好吧好吧，我的错。”他轻笑，搂住我的脖子贴近我的后背，他的侧脸轻贴在我的侧脸上，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拥抱了一会。

“我...我很抱歉。”我有些哽咽掏出碎成两半的项链，“我没能救你，没能在你的身边...”

“不不，是我的错，我对你撒谎了，那些我们没有见面的日子都是噩梦，丧钟、小丑、三宫魔、祖科、渡鸦、泰坦们，那些彻夜的噩梦几乎将我击垮。我陷入了恐惧之中，我在害怕，害怕谁会是下一个，害怕这一切都离我远去。”

“我确实得说，在每个噩梦中我都梦见我死了，你和布鲁斯都没能救的了我。”他嗤笑出来声，“你们太宠我了，导致每次醒来，我都觉得自己像个懦夫无法面对一切。”

“我开始反思我的方式、布鲁斯方式。我们是对的吗？哥谭真的需要我们吗？或许还有别的方式才能拯救哥谭。我想如果换做是我，我不会让芭芭拉的脊柱折断，我会在最开始就除去原因，所以我溜出门按照我的方式行动。”

“这样的结果让我和布鲁斯在深夜街头大吵一架、对彼此挥出拳头、不欢而散，他生气极了，你没看过他的那张脸，他的下巴都快跟他的头盔是一个颜色了，他开着车离开让我吃了一大口车尾气，不过我也没放过他，我捶的他眼眶发青。”

杰森轻嘲，“然后你就知道，希拉，她就是我没告诉你的惊喜，我还以为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杰森掰过我的脸让我看向他，他的声音里带着苦涩。

“布鲁斯有一件事说的对，我太蠢了、太莽撞了、太情绪化了，我没注意到这个陷阱。我害怕我会失去，可结果到头来却让你们来承担悲伤。”

“不！你才不蠢，你在尝试救了希拉，你尝试拯救哥谭，我们在一起也做了很多，多罗西、妮娜，我们帮助了她们，你是我的英雄。”我否认着，拽着他的衣服，愧疚讲我淹没，“但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应该杀了小丑的...但我没能做到。”

“原谅我！”

他粗糙的指腹划走我脸颊蓝色的眼睛温柔的盯着我，另一只手指压住在我的唇上，轻摇头阻止了我的接下来的话。

“你已经做了的最好的。约翰跟我说了，你在众目睽睽打了他，让他躺在**不人不鬼。”

“如果我的死亡能让他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他低下头轻啄我的眼泪，“那也不算太坏。”

“你也欺骗了我，安，但我原谅你了。”他轻笑着转移了话题，顶着我疑惑的视线，他歪头，“你告诉我，死亡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男孩的心思。”都是多久之前事情了我不仅失笑，主动靠在他的怀里，“因为死亡让我只感受到了你。”

“so do I。”

他轻吻着我的额头，“我们总会办法的，用我们的方法。”

————

“你认真的？”我将从宴会上东西放在地上，“下面有个大派对，我们两人就坐在这里。”

“两人世界。”杰森拿起其中的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叹着气将啤酒放下，“天哪，我简直太想那个味道了。”

“是吗？我能让你尝到。”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用了一点小法力让我的味觉暂时恢复，一把拽过他的领带凑到他的面前吻了上去。

“这招怎么样？”我挑眉挑衅的看着他，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我早就说过我可是很记仇的，面对他，我从来不用害羞。

杰森还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发愣，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那里还些许残留着法力让他的味觉也暂时恢复，他看着一脸得意的安阳一眼就看透了对方的小心思。

“我从没喝过这么甜的啤酒。”他反击着，“还不错。”

我们久违的打闹了一会，然后累瘫在办事处的楼顶上。

“所以，这里的部长是托马斯韦恩夫妇，纽约的是老斯塔克夫妇。”杰森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随便哪个灵魂就可以入加入死神吗？”我耸肩道，明确告诉他，他就是走了后门，“约翰没给你文件吗？上面有签字。”

“没，他只给我了一件他的衣服。”杰森揪着身上的制服，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迪克长得太像他，穿着这件衣服，我感觉就好像又穿了一遍罗宾战服。”

我被他的比喻逗笑，提议我们可以去找迪克让他看看这件衣服，我趴在杰森的身上笑了半天，才想起我要跟他说什么。

“你想跟我去一趟英国吗？”老韦恩夫妇此时应该在英国办事处的地狱上班，他们在几年前因为要调查一些事情被调走，我想亲自去感谢他们，他们在这些事情上帮我了很大的忙，但我也不想离开杰森，他一个人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了。

当然，如果他不去的话，我也会考虑将这件事取消，手写信会是个好办法吗？

“为什么不去，我可没想过能用这种方式见到布鲁斯的父母。”杰森握住我的手，立刻同意了我的提议，他对此跃跃欲试，甚至想跳过申请文件这部分直接去英国。

不过，鉴于最近在我身上发生的事，这封文件必写不可。

“对了，你听过你听过灵魂之地吗？”

就当我咬着笔杆思考着该怎么写的时候，杰森突然问道。我在脑海里思索一圈，确定没听过后，向他摇头，“没有我没听过，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遇到波士顿·布兰德还有一个奇怪的女神还有，她跟我说了一些难懂的话。”杰森耸肩，向我讲起回来之前的事情。

我停下笔大脑有点卡壳，“所以有一位女神找到你告诉你，就像电影里那样，我们要去阻止神秘人？”

我思考着用词，觉得有超级英雄套路的味道了。

生前是罗宾的杰森：确实。

“她说了很多奇怪的单词，例如地球支配者、群鲨之父、起源之墙一之类的。”杰森看着我。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见布鲁斯，或许他知道什么。”

我的目光划过杰森身上的制服，坏心眼提议道，“在蝙蝠侠之前，我想我们还得去见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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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贴就完了，桶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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